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回一堆夢想

第23章 你的手才不能受傷

“戀次去了很久了，我想過去看看。”葵拉了拉立花，“上次遇到你的那天晚上，也是那幾個人把戀次拉走講話，我覺得他們不是戀次的朋友。”

“嗯，我陪你去看看，”立花又看了看大冢，“你和太陽上車等我們吧。”說完立花和葵一起往回走。

看着葵和立花走遠了，太陽看了看大冢問着，“我們真的不用跟過去看看？”

走到岔路口，沒有聽到吵架或打架的聲音。

“難道不在這邊麽？我剛剛明明看到他們是往這邊走的啊？”葵奇怪的看了看立花。

立花眯起眼睛側頭看着遠處，“那邊有個巷子，我們過去看看。”

“嗯。”葵什麽都不怕，沖在前面。

立花一把拉過葵，讓他走在自己身邊。

兩個人剛剛拐進巷子，就看見不遠路燈下幾個年輕的身影。

“廢了他的手，讓他以後不能再彈Bass！”

“他會找人來報仇，佐野是個瘋子，說不定會單槍匹馬跑來殺人～呵呵～”

“那就切了他的手筋吧，如果他找上門來，我就說是為了幫他拉大手部跨度，哈哈哈哈～”

“別廢話了，不如照頭打下去，傻了更好～”

“死了就不好了！”

“佐野，我今天就廢了你的手！”

葵聽着就跑了過去，“不要啊——！”

佐野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吉他手坐在他旁邊，舉起匕首，照着佐野的手就刺了下去。

“葵！”立花也跟着跑了起來，沖過去。

“啊！！”實在是太快了，葵大聲叫着，第一反應就是，向着佐野的手撲了過去。

葵趴倒在佐野手邊，雙手緊緊的抓住了吉他手手中的匕首。

傳說中的‘空手接白刃’也不過如此了吧，葵深呼吸着，慶幸自己握住了刀。

吉他手還在用力，葵也用了全身的力氣來和他僵持。

紅色的血液順着刀鋒往下滴，葵似乎都忘記了疼。

立花沖過來，一腳踹翻了吉他手，馬上就被三個男人圍住了。

“你們在幹什麽！！”立花站直身體吼了一聲。

葵滿手是血，還不停的推着佐野，“戀次，你怎麽了？快醒醒啊！”葵叫不醒佐野，急得哭了起來。

“哪裏來的？這不關你的事，滾開！”主唱推了推立花。

“想打架麽？”立花看了一眼佐野，又看了看面前的兇惡少年，“四對一不公平，你們還玩兒陰的是吧，人渣！”

“你說什麽！”鼓手揮起棒球棒，就朝立花掄了過去。

立花伸手用手臂一檔，反身就踹上了鼓手的下面。

鼓手‘啊’的叫了一聲，捂住下身退後幾步，蹲到地上。

“喂，打架也不叫上我們～”太陽仰着下巴走過來，兩個手相互捏着手指關節，發出‘咔咔’的響聲。

“呵～”立花看到迎面走過來的大冢和太陽，扯着嘴角擡了擡眉毛。

大冢手裏拿了一根和手臂差不多長的水管，走近的時候，大冢擡起手，用水管在粗糙的牆面上滑着，發出‘呲呲’的刺耳的摩擦聲。

“你從哪裏變出來的？”太陽側過頭看着大冢手裏的武器。

大冢很臭屁的哼出一句話來，“我說過，我會魔法～”其實，也就是剛剛在路邊地上，順手撿的而已，大冢心裏笑起來。

“喂，新隊友是吧！呵呵，”吉他手笑起來，“佐野的手沒廢，不過你們其他成員的手，應該很久不能碰樂器了～”

太陽看了一眼葵，滿手是血的抱着佐野，頓時火氣沖上了頭。

立花下颚往外突出，動了動嘴唇，用自己的頭，照着圍住自己的主唱的臉，用力一擂。

主唱反手一揮拳，打在立花肚子上。立花扶住對方的肩膀，用膝蓋猛的頂向對方腹部。

太陽沖上去，和立花一起跟佐野前樂隊的人對打。

大冢走近他們，掄起水管，對準對方隊長的背，重重夯了下去。現場很混亂，打起架來，大家都不要命似的下手又狠又猛。

短短幾分鐘，立花、太陽和大冢三個人把對方四個人，幹趴下了。

大冢一只腳踩在對方主唱的手背上，拿着水管指着另一個趴在地上的人低吼，“下次再找佐野的麻煩，我一定會廢了你們的手。”

