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無腳鳥
從小到大,葉瀾從未養過寵物,小時候葉瑩差點連他都養不活,更別說養什麽貓貓狗狗了。長大後他獨自一人,有時候也想過要不要養只寵物作伴,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萬一養不好,也是一條生命呢。前幾年他整日早出晚歸找工作,常常居無定所,實在不是個穩定的好飼主。
時間久了,養寵物的心思也就淡了,閑暇時就擺弄些好養活的花花草草,也算是有個精神寄托。
如今覃溱搬過來,還附帶了一只呆萌的倉鼠,變相圓了他兒時的一個念想。金絲熊性格溫順活潑,進門之後就不停地貼着籠底來回爬動,四處嗅着适應新環境。
葉瀾用鼠糧逗了它半天,火箭浣熊終于忍不住從藏身之處跑出來,隔着鐵絲網讨要食物。
葉瀾心滿意足地塞進去一顆瓜子,誰知覃溱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火箭浣熊“嗖”得又縮了回去。
前功盡棄,又要重新逗不知道多久火箭浣熊才肯出來。葉瀾氣呼呼地瞪了一眼手機,卻不想看到了屏幕上的微信消息通知。
【Diana:聽說你找了個珠寶設計師?】
【Diana:哈哈你不是最讨厭那些喜歡珠寶的人嗎?】
【Diana:真沒想到啊,八卦竟然是先從闵家那邊傳出來的!你可別否認啊,反正現在咱全家都已經知道啦!外公外婆可生氣了呢,你竟然沒有先告訴自己家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了,你什麽時候帶過來讓我們見見啊?】
葉瀾怔住,手裏的瓜子掉在桌子上。火箭浣熊悄悄從木屑中探出腦袋,伸長爪子撈了幾下沒撈到,小家夥“吱吱”抱怨了兩句,跑回小窩裏躲起來,再也不肯出來了。
葉瀾從小跟葉瑩相依為命,印象中從來沒有親戚這個概念。他只見過覃健柏,又從未聽男神提起家人,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認為,男神出櫃後就遠離了其他親戚,跟他一樣孑然一身。
可是聽這個Diana的口氣,男神不僅有親戚,而且還有很多。男神沒有跟其他親戚提起和他的關系,是覺得沒必要嗎?覃家跟闵家到底是什麽關系,為什麽消息這麽快就傳遍了?這個Diana是誰?她說的這些……是什麽意思?
謎團像雪球般越滾越大,從山頂呼嘯而來,引發了驚天動地的雪崩。絕望襲來,葉瀾站在山腳下,喪失了逃生的信念。
覃溱從浴室出來,看到的就是葉瀾這副呆呆的樣子。他走近,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葉瀾的臉頰:“發什麽呆?”
他的手指有些冰冷,激得葉瀾一下子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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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麽。”葉瀾随口說着,微微仰頭看他。覃溱還是沒有穿睡衣,甚至連浴巾也沒有圍在腰間,只是蓋在頭上,用一只手擦着頭發。
他的臉色被浴巾遮住大半,看不真切,反倒是身體毫無遮擋,一覽無餘。晶瑩的水珠順着肌肉紋理流淌下來,折射出頂燈的光線,像鑽石一般熠熠生輝。手臂、肩膀和胸前都有緊實飽滿的肌肉,被窄窄的腰線收進黑色的內褲。
內褲中間鼓鼓的一塊凸起,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若是在平時,葉瀾腦內的小火車早就變成高鐵狂奔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麽,現在他平靜得連自己都有些驚訝。
他轉開眼,找了個無聊的話題:“火箭浣熊不肯吃我喂的鼠糧。”
“可能是不适應新環境吧。不吃就算了,我來之前喂過它了。”覃溱打開塑料籠子前方的鐵絲網,手指在木屑堆裏一抓,準确無誤地拎住了一只奶油色的毛團。
他從紙箱裏摸出一個透明的塑料球,從中間掰開,把火箭浣熊放了進去。
“這是什麽?”葉瀾好奇地問。
“倉鼠球。它今天吃太多了,讓它運動一下。”覃溱把塑料球放在地上,火箭浣熊立刻撲騰着在地上滾了起來。
話題結束,氣氛重歸寂靜。葉瀾的視線一刻不離地盯着滾動的倉鼠球,手指緊緊地攥住被子,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覃溱靜靜地注視着他,靠在桌子旁擦頭發,絲毫沒有要打破尴尬的意思。
最後,還是葉瀾先忍不住了,他強迫自己看向覃溱的雙眼,努力保持着平靜:“要睡了嗎?”
