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只是情人

第39章

今年的萬聖節過得……不提也罷。

在這個局勢下還有心情過節的，可能也只有仍然不知危險降臨的麻瓜們了。

凡妮莎在萬聖節過後，姨媽遲遲沒來。

休息日的時候，她在家為自己做了檢查。

她自己就是治療師，可以很方便地對自身情況進行了解，所以她幾乎在一直準确的姨媽第一次遲到之後，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西裏斯那份“工作”，如果它能稱之為工作的話——幾乎是無節假日的。

哪怕今天是周末，在家的也只有凡妮莎一個人，他前天早上就離開了，說是受到鄧布利多的召喚，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他大概知道，每次搬出鄧布利多作為理由，凡妮莎都不會強加阻攔，所以他肯定成功了。

收起魔杖，凡妮莎煩躁地嘆了口氣，輕撫過還沒有任何痕跡的肚子，按着額角，也不打算吃飯了，就那麽坐在那等着。

有時候她恨不得自己也去加班，該死的黑魔王的存在不但奪走了她的母親，還奪走了她的丈夫，雖然她心裏堅定認為那家夥離倒臺不遠了，卻還是無法心安理得地在家無所事事。

西裏斯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三點多，他是用飛路網回來的，家裏的飛路網被凡妮莎收拾得很幹淨，他出來的時候沒有任何不适。

不得不說，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凡妮莎都是個好妻子，和她結婚之後，西裏斯享受到了過去從未享受到的家庭的溫暖，以及愛情的幸福。

只是……

他好像總在惹他優秀的妻子不高興。

站在壁爐旁邊，望着坐在沙發上雙臂環胸直視着這邊的凡妮莎，西裏斯低聲道：“對不起。”

凡妮莎又有點頭疼了，她按了按額角道：“你不用每次一回來就跟我道歉。”

西裏斯慢慢走過來，他風塵仆仆，身上還帶着外面的冷意，哪怕穿的只是最簡單的黑色巫師袍，也能很好地襯托他英俊而富有魅力的面容。

必須得承認的是，他不愧為霍格沃茨畢業生中顏值上無可争論的第一，不管何時、無論何地，他都不愧對這個名號。

“我必須道歉。”西裏斯走到凡妮莎身邊，半蹲在她旁邊，抓着她的手說，“我這次離開太久了，都沒回來跟你說一聲，你還好嗎？”

凡妮莎淡淡地注視着他，輕聲說：“我很好。”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她都沒像以前一樣表現出明顯的憤怒，但西裏斯就是能确定她生氣了。

是真的生氣了。

即便他每句話她都回答，可這種狀态更讓西裏斯心裏不安。

“我……”西裏斯微微啓唇，灰色的眸子裏萦繞着為難與猶豫，半晌才道，“我最近都不出去了，我在家裏好好陪你。”

凡妮莎只是笑了笑，沒有很快說話，西裏斯注視着她此刻的模樣，他的妻子比之前瘦了一些，下巴更尖了一點，臉色有些蒼白。她在屋裏，沒用保暖咒，只在睡裙外面穿了件黑色的長睡袍，系了條玫瑰色的腰帶，哪怕是如此普通的裝扮，也讓她顯得嬌豔動人。

放着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在家裏不回來，鳳凰社裏不止一個人說過他是不是傻。

西裏斯哪裏是傻，他只是……

只是在為這個家努力。

他不僅僅是因為自身原因想要抗争黑魔王，更是為了他們的家。

“別生氣。”西裏斯站起身，坐到凡妮莎身邊，攬住她的肩膀道，“我這次肯定說話算話，不管誰來找我，我都不會離開你身邊的。”

凡妮莎側目注視他，西裏斯緩緩松開了黑色巫師袍領口的寶石紐扣，露出裏面黑色的襯衣與長外套。凡妮莎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脫下巫師袍替他挂上，站在衣架邊背對着他，還是不說話。

西裏斯心裏有些發慌了。

他皺眉站起來，再次走到她身邊，稍稍彎下腰想吻她的臉，但被她不着痕跡地躲開了。

他知道他必須得說點什麽了，剛才說得那些都不夠有說服力。

望着轉身回到沙發邊坐下的凡妮莎，西裏斯就立在衣架邊道：“雖然這是鳳凰社內部的秘密，但對你透露也沒什麽。”他往前走了一步，緩緩說道，“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部分食死徒的身份和動向，将會有一次大的抓捕。巴蒂·克勞奇允許我們在面對危險的食死徒時先行使用不可饒恕咒。而且你知道嗎，你合作經營魔藥商店的斯內普，還有……”他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提起盧修斯，直接道，“他就是貨真價實的食死徒。”

