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爸爸是絕美反派演員20
晚十點, 一家四口整整齊齊地坐在沙發上等《大追捕》,鄭合銘卡着點回來,手上提着一袋燒烤。
戈悠悠聞着香味, 往鄭合銘的方向爬, 戈凝及時摁住她。
“嗷!”
戈凝一手拎着崽,一手熟練地沖奶。
戈悠悠被大漂亮抓着後脖頸, 可憐巴巴地向黑貓哥哥求救。
大帝上前。
戈凝摁住小奶崽蠢蠢欲動的小尾巴, 看向大帝,語重心長,“慣子如殺子, 悠悠上一次偷吃二爺的牛肉拉了一晚上的肚子。”
大帝舔舔小崽的頭,扭頭回到沙發上。
小尾巴被囚禁, 又沒有哥哥幫忙, 戈悠悠的視線艱難地從肉串轉移到大漂亮身上, 抱住大奶瓶, 咕嘟嘟地喝。
廣告結束,《大追捕》一開場就是戈凝坐在牆上笑,其他人站在牆下跳腳的畫面。
鄭合銘的手機叮叮叮地響, “戈凝, 他們經紀人求你對他們的藝人好一點, 他們藝人回去後都瘋了似的練特技。”
戈凝笑的燦爛明媚, “技多不壓身。”
鄭合銘把戈凝的原話發到經紀人群裏。
又是一陣叮叮叮, 鄭合銘轉告,“他們給你發了紅包, 讓你手下留情,給他們出題的時候簡單一點,不要把他們襯的像個傻子。”
戈凝感慨:“我以為我的基礎常識是墊底的, 沒想到他們都是盆地。”
鄭合銘:“那你出點難的,他們回答不上來,觀衆也回答不上來,觀衆就不說他們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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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凝:“那不行,這樣的話就不好笑了。”
鄭合銘:“你不走花路了?”
戈凝:“悠悠喜歡看我漂亮的樣子,我走花路,他們走諧路。”
鄭合銘:“這句話說的跟他們商量好了似的。”
戈凝:“不用商量,第一期就決定了誰是王誰是兵,他們玩不過我,自然要聽我的。”
在第二期的《大追捕》錄制前,鄭合銘開車送戈凝去公司試鏡,戈凝舍棄一堆劇本,相中了齊導的劇本,他不是去試鏡男主,而是劇本裏的一個男二。
鄭合銘:“我一點都不意外你選男二,這劇本裏男主負責走劇情,男二才是觀衆的真愛。”
戈凝:“很有趣的一個人設,而且是警察。”
鄭合銘猜測:“悠悠最近是不是迷上制服了?”
戈凝:“果然近朱者赤,你變聰明了。”
鄭合銘:“男二的戲份不多,你抽時間就去老孔那裏轉一轉,他已經開始布置場地了。”
戈凝:“哪兒?”
