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爸爸是黑化驅魔導演04
慘烈的修羅場。
姜紅實在不想面對, 可縱觀全局,沒一個能替她扛事兒的。
小魔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小雪狐毛茸茸的大尾巴,舍不得撒手。
小奶崽抱着大奶瓶喝的忘我。
姜紅上前, 用奶糖吸引到小雪狐的目光, “悠悠,身為被搶的當事崽, 你來選跟着誰。”
小奶崽毫不猶豫地用大尾巴勾住爸爸的手腕。
爸爸給奶喝, 當然選爸爸。
荀溪的臉色和緩。
小魔王眼神落寞。
老魔王生氣,魔氣變的狂躁。
小奶崽嗖地鑽進爸爸的袖籠裏。
姜紅看着被老魔王的魔氣撕碎的四人,吞了口唾沫, 她不敢想象老魔王要是與他們為敵,他們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姜紅顫音, “要不你們住一塊?成一家人就不用搶了。”
老魔王:“這個可以。”
他剛蘇醒, 對外面還不了解, 有個地方做緩沖挺好。
姜紅解決了大問題, 辛家家主來解決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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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家家主繼續做瘋癫女人的思想工作,“你們那個時代沒有魔王吧。”
瘋癫女人癡癡呆呆地搖搖頭。
辛家家主:“我們這裏出現了魔王,這說明我們這裏和你們那裏完全不是一回事。”
瘋癫女人木讷地點點頭。
姜紅過來, 辛家家主嘆氣, “這孩子讓人怪可憐的, 她要是沒去處, 就跟我和夫人一塊生活吧。”
瘋癫女人這個時候回神了, 看向姜紅:“我自己一個人住。”
姜紅直擊要害,“你有錢嗎?”
瘋癫女人臉紅, “我和小雪狐一塊住。”
姜紅直接拒絕,“不方便。”家裏有個夢魔不算,還來了兩個魔王, 那地方已經不是人住的地兒了,她都決定以後再接荀溪出去工作,只在門口等着,絕不進門。
瘋癫女人退而求其次,“那我和你一塊住。”
姜紅:“家貧,生活拮據,承擔不起。”
瘋癫女人:“等我賺錢了,我可以給住宿費。”
姜紅:“你用什麽賺錢?”
瘋癫女人:“我在黑夢公司工作過,我還可以去黑夢公司工作。”
姜紅的金錢雷達開啓,“好,我雇傭你來黑夢公司工作。”她回頭就跟夢魔好好商量商量,養崽費錢,他也得有點私房錢給崽偷偷買好吃的不是?不占用他養崽時間,他提供技術,她負責打造黑夢品牌。她就用小雪狐做圖标,她就不信夢魔不心動。
家裏多了一個老魔王和小魔王,管家盡職盡責,荀溪的任何生活習慣都不用改變,而且有小魔王陪崽玩,他研究術法的時候,不用擔心白團子一不小心滾進他的祭文裏。荀溪對這種生活質量的提高,十分滿意,日子過的滋潤,甚至在管家日漸精進的廚藝下不多了兩斤肉,不再消瘦的像個骷髅。
因為爸爸有肉了,不硌腳了,小奶崽的常駐地從肩膀和袖籠改成了爸爸的懷裏,這個地方在大雪天尤為的暖和,她很滿意。