太陽走過來看地上對方主唱，沒注意對方另一個人從後面拿了利器偷襲。

“小心！”立花在葵的身邊，朝着太陽喊了一聲。

太陽下意識護頭躲避，可手背上還是被對方刮開一條血口。

大冢踢了一腳地上的主唱，反手掄起水管揮向了偷襲太陽的那個人，“就剩你還站着了。”說着那個被打的人就倒地了。

“要不要緊？”大冢拉起太陽的手問。

太陽搖搖頭，大冢扯了扯嘴角，邪惡的笑着，把地上襲擊太陽的人的手踩在腳下，“吉他？Bass？”

地上的人害怕的顫抖着說，“鍵，鍵盤。”

大冢腳上用力攆了一下，對方的手被擦破了皮，“我們隊的鍵盤被你們廢了，你覺得你的手，還保不保得住？”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鍵盤手動了動手指，害怕的快哭了。

大冢看了一眼太陽，太陽歪了歪頭，“大冢，算了。”

大冢微微笑了，他知道太陽其實心善，于是放開腳，冷聲吼着，“滾，在別讓我看到你們！”

鍵盤手把破皮了的手抱在懷裏，慢慢站起來，再去扶起主唱和別的樂隊成員，相互攙扶，一行人落魄的離開。

算是結束了，大冢扔了水管，牽起太陽的手看了看，随意的說着，“你打架也蠻猛的嘛。”

太陽擡了擡眉毛，嘟着嘴說，“你要是把水管給我用，我還能更猛！”

“我就是怕你手沒輕重，所以才沒給你用。”大冢溫柔的笑着，捏了捏太陽的手臂，“傻瓜，真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太陽一愣，看着大冢的眼睛，抿了抿嘴唇。是啊，如果水管真在自己手裏，估計火氣上來了，下手就沒輕重了。真的鬧出人命，那自己的前途一定會毀掉的。太陽心裏佩服，大冢，為什麽明明是這麽緊張的時候，你卻還能做出這麽冷靜的判斷？

葵坐在地上，雙手流血不止，慢慢的，他開始感覺到頭有些暈眩。立花抱起葵，向着巷口走着。

“手好疼。。”葵微弱的哼着，閉上眼睛，把頭靠在立花的胸口。

“我們去醫院。”立花皺着眉，心疼的說着。

太陽扶起佐野，佐野慢慢清醒了過來，一只手挂在太陽的肩上，一只手揉着腦袋。看着立花抱着葵，佐野搖了搖頭，讓自己更快的清醒，“葵，他怎麽了？”

“如果不是葵救了你，你的手就廢掉了。”太陽擔心的說着，“不知道以後葵還能不能彈琴。”

“滾蛋！”佐野一怔，心被撕扯着疼，放開太陽，加快步伐向葵走過去。

下午還在鋼琴上跳舞的白皙手指，現在滿手是血，連白色羽絨服上也是一片一片的紅。佐野不敢碰他的手，深怕把他弄得更痛。

看着葵虛弱的依偎在立花懷裏，佐野摸了摸葵的臉頰，“葵，千萬不要有事，你的手不能受傷。”

葵感覺到佐野在摸他，慢慢睜開了眼睛，安慰的說着，“我沒事啊，別擔心，我本來壽命就不長，至少現在我還活着呢戀次～倒是你，你的手不能受傷才對。”

佐野眼眶變紅了，立花清清嗓子，看着葵低聲說着，“乖，別再說話了。”

太陽一把拉過佐野，“別再沖動了，先去醫院再說！”

大冢邊開車，邊打電話，“東野，我是大冢，正在來醫院的路上。我朋友的手被利器割傷，失血嚴重，需要做縫合。你幫我安排手術室和病房，我們馬上到急診大樓。”

太陽坐在副駕，看着大冢手機底部連着長長的電源線，側身過去一把抽下充電插頭。

等大冢打完電話，太陽責怪的說，“不要邊充電邊打電話，會爆炸的！”

“哦。”大冢根本沒聽，随便應了一聲，拿着手機，又發了一條短信。

“邊開車邊發短信，你壞習慣還不是一般的多啊！”太陽一把抽過大冢手裏的手機，“我幫你發。”