鄭合銘:“一個廢棄工廠,地方大,租金便宜,一年也才五萬。”
到了公司停車場,戈凝打開保溫杯,給小奶崽沖一瓶奶塞她懷裏,再把她和大奶瓶一塊放進小蘑菇暖房裏。
戈悠悠抱着大奶瓶,喝一口睡一會,睡一會再喝一口,睡覺喝奶兩不誤。
二爺寸步不離地護着小暖房。大帝不在,二爺便是這種肌肉緊繃時時警惕的狀态。
戈凝一手牽着二爺的繩索,一手提着小暖房,繞路去公司的茶水間接熱水。他一路上給小奶崽沖了兩瓶奶,保溫杯裏的熱水用完了。試鏡後要是當場簽合同的話,磨蹭的時間長,提前準備好熱水,不耽誤崽中途喝奶。
齊導去年以一部文藝片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國際影片提名,雖未獲獎,但齊導在影視圈裏已經有了不小的名聲,如果能在他的電影裏有出演的機會,不說平步青雲,至少能在影視圈裏留下名字。
來試鏡的人不少,有比戈凝咖位大的影視明星,也有剛進入娛樂圈來碰運氣的新人。
工作人員一視同仁,安排他們到大廳裏,點號試鏡。
戈凝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盤腿坐下,他舒不舒服是其次,要讓小奶崽睡的舒服。
大廳走了一大半的人後才沒了嘈雜的聲音,戈凝打開小暖房的門,拿出空奶瓶,再沖上一瓶奶給小奶崽抱着。
這個時候也輪到了戈凝,人多手雜,大帝又不在,戈凝不放心把小暖房放在這裏,提着小暖房進入了試鏡房間。
齊導看見二爺比看見戈凝還開心,他陪着兒子一塊看了《大追捕》,這六組隊伍裏,他最喜歡二爺。
齊導:“二爺不咬人,把二爺放開吧。”
戈凝把二爺當家人,不喜歡拴着二爺,出門拴着二爺是不得已,既然齊導開了口,他彎腰給二爺松開繩子。
即使松開了繩子,二爺也不像其他寵物那樣四處撒潑,仍一動不動地蹲坐在小暖房旁邊。
戈凝有演技,符合男二對長相的要求,齊導沒什麽猶豫地定了戈凝。
戈凝:“這劇本寫的好,細節描寫精妙,人物心思奇詭又都在情理之中,我能見一下編劇嗎?”這個人和他是同一類人,他需要交鋒一下才能确定要不要簽這個合同。
“沒問題,人就在公司。”齊導打電話喊編劇過來。
編劇進屋,二爺尾巴顫了顫,渾身肌肉緊緊地繃着,眼睛盯着他不放,僵硬地走到小暖房前,防備着他。
編劇自嘲,“我從小就不招動物喜歡。”
戈凝心裏琢磨了下二爺的反應,找理由推托了簽約時間,先帶二爺和大帝碰面。二爺現在緊張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會驚厥。
二爺在警局門口看見大帝,把小暖房交給大帝,這才放松下來。
小崽崽抱着大奶瓶從小暖房裏爬出來,爬到她的邊牧哥哥身上,跺着四只毛絨小爪給她的邊牧哥哥按摩硬邦邦的肌肉。
忙活着踩背,還不耽誤她喝奶。
半夜,大帝和二爺叫醒戈凝,戈凝迷迷糊糊地給兩只祖宗開門,心裏奇怪着,平日兩只祖宗想出去玩就自己跳窗出去玩了,今天怎麽特意讓他來開門?是有什麽大事要辦嗎?
戈凝只這麽奇怪了下就被困意催到床上,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早晨戈凝醒過來想起半夜的事兒時,二爺和大帝已經回來趴在小暖房旁邊睡着了。
戈凝剛做完早飯,還沒來的及吃,手機響了,熟悉的號碼,來自警局。
電話那頭一如既往的簡單幹練,直接通知他去一趟警局,至于原因沒說。
戈凝三兩口地喝完紫菜雞蛋湯,帶上包子和三只祖宗出門,走到小區車庫,包子也吃完了,接過小奶崽遞過來的大奶瓶,灌一口奶潤潤喉,再擰上蓋還給小奶崽。
戈凝:“大帝,二爺,你們昨晚幹了什麽大事?我能兜得住不?”
誰都沒搭理他。
來到警局,戈凝言行舉止都很慎重,看見躺在床上的人時,差點沒控制表情。
太慘了,渾身的傷,一看就很疼。這個人,他還恰恰好認識。
戈凝被審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輻條平平展展地挂在他的正前方。
刑警隊長問:“認識嗎?”