“嗯。”覃溱随手把浴巾搭在椅靠上,緩步走到他面前。
葉瀾咽了咽口水:“你、你要睡哪邊?”
“哪邊都行。”覃溱說着,俯下身子貼在他耳邊,炙熱的氣息争先恐後地鑽進他的耳朵,“在那之前,先做一件事。”
葉瀾的臉“轟”得一下子燒紅了。
覃溱低聲笑了笑,側頭吻他的眼睑。葉瀾下意識閉上眼睛,覃溱順勢壓下來,兩具身體密不透風地貼合在一起,室內的空氣瞬間躁動起來。
輕柔的親吻從眼睑順着鼻梁一路向下,在鼻尖停了停,然後一個更溫熱的東西輕輕舔舐着葉瀾的嘴唇。有點癢,葉瀾張開唇瓣,覃溱順利長驅直入,狂風驟雨般席卷了他的口腔。
靈巧的舌頭像攪拌機,把葉瀾本來就混亂的大腦徹底攪成一團混凝土。
直覺告訴他,不應該這樣。眼前的甜蜜都是假象,沉溺于虛假的歡樂只會帶來更痛苦的回憶。可是他顧不得了,覃溱的身體帶着剛剛沐浴過的濕氣,混合着洗發水的香氣,有一種迷醉的味道。
也許是用了冷水洗澡,他的肌膚像夜風般冰涼,不同于健美比賽中那種油膩膩的肌肉男,而是像泛着冷酷光澤的金屬,危險又誘人。
葉瀾只覺得自己的理智快要煙消雲散,一吻結束,他微微喘息着,用盡最後的自制力:“我、我家沒有套套……”
“沒關系,”覃溱起身從公文包裏掏出兩個小盒子,拿到葉瀾面前晃了晃,“我帶了。”
“哈?你去買的?”葉瀾瞪大了眼睛,他以為覃溱下班後搬家已經很趕了,居然還有空去買了套套?
覃溱低頭吻他:“上次買419套裝送的。我怕吓到你,先拿出來了。”
葉瀾目瞪口呆。
然而他的驚訝并沒有持續很久,覃溱的手指順着他的睡衣下擺伸進去,撥弄着兩顆紅色的小珠子。熱度從胸前擴散開來,葉瀾咬緊嘴唇,不讓呻吟溢出來。
覃溱再次伏在他耳邊,帶着點撒嬌的口吻:“可以嗎?”
現在問這個問題有點太晚了,兩人胯下的硬物隔着薄薄的布料緊貼着,随便動一動就能帶起一串火星。葉瀾用力咬着下唇,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覃溱愉悅地笑起來,葉瀾感覺雙腿被分開,覃溱像拆禮物一般脫下他的睡衣,然後把內褲的邊緣壓着丁丁往下拉,直到丁丁全部暴露出來,反射性地立在空中彈了彈。
之前密密麻麻的一圈縫合線已經長好了,剃掉的毛發也重新長了起來。割過包皮的丁丁只有一道淺淺的刀口,覃溱伸手摸了摸,用老專家對患者的那種欣慰口氣說:“恢複得很好。”
葉瀾對覃溱在床上猝不及防的角色轉換很不适應:“呃……謝謝——啊!”
他猛然繃緊了身體,像離岸的魚兒那般劇烈地喘息着。丁丁被含進了一個火熱的口腔,葉瀾全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雙腿被覃溱分得更開,露出下方兩枚圓潤的蛋蛋。
覃溱用一只手按住他,另一只手騰出來逗弄兩枚蛋蛋。他的身體微涼,舌頭卻熱得發燙,像一條燃燒的小蛇,時而用力卷着莖根,時而試圖鑽進尖端的小孔。丁丁被他含進深喉,他做出下咽的動作,濕潤的喉嚨按摩着丁丁的頂部,帶來極致的快感。
葉瀾緊緊地咬住手掌,快感如同驚濤駭浪,一波接一波地拍打着他。覃溱更用力地吸允起來,手指則更惡劣地揉捏,雙重攻勢下,葉瀾很快潰不成軍。
他射的時候,覃溱沒有及時抽離,葉瀾吓得驚坐起來,顧不得發軟的身子,急急忙忙給他去抽紙巾。
覃溱拉住他的手腕,重新把他壓在床上,不甚在意似得舔了舔嘴角的白濁:“沒關系,就當補充蛋白質了。”
葉瀾趴在床上,背部觸到一片微涼的皮膚,相比之下,他自己的身體熱得像烙鐵。這讓他有一種,在試圖融化一塊金屬的錯覺。
“呵,你快把我烤化了。”覃溱低笑着,伸手取出小盒子中的潤滑劑倒在手心,用體溫加熱液體。
他吻着葉瀾光滑的脊背,順着脊椎留下一路吻痕,右手找到那個隐秘的洞口,輕撫穴口的褶皺,詢問道:“趴着好嗎?”