凡妮莎對斯內普選擇忠于什麽組織沒興趣，她只是認可他的才能和人品，大多時候她不覺得他是個壞得徹底、會跟着食死徒殺人放火的人，所以她也沒深究過他的身份。

她現在也沒興趣了解這個。

她擺弄着睡袍的腰帶，玫瑰色的絲帶在她纖細白皙的手指上翻轉，那幅畫面美不勝收。

西裏斯再次往前走了一步，終于還是有些焦躁了，語調略微急促地說：“你能說句話嗎？不高興也不要這樣吧，你這樣我很難明白到底該怎麽哄你。”

凡妮莎抿了抿嘴角，終于開口說話了：“每天回來都要哄我，你早晚有一天會厭煩，所以你其實可以不用勉強自己來哄我。”

西裏斯邁開步子走到她身邊，再次在她旁邊坐下，一字一頓道：“我哄你一輩子都不會厭煩，你是我最愛的人。”

凡妮莎轉頭看他：“我是你最愛的人？”

“對。”他回答的毫不猶豫，無比堅定。

“那我比打擊黑魔王還重要嗎？”她随後就問了這個問題，似乎把西裏斯問住了。

凡妮莎笑笑，收回目光望着虛空，捏着睡袍腰帶的手緊了緊。

少頃，西裏斯有點無奈地說：“你當然比那件事重要！你怎麽會把自己和它相提并論？那件事怎麽能和你比？”他灰色的眸子裏浮現出幾分自責與惆悵，過了一會才說，“好吧，這又是我的錯。我讓你沒有安全感了，我很抱歉。可我之所以如此熱衷于對抗黑魔王，我不否認有我的性格和血液在作祟。”略頓，他語調低沉，略顯沙啞道，“但更多的也是為了我們的家。”他擡起手，輕撫過凡妮莎的發，“我想讓你盡快過上安定正常的生活，我知道你其實一直擔心黑魔王的人找上你。”

凡妮莎愣了愣，似乎沒料到他會說這些。其實他說得對，安妮·普維特那件事的後續發展，雖然有盧修斯在前面壓着，但她不知道這件事可以壓多久。它一天不發生，她就一直提心吊膽，除非黑魔王倒臺了，否則她永遠不可能安心。

西裏斯注視着表情變幻的妻子，這次聲音壓得更低了：“我也想盡快為母親報仇。”

僅僅是一句簡單的話，就讓凡妮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有點酸澀，還有點難過。

其實他不是個輕率魯莽的人，雖然他的确有時會有點不計後果，但他很多時候也會仔細思考。就像此刻，他每天在忙碌的事情，都是經過認真考慮的。

凡妮莎眼神複雜地望向自己的丈夫，他口中的母親當然不是沃爾布加，而是……洛克希。

她死在黑魔王手下的母親。

“西裏斯，你不必……”凡妮莎想說什麽，但被丈夫的吻打斷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親愛的，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你心中的安穩，再危險的事情我都不介意。”西裏斯揚唇笑了起來，哪怕他已經畢業一段時間了，但他眼睛裏的笑容依舊明澈深刻并具有少年氣，這是很難得的一件事，他沒有被世事污染，還是那顆無邪的天狼星。

凡妮莎緩緩靠進了他懷裏，在他以為他們今天的争執結束了之後，她忽然再次開口。

西裏斯聽見凡妮莎在他懷裏低聲說：“可是……我懷孕了。”

那一刻西裏斯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愣了許久，身體僵硬，半晌才緩緩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睜大了英俊的眸子道：“你說什麽？”他重複着，“你懷孕了？”他語調幹澀，結結巴巴道，“真、真的嗎？”

凡妮莎點頭，表情嚴肅，坦蕩真實。

西裏斯明顯懵了一下，然後，就在凡妮莎不可思議地注視下跳了起來。

“我必須要去告訴詹姆！”西裏斯激動得在她面前跑來跑去，“我也要當爸爸了！梅林，妮莎你根本不知道那家夥整天在我面前如何炫耀這件事，我真是……”他終于沖向了自己的妻子，但抱她的時候是小心翼翼的，真感謝他此刻還殘存着一絲理智，“寶貝，我真是太高興了。”他把臉埋在她勁窩，整個人都挂在坐着的凡妮莎身上，凡妮莎好像感覺勁窩有些潮濕。

他哭了？

凡妮莎愣了半晌，趕緊說：“別這樣，這是好事不是嗎？”

西裏斯把頭埋在她勁窩不肯出來，帶着點鼻音道：“是的，這是好事，是天大的好事。”

