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回鄉
結果肖曉曉到了燕南星的住處，自然是被燕南星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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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裏，老媽說，小手術，不用她回去。最後，韓雪落又打電話給大伯，才知道她媽媽怕她回去耽誤工作，下午手術已經做了。切除手術還算成功，就是身上還插個管子，情況好的，需要一個多月，不好的需要三個多月，可能更久。在醫院裏要住十天左右，本來醫院的床位緊張，一般人一個星期就要出院。他和科室的主任認識，可以多住幾天。
他讓韓雪落放心，現在她老爸還在重症監護室，明天才能轉入普通病房。
韓雪落趕緊上網，查回A市的最早的班車。動車是明天上午八點的，下午一點鐘到。看看其他車次都太晚。她趕緊在釘釘上跟老板請假。
老爸的病恢複要一段時間，還需要很多錢。現在弟弟上學，只能靠她支撐這個家。她不能耽擱太久。請了三天假。回來那天的車，正好在晚上，不會耽誤第二天上班。
事後，韓雪落才知道媽媽又送了主治醫生三千塊錢的紅包。開始醫生是不要的，韓雪落的爸爸很生氣，說如果不送紅包，醫生不會盡心。
爸爸怎麽這麽樣？醫者仁心，治病救人，是他的天職。人家不要，你還不放心！真是的，好醫生都被你們帶壞了。
“你小，你不懂社會！”她媽媽經常這麽說，她已經習慣了。
韓雪落準備回去那幾天，暫時住在奶奶家。
奶奶爺爺也挺疼她的，這些年上學，現在又工作，見面的機會更少。
她離開H市的時候，沒有告訴宮老夫人，在路上打的電話。說這幾天家裏有事，回老家了！也許是太累了，車開動的時候，她就睡着了，怕自己睡過站，又定了兩個鬧鐘。
她突然想起，阿朱告訴她楊素素要回來了，管她呢，自己很早就像租房子了，跟他們在一起，反而覺得有負擔。迷迷糊糊一直睡到離站還有二十分鐘。鬧鈴沒響之前，她就醒了。
下車的時候，宮賀打來電話，這讓韓雪落很意外。“到了嗎？”宮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有磁性。
韓雪落看着家鄉的天空，眼中突然有一種潮濕的感覺。“到了，謝謝你！”旁邊有人流經過。
“才下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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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還沒檢票！”韓雪落說不清為什麽，仿佛有一種暖流流過周身，突然有遍體通透的感覺。
“嗯，有事給我打電話！”
韓雪落随着人流穿過地下道，上到地面，一直到檢票口，還在回味宮賀的話，什麽意思呢？一年多的接觸，不會真把她當成他小姑了吧！
坐三路車到醫院，人依舊很多。上面的人還沒下完，下邊的人已經開始擠上去了。她一直站了六七站，才下車。經過幾座樓，才找到住院部。生病的人，真多，過道裏都是。有的坐在長椅上打點滴。
她老爸住的是普通病房，裏面住了四個人。每個病人都有一至兩個家人，房間裏顯得很擁擠。
她到的時候，其父韓無言正閉着眼睛休息，渾身插幾個管子，臉色蒼白，看樣子很虛弱。她沒有說話，站在那裏看了幾分鐘。
病房裏人小聲地問，“你是他女兒？”
韓雪落點點頭，“你媽媽打水去了！一會就回來了！”韓雪落道了謝，韓雪落等了好幾分鐘，媽媽還沒來，她趕緊走出去看看。原來其母劉曉，正在扶着一個老太太，往隔壁的病房走。
劉曉見到女兒，少不了責備一番。
最後解釋道，“剛才那家老太太，孩子都在上班，沒人照顧她。她兒子要請護工，她心疼錢。看我勤快，就讓我照顧一下，兩個星期給一千塊錢。”
“你多累呀！爸這邊，你就很辛苦了！”
“老太太很可憐，別說給錢，不給錢，看着她不能動，也得幫一把呀！沒事，我身體好着呢！”
“媽，今天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洗洗澡！換換衣服！我來看！”
“不行，我走了，你爸，你也照顧不好呀，還有老太太那邊。醫院裏有床，可以租的。”
劉曉在女兒的催促下，還是回到婆婆那裏，洗了澡，換了衣服。婆婆的房子很漂亮，一樓，是大兒子買的，裝修的。作為二兒媳婦，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她想不是不孝順，誰讓你兒子沒有本事呢！你把你大兒子培養得那麽優秀，你就享他們的福。
公公婆婆要來醫院，她沒有讓，他們身體也不好，年齡大了，來來去去，不放心。
韓雪落在醫院待了兩天半，晚上就坐車回去了。臨走，她老爸只是讓女兒注意身體，好好工作。她老媽說了很多，讓她留心自己的事，看到人品好，又有錢的，一定不能放過。
韓雪落沒有回農村的老家，也沒顧得去看弟弟，她只是在商店裏，買了一點家鄉的土特産帶着，也沒有什麽可以拿得出手的。宮家那樣的人家，什麽也不稀罕。
韓雪落沒有想到霍寒和宮賀在她過過檢票口的時候，喊住她。
“這麽巧！”韓雪落拉着大箱子走過來。
“到這邊有事，剛好看到你！”宮賀看着韓雪落，打開車門。霍寒照例不說話，只是無聲地将她的行禮放進後備箱裏。她笑着道謝，霍寒也只是點點頭。
“家裏處理好了？”宮賀系好安全帶，随口問。
霍寒坐在副駕，宮賀和韓雪落坐在一起。他照例貴氣十足，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雖然表現一定程度的關心，但韓雪落還是有點拘束，總是感覺有點不對勁。
“你不舒服嗎？”宮賀看着坐得筆直的韓雪落。
“沒有，可能坐時間長了，我直直腰！”韓雪落果真直直腰。宮賀輕笑了一下。轉過頭去。霍寒對着反光鏡，看了很久。宮賀探過身，将反光鏡擰了另一個角度。
霍寒又伸手擰了過來。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下，都不在說話。韓雪落只知道霍寒不喜歡說話，她沒想到霍寒和宮賀有時也那麽幼稚。她将臉扭過去，對着窗外。
最後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宮賀讓霍寒下車，霍寒好像極不情願，“老大，我的車還沒有來！”
“那你就等着！”
“有你這樣做兄弟的嗎？”
因為快到晚上十一點了，沒有到碧雲山莊，宮老太太應該休息了。
宮賀将韓雪落帶到皇冠公寓，韓雪落有點奇怪，“為什麽不回原來的地方，你房産很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