“嗯，你幫我寫。”大冢沒有制止他，看着前面，交代着太陽說着，“說是上次住過院的松井葵，讓他調資料出來看，不要一會兒還耽誤時間去做基本檢查，驗血、詢問藥物過敏史什麽的，浪費時間。”

太陽手指飛快的按着，“需要用敬語麽？”

“不用。”大冢認真開車，沒有看他。

佐野坐在右側，看了看中間的葵窩在左側的立花懷裏，想讓葵靠在自己身上，伸手碰了碰葵，葵閉着眼睛難受的蹙了蹙眉。佐野又趕緊縮回手，不再動他。

佐野看着葵的手，心裏痛的不能呼吸。剛剛立花跟他說，在他暈倒的時候，有人拿刀要廢他的手，葵拼了命的撲過去，用手緊緊捏住了往下捅的刀鋒。葵虛弱的對自己說，‘你的手，才不能受傷’，那一刻，佐野的整個世界都被葵的勇敢與善良颠覆了。

葵兩只手疊在一起，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比較嚴重，手心血肉模糊。立花抱着葵，輕聲問佐野，“剛剛葵說，自己壽命不長，是什麽意思？”

佐野看着葵的臉龐輕聲說着，“葵有家族遺傳病，基本活不過三十歲。”

立花蹙眉，問前面的兩個人，“你們都知道麽？”

太陽回過頭看了看立花，“我和佐野給葵做過急救，葵在大冢家醫院裏住過院。”

這麽善良可愛的葵，怎麽可能是個短命鬼？瘦瘦小小的身子，讓人忍不住想抱緊。溫暖的笑容，陽光的性格，好像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會覺得幸福。立花皺着眉頭，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攪的難受。

接下來的一路上，大家都很安靜。

車子停在了醫院大樓正門口，大冢下車後問着，“誰去停車？我帶葵先上去。”

“我有駕照。”佐野下了車，直接又坐進駕駛席。

立花抱着葵，跟在大冢後面大步快速的走着，太陽也快步跟上。

到了急診室門口，大冢讓太陽和立花在外面等，自己跟着東野進了急救室。

葵被放到急救室的床上躺下，醫院高層的東野教授帶着兩名醫生給葵縫合傷口。

剛開始清洗傷口，葵就被痛的坐了起來，汗珠爬滿葵的額頭，葵緊緊咬住牙齒。

“忍一忍，消毒後就給你上局部麻醉的藥。”東野示意旁邊的醫生小心處理，那兩個醫生看到大冢副院長站在旁邊，本來就緊張又小心，根本不敢怠慢。

“東野，他的傷怎麽樣？”大冢看着葵的手，經驗告訴他，葵的情況不太好。

東野看了看葵，又看了看大冢。大冢明白了，把東野拉到旁邊說話。

“左手還好，只需要縫針。但右手傷口太深，大拇指外四根手指的中間指腹，都切開了一半，傷到了骨頭。”東野看着大冢冷靜的說着，“右手要想恢複到從前那麽靈活，基本不可能了，不過普通的日常生活，不會受到影響。”

也就是說，葵也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彈鋼琴了，大冢皺起眉頭，“盡量幫他包紮好，讓傷口快點愈合。”

“這你放心，沒有人會比我做的更好。”東野對自己的醫術很有自信。

“辛苦了。”大冢拍了拍東野的肩。

兩個小時後，大冢扶着葵走出了急救室。

“不用住院，但這一個星期，每天要去打消炎針，然後每隔三天要去醫院換一次藥。”大冢交代着。

“我陪他來。”佐野摟着葵的肩膀說着。

葵的兩個手被包的像豬蹄一樣，看了看自己的手，葵笑了起來。

“怎麽了？”太陽問。

“我覺得自己好像只大白熊～”葵看着自己穿的白色羽絨服和包着白色紗布的手，哈哈笑着輕輕揮了揮手臂。

“頭還暈不暈，要不要我抱你？”立花看着傻乎乎裝着熊的葵問。

“剛剛打了針，現在好很多了。”葵笑着微微搖頭。

“先上車吧。”大冢坐進了車裏，其他人也跟着上了車。

“大家怎麽了？我沒事啊！”葵覺得氣氛很奇怪，大家好像都不開心，于是想試着說些什麽，“好餓，哥哥們都不餓嗎？”

“啊，對了，葵，你現在很多東西都不能吃哦！”太陽想起來本來今晚是要去吃毛蟹的。

“是嗎？”葵嘟起小嘴，看着佐野說，“我現在好想吃章魚燒和烤明太魚哦！”

