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喝酒
“韓小姐,來都來了!就不需要扭捏狀态了!”宮賀的聲音除了嘲諷,韓雪落不知還有什麽!自己不過業餘時間在他家做保姆,值得他陰陽怪氣的嗎?他這個人倒很奇怪,怎麽竟然有抓到自己妻子偷人的憤怒。
她韓雪落與她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充其量是雇主的關系,何況他也不是雇主。宮老夫人才是。
本來她還有點心虛,說不清的羞愧,現在好了。豁出去了,又如何?
我既不偷又不搶,光明正大的掙錢,我心虛什麽!
“韓小姐,既然來這裏陪酒,我們需要看到你的誠意,才能買你的酒,這兩瓶,你把喝掉,今天你帶來的酒,我們都要了。如果韓小姐覺得少,還可以回去拿,到你盡興為止!”
宮賀坐在首座,黑眸幽深,渾身森冷,放下酒杯,示意侍者開酒!看他那個樣子,倒有幾分土豪的自覺。按說他是很有風度的男人,從來也不難為手下人。
對下屬都好得像親兄弟。自己不是他的下屬,但好歹也是他奶奶喜歡的女孩子,在他家,任勞任怨,兢兢業業。從來沒有沒有懈怠、不恭的表現。
好歹自己進退有度,很有自知的女孩。但眼前的男人,可不那麽認為。他的眼神那麽冷,帶着警告的意味。變态,壞蛋,自大狂。
韓雪落在心裏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幾個罵人的詞。
韓雪落一看,竟然是兩瓶拉菲,一瓶也夠老爸看病的了,她突然有點心疼了,不是有點,這些酒太貴了吧!這些萬惡的資本家,怎麽這麽奢侈呢!
她眼裏的心疼,就那麽一絲不落地落入宮賀眼裏,他在心中莫名一軟,但想到她竟然在酒吧裏陪酒,就覺得這個人太自甘堕落了。他心裏的火氣,怎麽也壓不住。
韓雪落不顧宮賀挑釁的态度,看着他兩腿交疊,那種王者姿态,就砰的一下,火被點着了。她覺得血管裏的血正在向外膨脹。
“你們太奢侈了,怎麽喝這麽貴的酒?!”韓雪落不管衆人的目光。臧之劍差點笑出聲。自己來推銷酒的,還嫌他們喝的酒貴。那氣鼓鼓的樣子很有趣。
臧之劍忍住笑,看着面前的兩個人。感覺一種暗流,好像在無聲地流動,自己是不是錯過什麽了。韓雪落可是宮賀家的小保姆,難不成自己這位高冷的老大,看上了眼前太過平凡的女孩子。
老大更有意思,從來也沒見過他這樣針對一個女孩。一直君子風度良好,這到底吃錯哪種藥了!有點失态,對,可以這麽理解!
霍寒閑得在一旁看好戲,最近跟女朋友鬧分手,心裏正郁悶呢!有這樣的情節,也能注意一部分注意力。他倒很喜歡看到老大身上,難得一見的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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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賀不願意理會兩個冷眼旁觀的兄弟,雖然他在看着韓雪落,但眼中的餘光,早已看清了兩個兄弟的表情。想看好戲,沒門!
“怎麽不敢喝?故意轉移話題!”宮賀似笑非笑地看着韓雪落。幹嘛針對自己,韓雪落氣不打一處來。誰招你惹你了!
“誰告訴你,我不敢喝,你最好說話算話!“她瞪着宮賀,不怎為什麽,她的鬥志被徹底地激發出來了。她勇敢地走到宮賀面前,回頭對小雨說:”小雨回去拿最貴的酒!多拿一點,這些老總有的是錢!”
小雨一聽,緊張地看看韓雪落,又看看宮賀。發現宮賀并沒有不認同的樣子,就風一樣消失了。
臧之劍輕笑一聲,“韓小姐,可不能這麽說,論有錢也是宮總有錢!”宮賀回頭瞪了他一眼。
他立即禁口,拿着高腳杯跟霍寒碰了一下。
霍寒可沒有他那麽閑,他的眼睛裏,只有酒,和傷心的往事。如果順便緩解一下心情,他也願意,但他不期待,也不刻意。
宮賀看着韓雪落咕嚕咕嚕喝完半瓶,嘴角抿了一下,冷笑道,“韓小姐,好酒量!繼續!”
這個萬惡的渣男,自己出醜,他是不是心裏特高興。
韓雪落擦了一下嘴,發現他在看着她,賭氣喝完一瓶,又打開另一瓶。小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到底霍寒忍不住,對着宮賀搖搖頭,宮賀不理他。
臧之劍一身輕松地走過去,“老大,我看……”
“沒你的事!”
“各位老總,對不起!媚兒來賠罪了!落落初來乍到,不懂這裏的規矩,有得罪的地方,請多多原諒!”小雨看情況不妙,趕緊跑出去把媚姐找來了。
幾個人經常來這裏喝酒,跟蕭媚也比較熟識。何況蕭媚對宮賀還有過一點私交。雖然宮賀對蕭媚沒有一絲一毫男女之情,但蕭媚還是做宮賀的紅顏。
韓雪落此刻已經頭腦發暈,滿臉通紅,聽他們說話的聲音好像在很遠。她想說話,可那些字飄了很遠,聚不了,一句完整的話。
她腳步輕浮,想拿起瓶子再喝時,瓶子不知被誰抽走了!而她渾身癱軟,一下倒在地上。
一夜迷迷糊糊,頭痛欲裂,口幹舌燥,胃裏火燒火燎。她覺得自己要死了,不知道一夜,自己都說了什麽。長這麽大,她從來沒有喝過兩杯酒,因為輕微的酒精過敏,媽媽爸爸一再告誡她不能喝酒。
她迷迷糊糊,好像有醫生給她打吊水,宮賀好像一直抱着他。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覺到宮賀一直喊着她的名字。而身邊的人,一直抓着她的手。
她自己好像是個溺水的人,五髒六腑都快碎了。她以為自己要死了。
醒來的時候,這種感覺還在。如果不是宮賀這個壞人,自己怎麽差點喝死。如果真出了人命,她一定要讓宮賀陪葬。腦子好疼呀!她用力做起來,看到自己手腕上還有針眼,空氣裏有消毒水的味道。
原來真的打了吊水。只是昨天晚上那麽混亂,宮賀的冷漠,誰給自己送回來的,她看了看,好像在宮賀的公寓裏!她驚覺地想坐起來,但還是頭痛欲裂,宿醉的後遺症,還在。
眼前靜悄悄的,沒有宮賀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