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節
搭了米飯和蛋湯,他選的都是我愛吃的,我亦然,一時之間倒是收獲了不少酸溜溜調侃的話語和視線。
我們大學的時候住在上下鋪,經常為對方打飯,有時候幹脆吃什麽都不用說,直接發條信息說打一份飯,這默契就是那時候養成的,那時候太年輕了,塑料袋子裝着一份飯,還要故作嫌棄地扔在對方的桌子上,罵一句你怎麽不懶死,幹脆躺在床上得了。
片段閃回,我看着李新的側臉,他被我養得很好,皮膚幹幹淨淨,我有點想親他,但大家都看着,總不能那麽不要臉。李新似有察覺,也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真正意義上的回眸一笑,咔嚓——我們幾乎同時轉過頭,看着正在拍照的那位同學。拍立得吐出了一張新鮮出爐的對視照,同學們都在善意地哄笑。
下午的時光相對自由了一些,學校開放了老宿舍,讓我們可以圍觀一下。我牽着李新的手,直接上了六樓,推開了618的房間,大概是剛過了畢業季,房間內只有兩個空床板,有些空曠的味道。
李新松開了我的手,走進了裏面,用手心摸了摸衣櫃,又摸了摸書桌,到最後他脫下了鞋子,平躺在了床板上,我也脫下了鞋子,三兩下爬到了上鋪上,床鋪不太穩一直在劇烈地搖晃着,李新在我床下極為自然地罵了一聲:“江洋,你能不能輕點。”
我回了一句黃腔,我說,我如果輕點了,你又要開始喊重一點,粗暴一點了。李新被我堵住了嘴,一時之間宿舍裏安靜了下來。我平躺在床上,看着頭頂的白色,我問李新,你在想什麽?
李新翻了個身,帶動着我的床鋪也晃悠得厲害,他輕聲地說,我在想你,我在想曾經的我們,你在想什麽。
我用手指扣了扣貼在牆壁上的壁紙,很快就扣下了一層,懷着隐秘的想法,漸漸拉扯開那一處破洞,一邊幹着這件事,一邊回答李新的疑問,我說我也在想我自己,想自己大學的時候在想什麽,想當時我最大的心願是什麽。
李新沉默了一會兒,但他的呼吸有些加重,我猜他可能有點想太多,所以有些難過。我扯下了第一層的壁紙,才發現裏面還貼着一層,已經有些泛黃了,于是接着像拆禮物一樣地,開始拆第二層,或許是沙沙的聲音被李新所獲悉,他問我正在幹什麽。
我輕笑地回答他,我說在幹一件找尋回憶的大事。他嗯了一聲,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我的手随之抖動,扯下了一大塊的壁紙。李新沒再說話,順着梯子三兩下爬到了我的上鋪上,我往裏坐了坐,收了收腿,分給他一半的位置。
我接着在拆壁紙,李新看了看我,也開始跟着我一起拆,我們有點像兩個破壞狂,拆了幾層黏得很緊實的壁紙,到最後終于露出了熟悉的一層。
李新看了一眼圖案,極為肯定地說,這是我大一就送你的那個,你一直沒舍得貼,這是你什麽時候貼上的?我沒回答他,伸出手描摹着二柱子無比中二的模樣,然後摸到了邊緣,開始小心翼翼地試圖拆開它。
黏得太實誠了,這動作有點麻煩,李新下了上鋪,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了一把剪刀遞給了我,我開始用刀刃一點點刮邊緣,然後揭開了它。
壁紙從一個角落開始緩緩向下滑落,先露出了白色的牆壁,又露出了在白色牆壁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的圖案。
那是一幅粗糙的彩筆畫,正是我和李新畢業時的模樣,大大的月亮照耀在夜空中,草坪上是兩個穿着學士服的背影。李新顫抖的手摸上了旁邊落款的文字,他的眼淚順着下巴滾落,滴在了木制的床板上。
過了幾秒鐘,他放下了手,蜷縮進了我的懷裏,我摟着他,看着那屬于我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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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消失的第十天,宿管阿姨讓我搬走了,我會找到你的,李新,到那時候,我們再一起看夜空】
很奇怪的,我并沒有一種很難過的情緒,留下這幅畫的時候,是出于莫名的沖動,我即将離開這裏,總要留下什麽,證明我和李新曾經在這裏存在過,我知道每年的大掃除,都會清理掉亂七八糟的圖案,甚至會重新做一次粉刷,我并沒有對它能保留多久抱以期待,這也讓我從未起過再看一眼的念頭。
但世界就是這麽奇妙,巧合到不可思議,或許是因為我貼在上面的壁紙太過嶄新,或許是因為後續入住的學弟們選擇了繼續粘貼,十年之後,圖案依然保存完好,等着我們去開啓。
(未完)
番外5 回憶殺
3.