“消炎針打完之前，禁止吃海鮮。”大冢一句話就打消了葵想吃海鮮的念頭。

“哎，手包成這樣，吃什麽都不方便。”葵喃喃自語。

“我喂你吃。”佐野摸了摸葵的頭，那感覺像是在說，‘我會對你負責的’一樣。

立花想到了什麽，對大家說着，“明天開始，我們輪流做飯做家務吧？不打工的人，就在家照顧葵，行麽？”

“嗯，沒問題啊！”太陽應着。

佐野想了想，“明天我就去辭職，先不要打工了，等葵的手好一些了再說。”

大冢沒有回答，他自己都是身負一堆麻煩，和父親約定的一個月‘自由假期’馬上就要結束了，之後還不知道該怎麽辦。

太陽恢複了活力，轉過身來邊說話邊倒着走，“今天我們去商業街吃吧，看看葵能吃什麽。”

立花反對的說着，“葵應該回家休息才對吧？”

“我們點外賣吧！”佐野提議，“現在先回家，我們點外賣在家裏吃，怎麽樣？”

“不要把我當病人啊！”葵也開始參與讨論叫了起來，“就去商業街吧，去商業街！今天可是平安夜啊～如果沒出這些意外的話，今天可是要玩到轉鐘再回家才對啊！”

立花笑起來，“有只白熊難耐不住了～”

葵開起玩笑學白熊的樣子，揮動着爪子，“別把我當病人嘛～誰把我當病人，我就把誰吃掉，嗷嗚～”

“呵呵呵呵，夠了夠了，寶貝別鬧了～”佐野摟着葵坐好，“扯到傷口就不好了！”

“不會的啦，那個醫生至少包了一百圈呢，我現在是動都動不了，一點感覺都沒有，放心啦～”葵用頭蹭了蹭佐野的肩膀。

“你頭癢不好抓是麽？”佐野也調皮起來，伸手去抓葵的頭發。

“別弄～好癢～呵呵呵～別弄了～”葵笑着往立花懷裏躲。

立花也抱着葵笑了起來，抓着葵的胳膊對着佐野揮動着，“白熊來啦！”

後排瘋鬧成一團，幾個人開心的不得了。

商業街上很熱鬧，很多商家都在人行道上擺了攤位，做活動幫自己店鋪做宣傳。

大冢和太陽走在前面，立花和佐野把葵夾在中間，走在後面。又高又帥的花樣少年們，引起了不少游街行人的注意。

“你們的回頭率好高哦～”葵喃喃的說着，“以後樂隊顏值爆表，再加上歌又好聽，啊～真恨不得明天你們就發專輯開演唱會！”

佐野摟着葵，怕他被路人撞到，或是摔倒。

“葵，答應我，以後別再做傻事了。”佐野側過頭，認真的說着。

葵愣愣的看着佐野，然後微笑起來，“遇到你們，我覺得很幸福。戀次，在我心裏，你比我自己更重要。”

“傻瓜。”佐野緊了緊手臂，這個自己一直想保護的人，其實總是用他那弱小的身軀在保護着自己。葵的身體不好，可是，他卻比任何人都要堅強。

“喂，佐野，我是葵的哥哥！”立花摟過葵的肩膀，對佐野說着，“你要是再瞎沖動害着葵受傷，我就對你不客氣哦！”

佐野一下子把葵搶過來摟在懷裏，邊走邊說，“我也是他哥哥，我也會保護他的～”

“你看你保護的，他都變成大白熊了，還不如我保護他好呢～”立花一拉，又把葵摟在了懷裏。

最後佐野不搶了，直接摟着葵，三個人連在一起向前走着，“那我們一起保護大白熊吧～”

葵笑着，一會兒把頭靠在左邊，一會兒又倒向右邊，開心的說我，“我愛你立花～我愛你戀次～呵呵～大白熊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太陽的手機震了震，拿出來一看，是封電子邀請函。看到發件人和标題，太陽有些不知所措。