凡妮莎沉默了一會，拍了拍他的背說：“那你打算怎麽做？”她提起了他的好兄弟，“詹姆因為莉莉懷孕都隐居了，那你呢？”

西裏斯身子又僵了一下，随後終于擡起頭面向她，眼睛還有些可疑地發紅。

他燦爛地笑了笑，高聲道：“如你所願，親愛的，我們也開始隐居吧，直到我們的甜心出生。”

凡妮莎得償所願了，心裏有些開心，卻也有點失落。

大約是因為，她今天終于知道了丈夫辛勞奔波的本意。

但沒關系，他們有很多時間。

他們有很多機會來完成他們要做的事。

1980年二月十四日，情人節，也是凡妮莎的結婚紀念日。

此刻的她已經懷孕快三個月了，不過小腹還看不出明顯的隆起，女巫們都穿着巫師袍，不怎麽修身，也就更看不出來她懷有身孕。

所以當西裏斯陪着她去摩金夫人長袍店為新生兒準備衣物的時候，摩金夫人愣了許久。

“你懷孕了嗎，凡妮莎？”摩金夫人驚訝道，“真是完全看不出來。”

上學的時候凡妮莎在這裏打過一陣工，和摩金夫人還挺熟悉的，她也沒背着她，點點頭說：“只是月份還少，所以看不出來。”她指了指旁邊不錯的布料，“那塊布看起來不錯，能打開讓我仔細瞧瞧嗎？”

摩金夫人熱情地笑道：“哦，當然，要我說你真是來得巧了，今天馬爾福夫人也正好來為未來的馬爾福少爺挑選做衣服的面料，她就在……”

“妮莎？”納西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凡妮莎挽着西裏斯轉身望去，看見了穿着長大衣，能看到小腹有些弧度的納西莎。

心裏莫名頓了頓，凡妮莎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說：“茜茜。”

納西莎緩緩走過來，第一眼看的不是凡妮莎，而是站在她身邊的，她的堂弟。

“西裏斯。”納西莎注視着他說，“好久不見了，你和過去完全不同了。”

西裏斯微微皺着眉，筆直地立在凡妮莎身邊，他看上去比在布萊克家的時候越發得體、挺拔和優秀了，他眉宇間的鋒芒足以驚駭任何一個心懷不軌的人。

她的堂弟是一名傲羅，還是鳳凰社的頭號魔咒大師，他的确和小孩子時完全不同了，他甚至還要……當父親了。

納西莎這才望向凡妮莎，換了個溫柔親切的語調說：“真巧，能在這裏碰到你，請不要怪罪我沒告訴你我懷孕的事，你知道……”她眼神隐晦地壓了壓，凡妮莎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其實不需要她多說。

長袍店門口的響鈴叮鈴鈴響起，又一位客人走進來時，凡妮莎就知道納西莎為什麽沒告訴自己這個消息了。

“挑完了嗎？”盧修斯一進門就開口詢問，那種與生俱來蔑視一切的高貴氣質很迷人，他說話的語氣也一如過去那般低沉而富有磁性，帶着特殊的倨傲與文雅。

當盧修斯站定腳步，看見了長袍店裏另外兩位客人的時候，灰藍色的眸子微不可見地閃了閃。

“挑完了。”納西莎朝凡妮莎投去一個眼神，凡妮莎了然地點點頭，與她道別後讓開位置。

走到丈夫身邊，納西莎挽住了他的手臂，凡妮莎看着那一幕，眼神毫無波動。

盧修斯靜靜地注視着自己對面這對同樣挽着手的夫婦，微勾嘴角，語調悠長道：“布萊克先生。”他交談的對象是西裏斯，“聽說閣下最近行蹤神秘得很，連一向熱衷的打擊黑魔王的任務都不現身了。”

西裏斯進了這間店鋪就一直沒說話，但他站在凡妮莎身邊，就是強有力的後盾和保護。

“沒辦法，我要照顧妻子。”西裏斯皺着眉道，“不像馬爾福先生，哪怕妻子有孕在身，也要‘不辭辛苦’地去處理那些‘公務’。”

他話裏有話，盧修斯那種人精不可能聽不出來。

他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他終于望向了凡妮莎，那眼神讓凡妮莎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你懷孕了？”他是直接問的她。

但他注定得不到她的回答。

西裏斯擋在凡妮莎面前道：“這顯而易見，馬爾福先生，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和你們一樣。”

盧修斯薄唇開合，還想說什麽，但納西莎抓住了他的手，等他望過來時就不贊同地搖了搖頭。盧修斯一腔憤怒與質問都卡在了嗓子眼，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良久，他終于吐了口氣，緊握着手杖道：“那麽，祝你們順利，再見。”

