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爸爸是絕美反派演員23
見過了鷹爸爸鷹媽媽, 又喝了許多臨時媽媽的奶,小崽崽滿足地抱着自己的小尾巴打呼嚕。
戈凝輕手輕腳地捧着她放到房車的床上,用被子圍攏住, 以防一個急剎車把她從床上摔下來, 又泡上一大瓶奶塞她懷裏。
小崽崽聞到奶香,閉着眼睛含上奶嘴, 無意識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吸着。
大帝懶洋洋地趴在小崽旁邊看着她。
戈凝坐到駕駛位上開車, 二爺蹲在副駕駛位上看路,車慢吞吞地行駛,離開土路, 上了馬路,二爺遵守交通規則地離開副駕駛位, 趴到小崽前面, 這樣小崽即使掉下來也會摔到他身上。
上了高速半個小時, 前面滾滾濃煙, 戈凝改變路線跟着路标下高速,心裏惦記着積功德、漲信仰、換基因改造劑,戈凝沿着濃煙的方向開車, 艱難地駛過了幾條雜草叢生的荒路, 到達濃煙處。
情況比他想象的還慘烈, 霧大, 橋面結冰, 十三輛車連環追尾,其中有三輛重型運貨車和一個載了幾十人的客運車, 客運車被兩輛貨車夾在中間,沒有哭喊聲。
戈凝皺眉,他在橋下, 沒有通行的路,他過不去。
大帝叼着小崽從房車裏出來,二爺亦步亦趨地跟在大帝身後。
即使被叼着後脖頸,戈悠悠還打着小呼嚕熟睡着,睡覺前抱在懷裏的小尾巴換成了大漂亮塞給她的大奶瓶,抱的緊緊的。
戈凝接過小奶崽,看着大帝和二爺輕松自如地跳到橋上。
客運車擠在兩輛貨車中間,車身扭曲,沒有求救聲,兩輛大貨車又濃煙滾滾,前來幫忙的人放棄了客運車去救其他車裏的人。
即使裏面還有尚未停止呼吸的人,他們也無法營救,火勢太大了,他們不能用自己的命去堵這一個微弱到幾乎為零的可能。
警車、救護車、消防車正在趕來的路上,如果客運車裏還有幸存者,他們也等不到消防車了,火已經從貨車燒到了客運車。
慢慢的,哭聲從一個小姑娘開始,蔓延到了現場所有來幫忙的人。血都從客運車縫隙裏流了出來,這麽多的血,該有多少人坐在車裏,該有多少家庭蒙上陰霾。
大帝站在高速電燈杆上俯視了片刻,直接沖向災情最嚴重的客運車,二爺緊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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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繞着客運車轉了一圈,從車頂的天窗鑽了進去。
這個時候,戈凝繞路到了橋面上,小奶崽被他放在背後的大黑包裏,因為趟了泥溝,褲子上全是淤泥,還飄着陣陣臭味。
客運車已着火,二爺圍着客運車焦急地轉來轉去,戈凝帶上手套,把水往身上一澆,咬咬牙,跑進火圈裏,用力踩着二爺的背跳到車頂,這個動作是在錄制《大追捕》時,一人一邊牧練習出來的,戈凝可以借二爺的高度和力氣跳到三米高的牆上。
春節是交通高峰期,車禍時有發生,春節前警隊進行了多次針對性專業訓練,大帝看了很多次,知道該怎麽營救。
車廂內的畫面太過恐怖,一跳到車頂就開始後悔的戈凝深呼一口氣,聽從大帝的指揮,大帝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努力忘掉腦子這個東西。他現在把自己當成沒有思想的工具人,不去想不亂看。車裏的血都沾濕了他的鞋,他要是把自己當個人,現在已經腿軟吓吐了,別說用力推人到車頂,他自己估計也爬不出去把自己搭進去。
大帝的從容不迫給了戈凝集中視線的定點。
視線死死地黏在大帝身上,注意力高度集中,大帝的任何指示,戈凝秒懂。
一人一貓一邊牧,配合無間。大帝搜尋幸存者,戈凝一次次地把人推到車頂,二爺把人一個個地拖到安全地帶。
大帝尖叫一聲,戈凝心髒劇烈跳動,以他最快的速度逃離客運車,待他前一秒跳出火圈,下一秒砰的一聲,客運車成了火海。
大帝叼着一個襁褓摔在他身後,襁褓裏有一個昏迷的嬰兒。
戈凝身上有刮傷,大帝和二爺身上有燒傷,而且脫力嚴重,到了安全的地方,全部昏厥了過去。
戈凝在醫院裏醒過來,一睜眼就摸後背,慌張,“我家崽呢?”