人、崽、魔都對現狀特別滿意,唯有姜紅到處奔波。
魔王醒了,還是兩個魔王,她不想被驅魔界追殺,如何委婉地不留漏洞地圓回來這件事,需要她拿出白蓮花式樣貌、綠茶式言語、霸王花式态度來把這件事定死在一個結論上——荀溪為了人族,忍辱負重,監督魔王。
至于魔王是被誰喚醒的,那四個被魔氣攪成碎片的未來人正好來背黑鍋,這四個人的衣服材質、含有魔氣的武器,都證明了他們的不懷好意。
辛家家主和姜紅一同掌控輿論走向,讓荀溪的形象更光輝了。
荀溪宅,沒有小奶崽打擾他研究術法後,更宅了。
這份宅造就了他的神秘,這份神秘造就了衆多驅魔師的崇拜。
确定了荀溪在驅魔界的地位,不會再出現反轉,姜紅死魚一般癱在沙發上大喘氣,這兩個月,簡直了,她擔驚受怕的跟什麽似的,也幸虧荀溪宅,省了她不少心,不然她堅持不到現在就猝死了。
姜紅在沙發上茍了不到一小時,被苗嬌從沙發上硬拉起來,臉蛋上染了一層馬上就要見到偶像的羞紅,“三點了,你說好帶我去見黑夢設計師的。”
姜紅開車到悠悠家,停在院門口,“你先想好再下車。黑夢設計師是一只魔,幻化出的皮囊是個普通管家而真實樣子很吓人。你是想見他幻化的樣子還是真實的樣子?幻化的,我覺的沒必要,他喜歡和悠悠一塊玩換臉游戲,悠悠一天一個喜好,他就一天一張臉。真實的,我覺的更沒必要,你的粉絲濾鏡就是再厚,見了他的真實樣子,也會碎掉。你在心裏藏着對偶像的美好,不好嗎?如果是我,我會選擇永遠不見面,見面會幻滅。”
苗嬌:“我從小穿他設計的衣服,我覺的他是我的靈魂伴侶。”
姜紅:“那你自作多情了,好看的衣服人人愛穿,大牌子的手提包我用了十年還在用着。”
苗嬌:“他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熟悉的。”
姜紅:“那你去旅游一下,看看古建築,我相信那些古建築都撐了上千年,一定還能再撐到你那個時代,那也是你熟悉的。或者去背背古詩詞,優秀的文字流芳百世。我上學的時候需要默背,別跟我說你們上學不用默背。”
苗嬌被姜紅說的臉色變來變去,聽取她的意見:“我不見面了。”
姜紅立刻開車離開,老魔王和小魔王在悠悠家,她一點都不想撞見他們,即使她很想悠悠,她也可以看悠悠的照片解相思。
悠悠家裏,荀溪研究古咒,老魔王提點荀溪。
老魔王是真的老,大概在魔從天地間孕育而生時就有了他,在他眼裏,驅魔師、人族、已消失的妖族和獸怪都是晚輩,作為晚輩就得孝敬他這個做長輩的,凡是他這個長輩看上的,就該心甘情願地雙手奉上,要是不孝敬,打一頓就好了。當然,身為長輩,也會在心情好的時候提點一下晚輩。
荀溪得到提點,悶在地下室裏研究了小半年,終于有了成果,他能看見陽氣和魔氣了。
荀溪蓬頭垢面地從地下室出來,迎面撲來一只白團。
眼看着小奶崽撲到爸爸懷裏,小奶崽一個急剎車,大尾巴捂着鼻子退後。
荀溪笑了,越是不讓他抱,他越要抱,“嫌我臭是不是?我還非要把你也沾臭不可了。”
小奶崽拼命撲騰,全是無用功,還是變臭了,生無可戀地耷拉着大尾巴。
小魔王從荀溪手裏搶走小雪狐,“不要欺負妹妹。”
小奶崽嘤嘤地假哭。
小魔王動作輕柔地給她洗澡。
小奶崽躺在小水盆裏,抱着大奶瓶,惬意地享受魔王哥哥的照顧。
