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分地向前摸。這大概耗費了他極大的勇氣,他的手指帶着輕微的顫抖,穿過我濃密的森林,試圖攀附上我的性器——半勃起的性器顯然給了他更大的膽量,他急切地想要進一步的動作,卻被我的手抓住了手腕,慢慢扯開了。
我轉過身看着他泛紅的眼圈,大概是演的,像個女人一樣,他怎麽就變成了這樣,哦,不對,他這樣應該很久了。我的手掌插進了他順滑的發間,湊近了他,我猜我此刻應該笑得很溫和,他的臉上是一種松了一口氣的釋然的笑,我看着套着層層僞裝的他,我看着擔憂無法勾引起我的欲望的他,傷人的話語也被我無比溫柔地說出了口,我告訴他,你真的很髒,我完全無法忍受享用你的身體。
他愕然地看着我,我松開了他的頭發,驟然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他在我的視線下,從直立的狀态,一點點下滑,變成了跪爬的姿态,他可憐極了,低着頭親吻着我的小腿,親吻着我的腳背,略帶溫熱的液體自他的眼眶奪眶而出,滴在我的皮膚上,我擡起了腳,将他踹在了地板上,繼續向前走,他追了上來,我們重複着他追着我,又被我踹倒在地這個可笑又可悲的游戲,一路走進了我們的卧室。
我坐在床沿邊,他跪在我的腿邊,他的臉上和身體上都是青紫,上面還殘留着我白天留下的痕跡,我猜他體力已經接近透支,即使他盡力掩蓋,他依然在大口地喘氣,臉上滲出一層又一層的細汗,卧室裏的鐘表已經指向了晚上十一點,我掀開了被子上了床,準備休息,過了一會兒,我又睜開了眼睛,看着依舊跪在地上的李新,幹脆利落地抓着他的頭發,把他掼到了床上,順手幫他拉高了被子。
【啪——】
燈光一下子被掐斷,黑暗籠罩了整個世界,一雙冰涼的手試探性地摸了過來,我伸手拍開他,他又重新摸了過來,反反複複,攪得人無法安眠,我拽着手的主人進了我的被窩,将他的四肢禁锢住摟在了懷裏,抱着他冰涼的身體。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能用盡量冷淡的話語告訴他,我無法輕易原諒你,但我也不會放棄你,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他的臉頰蹭了蹭我的胸口,我的胸口又濕潤了一塊,我什麽都不想想,我閉上了雙眼,光怪陸離的景象一片片劃過,我墜入了睡眠中。
47.
不管願意或者不願意,喜歡或者不喜歡,享受或者不享受,日子都要繼續往下過。洗衣機卷着換下的衣服,雞蛋被掀翻了一面煎,一切都美好和諧得不像話。
我為李新系上了一個個扣子,将他的身體重新包裹得嚴嚴實實,梳頭發的時候發現他頭發有點長了,回頭應該給他剪一下頭發,我在腦海裏記下了這筆,用紙巾擦掉了他早上喝牛奶留下的痕跡,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我的手指,又迅速地縮了回去,無辜地看着我,我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臉頰,握着他的手拽起了他,我們手牽着手去上班,他坐在了我的副駕上,像個正常而普通的人一樣,端端正正地坐着,我為他系上了安全帶,擡直上身的時候,他的吻擦過了我的臉頰,像是不經意間的碰觸,但這個角度……
我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開始開車,車載音樂放着純鋼琴曲,是我不熟悉的曲調,婉約而悲涼,搭配着車窗外的藍天白雲和觸碰不到溫度的陽光。
他的手指搭在了我的大腿上,就着音樂輕輕撥弄,一下一下彈着手指,像是在彈鋼琴。少年時,他帶我去他家玩耍,頂層的陽光房裏就放着一架鋼琴,他的手指在黑白的鍵盤上穿梭,那一瞬間他高貴得像個小王子,下一秒卻破了功,他停下了演奏,歪着頭跟我說,我彈錯了,你聽出來了麽?