戈悠悠在床底嗷嗚一聲。
戈凝松一口氣,彎腰把小奶崽抱進懷裏,腰上的二十厘米長的傷口裂開,染紅了繃帶。
醫生一邊重新包紮一邊訓斥戈凝。
戈凝敷衍地點頭,懷裏抱着小奶崽不放。
老民警帶着大帝和二爺進來病房,按照醫院規則是不能帶動物進來的,更不用說沒有牽引繩的動物,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戈凝渾身的繃帶,大帝和二爺也是渾身的繃帶,看起來都很慘,但都很幸運地沒有傷到骨頭和內髒,全是皮外傷,需要受點皮肉苦。
老民警過來,感激地拍拍戈凝的肩膀,“好小子!”
戈凝突兀:“救活了嗎?”
醫生:“你都把人從閻王門口搶了過來,我們要是不把人救活還有臉站你面前嗎?”
戈凝嘴角牽出一個弧度,“挺好。”
老民警問醫生,“他這腰上的傷會落疤嗎?他是明星,落疤了好像不太好。”
醫生:“他是疤痕體質,肯定落疤。”
老民警和醫生在意這件事情,戈凝反而一點都不在意,“沒傷在臉上,不是大事。”
民警還沒來得及通知家屬,戈凝為救人而受傷昏迷被擡入醫院的視頻已經流傳到了網上。
鄭合銘在視頻角落看見了被遺忘在路邊樹坑裏的大黑包,大黑包的拉鏈處冒出一只試探的毛絨小爪。
鄭合銘知道戈凝被送入醫院時肯定沒了意識,戈凝把他的崽看的比命重,不可能在意識清醒時讓裝着小崽的大黑包離身。
鄭合銘顧不上拜年,心急如焚從老家趕過來,開了六個小時的車到醫院,連跑帶走地找到病房,提着一口氣打開門,看見戈凝沒缺胳膊少腿,松了這口氣。
病房裏,本應該躺在病床上養傷的戈凝拄着拐杖,靠着一股堅定的意志給小奶崽泡奶,疼的他滿臉的冷汗也沒打消他的想法。他固執地認為,護士給他家小奶崽泡的奶沒有愛,沒有他泡的好喝。
“矯情。”鄭合銘沒好氣,但也沒強扶戈凝回病床。
戈悠悠趴在床頭睡覺,她自己從大黑包裏鑽出來,又循着金寶寶指的方向找到大漂亮,走了太長的路,她的四只小爪都磨掉了一層皮,讓大漂亮和哥哥們心疼的不行,四只小爪全部抹藥包紮後,她就沒走過一步路了,走哪兒都被抱着、背着、叼着。
戈凝堅強地給小奶崽泡好奶,小心翼翼地把大奶瓶塞小奶崽懷裏。
小崽崽夢游似地抱住大奶瓶喝奶。
“你怎麽讓悠悠受傷了?”鄭合銘摸摸受傷的小爪,語氣裏帶着隐隐的怪罪。
戈凝給小奶崽蓋上小被子,眼裏全是憐愛,“自己從高速跑醫院找我,跑了兩個多小時,四肢小爪全是血泡。”
鄭合銘說不出話來,半晌吐了一句“像你”。
一家四口整整齊齊地受了傷,大帝為了救出小嬰兒,燒焦了一身的毛,二爺為了拖人,反複橫跳火圈,身上的毛燒糊了,戈凝的頭發也沒成為例外,被救護車裏的醫生一剪刀下去,成了齊肩短發。
鄭合銘:“可以接頭發。”
“不接。”戈凝對自己現在的新發型很滿意。
鄭合銘點頭,戈凝有了《魔神》、《宗門》這樣的代表作品,還有《萌寵在家》、《大追捕》吸引來的人氣,不用再靠臉和個人特色硬撐着體面。
戈凝一家四口在醫院住着,鄭合銘一天三趟地過來給二爺帶飯。戈凝不嫌棄醫院的飯菜,二爺嫌棄,一口都不肯吃。