他的動作輕柔地像一根羽毛,小穴莫名瘙癢起來,前面的硬物也有了擡頭的跡象。葉瀾把頭埋進枕頭裏,輕輕地喘息着,按照他的要求做出羞恥的動作。
等潤滑劑将穴口完全潤濕,覃溱試着将食指探了進去。常年執手術刀的手指像一條靈活的游魚,往更深處游去。這觸感太真實,比GV和腦補都要強烈許多,葉瀾緊張地收緊,覃溱的手指被卡在當中動彈不得。
覃溱小心地把手指取出來,又安撫似得吻他的後頸,倒了更多的潤滑劑在穴口上。多餘的液體順着蛋蛋流下來,把恥毛打濕,混成濕漉漉的一團。
他的手指又一次挺進,葉瀾深呼吸放松自己,這次手指前進的很順利,直到整根吞沒。覃溱彎了彎手指,盡情感受裏面的溫潤潮熱。
他的食指側邊被手術刀磨出許多繭子,動起來的時候,薄薄的繭子劃過敏感的內壁,像火柴劃過包裝盒側面的擦燃處,一動就要起火。葉瀾忍不住把枕頭塞進嘴裏,以免洩露出更多的呻吟。
等葉瀾完全适應了一根手指後,漸漸覺得不滿足起來。食指還在到處點火,他難耐地拱起脊背,渴求着更充實的東西來瀉火。
覃溱像是沒注意到他的需求,完全沒有別的動作,只是專注地在他體內探索。
葉瀾忍不住提醒他:“嗯……可以了……”
覃溱皺着眉,喃喃道:“怎麽找不到呢……”
葉瀾忍住爆粗的沖動:“……你在找什麽?”
“前列腺。大概有4*3*2cm那麽大,像一顆栗子,摸上去跟鼻尖差不多硬。應該就在膀胱下面,與膀胱頸相連……”
“……”
“啊,找到了。”覃溱勾了勾手指,像按下一個開關,葉瀾上半身從床板上彈跳起來,大口地喘着氣。快感如開閘的洪水,把他沖入欲望的海潮。
覃溱滿意地增加了一根手指,在那個點上加勁研磨揉弄,葉瀾緊緊攥着床單,手指關節泛白,覃溱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指,把它們一根一根地從床單中解救出來,再緊緊地十指相扣。
小穴已經完全濕透了,被手指塞進去的潤滑液又流出來,沿着大腿根部留下淫靡的痕跡。覃溱把手指抽出來,拿過另一個小盒子,取出套套帶上。手指的離去帶來一陣空虛,很快另一個灼熱的硬物抵上來,緩慢而堅定地嵌了進去。
身體重新被填滿,葉瀾發出一聲滿足地嘆息。
覃溱動得緩慢而自持,像怕是傷到葉瀾,每一下都慢慢地抽出來,再緩緩地推進去。每當葉瀾感覺到空虛,就很快會被填滿,一下一下,非常溫柔。
他一手托住葉瀾的腰,舌尖則細細勾勒着葉瀾的耳朵,熱氣從耳道鑽進體內,酥掉了半邊身體。
葉瀾把頭更深地埋進枕頭,他感覺到自己被溫柔地對待着。這感覺陌生又美好,是他此生從未有過的奇妙體驗。
這種情況下,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麽?葉瀾努力用漿糊般的大腦搜尋着電影裏常見的酸腐橋段。
看出他的出神,覃溱托起他的下巴,口氣不善地指責:“你不專心。”
“我……”葉瀾腦子一熱,剛想解釋,房間裏突然響起“砰”巨響,吓得他縮緊了後穴,“什、什麽!”
