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适可而止的試探
第5章 适可而止的試探
只看着他鐵青着臉坐下,直接拉開酒櫃,選了一瓶度數最高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帶着嗆人的熱辣,他感覺到食道在燃燒,可是心裏的那團火,似乎更旺。
五年不見,她比從前冷靜,但是性格更加尖銳了。
當初的決定,到底是錯,還是對?
“聽說,蘇瑾年出獄了。”
範文臣看着霍東霆的反常舉動,他已經整整五年沒有喝過酒了。可是自從蘇瑾年出獄後,他整個人都不對了。
“她居然出來了?東霆,她是不是來找你了?是的話,我幫你解決。”
安晨明想起當初霍東霆因為蘇瑾年做的一切,頓時怒火中燒。那個女人根本就不适合霍東霆,她和他在一起,只會連累他。
“她出來了。而且,她沒來找我,”霍東霆将酒杯裏的威士忌一飲而盡,唇邊泛起一絲苦笑:“她現在是杜柏言的特助。”
“杜柏言……”
“她瘋了嗎?”
範文臣和安晨明的反應幾乎一模一樣,都為蘇瑾年的選擇而詫異不已。而且當初蘇瑾年對霍東霆有多愛,幾乎整個港城的人都知道,她出獄後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找霍東霆,而是找杜柏言?這簡直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她……恨透了我。”
不知道是不是酒的濃烈,他的唇邊泛起一絲苦笑,心裏的某一處開始隐隐作痛。
一個月後。
港城各大媒體争相報道姚穎因為懷孕而退出娛樂圈的新聞後,緊接着又有媒體曝出,姚穎肚子裏的孩子是杜柏言的。一時間,所有媒體的焦點,都放在姚穎和杜柏言的身上。
杜柏言看着網上的報道,噙着冰冷的笑意。從來沒有女人敢在他的子嗣身上玩花樣,除非對方說不想在
國混下去了。顯然,姚穎是頭一個觸自己黴頭的人。杜老爺子雖然希望抱孫子,但是他孫子的媽,一定得是名媛。至少,也該是個書香世家之後。
姚穎懷孕的新聞,立刻在整個杜家炸了鍋。
當姚穎還沉浸在即将成為杜太太喜悅中的時候,高級公寓的門被人推開。她穿着性感睡衣走了上去,頂着妩媚的妝容,想要用最好的姿态出現在杜柏言面前。誰知,來的人并不是杜柏言,而是蘇瑾年。
“怎麽會是你?”
姚穎的笑容僵在臉上,滿臉都是不自然,眼中甚至有些惱怒。她懷孕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到了杜柏言的耳朵裏,居然派蘇瑾年過來,這讓她的心裏莫名地有些忐忑不安。
“杜總讓我來通知你一聲,以後不要再見面了。另外,這套公寓是杜總名下的,請您在一周內搬出去。還有,這份清單,是當初杜總送給您的首飾以及名牌手袋,請您按照這份清單準備好,并且交給杜總的律師。”
蘇瑾年一邊說着,一邊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張支票:“這張支票,是杜總給您的醫藥費,用于……”
她語氣頓了頓,看了一眼姚穎平坦的腹部:“将不該存在的東西處理掉。”
“不可能!”
姚穎随着蘇瑾年的話,心越來越冷,這怎麽可能?!她不是有了杜柏言的孩子嗎?杜柏言為什麽要這麽狠?
“一定是你故意的!對不對?你一定是暗戀柏言,所以故意和我說這些,想讓消失,是吧?!”
她的情緒十分激動,整個人像是得了被害妄想症一般。蘇瑾年看着她的模樣,覺得可悲又可憐。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等到一周後法庭派人來将這間公寓收回去。”
她将支票直接丢到茶幾上,看了一眼公寓的名貴擺設。看來當初杜柏言,的确是對姚穎不錯,只可惜,她太笨了。
“你不是說過,杜總需要一個孩子嗎……怎麽會……怎麽會……”
她想不明白,分明是蘇瑾年和自己說,杜柏言需要一個孩子的,怎麽她剛懷孕,杜柏言就要和她分手?甚至要将之前送給她的東西全部拿走?這怎麽可能?
除非……除非是蘇瑾年騙了自己!
“你騙了我!”
她指着蘇瑾年,氣的渾身發抖。自己當初怎麽就輕信了她的鬼話?!
“嗯,比我預期的反應,還是快了那麽一點。”
蘇瑾年從茶幾的紙巾盒裏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後丢到旁邊的垃圾簍裏:“我蘇瑾年,還輪不到任何人來可憐。”
說完,踩着高跟鞋離去。
當蘇瑾年完成杜柏言的交代回到公司時,他第一時間把她叫了進去。
“姚穎懷孕的事情,是你教唆的。”
他似笑非笑的模樣看着她,眼神中似乎有些不悅。
“是。”
她沒有否認,杜柏言想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她可以接受。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她也需要适時地警告他一下。而姚穎懷孕的事,恐怕杜柏言為了讓杜老爺子放心,也得乖上好一陣子了。
“難道你就不愧疚?”
杜柏言嘴角的弧度似乎更大了一些,可是眼底一片冰冷。
“我為什麽要愧疚?”
蘇瑾年笑了起來,愧疚?如果她心懷愧疚,那麽五年前,她就應該死了。
“為了姚穎肚子的孩子。”
她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知道她身上曾經發生的一切,孩子不應該是她的軟肋嗎?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樣。
“那又怎麽了?”
她微微一笑,眼中有些驚訝,仿佛他在和自己開玩笑一樣。可是她的心裏某一處柔軟的地方,針紮般的疼痛,讓她刻意地忽略。
“沒事了。以後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出現第二次。”
杜柏言揮手,示意她離開。
她眼神一冷:“同樣,我也不希望受到第二次這樣的試探。”
如果覺得不合适,他大可以放棄和她之間的合作,她可以想想其他的辦法。互相質疑的合作,永遠無法成功。
不等杜柏言的回答,蘇瑾年已經離開了他的辦公室。杜柏言大半個身子靠在辦公椅上,看着她離開的翩翩身影,驀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