客運車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被救的人自己最清楚,他們受重傷意識模糊,但疼痛讓他們有片刻的清醒,他們能感受到火焰的熾熱和汽油洩漏的味道。
在這短短的四分鐘內,戈凝和大帝救出了十二個人和一個嬰兒。
鄭合銘:“很多人說這是奇跡。”
戈凝捏捏小奶崽的耳朵,淡然,“情況危急,逼到那個份上了。”
老民警提着三桶奶粉過來,受到戈凝的熱情歡迎,他家小奶崽的奶粉快喝完了,這三桶奶粉來的正及時。
老民警感慨,“警局裏的幾個年輕小夥子模拟你和大帝二爺的動作,最快的一個也就九個人。”
戈凝:“所以我胳膊腿到現在都用不上力。”
老民警揉揉二爺的頭,簡單地說了說車禍的後續處理後離開。
鄭合銘:“二爺竟然肯讓他揉頭。”
戈凝:“二爺分的清好人壞人。”
鄭合銘點頭:“說的也是,那個殺人編劇還是二爺先發現的。”
電話鈴聲響,戈凝直接挂斷,鄭合銘的電話開始響。
鄭合銘:“公司的同事想來探望你,順便蹭個熱度。”
戈凝:“煩。”
鄭合銘:“老板也問我你在哪個醫院,想來慰問。”
戈凝:“不需要。”
鄭合銘:“這附近沒什麽像樣的醫院,即使我不說,他們也能猜到在哪裏。咱們身在是非圈,有些面子要給。”
戈凝:“不給。”
鄭合銘摘下眼鏡,捏捏鼻梁,“行吧,我體諒你傷口疼心情不好,盡量打發掉他們。”
戈凝:“老孔和小孔要是來的話,讓他們不要帶什麽燕窩水果,全換成奶粉。”
鄭合銘沒了脾氣:“行,好,沒問題,你是病人,你可以任性。”
戈凝:“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你再把我家裏的電腦和游戲機搬過來。”
鄭合銘:“祖宗!你要在這裏住到天荒地老嗎?《歌舞紳士》可到了開工時間,只等着你了。”
戈凝:“連舞蹈都跳不動了,還拍什麽拍。”
孔梧桐在病房門口露出一個頭,“可以改劇本。”
鄭合銘驚訝:“你怎麽來了?”
孔梧桐:“我老爹開車過來的呀。”
鄭合銘看向她的身後。老孔推着一個手推車進來,手推車上摞了四大箱子的奶粉,每個箱子至少二十五大桶奶粉。
老孔擦擦汗,“我合計着這裏買不到悠悠常喝的奶粉牌子,過來跑一趟。”
孔梧桐:“送奶粉是順便,重點是感謝。”
老孔:“對!感謝。我接到老家打過來的電話才知道大帝救出來的孩子是我大舅家剛出生外孫。孩子奶奶抱孩子出去曬太陽,就這麽被人給搶走了。現在找到了,又是從這麽一場車禍裏救出來的,都不知道怎麽謝你的大恩大德。”
孔梧桐給她老爹一杯水,接着話頭繼續說,“我舅爺爺他們那一大家子感激的跟什麽似的,就差對着電話磕頭,再讓我們代他們給凝哥磕頭了。他們西藏那邊結冰,不能開車,不能上高速,過不來。等冰化了,他們再過來。”
鄭合銘感慨:“真是巧呀。”
孔梧桐:“可不是,我舅爺爺他們以為孩子還在西藏,翻遍了西藏的各個角落,沒想到被人帶到了這裏。”
戈凝:“小娃被喂了藥,藏在行李箱裏。”
老孔和孔梧桐這邊離開醫院去警局領小娃,又一個穿着唐裝的大叔過來見戈凝。
唐裝大叔:“我幺弟還在病床上動不了,我來看看你這裏缺什麽。”
戈凝:“什麽也不缺。”
唐裝大叔真誠:“我開煤礦起家的,有錢,老弟不用跟我客氣。”