荀溪洗完澡,換上一身飄逸的青衫,這是夢魔設計的,顏色雖然寡淡,但夢魔認為這個顏色和樣式最能襯托出他的氣質。
自從夢魔成為大管家後,荀溪和悠悠的衣服從來不缺,如果說荀溪的衣服多到一天一換的話,悠悠能一天十換。夢魔專門為悠悠收拾出來兩個大房間來放衣服。因為人美崽萌,荀溪和悠悠出去時的回頭率居高不下。
老魔王和小魔王住進來後,夢魔設計的衣服種類更多了,他甚至翻閱古畫,給小魔王和小悠悠設計了每個古朝代的特色服飾。
悠悠不愛穿衣服,夢魔怎麽哄都不穿,除非用好吃的小零食來交換。
夢魔用技術入股黑夢公司,掙到的錢全花在了悠悠身上。悠悠看上了一個綠瑩瑩的翡翠,再貴,他也攢錢給她買。悠悠喜歡新鮮的水果,再麻煩,他也高價買現成的果園,帶着悠悠去挑最好的水果。
荀溪一手提起圓了不止一圈的小奶崽,“再這麽溺愛下去,你就要長歪了。”
小奶崽懵懵懂懂地眨眨眼。
荀溪:“撒嬌不管用。”
小奶崽故技重施,大尾巴纏住爸爸的胳膊,兩只小爪抱住爸爸的手腕,小臉蛋在爸爸手心裏蹭來蹭去。
訓斥的話,荀溪說不下去了,“算了,你還小,等大了就懂事了。”
這是每一個辛酸老父親在教子無力時的常用語。
荀溪無奈放棄教崽,小奶崽還抱着爸爸的手嘤嘤地撒嬌。
沒有甜甜的糖果配奶喝了了,她想要甜甜的糖果。
太了解崽有時候也不是什麽好事,小奶崽一嘤嘤,他就知道她想要什麽。
荀溪給姜紅打個電話,讓她安排驅魔師來面試,一手托起崽,“走,看看哪些倒黴驅魔師會成為你的口糧。”
想要學術法卻無處可學的大有人在,來面試的驅魔師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也不過分。
荀溪看着自家崽歡快地穿梭在裏面,抓毛線團似地把他們的陽氣抓成糖,撿起來,再撒歡地跑回來讓小魔王幫她拿着。那被她抓走陽氣的驅魔師萎靡不振,有的甚至坐着睡着了。
他家崽挺挑的,只要澄澈清亮的糖果,凡是有一點渾濁,都被她嫌棄地丢掉。
持續了三天的面試後,凡事被他家崽搶走糖果的驅魔師都有了學習術法的資格,其他驅魔師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能被選上,他們自己更不明白。
有那不服氣的驅魔師不敢去問荀溪,攜帶着怒氣來質問姜紅,姜紅踩着地登天高跟鞋,塗着烈焰紅唇,比他們更高,氣場更大,“呵!以為我姜紅好欺負,來我的地盤上鬧是不?你們今兒個氣勢洶洶地過來,也能完完整整地離開。但以後休想再跨進這裏一步,我姜紅不做你們這種人的生意!”
躲在櫃臺下的苗嬌給店長瘋狂鼓掌,店長太A了。
姜紅的店內有她從荀溪手裏高價買的護罩,這群被人捧慣了的驅魔師被姜紅的話惹怒,沖動下動手砸櫃臺,護罩受重擊開啓,法力兩倍反彈,鬧事的驅魔師重傷吐血,灰溜溜地離開。
苗嬌從櫃臺下鑽出來,看着走遠的背影,失望,“就這麽走了?我以為他們會讓你打電話喊荀大師過來呢。他們這麽窩囊,是怎麽當上驅魔師的?”
姜紅冷哼一聲,“啃老呗。”
苗嬌:“他們以後還會來鬧嗎?”
姜紅:“不會,他們已經達到了目的。”
苗嬌傻眼,“什麽目的?”
姜紅:“他們眼紅我的生意,想借着這個事兒來試探我的深淺。”
苗嬌:“你在驅魔師不是挺有名聲的嗎?他們怎麽還來試探你的深淺?”