戈凝知無不言:“認識,昨天剛認識的。我家大帝和二爺從不無故傷人,我懷疑他幹了什麽違法的事兒。我跟他遠無仇近無怨,沒有指使大帝和二爺去害他的動機,我是清白的。我琢磨着大帝和二爺把人弄成這樣又拖到這裏,肯定有他們的原因。你們不相信二爺,也得相信大帝吧。看這傷口,這人身上大概背着人命,你們就往這個方向查他。”
現代社會,有指紋和基因識別,當天下午就出了結果,結果有些吓人,他在國外背了數十條人命,拿着其中一個受害人的證件偷梁換柱地回國內作案,國內的第一個受害人是獨來獨往的程序員,被害兩個月,直到今天才被發現,下一個目标就是齊導。
齊導收到警方的确切消息後,吓的胡子一夜白了一半,他去年在國外走奧斯卡紅毯時就被盯上了,幸虧他命大,因為兒子生病發燒,連夜趕飛機回來,哪怕再晚兩個小時,他就沒命了。
“原因呢?”齊導聲音顫抖,有了妻子兒子後,他額外的怕死。
“沒有原因。”
“瘋子!”
這一天波瀾壯闊,戈凝白天想的太多,晚上做了一夜的夢,夢見他家小奶崽遇見危險,倒騰着兩條小短腿,踉踉跄跄地跑,夢裏他幹着急就是幫不上忙,氣醒了。
《大追捕》第二期開拍,戈凝晚上沒睡好,早晨被氣醒,心情很不好,其他五組嘉賓小兔子似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節目組在第一期就看出來了誰是食物鏈的頂級王者,應觀衆的強烈要求,指定戈凝為追捕者,其他五組為逃跑者。
如果是第一期,彼此不了解,被指定為逃跑者,其他五組不會同意,畢竟追捕者更得觀衆喜歡。現在,他們不這樣想了。
“戈凝,等着,看我們怎麽弄你!”
戈凝心情不好,冷冷地瞥過去一眼,萬物寂靜。
按照節目計劃,第二期的追捕者路障與第一期的不一樣,但觀衆太想看戈凝如何過這些路障,節目組暗戳戳地把第一期的路障增加到了第二期,戈凝面對雙倍的路障。
四米高的牆,十個人站在牆頭刷油,沖着牆下的戈凝賤兮兮地笑,勾勾手指頭,挑釁,“上來呀!”
戈凝左右看了看,找到幾根鋼管,錯落着用膠帶纏成五米長的鋼管,借助摩擦力,在距離牆體三米處支上,組成一個标準的直角三角形。
不緊不慢,如履平地般地走向牆頭。
十個人一連串的“哔——”,慌慌張張地跑向下一個路障,跑的最慢的那一個被二爺追上淘汰了。
到了第二個路障,他們以為戈凝會很快追過來,沒想到追過來的只有二爺,等了好半晌,戈凝才慢吞吞地散步過來,甚是悠閑。
第二個路障是逃跑着快速出題,追捕者快速答題。
“二十四節氣。”
“春雨驚春清谷天,夏滿芒夏暑相連,秋處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十二生肖。”
“子鼠醜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
戈凝五秒內回答完他們的三個問題後,嘆氣,“你們出點難的,這些問題我家崽都知道。”
“默背《離騷》。”
戈凝沉默了。
逃跑組一招致勝。
《大追捕》第二期,戈凝再次獲勝,逃跑組受刺激。因為《離騷》,隔開了追捕者和逃跑者的距離,險勝,戈凝也受了刺激。
戈凝壓住小奶崽的尾巴,對着她讀《離騷》。
戈悠悠捂耳朵不想聽。
“早教很重要。”
“嗷!”
“我的崽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嗷!”
小崽崽撲騰四條小短腿。
戈凝壓着小奶崽尾巴不放。
水汪汪的大眼睛向黑貓哥哥求救。
大帝冷眼一掃,戈凝乖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悠悠散文詩第八首《一家四口》
大漂亮怕黑貓哥哥
邊牧哥哥也怕黑貓哥哥
黑貓哥哥只怕崽崽
所以——
一家四口,崽崽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