戈凝看看他夾白的頭發,判斷着老弟這個稱呼是東北對年齡比自己小的陌生人的一概稱呼,還是一個年齡水分比較大的親切稱呼。
唐裝大叔補充,“我幺弟和你差不多大,斷了兩條腿都不安生,我給他裝了電腦讓他玩,我也給你房間裏裝一臺。”
戈凝從他的話裏大概知道了他的幺弟是哪一個,這人被壓爛了兩條腿,腿骨全露了出來,熾熱的鐵板燙在傷口上,沒有失血過多死亡,是所有救出來的人裏看起來觸目驚心的一個。
戈凝:“我過會去看看他。”這人受傷太重,兩條腿肯定沒了,身上又大面積燒傷,他從昏迷中醒過來時就想着這個人大概是救不活了。
唐裝大叔:“你能去看看他就太好了,幫我也勸勸他,好死不如賴活着。”
戈凝也不等一會了,抱起自家小奶崽,帶着大帝和二爺,現在就去看人。
人果如戈凝預料,被綁在病床上,要死要活。
唐裝大叔人狠話狠,“你再跟我提一句死,我就讓人往你嘴裏灌屎。”
房間安靜了十秒,被綁在床上的人嘶聲裂肺地嚎叫,但是不敢再說一句死了。
戈凝低頭輕咳一聲,有些想笑。本該沉悶的氣氛被這對年齡差有點大的兄弟弄的有點熱鬧。
唐裝大叔拍一巴掌幺弟的頭,從響聲就能聽出這一巴掌有多疼,“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
戈凝笑一笑,“你們兄弟間的感情讓人羨慕。”
被五花大綁的唐久暴躁,“羨慕個屁,你要羨慕你拿走,我不要!”
唐裝大叔同款暴躁,吩咐護工,“把他造的東西給他灌下去!”
戈凝看熱鬧看的興致昂揚,現實版的兄弟倆相愛相殺可比電視劇好看多了。
鄭合銘從戈凝家裏送過來電腦和游戲機,沒在病房找到戈凝。等他詢問護士在樓下的病房裏找到人時,戈凝已經笑裂了傷口,被氣急的醫生訓斥的像個鹌鹑。
醫生一看見他,訓斥對象從戈凝變成了他,訓斥他對病人不負責。
戈凝讓經紀人幫他把東西從六樓搬到這裏,“我不回六樓了,我要在這裏住,這兄弟倆太逗樂了,是我歡樂的源泉。”
“再把傷口笑裂?”鄭合銘沒的商量。
戈凝:“《歌舞紳士》的歌曲和舞蹈還缺很多,我開心了才有靈感。”
鄭合銘:“悠悠不是你的靈感?”
戈凝有無數個理由:“我家悠悠受傷了,每次給她換藥,我都心疼,創作出來的歌曲和舞蹈都不符合《歌舞紳士》的歡樂氣氛。”
鄭合銘:“反正我說不過你,我也不跟你說,不行就是不行,再笑裂傷口一次,你就要上醫生的黑名單了,我也會被你連累挨罵。”
經紀人還管着二爺的口糧,戈凝不惹他,曲線行事,跟唐裝大叔唐榮一合計,把唐久搬到了樓上。
唐久嚎叫,“老子要住單間!”
戈凝就着他的嚎叫吃面條,面條更好吃了。這麽有活力的逗哏死了多可惜。
戈凝:“歇一歇,你哥不在,嚎也白嚎,嗓子不疼呀。”
唐久:“你別管我,讓我自生自滅。”
戈凝:“為了救你,我頭發被燒沒了,你要是死了,我頭發白燒了。你知道我的頭發有多貴嗎?”
唐久是真的好奇,“多貴?”
戈凝拿出公司當初給他買的保險單,“你自己看。”
唐久從上到下仔細地看,一個都沒放過,看完罵了一句髒話。
戈凝:“因為是我個人問題造成的,所以保險公司不給賠償。”
唐久只有一個問題,“你頭發為什麽這麽貴?”