我大概真的不是什麽好人,看到李新哭成這樣,我在安慰他之後,心底湧起的卻是惡劣的想法。我的手指從他的臉頰下滑到他白色襯衫上最上方的扣子,他瑟縮了一下,搖了搖頭說,我不想做。
我能夠理解他的想法,這個宿舍承載了我們年少時太多美好的回憶,像一個純真無邪的夢境,那時我們的感情純粹,他可以純粹地喜歡我,我也可以純粹地拿他當兄弟,肉欲這種東西,不應該玷污記憶中的淨土。
但我開始撥弄着手指,解開了他身上的第一顆扣子,他不可置信地擡頭看我,眼裏沒有驚慌只是單純的不解,他說,江洋,你別這樣,你別逗我。我的嘴角微微翹起,大概沁着涼薄的微笑,用指腹摩挲着他裸露出來的一小塊皮膚,暧昧又溫存。
他伸出手,壓下了我的手腕,又下意識地向後挪了一點,他的眼睛躲避着我的視線,話語中無形弱氣了三分,他說,我們回去再做,可以麽?
我看着他,看着他此刻的模樣,記憶中的他不會對我說可以麽,而是會說,江洋,你跟我一起。
在我年幼的時候,我躲在角落裏,看李新和同伴們一起玩,他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轉過頭看我,然後掙脫了同伴抓着的手,跑到我的身邊,他會拖着我的衣袖,對我說,江洋,你跟我一起。
無論是小升初,還是中考,亦或高考,李新總是愛說一句話,江洋,你跟我一起,他曾代替過做過很多決定,幾乎影響了我人生的前二十年,但如今他是我的奴隸,再難以撼動我的決定,他不會再說【江洋,你跟我一起】,而是會試探着說【可以麽】。
可以麽?
即使可以,也是不可以。
親愛的李新,欲望的兇獸是被你親手放出的,你怎麽能試圖中止和抗拒。
我的手臂重新擡了起來,解開了他第二顆紐扣,指尖下的皮膚開始顫抖,因為恐懼,也因為抗拒,還有他不願意承認的期待,他握住了我的手指,蠕動着嘴唇,他說江洋,你別這樣。
我嘲弄地看着他,在他的眼裏看到了深深的回憶,我對他說,李新,我想怎麽對待你,都可以。
李新擡起了腿想要踹我的下體,卻被我輕松躲過,握住了精致的腳腕,堪稱暧昧的氣氛戛然而止,演變成了一場床上的互相毆打,李新不敢把動靜鬧得太大,走廊外偶爾會有校友走來走去,他丢不起被發現後被圍觀的人,他本來就打不過我,又因為有所顧忌處處受限,到最後不得不被我的四肢壓在床上,不得動彈。
我扯下了腰帶,将他的雙手捆在了床頭的鐵柱上,他稍一掙紮就會發出極大的聲響,到最後投鼠忌器只能暫時放棄,他的雙腿被我用身體死死壓制住,臉頰因為之前的運動而漲得有些通紅,他壓低着嗓子,極力維持着冷靜,他說江洋你別這樣,我求你,你別這樣。
我對他的話語恍若未聞,而是接着一顆一顆解着他的紐扣,他的上半身終于暴露在空氣中,我用手指撥弄着他胸前兩個已經挺立的乳頭,看着這具違背了主人意志的肉體,誇贊着李新,你的身體比最淫亂的妓女還要淫蕩,天生就适合被男人肏弄。
我的話語帶來了他更大的掙紮,卻被我輕而易舉地壓制住了,我低下頭開始舔弄他的喉結和他精致的鎖骨,稍用力留下一處處青紫的痕跡,他的呼吸變得粗重,疼痛讓他變得敏感和動情。
我的手向下彈去,才發現他竟然沒有硬,擡頭看他,他眼眶都憋得通紅,他哀求地說,江洋,我真的不想做,你別逼我。
我收攏了揚起的嘴角,抿了抿嘴唇,我的表情大概很冷漠,李新說着說着,也就不說了,他知道無濟于事,也知道我是鐵了心想上了,就在他心目中的聖地,就在他認為他最幹淨的地方。
扒下他褲子的過程并沒有什麽艱難,他像一條死魚一樣地任憑我的擺弄,白色的內褲被扯了下來,露出垂軟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