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爸爸是絕美反派演員15
以防萬一,戈凝一直宅在家裏。
經紀人:“你也太小心吧,在家不悶嗎。”
“不悶。”有小奶崽陪他,他能宅家裏一輩子。
“運動鞋代言,接嗎?”
“不接。”
“你打算一直宅到開拍?”
“不是,我要宅到大帝和二爺忙完,護我出門。”
消失了一個月,黑貓和邊牧終于回來,身上的毛發幹燥,也瘦了。回到家,來不及洗澡,倒頭就睡,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戈悠悠心疼壞了,硬要把自己的大奶瓶塞給黑貓哥哥和邊牧哥哥喝。戈凝給大帝和二爺泡了兩大碗的奶,才讓她收回奶瓶老老實實地喝奶。
黑貓跳進浴缸裏洗了個徹徹底底的澡,又委托戈凝給他刷了牙,才幹幹淨淨地抱着小崽舔毛。
戈悠悠嗷嗚嗷嗚地問着,黑貓和邊牧耐心地解釋。
戈凝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們撇開他聊天,可憐巴巴,“你們不帶我嗎?”
戈悠悠踩踩大漂亮的大腳拇指安撫。
戈凝沒等到大帝和二爺跟他解釋,等到了派出所的電話。
他家大帝和二爺了不得,單槍匹馬地端了狗販子窩,把二十多條狗送回了家,領的懸賞加起來有六萬。
黑貓拍拍小崽喝光的奶粉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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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凝鄭重其事,“我明白,這些錢給悠悠買奶粉喝。”
戈凝立刻訂購三箱奶粉,等奶粉郵寄到家了,趁着大帝心情不錯,向大帝申請随行保護,“王占清不想讓我拍戲,可能會雇人害我,我有辦法護住自己,就怕他們盯上悠悠。”
戈悠悠抱緊自己的尾巴。
黑貓低頭舔舔小崽的頭,對戈凝點點頭。
戈凝放松了,計劃去片場看拍攝情況,經紀人開車過來送他去片場,開到半路,戈凝發現兩輛尾随的車輛。
經紀人想起戈凝的話,緊張的嘴唇泛白,兩手緊緊地抓着方向盤,“加速甩掉他們嗎?”
戈凝心底不僅沒有經紀人的害怕,反而升出一股躁動的興奮,“先裝不知道,到前面的紅綠燈,你把駕駛位給我。他們的目标是我,你和悠悠下車,我開車會會他們。”
經紀人看見他這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再次拉響了腦中警報,那張高智商反社會分子的行為分析結果還貼在牆上,“不行!”
經紀人這句“不行”因為過于緊張而放大了聲音,戈悠悠被吵醒,小爪搓搓臉,站起來。
經紀人向小團崽告狀,“悠悠,戈凝要發瘋。”
戈悠悠嚴厲地看向大漂亮。
戈凝讨好地笑一笑,躁動的興奮被這清淩淩的大眼睛一看崩散了。戈凝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兩手放在膝蓋上,乖乖地坐着。
巡警開着摩托車停在了路邊,經紀人深呼了一口氣,打開車窗尋求幫助。
巡警沒有認出戈凝,認出了轟動派出所的黑貓和邊牧。
戈凝在小奶崽嚴厲的眼神下,友好地對巡警笑了笑,“後面兩輛黑色的車跟蹤了我們一路,我懷疑他們想要制造交通事故。”
巡警扭頭看後面的兩輛車,車裏各坐了四名成年男人,這種組合不常見,又聯想到黑貓和邊牧前段時間端了狗販子窩的事情,猜測狗販子團夥伺機報複,立刻聯系同事盯緊這兩輛車,一查,這兩輛車裏的人都是有案底的人,壓着他們去派出所。
黑貓盯着那兩輛車的底座,尾巴甩了甩戈凝的胳膊。
周圍全是人,《魔神》的熱頭還沒有散去,為了不引起周圍的騷動,戈凝沒有出去,敲敲窗戶讓巡警靠近,低頭說了兩句。
巡警和同事把這兩輛車開到派出所,借調警犬來幫忙,從車底找到斧頭和砍刀,上面全是血痂,比對DNA後,這些血的受害者正是前段時間被滅門的一家五口。
查到這裏,這事兒大了,戈凝把他關于王占清的猜測說出來,至于能查到什麽程度就看刑警的能力了。王占清的漏洞太多,莫名出現大量資金,奇怪的信息來源途徑。如果他沒有猜錯,王占清身邊的私人助理是個在逃犯,面部表情僵硬,典型的整容後遺症。
心情受影響,一行人沒去片場,先回了小區。經紀人一陣的後怕,“太吓人了。天子腳下,王占清也敢雇兇傷人,誰給他的膽子?”