戈凝:“你認識我吧。”
唐久:“認識,大明星呗。”
戈凝:“既然知道我是明星,就該猜到會有品牌會找我代言有關頭發的産品。看來你是真的跟你哥說的那樣,錢多人傻。”
唐久硬着脖子,“不是只有我想不到,正常人都想不到。”
戈凝慈祥地看着他,一副你是病人你說了算的樣子。
唐久被看的一秒原地爆,拽住來查房的醫生問這件事情,醫生的回答與戈凝的話達到了百分之八十的重合。
被兩人一塊說傻的唐久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反思人生。按照基因遺傳學和社會、學校教育來說,他哥哥姐姐那麽聰明,他和他們一個爺爺奶奶,一路都上同一所學校,差不多一樣的社會環境,他也應該聰明的。唯一的區別是,他哥哥姐姐們小時候家裏窮、過的苦,等他出生時他大哥已經發家了。難道是因為他過的太平順,遇見的挫折太少,腦子沒得到充分開發?
戈凝興致勃勃地抱着小奶崽坐到他對面,“來,跟哥說說你在想什麽?”
唐久翻個白眼,“我比你大十歲,你該喊我哥。”
戈凝仔細地看他的臉,“行為上、語言上、神态上都看不出你三十多歲的人,臉也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唐久洋洋得意,“我保養的好。”
戈凝一個反問,“你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了,該成熟擔當起來了,遇見個挫折想辦法克服一下,你要是死了,我頭發被白白燒掉是小事,你讓你的父母和疼你的三個哥哥五個姐姐怎麽辦?”
唐久眼睛泛紅,聲音裏帶着哭腔,“我沒腿了!”
戈凝:“哦,我還以為你因為胳膊被燒的太醜才想不開。”
唐久的淚被這一句話憋回了眼裏,辯駁,“醜哪有腿重要!”
戈凝:“你要是來我們公司做問卷調查,讓他們在沒有腿卻有美貌和有腿卻長的醜之間選擇,大概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選擇美貌。”
唐久懷疑:“他們的價值觀扭曲了嗎?”
戈凝:“失去腿,擁有美貌,他們還可能只用一張臉在娛樂圈裏得到名、得到利、得到他們想要的。擁有腿,卻變醜了,他們會不知不覺地被更有實力更漂亮的人從娛樂圈裏擠出來。這是有很多現成例子的現實。”
唐久:“對我來說,腿比臉重要,沒有了腿不能打籃球、不能自理、連我那一櫃子的限量款球鞋都沒了歸宿。”
戈凝看看時間,到了給他家小奶崽泡奶的時間,簡單粗暴地結束對話,“确實挺慘,你想辦法自己開導自己,反正你哥是不同意你死的。”
唐久幽幽地看着他,“你不能勸勸他嗎?要不是你多手,我就不用受這麽多罪了。”
唐久話剛落,被偷聽他們說話的唐榮一頓暴揍。
唐榮氣的臉透紅,“打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癟犢子!老弟救了你,你就這麽想的?咱們老唐家不出你這麽個狗東西!你要是去死,就是孬種慫貨,甭想進老唐家的墓地,做你的孤魂野鬼去!”
戈凝實力補血打輔助,“孤魂野鬼沒有地頭,沒有組織,沒有供奉,吃不到香火,穿不到新衣服,破破爛爛、凄凄慘慘、孤孤單單地四處游蕩,想想就覺的慘。”
唐久一個三十好幾的人,聽完戈凝的話,哇的一聲哭了,哭的鼻涕和淚飚飛。
戈凝見識了唐久的哭功才知道動漫上的淚水橫飛不是誇張手法,現實裏真有人哭的這樣兇猛。
作者有話要說: 悠悠散文詩第十首《大漂亮的話》
大漂亮說,他的朋友不多,唐叔叔算一個,他用愛心拯救了唐叔叔。
大漂亮說,他正直善良富有同情心,用智慧和勇氣救了十二條人命。
大漂亮說,他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不求名不求利,是真正的大英雄。
大漂亮不知道,崽崽能看見他身上灰撲撲的顏色。
不過,崽崽會摸摸大漂亮的頭,誇誇大漂亮。
這個時候,大漂亮灰撲撲的顏色會變成紅色,鮮豔奪目,光芒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