語畢，直接帶着妻子幻影移形。

凡妮莎望着馬爾福夫婦剛才所站的位置，碧綠的眸子遲疑又沉默，倒不是因為傷心或者還有什麽感情，而是因為似乎沒機會，也沒立場為安妮·普維特的事向盧修斯道謝。

“我們也回去吧。”

她開口說話，語調有些沉郁，西裏斯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帶她回家。

五月份的時候，西弗勒斯·斯內普前往霍格沃茨求職，希望成為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

鄧布利多在對他面試結束之後，前往豬頭酒吧面試另外一個人。

先知的後人——西比爾·特裏勞妮，她希望成為霍格沃茨的占蔔課教授。

為了展示自己的能力，獲得鄧布利多的認可，特裏勞妮在鄧布利多面前做了一個預言。

她眼前擺着水晶球，神情鎮定，語調深邃沙啞。

“擁有征服黑魔頭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個曾三次擊敗黑魔頭的家庭……生于第七個月月末……黑魔頭标記他為勁敵，但是他擁有黑魔頭所不了解的能量……一個必須死在另一個手上，因為兩個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個生存下來……那個擁有征服黑魔頭能量的人将于第七個月結束時出生……”

離開霍格沃茨後前往霍格莫德，意外來到豬頭酒吧的斯內普，恰好聽見了這段話。

他斜靠在酒吧門口，緊蹙眉頭，正想再聽聽她下面的話，就被酒吧老板阿不福思·鄧布利多發現了。

“年輕人，偷聽可不是什麽好習慣。”阿不福思走過來，擋在斯內普面前，粗聲粗氣地把他趕了出去，“下次再來吧，今天恕不接待了！”

斯內普被隔絕在店門外，阿不福思的不屑和鄧布利多發現他之後望過來的眼神，都讓他感到由內而外的憤怒與厭惡。

他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才終于幻影移形。

幾天後，裏德爾府。

黑魔王正在議事，盧修斯在下首聽得認真。

斯內普突然拜訪，說有重要的事要告知黑魔王。

盧修斯瞥了一眼那能夠稱得上是朋友的人，很快收回目光，分寸拿捏得極好。

“西弗勒斯我的朋友，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伏地魔微微擡手，他手裏握着那根強大的紫衫木魔杖，手指修長而姿态優雅，上位者的氣息盡顯無疑。

斯內普看了看他身邊的食死徒高層，想起那個預言，謹慎地說：“黑暗公爵殿下，這件事恐怕還是單獨告知您比較好。”

他這話引起了除盧修斯外其他食死徒高層的不滿，斯內普面不改色地立在那，伏地魔注視了他一會，稍稍擡起手，無聲地告訴其他人——你們先出去。

盡管不願意，卻也沒人敢拒絕黑魔王的要求。他們陸續離開，盧修斯在路過斯內普身邊時又看了他一眼，心中思索着他到底要說什麽。

“好了，西弗勒斯。”人都走了，黑魔王淡淡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跟我說了。”

斯內普沉默了一會，微微低頭道：“大人，前幾日我前往霍格沃茨求職——在豬頭酒吧，聽見了西比爾·特裏勞妮為鄧布利多做出的預言。”

“預言？”伏地魔輕撫過他的魔杖，意味深長道，“那個預言一定非常重要，所以你才會要求其他人都離開，單獨來告訴我，對嗎？”

“當然。”斯內普微蹙眉頭道，“盡管西比爾·特裏勞妮平時看起來瘋瘋癫癫，但她畢竟是著名先知卡珊德拉·特裏勞妮的玄孫女，而她做出的預言——”斯內普飛快看了一眼伏地魔，低聲複述了自己聽到的那段預言。

當伏地魔聽完斯內普的話之後，便立刻用攝神取念侵入了他的記憶。

斯內普面色蒼白地将那段記憶展示給黑魔王，黑魔王在了解一切之後退了出來，坐在他的寶座上一語不發。

斯內普站在那，可以感受到強大的魔壓，他抿唇說道：“我們當然不會相信一個七月末出生的毛頭小子會打敗您，這預言毫無根據，但我想即便如此您大概也不願錯過，所以……”

“你做得很好，西弗勒斯。”黑魔王打斷了斯內普的話，低聲沙啞道，“一個三次擊敗我的家庭，七月末出生……很好，很好。”如斯內普所說，伏地魔也不覺得一個新生兒有可能打敗自己，但在他此刻的字典裏是不容許“威脅”兩個字出現的，所以……