戈凝踢掉鞋,光着腳走進廚房拿啤酒,被小奶崽拍了一爪,乖乖地把啤酒換成酸奶,一手捧着小奶崽,一手拿着酸奶進客廳,直挺挺地砸到沙發上,就這麽躺着喝酸奶,笑盈盈地看着小奶崽在他手心上舔自家的胖腳丫子。
經紀人拍拍沙發,“說正事呢,起來說話。”
戈凝賴在沙發上,把空酸奶瓶給經紀人,經紀人随手丢進垃圾桶裏。
“這些人太蠢了,還模仿電影情節搞跟蹤。”
經紀人想起審問時那八個人的話,忍不住笑了,“是你發現的及時。”
審問時,那八個人委屈兮兮地說他們才跟了兩百米就被發現了,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被發現的。他們的跟蹤計劃裏也就只有這麽一個紅綠燈,就被巡警盯上了。
為了實施計劃,他們把高速路上的監控頭都砸碎了,準備把人逼到高速路上下手。結果人一直不出來,他們生生地等了一個月,高速監控頭換了又換,他們砸了又砸,為此還搭了個人進局子。
他們都不抱希望了,這人突然出現了,他們只比計劃的路程多了一個紅綠燈就被抓了,還被發現了兇器,他們太慘了。
雖然有些不合适,審問的刑警還是被逗笑了。
投入在舔自己腳丫子大事業的戈悠悠被經紀人的笑聲吵醒,從忘我的境界中脫離出來,歪着頭,滿眼疑惑地看着經紀人。
經紀人被這茫然的眼神迷的一塌糊塗,“咱們小悠歪頭的樣子真可愛。”
戈凝瞥他一眼,戳戳小奶崽的小腦瓜。
大帝跳到沙發上,低頭叼走小崽。戈凝手上一空,看時間,到了他們吃飯的時間。
戈凝自言自語,“被三只祖宗逼着定時吃飯定時睡覺,還不能喝酒抽煙,氣色要是不好,天理難容。”
經紀人觀察他的臉色,“确實比去年好了很多。”說完,拿出去年的照片來對比,眼裏的紅血絲沒了,眼袋沒了,黑眼圈沒了,眼神明亮沒了去年的晦澀。
經紀人:“不僅氣色好,皮膚狀态也前所未有的好,你用了什麽面膜?”
戈凝:“沒用,早睡早起,健康飲食,少玩手機電腦,多運動出汗。”
“作息非常健康。”
“反抗不了,崽太兇。”
經紀人彎腰摸一摸小團崽的頭,“悠悠多乖,一點都不兇。”
戈凝挖他的心,“悠悠跟你不熟,在你面前只展示好的一面。”
經紀人冒酸氣,“你讓我養兩天悠悠,悠悠就跟我熟了。”
戈凝不搭理他,先打開奶粉罐沖奶粉,他要是拖沓誤了小奶崽的喝奶時間,大帝涼飕飕的眼神刮他。
把大奶瓶給小奶崽抱着喝,再打開冰箱拿食材,準備二爺的四分熟牛肉和少量點綴的青菜,然後再給大帝準備貓糧和貓罐頭,最後才輪到他自己。
他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戈凝給三只祖宗準備妥了晚飯,才喊經紀人過來廚房一塊準備晚飯。
經紀人摘着韭菜問戈凝白天發生的事兒。
“王占清能被抓起來嗎?”
“不會,他的私人助理會全部攬到自己身上。”
經紀人驚訝:“這麽聽話?”
戈凝語氣平淡:“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抓以前犯的事兒都會暴露。能逼着他們這種人整容的事情不是小事,他知道自己跑不了。反正傷人未遂,他把事情攬下來,王占清顧着這點情分對他有好處。”
“就這麽放過王占清?”
戈凝奇怪地看經紀人一眼,“你不是勸我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嗎?”
“我說的那都是屁話,現在他們碰到我的底線,惡心到我了。”
“你現在還算有個人樣。”
“你就別再譏諷我了,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打算怎麽對付王占清?”
戈凝老僧定定,“不對付。一來,我是拖家帶口的人,做事要穩,不能冒險。二來,王占清的底子還沒摸清,我們都不知道他還有多少底牌。三來,我告訴了刑警他的眼神帶了血腥氣,手上肯定沾了人命,顯然刑警隊長的眼神比你我都好,早就盯上了他,只是王占清神出鬼沒,刑警隊長找不到證據,只能這麽盯梢着。四來,經過這一事兒,王占清會收斂,起碼短時間內不會再對我出手。”
戈凝算無遺策,王占清的助理把事兒全攬到了自己身上,包括入室搶劫劉軍這件事。別人不知情王占清和助理的從屬關系,劉軍清楚的很,在私人助理被警察帶走後,劉軍立刻跟王占清解除了合同,從泥坑裏自救了出來。
王占清沒有退圈,為了避風頭,發布消息說自己太累了要休息兩年。
經紀人在劇組找到戈凝,等他拍完了戲,跟着一塊回家,在車上激動地講他從劉軍那裏打探到的消息,總而言之,王占清的确有大神通。
經紀人:“劉軍早就有了猜測,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一直裝糊塗。後來受不了那孫子命令人的語氣,說了那孫子一句,當天晚上就被入室搶劫了,卡裏的錢和保險箱裏的珠寶都被搶走,除了他一家人住的房子,什麽都沒了,要不是外面響的警笛把這窩人吓跑了,他們還想放火燒房。實慘。”
戈凝算了下時間,他被黑車跟蹤時劉軍已被入室搶劫一月,“查了一個月都沒抓到這群人?”
“劉軍懷疑是王占清雇人做的,但這些人的手法專業,沒有一點線索,就是他一家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喝了迷藥,神志不清,無法辨認出他們的臉。現在,王占清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即使懷疑,劉軍也怕王占清的大神通,不敢背後使絆子。”
戈凝平平淡淡地嗯了一聲,把趴在他腿上睡着的小奶崽放到小蘑菇房裏。
這個蘑菇造型的小暖房是大帝剛買的,以前的那個小暖房被大帝高價賣了。
在大帝和二爺計劃着端掉狗販子窩時,大金毛生下一個小金毛,小金毛不能着涼,大帝借走他家小崽的小暖房來放小金毛。送大金毛和小金毛回家後,小金毛對小暖房有了依賴,大金毛的主人出高價買小暖房。
小暖房沾了小金毛的味道,大帝本就不會再讓他家小崽住進去,大金毛主人既然想買,大帝果斷地賣了,用這筆錢買了一個更精致、更軟綿、更保暖、更昂貴的小蘑菇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