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喝酒
澤維爾因為自己的車已經被扣在了酒吧那裏,不知道是否能取回來,所以他坐的是赤井秀一的雪佛蘭C-1500。
一路上,他給赤井秀一指路。不過短短半個小時,就到了他的住處。
走到門口開門的時候,澤維爾想到了什麽,無奈的提醒道:“可能比較亂,你別介意。”
他一個男人的房間雖然和美國別的同齡人比起來或許更整潔一些,但也極其有限。因為澤維爾并不是一個很挑剔的人,他也沒有潔癖,所以房間只是平常的樣子。
在他絕佳的記憶力裏,就有好幾處沒有收拾的東西。
打開門,厚重的黑暗襲來,澤維爾很熟悉的就将客廳的燈打開。
他的住處在紐約的一處比較安靜的高檔公寓裏,房子不算很大,但如果只是他只是一個人的話,空間還是很充裕的。
赤井秀一看着眼前充滿生活氣息的房子,莫名的就放松了幾分。
很難想象,這居然是一個單身男人住的地方,許多小細節是只有女人才會注意到的。
所以這是一個女人幫他完成的。
赤井秀一并不是很意外,因為他已經了解了澤維爾是一個怎麽樣人。
長相帥氣,四肢修長,脾氣溫和,就像是一個永遠不會生氣的絕對體貼的完美情人。這樣的人,只有很少數的女人才會拒絕他。
澤維爾的家裏有專門設計的一個鋪着黑色大理石瓷磚的飲酒的吧臺,顯得有些神秘和凜然。
裏面放置的酒櫃裏,赤井秀一輕輕掃了一眼,全部都是各種名酒,加起來的價值不亞于這個房子,這讓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
澤維爾遞給了赤井秀一一個厚玻璃杯,然後問他:“喝點什麽?”
赤井秀一想了想,道:“波本酒。”
Advertisement
他的答案并沒有出乎澤維爾的預料,所以他想了想,從酒櫃裏抽取了一瓶遞給他。
而自己則從另一個酒櫃裏取了一瓶法國産的幹邑白蘭地。
澤維爾指了指一旁的櫃子:“裏面有凍在冰格裏的冰塊,你需要嗎?”
赤井秀一聽了,徑直就走了過去,取了幾塊他口中的冰塊放在自己的玻璃杯裏。
等他準備打開酒瓶的時候,澤維爾已經率先飲起了白蘭地。
火辣的味道在口腔裏炸開,不愧是世界上八大烈酒之一。澤維爾還特意選擇了一瓶酒精度數不低的白蘭地。
夜晚,是一個很好的飲酒場合。
澤維爾喝完一杯以後,看了看赤井秀一剛剛倒進杯子裏的琥珀色的波本酒。
澤維爾笑了笑,對着赤井秀一舉杯。
赤井秀一也微微勾了勾唇,然後将玻璃杯遞到自己嘴邊。
頂級的波本威士忌,帶着一絲白橡木的味道,回味濃郁。
澤維爾的飲酒速度很快,不過短短幾分鐘,一瓶白蘭地就只剩下半瓶後,他喝酒的速度才算慢了下來。
想了想,澤維爾說:“或許你會更喜歡紐約的夜景。”
他住的公寓是三十一層,所以能看到很多不錯的東西。
赤井秀一沒有反對,他端着酒杯就跟着澤維爾到了客廳。
澤維爾推開客廳的落地玻璃門,就到了一個只能容納四五個人的小平臺。
“怎麽樣?”他側頭問。
赤井秀一将右手放置在欄杆上,左手端起玻璃杯飲了一口。
“還不錯。”他如實評價。
入目滿是燈火霓虹,一條條路通網不知名的方向。天空之中隐約有着星光和月亮的痕跡,朦胧而美麗。
澤維爾笑了笑,冬日的風刮過他的面頰,金色的短發在他耳際逗留,目光一如既往的平和和明麗,只是在夜晚的作用下似乎更顯得深邃。
他忽然開口:“你對組織的調查,到哪裏了?”
赤井秀一的目光霎時間就轉向了他,他微微勾了勾唇,頗有些深意的說:“我還以為你不會問。”
因為表現的太過不在乎,赤井秀一都以為他加入FBI真的只是繼承父親的職業。
澤維爾笑了笑:“我當然是想為我父親做些什麽的。”
他的聲音很平靜,也沒有說出任何狠厲的話,甚至眼睛裏都沒有藏匿任何的戾氣。
赤井秀一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表情,那裏沒有半分破綻:“你很讓人意外。”
澤維爾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他解釋道:“我大學裏最難的事,大概就是研究自己的表情了。”
他的犯罪心理學與其說是為加入FBI準備的,倒不如說是為自己準備的。
“那麽你呢,都知道些什麽?”赤井秀一反問。
澤維爾笑了笑,并沒有隐瞞他所知道的所有的事情。
“如果不出意外,組織的總部在美國,而日本則是他們的重要據點,分布廣散,格局龐大,同日本政界牽連甚深。”
澤維爾看着赤井秀一,問:“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看來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赤井秀一靜靜道。
澤維爾聽完,卻忽然搖了搖頭:“我的目标從來都只是一個人而已。”
赤井秀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嗯?”