我搖了搖頭,我說我對音樂一竅不通,只覺得好聽,自那天以後,他再也沒在我面前彈過鋼琴,我差點忘記了他會彈這件事。
那只曾用來演奏樂器的手,攀附到了我胯下的軟肉上,隔着幾層布料描摹着它的模樣,路上遇到了紅燈,我看了一眼他,他沒收回手反倒是更加變本加厲地上手摸。
我的手松開了方向盤,那一瞬間他瑟縮了一下,我猜他怕我打他。我沒打他,我沒那麽容易生氣,我只是把他摸硬我的手拎起來放回到了他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告訴他,不要鬧。
生理上的欲望無法抗拒,心理上的坎我邁不過去,在他已經被我帶回了家之後,在我們第一次調教,第一次上床後,我認為我們之間已經達成了共識,在這段關系以及今後的日子裏,維持生理上的唯一性,但他的行為,不管用SM屆的潛規則如何闡述,在我這兒都等同于背叛,不是性,而是對于身體的處理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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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極力保護和調養的身體,被他随意地處置和糟蹋,這種感覺有點像調配試劑,精準完美的調配後,偏偏在最後一步,被個傻逼多加了那麽一滴,而我還沒有倒帶重新開始試驗的機會。
48.
一上午忙裏忙外,我調出來一個喜劇電影讓他看,為了防止他四處亂跑,我用繩子将他綁了起來,在完成這項工作後,我看了看我的手心,這雙手越來越擅長捆綁、鞭打以及其他調教的手段了,我所接受的教育告訴我這些行為都踩在灰色的地帶上,被人報警至少要收到個行政拘留的處分,但情感上,我對于這一切的排斥越發變小了,在某些方面我開始習慣用S-M的思維方式去考慮,比如李新他總愛推開門打擾我的動作,我的第一選擇不是好好跟他說話,或者告訴他別出來找我,而是幹脆利落地把他綁好。
我看起來對他簡直好極了,但實際上,我在用我的标準去禁锢住他,去要求他應當怎麽樣,我在下意識地将我的意願強加給他,并希望他能夠按照我的規劃去做每一件事。
現實并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夠我發呆和感慨,我反鎖上了門,開始公司例會和各種事物安排,等到秘書端上了盒飯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一上午都沒想起來李新,我拿了兩份盒飯,進了休息室,李新像一個大號的蟬蛹一樣,趴在我的床上,他面前的電影已經放完了,廣告的畫面閃爍着,罩着他有些蒼白的臉。
他會感到寂寞或者無聊這種情緒麽,被綁了一整個上午,他會難受或者想要排便麽?我的心髒驟然變得十分柔軟,那是憐憫而非愧疚,太容易自責的人玩不了這種游戲,一個好人也當不了一個好S。
我将繩子從他的身上一圈又一圈地解開,他被繩索綁住的部分已經被勒得通紅,或許是因為驟然解開束縛的原因,那半勃的性器抖動了幾下,射出了淡黃色的液體,那液體淋在了他的小腹上少許,更多地灑在了米黃色的床單上,他的頭埋了下去——他不敢看我。
我花費了幾秒鐘,才意識到他射出了尿液的這個事實,我會經常帶他去洗手間,但不會頂着他排尿的過程,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廁所都不知道過了多少遍,所以我不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尴尬的事。
但這次不同,他尿在了床單上,我的第一個反應是床單得換下來清洗,第二個反應則是李新他怎麽樣了。
我伸手擡起了李新的下巴,才發現他的嘴唇正在發抖,他惶恐地看着我,他怕我會嫌棄他或者厭惡他,我想了想還是把鍋背在了自己的身上,我告訴他,是我忽略了他,早上的水喝得太多了,無法控制排尿不是他的錯。
我用濕毛巾擦幹了他的小腹和他的下體,他的下體高高地翹起,我神色自如地把每一寸都擦拭幹淨,我把他趕到了地板上,撤下了床單,這才發現下面的床墊也濕了,床單團成了團扔到了一邊,床墊被我倒上了清水開始簡單地洗刷,等差不多處理完了,就看到李新一直跪在床腳,以一種犯錯的祈求懲罰的跪姿。
我快被他氣笑了,擡手把他摁在床腳,手掌毫不留力地打他的屁股,每打一下,我都要問一問他,下次還敢不敢尿床了?他嗚咽地說不敢了,後來大概是被我打得疼了,眼睛裏還流出了水,他的屁股被我打腫了,我把盒飯放在了地上,他拿勺子一點點挖着吃。
我三倆下解決了午飯,把床單泡進了水裏,沒等他吃完就接着出去工作,過了一小會兒,他慢慢地爬到了我的腿邊,盒飯被他叼着扔進了垃圾桶裏,很像一條忠心又懂事的狗,他這幅模樣最初我看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