姜紅:“貪心不足蛇吞象。”
姜紅作為驅魔界有名號的中介人,已經很久沒驅魔師敢來惹她了,她心眼不大,從沒有以德報怨的高尚情操,不讓他們跪下來喊她姑奶奶,這事兒就沒完。
姜紅回頭就把這件事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夢魔,這個店是他們共同的盈利來源,那些沒動手卻跟過來裝君子的其他驅魔師也別想就這麽算了。
姜紅抱胳膊,“我要是這麽放手了,他們還以為我姜紅是那好脾氣的人。”
為了讓他們吃到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教訓,姜紅都夢魔讓出了黑夢公司一成的利。
夢魔本職就是吓人,他這兩年專心養崽,歲月靜好,現在再撿起這個正職,輕而易舉。
這群驅魔師有的恐高、有的怕軟體動物、有的怕傾家蕩産,他們在夢境裏面對他們最怕的東西。長達一個月的噩夢讓他們知道什麽人惹不得。
沒把他們吓成傻子,姜紅已經覺的自己仁慈,在他們讓人捎帶過來賠罪禮時,姜紅不客氣地收了,還讓人帶過去一句話,以後見到她躲遠點!
殺雞儆猴,再沒人敢找姜紅麻煩了。
姜紅徹底解決了眼紅咬人的孬種,計劃着擴大黑夢公司。
夢魔的錢被姜紅借走,用來擴大規模。夢魔沒錢給小雪狐買零食,就自己做,為此,他還專門鑽進大廚們的夢裏。
姜紅知曉了這件事後,感慨幸虧像夢魔這樣的大魔不多,任何人在他們面前都沒有秘密可言,他們想要得到什麽太輕松了。
苗嬌無條件地站在她偶像這一戰隊,“話不能這麽說,夢魔是魔族裏稀少的大魔,按照咱們人類的社會規則來說,在官職上,夢魔可以說是大将軍級別的大人物了,如果放學術上,夢魔也是稀少的院士級別的。無論是大将軍,還是院士,想要得到什麽也比一般人輕松,他們要是想要零食秘方的話,多的是人拱手相送,比夢魔鑽大廚夢裏學還簡單。”
姜紅:“嘴皮子功夫見長。”
苗嬌:“生活所迫,做服務行業的,嘴巴不甜不行。”
荀溪拍電影,慢的讓過來幫忙的姜紅忍無可忍,“這麽多驅魔師,多耽誤一天就多一天的錢,差不多就行了,你追求細節,也不能因為一個杯子沒擺對位置就重拍吧。”
荀溪:“一個新術法換他們一個月,不用給錢。”這些驅魔師不是單純的演員,而是他家崽的口糧,能多拖兩天就多拖兩天。
姜紅:“設備折損費,電費、租用場地費,哪一個都要錢。”
荀溪:“錢暫時夠,等不夠了再說。”
姜紅勸說不動荀溪,只能努力轉變自己的心态。既然這麽精益求精了,這部電影就不能只圖一樂了,必須拿獎才對得起她的這份耐心。
小雪狐最近快樂極了,她每天都能撿到一波糖果,她魔王哥哥已經給她攢了一大袋。
荀溪捏住小奶崽的後脖頸,晃一晃。
小雪狐縮縮脖子,仰頭看爸爸,滿眼疑問。
什麽事?她最近很乖呀,沒闖禍呀。
荀溪:“以後收工的時候再搶糖。”
小雪狐無辜眨眼。
怎麽能說搶呢,她明明是撿。糖果就在地上,非要讓她撿。
為了給小奶崽創造條件,荀溪使勁兒地折騰驅魔師,等小奶崽撿走糖果後,他們都沒有懷疑他們疲累的原因。
“老了?我去年繞着整個城鎮跑一圈都不累,現在扛了沒幾個小時的攝像機就累的不行。”
“我累的不是身體,而是腦子。荀導要求高,卡了我十幾次,臺詞少一個詞都不行。”
“我來這裏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想要學新術法,怎麽可能不付出點什麽。”
“說的也是,都散了吧,不要去別的地方耍了,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的忙。”
在劇組裏,荀溪裏把三分的心放在拍電影上,剩下的七分放在自家崽身上,他清楚每一個驅魔師的狀态,每一個被小奶崽搶走的驅魔師至少需要三天來恢複,因為恢複時間不一樣,小奶崽每天都能搶到糖,他也通過他們的恢複速度判斷出他們的健康狀況。有一個驅魔師被他家崽搶走糖後,陽氣不足,半夜着涼發燒進了醫院,退燒回來劇組,十多天都沒恢複。為此,他用其他名義讓所有的驅魔師都去醫院進行了全身檢查,他拿着檢查報告讓小奶崽避開幾個體質弱的。他白天百般折騰他們,但從不占用晚上的時間,還填補了一筆錢到劇組夥食上,務必營養全面,讓他們吃好睡好保持身體健康。
驅魔師們準點來到劇組,荀溪掃一眼過去,眼睛眯了眯,提着小奶崽走到楚星面前,“趁着外面下雨,先拍你的戲份。”
楚星一口吞下包子,連連點頭,跟着荀溪走。
荀溪:“今天精神頭不錯,是有什麽喜事?”