“貝爾摩德。”
澤維爾的溫和的笑容不變,念出這個名字就像對待世界上最愛的情人一樣溫柔。
他不需要組織的覆滅,也不需要極端手段的報複,他只要貝爾摩德一個人就夠了!
“她是誰?”赤井秀一敏銳的問。
澤維爾并沒有馬上回答他,他停頓了很久,直到一陣寒涼刺骨的風吹過來,他才仿佛從回憶裏走出來,輕聲道:“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就像是毒 | 藥一樣迷人。”
這個時候赤井秀一還沒有加入組織,自然不知道貝爾摩德是誰,也不知道貝爾摩德同他之間的恩怨。
将口中的酒液一飲而盡,因為味道的刺激,澤維爾的目光反而更加清明。
“如果我能得到她,我可以幫你一個忙。”
澤維爾好像是真的只對那個女人感興趣,單純的想要得到她。但敏銳的感覺提醒赤井秀一,事情恐怕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
“我并沒有任何需要你幫忙的地方。”赤井秀一皺眉。
澤維爾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你會需要的。”
比如避免宮野明美的死亡。這件事應該是赤井秀一最後悔的,也是極力想挽回的,從後來他的行為就可見一斑。
聽完他的話,赤井秀一的眉頭并沒有松開,反而皺的更深了。
“好了,繼續喝酒吧,你的酒杯也空了。”澤維爾無奈的提醒他。
赤井秀一的手頓了頓,然後擡步回到了房間內。
等他倒酒的時候,他看了看屬于自己的波本酒,又看了看澤維爾的白蘭地。然後他忽然将手伸向只剩下半瓶的白蘭地。
倒了一杯之後,赤井秀一喝了一口。
确實要比波本酒更加辛辣,進入腹中也更加灼燙。
澤維爾也不介意,接過酒瓶就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笑了笑,問:“不習慣?”
赤井秀一搖頭:“并不是。”
只是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讓他感覺到有些新奇。
又過了十分鐘,即使是澤維爾刻意控制了速度,但一瓶白蘭地也不剩分毫。而他本人只是微醺,并沒有絲毫醉酒的跡象。
赤井秀一倒沒有像他一樣,他瓶子裏的酒還剩下一半。
等澤維爾将酒瓶放置在特定的位置以後,他才想起了一件事,然後他就有些遲疑的問:“FBI被查到酒駕會怎麽樣?”
赤井秀一端着杯子的手忽然僵硬了一瞬間,然後他緩緩的說:“……不知道。”
因為沒有人會去觸犯這項法律。
澤維爾想了想,說:“我不知道紐約州怎麽樣。但在加利福尼亞州,未滿21周歲如果購買烈酒,啤酒或者是葡萄酒就觸犯了加州的法律。同時,商店如果賣酒給未滿21周歲的人也觸犯了法律。”
可想而知,美國對于酒駕的懲罰還是相當嚴重的。
澤維爾剛開始沒有想到這一點是因為他曾經都是和同學一起喝酒,如果他們喝醉都會留宿在他那裏。
同樣都是男性,而澤維爾也沒有喪心病狂到對身邊的人下手,所以他們從來也沒有什麽顧忌。
而在斯坦福讀博士的,一般都已經超過了二十七歲。就像安娜,她也已經二十八歲了,當然也沒有限購烈酒禁令的約束。
澤維爾看了看赤井秀一,他是标準的直男,所以也不用顧忌那麽多。
“留宿嗎?”澤維爾問。
他對很多人都說過這句話,但那畢竟只是一起喝酒的同學,而赤井秀一卻是劇情裏屬于“他”的前男友。
澤維爾微妙的心情只持續了一瞬間,随後又覺得沒有什麽了。
赤井秀一皺眉,但也只是思考了一下就點頭。
澤維爾的房子只有一間卧室,所以只能委屈赤井秀一睡沙發了。他從來都沒有和別人同睡的習慣,相信赤井秀一也是。
澤維爾從卧室裏取出一件他從來都沒有穿過的黑色絲綢睡衣遞給他:“只能讓你先穿我的了。”
澤維爾看向睡衣的眼神很柔和,和白天的柔和十分不同,甚至有一絲寵溺一閃而過。
赤井秀一看了他一眼。
澤維爾無奈解釋道:“一個女孩兒送的。”
即使是顏色不是他所喜愛的,他也留存至今。赤井秀一看着睡衣上嶄新的褶皺,下意識的推斷着。
至于他為什麽覺得澤維爾不喜歡黑色,因為他從頭到腳,哪怕是整個公寓,除了吧臺以外就沒有任何的黑色物體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
講真,本文男主的人設相當的蘇,你們猜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