第21章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王嘉容充分向雙胞胎展示了一波什麽叫做臉皮太厚了,那就幹脆不要了。
他如同家中常客一般,坐到位置上還會點飲料,詢問晚餐菜單并且提出建議的。
柴子聰面無表情,內心簡直恨不得先一步去廚房拿出神器大菜刀。
至于勤勤懇懇的柴子明,嗯,小王總确實幫了他忙,請吃頓飯還是小意思的。他一點也不介意王嘉容的行為,并且認真開始在冰箱裏翻找如何拼湊一桌能拿得出手的菜。
助理在送到人,将兩把新小提琴留下後,直接就跑路了。
這氣氛簡直要吓死他了。
等到柴子明去廚房做飯做菜了,柴子聰和王嘉容才在客廳裏,又用言語厮殺了三百回合,毫不留情的那種。
比起在車上,柴子聰輸掉了幾回合,此刻客廳裏由于柴子明不在,柴子聰戰鬥力暴增。
一來一往倒是輸贏幾近持平。
最後王嘉容起身:“我去幫忙打下手做菜。”
柴子聰也跟着起身:“小王總應該五指不沾陽春水?還是我去幫忙打下手。”
戰場自保姆車轉移到客廳後,又從客廳轉移到了廚房。
廚房裏柴子明鍋裏煮着,手裏拿着刀還在砧板上砍砍砍着。
兩人一進廚房說要幫忙,柴子明轉頭先懵了一下,接着反應極為機智的拎着菜刀問兩個人:“哥,你再說一遍?還有小王總,做過菜麽?”
柴子聰想起了自己慘痛的過往,轉頭就走:“我什麽都沒說,我去看電視等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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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容看了看柴子聰的背影,又看向柴子明:“他這是怎麽了?”
柴子明繼續噠噠噠砍菜:“這是廚房殺手的自知之明。”
王嘉容頓了頓:“嗯,我也沒做菜……”
柴子明問了一聲:“香菇會處理麽?”
王嘉容微笑:“我還是一起去看會兒電視,你加油。”
柴子明赫赫,繼續手腳利索當一位偉大的廚娘……哦不,廚爸。
廚爸爸在廚房裏,總共用時一個半小時,就端上來了一桌子的大魚大肉,小葷小素。
三人吃飯總算安分,勉強算賓主盡歡。
王嘉容吃完沒多久就撤退,并表示飯菜很好吃,他有機會一定會再來的。
對此,柴子聰只有一個反應——關門。
柴子明哼着小曲去洗碗,洗着洗着……
“槽,襯衫忘記還了。”
…………
這種款式的襯衫真是完全不想留着,小王總說要送他,可事實上,他送都不想要。
襯衫忘記還了不重要,機會有的是。
當他沒日沒夜練習小提琴半月後,劇組終于請所有主演去試衣服了。
這個所謂的主演,有柴家雙胞胎、應丘丘、以及飾演柴子聰師傅老戲骨鄭頌,飾演柴子明和柴子聰父母的老演員孟國東和白蕭蕭。
柴子聰的衣服很正常,就是最普通的休閑衫和看着很廉價的西裝。
應丘丘來得很早,要試的衣服是貴族的晚禮服以及日常穿着依舊華美的裙子。
至于老演員的衣服,也是很普通、很正常,演有錢人的穿很有錢的樣子,演普通人的穿很普通。
唯獨柴子明的衣服的衣服,已經不是很有錢能夠總結概括的。
幾個一起試衣服的,看到柴子明的衣服,熟絡的直接笑得肚子疼,比如應丘丘,不熟絡的在憋笑,比如那幾個老戲骨。
裘導還挺認真的:“發型搭配好,妝畫好。現在唠唠嗑,等下試幾段戲。等過幾天正式開拍我可沒有那麽好說話的。”
幾人紛紛應了。
柴子明試了一套,就是那個插羽毛的衣服。
這衣服上的羽毛,看着質量倒是确實還行,整個衣服的感覺比他剛開始預想的要好很多。
他撥動了兩下自己衣服上的羽毛:“新一代鳥人,這衣服能行麽?”
裘導将柴子明自頭打量到腳,然後轉頭找打光師傅:“來點強光,打他身上試試看衣服行不行。”
打光師傅在不遠處點頭,然後将大燈全部打開,投射在一個地方:“哎,能來這邊麽?那邊都是人看不出效果。”
師傅所說的地方,也就是大家通常拍劇照的地方。
“好的。”柴子明走過去,擺了個拍雜志時候學的站立姿勢,“這樣可以麽?”
裘導思索了一下,和旁邊的副導演開始讨論起來。
燈光下的柴子明,動作輕微變動着,随性又帥氣。
應丘丘見狀和柴子聰咬耳朵:“我剛開始覺得這衣服像馬戲團主持人,但強光下感覺似乎也還好?”
柴子聰點頭:“嗯。可能是燈光一亮,衣服細節點上就不需要太過于糾纏,整體氣勢有了,這衣服就撐起來了。”
裘導和副導演商量完,到柴子明身邊跟他講:“投資的錢,主要拿去請小提琴手和鋼琴師,嗯,我還找了一個交響樂團。這衣服在燈光下效果還可以,你有意見的話,微調可以,大改我這邊是沒錢請更好的設計師了。”
柴子明了解了:“嗯,我感覺有幾個地方尺寸可能需要微調,就這幾套吧。”
裘導內心給自己豎起大拇指,面上還惆悵:“哎,拍電影就是這樣。我們有時候不得不摳一點。不過你放心,攝像的技術保證好到讓你這個衣服看上去比國際大牌還要大牌。當然你要是能拉來服裝贊助……”
服裝贊助拉來暫時也來不及……
柴子明其實挺敏銳,導演剛開始在設計圖出來的時候就沒怎麽打算改動了。
他現在只是個主演之一,哪怕他能夠夠上設計師這個職業,那他也不是一位導演。
一身衣服在別人眼中會有怎麽樣的效果,他可能比導演更清楚,但這一身衣服在電影中到底會有怎麽樣的視覺感,導演比他更清楚。
事實上也确實如此。
一周後電影正式開拍,當劇本和詳解柴子明拿到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四套衣服,真的各有含義。
那是代表着主角對自由的渴望。
無論種族,無論場合,無論性別,無論他人如何,主角都突破界限,努力在尋找着屬于自己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