哪怕自負地認為不可能，伏地魔也想要除掉這個在所謂預言中，注定會打敗自己的孩子。

那個時候斯內普根本不知道，這個預言會害死他最珍愛的人，也折磨了他的後半生。

凡妮莎的孩子出生在1980年8月28日。

比預想的時間早了幾天。

西裏斯為他們的孩子取名為塞納久（Cynosure），意為北極星。

北極星是小熊星座中最亮的一顆恒星，它是千百年來地球上的人們用來導航的一顆星，他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像北極星一樣堅定、不變、忠誠，有自己的立場。同樣的，也希望北極星可以永遠守護自己的女兒。

是的，他們擁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一個繼承了凡妮莎金發，和父親灰色眼睛的可愛姑娘。

詹姆·波特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西裏斯的家，懷裏還抱着他的兒子哈利·波特。

“西裏斯，還記得我們說過什麽嗎？”詹姆躍躍欲試道，“如果你生下一個女兒，就要嫁給我的兒子，如果你生下一個兒子，他們就要像我們一樣成為好兄弟。”

西裏斯笑着說道：“我記得，我怎麽會忘記？但是……”抱着愛不釋手的女兒，西裏斯老神在在道，“我得好好想想了，最好還是得等我的塞納久長大之後自己做選擇，你知道，她這麽漂亮又聰明，不一定喜歡她父親魯莽安排的婚事，而且……”西裏斯暗戳戳道，“她最好永遠不要嫁人。”

凡妮莎在一邊聽得直翻白眼：“永遠不要嫁人？你還真是一個好父親。”

西裏斯有點生氣地說：“我當然是個好父親了。”略頓，咕哝道，“所以才會舍不得。”

凡妮莎無奈地笑了笑，和詹姆對視一眼，詹姆氣鼓鼓道：“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呢西裏斯？難道你對我和我的兒子還不放心嗎？如果以後哈利要是敢對塞納久不好，我一定打爆他的頭！”

“夠了詹姆，就你那情商，我真不指望你兒子能追到我女兒。”西裏斯很無語地抱着女兒躲開，一邊走一邊說，“我可憐的小塞納，還沒長大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爸爸該怎麽保護你才行呢？”

詹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服氣地說：“明明是你自己答應的，現在又反悔。”

哈利·波特在父親的懷裏懵懵懂懂看着這一切，好像能感覺到自己丢了老婆一樣，很可憐地嗚咽着。

此時此刻的他們都不知道危險已經來臨了。而詹姆也才剛剛從父母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這歸功于哈利的出生，不然的話，沉浸在雙親因病離世傷痛中的他才不會快振作起來。

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召喚，讓他們終于發現到了這平靜中的不同尋常。

“什麽事，鄧布利多校長？”

詹姆和西裏斯都在鄧布利多家裏，他們都着急回家看孩子，不太想在這裏久留。

鄧布利多注視着自己的兩位得意門生，面色嚴肅道：“我必須告訴你這件事了，詹姆。”

“什麽事？”詹姆被他的樣子搞得有些緊張，“如果是回歸鳳凰社繼續工作的話，校長您應該知道，我雖然極其希望回歸，但哈利還那麽小……”

“不是你想得那樣，詹姆。”鄧布利多頗為頭疼道，“這件事恰好關乎到哈利的安危。”

“跟哈利有關？”西裏斯插話道，“哈利還不到一歲，這會和他有什麽關系？”

于是鄧布利多就把特裏勞妮的預言告訴了他們。

詹姆一聽完預言，非常少根筋還略帶驕傲道：“也就是說，我的兒子注定可以打敗黑魔王？”

出生在7月31的哈利·波特，他的父母恰好就曾經三次擊敗黑魔王，非常符合預言了。

西裏斯瞪了一眼詹姆，詹姆摸摸臉沒說話，鄧布利多繼續道：“除了哈利，還有另外一個孩子符合預言提到的內容。”

西裏斯問：“是誰？”反正不是他閨女，他閨女是八月末出生的。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會道：“納威·隆巴頓。隆巴頓家的孩子，也出生在七月末，比哈利早一天。”

詹姆和西裏斯對視了一下，由詹姆問道：“校長，您告訴我們這件事的目的是？”

鄧布利多緘默片刻道：“有可靠消息稱，黑魔王也得到了這個預言。”他壓抑地說，“我想，也許他已經知道哈利和納威的存在了。”

詹姆笑不出來了。

得意也不見了。

整個人如被雷劈中般愣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取了南枝信寶寶建議的名字！北極星！超級好！查了一下百度，塞納久是那顆星的西名，所以我們注定禍亂子時代的小包子就叫塞納久了=3=下一章加快進度，基本上，西裏斯要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