“大冢，嗯，我前女友要結婚了，你說我該不該去啊？”太陽捏着手機，心裏為難着。

“當時為什麽分手？”大冢沒回答他到底該不該去，還問了個新問題，太陽覺得腦細胞有點不夠用。

“去年吧，她說跟我在一起感覺不到我愛她，說有個同事在追她，所以要和我分手。”太陽想着，當時好像就是這麽回事吧。

“你們談了多久？”大冢問着，說話的感覺像個成熟的過來人。

“我們從高中就是同學，我把她當很好的朋友，無話不談的那種，大二的時候她跟我表白，我就試着和她在一起了。大學畢業後，她去了報社工作，我畢業後，一直到遇到葵和佐野之前，都在不停的換樂隊。我估計她是覺得自己工作穩定，而我的事業不穩定吧。唱歌沒有前途，這誰都知道～”太陽回憶着不太愉快的往事，但其實一點都不覺得難過。

“一定是這樣～”大冢擡擡眉毛，“跟你同年的女人，早就該結婚了，就是去年，她應該也有二十四了吧？都這麽大了，還在和個無業游民耗青春，我是那女人也會覺得劃不來啊～”

“跟我在一起就是耗青春，浪費時間？”太陽看着大冢，苦着臉問，“我，有這麽差勁麽？”

“你有穩定的工作麽？你有錢買房子麽？你有錢和她辦婚禮麽？”大冢随口問着一個個太陽都只能給于否定回答的問題。

“沒有。。但我有夢想！”太陽義正言辭的答着。

“呵呵～”聽着太陽可愛的回答，大冢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太陽的脖子，“你的夢想對她來說就是個屁～”

“滾！”太陽用膝蓋踢了一下大冢的屁股。

大冢挨了他一下，摟緊太陽的肩，“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夢想一樣，所以我們兩個才應該在一起啊～”

“我是異性戀！”太陽想起大冢說過喜歡他，趕緊端正自己的立場。

“你和前女友做過麽？”大冢笑着問。

“廢話，肯定做過啊！”太陽用胳膊肘頂他。

“好吧好吧，不說這個了～”大冢擺擺手，“什麽時候去參加前女友的婚禮啊？”

太陽拿起手機，給大冢看，“後天晚上！”

“嗯，去吧，我送你去！”大冢把手插進口袋裏，輕松的說着。

“你送我去？”太陽想了想，“那還不如你陪我去呢。”

“帶着男友去參加前女友的婚禮麽？”大冢又開始逗他。

“什麽男友啊！你這人怎麽這麽讨厭！愛去不去！”和大冢在一起的太陽，很容易發脾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大冢這麽容易左右自己的情緒。

“我去我去～天堂地獄我都去～”大冢樓了摟太陽的肩，笑着補充着，“‘男友’的意思是，男性朋友。”

“我賭你不是說的‘男性朋友’！”太陽斜了大冢一眼，傲嬌的說着，“死大冢，你的壞心思我可是一清二楚！”

“呵呵，你非要說我是你男朋友，也行啊。”大冢擡了擡眉毛，得意的說着。

“喂！”太陽知道自己又被占便宜了，但說不過大冢，只能被大冢摟着幹瞪眼。

“要照相麽～免費的哦～”穿着聖誕老人服裝的人，在街上晃蕩。

“要！要照相！”葵大聲喊着，“太陽大冢快過來！”

太陽回頭，看見葵跟他招手，于是拉着大冢往回走了幾步。

“好幼稚。”大冢看着葵揮動着白色大熊掌，要他們過去和聖誕老人合影，不情願的被太陽拖着往那邊走。

葵和立花佐野一起坐到聖誕老人塑料做的雪橇上，葵坐在中間。太陽拉着大冢站到雪橇後面，站在了大冢和聖誕老人的中間。

“一、二、三，聖誕快樂！”所有人一起喊着，工作人員按下了快門鍵。

等了幾分鐘，照片出來了，工作人員把照片過塑，然後遞到大冢手中。

葵把大熊掌放在胸前，笑的很燦爛。佐野和立花都摟着葵的肩膀，立花另一只手和葵一樣，做熊掌狀，而佐野另一只手卻揪着葵的側臉。

大冢在快門按下的一瞬間，壞笑着摟住了太陽的肩膀，把自己的頭和太陽的頭碰在一起。而太陽在最後一刻，右手握拳抵着聖誕老人的下巴，對，他在惡搞！

“哈哈哈哈！”幾個人看着照片都笑了起來，葵被太陽的姿勢笑到不行。

大冢去拉站着不動的幾個人，“喂，我說大家都不餓麽？我都已經前胸貼後背了～”

“啊，對啊～走走走，快去吃東西～我都餓的沒力氣走路了！”太陽拍了拍立花，然後大家一起又繼續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