覃溱悶哼一聲,吻了吻他的臉頰:“放松,倉鼠而已。”
葉瀾費力地擡起頭,果然見倉鼠球被門撞在一邊,裏面的火箭浣熊似乎是暈了過去。他擔心地問:“不要緊吧?”
“別管它。”覃溱說着,擡高了他的腰,加速抽動起來。像是為了報複,他這次撞得毫不留情,巨物在體內橫沖直撞,葉瀾連往嘴裏塞枕頭的力氣都沒了,像條暴風雨中飄搖的小船,随着波濤上下起伏。
覃溱扳過他的頭跟他接吻,呻吟聲被堵在喉嚨裏,悶成焦糖般的甜蜜。被忽視的丁丁可憐地支棱着,随着動作蹭過床單,欲望得到舒緩卻達不到釋放的程度。
葉瀾全身像從水裏撈出來,眼眶泛紅,淚珠凝結在眼角,委屈地盯着覃溱。
覃溱舔了一下他的鼻尖,一只手伸下去,如他所願握住了昂揚的丁丁上下撫弄着,下身更猛烈地抽插起來。
火箭浣熊大概清醒了,又歡樂地在地上滾起來。也許是适應了新環境,這次它不再拘泥于桌子下面的一小塊地方,而是整個房間四處亂跑。倉鼠球時不時撞擊在牆壁和桌腿,為覃溱的動作加上背景音樂。
意識到房間內還有另一個生物的存在,葉瀾羞恥心爆棚,嘴唇被他咬得充血,覃溱挺得更深,每一下都專注在前列腺的那個點,手指探進葉瀾口中,引出暗啞的呻吟。
前後夾擊的沖擊讓葉瀾險些禁受不住,他難耐地叫起來,津液順着嘴角濡濕了覃溱的手指。
“啊……不要……嗯……啊……不行了,太深了,會壞掉……”
覃溱向下壓下來,把葉瀾禁锢在懷裏。他渾身布滿汗珠,有些沿着肌肉流淌下來,和葉瀾的混在一起,仿佛粘合劑,将兩具身體緊緊相貼。
他輕聲喘息着,用帶着鼻音的性感聲音哄騙道:“不會的,寶貝兒。”
安心的重量壓在身上,是種難以言喻的踏實感。葉瀾想起一種沒有腳的鳥,生下來就不停地飛,一輩子只能着陸一次。
如果你是殘忍的獵手,不管是為了取我的羽毛,還是為了抓住販賣,只要用溫柔做個籠子給我歇腳,我就甘心被你囚禁。
因為一直飛一直飛,實在是太累了。
兩人同時釋放的那一剎那,葉瀾模模糊糊聽到覃溱在他耳邊說了什麽,快感太強烈,他沒有聽清。
覃溱翻下來放在床上,把葉瀾抱在自己胸口,平複着呼吸。葉瀾的左耳貼在他胸口,砰砰的心跳聲如同鼓點,強勁有力。
覃溱撫弄着他的頭發,嗓音有情欲釋放後特有的沙啞:“我抱你去清理?”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吧,你換床單好了。”葉瀾怕被他弄又會忍不住,抓緊時間積蓄了些許力氣,跌跌撞撞地奔向浴室。
他關好浴室門,打開冷水,站在蓮蓬頭下。冰冷的水澆滅了身上的熱度,他閉上眼睛,輕聲問自己:葉瀾,是什麽讓你這樣迷戀這樣的放肆?
等他回到床上,覃溱已經換號了床單,弄髒的床單被揉成一團扔在牆角,葉瀾不敢多看。
覃溱把倉鼠放回籠子裏,自己也快速地洗了一遍澡。他換了一條新內褲,還是沒穿睡衣。覃溱關了燈躺在葉瀾身邊,貼在他唇上呢喃道:“睡吧。”
“嗯。”葉瀾伸手抱住他,覃溱皺了皺眉,把他撈到懷裏:“怎麽這麽冷?你沒調高水溫?”
“忘了。反正感冒了也有醫生在。”葉瀾閉上眼睛,任由自己汲取着他的溫度。他很輕很輕地,像哀求一般地問:“現在,我在你心裏占多少份額?”
覃溱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他的嘴唇移到葉瀾的額頭上,聲音染上了笑意。
他說:“61.8%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