楚星往臉上補妝,心裏已經震驚的掀起了巨浪。
荀導竟然和他唠嗑了!
荀溪:“今天是遇見了什麽好事嗎?”
楚星誠實地遙遙頭,“沒遇見好事,解決了一件大事。這事兒說來話長,從我爺爺那一輩起,我們一直住在四合院裏,我堂哥媳婦鬧着要分家,鬧的家裏雞飛狗跳,沒辦法,上周把家分了。院子不大,分到每家只有幾平米,我堂哥被他媳婦指使着要砍了院子裏的棗樹騰地方。棗樹還是我太爺爺的太爺爺種的,都好幾百歲了,年年不落地結棗,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麽能砍了呢。我也實在忍不了堂哥媳婦,天天的指桑罵槐,今兒天沒亮又因為芝麻大點的事兒在院子罵髒字。我一氣之下,直終把我分到的屋子賣了,誰出的價高就賣給了誰,管他們用這個屋子幹什麽,就是賣棺材也是堂哥他們一家子搞事在前。家電家具都和房子一塊賣了,我只帶着三顆老棗樹走了。我在咱們劇組附近買了一個大院子,把三顆老棗樹種了進去。我挪它們的時候,很小心,請了專門的綠化工作人員,連根帶土地挪了過來,應該能活。”
荀溪點點頭,提着小奶崽重新回到躺椅上。
小奶崽目不轉睛地看着楚星身上的棗味糖果,伸着小爪爪,想要。
荀溪捏住她的小爪,“做壞事也要雨露均沾,你昨天已經搶了他的糖果,你今天還搶他的糖果的話,你可就比我還心黑了。”
小奶崽撓他。
她還是小崽崽,怎麽能說她心黑呢,她白着呢。
荀溪壓住她的爪子,“這些綠光是棗樹給他的謝禮,咱們要有點節氣,這種糖果不能搶。”
小奶崽哼一聲,扭頭不看他。
她也想換換口味呀。
一直吃一個口味糖果的崽崽太可憐了。
荀溪太了解自家崽了,他就知道她不會聽他的話,最可能的結果是她拉着小魔王去偷偷地搶糖,一旦被他發現,小魔王就成了她的背鍋俠。小崽子壞的很,特別在吃食這一塊,無師自通,花樣百出,不擇手段。
荀溪:“等他身上有了兩塊糖,你可以搶走一個。其他人也一樣,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我允許小魔王每天多喂你一瓶奶。”
小奶崽歪頭思考片刻,用小爪拍拍爸爸的手心,一言為定。
下工前,荀溪召集所有的驅魔師過來開會,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多做好事,弘揚正能量。
開完會,荀溪嘆了口氣,拎起小奶崽,大步離開。
為了他手裏的這只胖崽,他逐漸偏離本性,竟然也有勸人為善的一天。
不能深想,想的深了,就覺的自己傻。
他這麽操心地養個只知道吃的胖崽子,圖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