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了吧,那麽如果身體無法承受疾病的困擾,欲望也得不到滿足,他們該怎麽辦呢,怎麽度過接下來的人生呢。
在抱着李新回家的一小段路上走了一會兒神,按下了到達頂層的電梯,我低着頭看着他,他的眼眸清亮而溫柔,很依賴地靠着我,我們像是一對情侶,也做過負十八厘米的親密的事,然而幾十天的平靜生活最終被打破了,我開始意識到,很多的事情如果不用暴力的手段,根本無法推進,而我一再後退一再妥協的後果,無異于讓走向不随着我的想法所控制。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了目的地,我刷開了家門,打開了室內燈光的開關,柔和的燈光照亮了黑暗的室內,我脫下了鞋子,腳踩着柔軟的羊絨毯子,抱着李新進了浴室,裹在他身上的衣服被我一件件脫了下來,也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一起扔進扔進了全自動的洗衣機裏,洗衣機開始悄無聲息地入水工作,我抱着他進了浴缸,讓溫熱的水順着我們的腳踝緩慢攀升直到腰間。
李新和我用一對牙缸,我接了溫水,将牙膏擠在牙刷上,遞給了他——過往我一直選擇讓他張開嘴,替他刷牙。我舉了一會兒牙缸和牙刷,他看了看我,然後很緩慢地接過了這兩樣的東西,開始刷牙,他的動作很緩慢,一下一下做得很生疏,也很無力。
我的兄弟當年是一分鐘內能叽裏咕嚕地刷完牙的人,有時候嘴邊的牙膏沫都沒沖幹淨,直接上手一抹,拎着書包就往下沖。疊影破滅,我也擠下了牙膏,學着他曾經的模樣,叽裏咕嚕,很快地刷完了牙,我的嘴邊尚有沫子沒有擦幹淨,很随意地把牙缸放在了一邊,卻有一只手貼上了我的臉頰,像是無意,很自然地抹掉了我嘴邊的沫子,我偏過頭看向手的主人,他收回了手,牙刷在牙缸裏攪合了一下,将液體倒在了地上,也學我的樣子,把牙缸放在了我的牙缸旁邊,一對牙缸,兩個小人,恰好臉貼着臉,無法用巧合這個詞來解釋和推脫。
我的心裏,像是有一根緊繃的弦,被他的手輕微地撥了撥,他的動作很輕,卻撥得我心非常疼。他總是這樣,在我覺得有一點希望的時候,潑我一捅冷水,在我瀕臨絕望的時候,再給我丁點希望,他用我們将近二十年的感情做賭注,壓着我不得不選擇妥協。
而現在,友情已經無法滿足他了麽,他期望我愛上他麽,他期望我永遠不會抛棄他,一直承擔着他的責任麽。
他真可怕,我真可笑。
39.
我伸出手,扣住他的後腦勺,我猜他以為我會吻他,因為他的眼睛已經開始變得朦胧和澄澈,他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像是在期待,更像是在誘惑。
我抓緊了他的頭發,猛得向下壓,我的手掌侵入了水面,他的頭被我壓在了浴缸的水中,他開始下意識地掙紮,幾秒鐘後,他意識到他在調教中,硬生生放棄了掙紮,他未被束縛的頭發四散而開,在水中像妖嬈的水草,我無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但我從鏡子的反射中看到了我的表情,冷漠的、死寂的、諷刺的、瘋狂的。
我壓着他的力道沒有絲毫的放松,我看着鏡中的我,露出了一個堪稱滿意的笑容,我蠕動着嘴唇,對着鏡子中的我無聲地罵道,賤貨。
大概過去了很久,大概也沒過去很久,在窒息的快感之後,壓在我手掌下的男人終于意識到,我可能不會松開他,我可能不會放過他——我是真的想殺死他。
他開始試探性地掙紮,卻被我依然死死壓在了水下,他的四肢開始扭動着想要踢打我的身體,但微弱的防抗被我輕松制住,他的掙紮漸漸軟弱無力,我用空閑的手向他的身下摸,啧——他竟然已經射了出來,因為窒息的瀕臨于死亡的快感。
我抓住他的頭發,将他從水裏撈了出來,他的口鼻離開了水面,他開始劇烈地咳嗽,大口地呼吸,眼淚和鼻涕一起流了下來,他躲閃着我的視線,像是收到了極大的驚吓,狼狽不堪、可憐極了。
這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僞裝,但那沒什麽區別,我把他摟進了懷裏,用濕潤的軟布,擦拭幹淨他的臉頰,他漸漸恢複了正常,他的手試探性地伸了出來——他摟住了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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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在這種近乎溫情的氛圍裏,我的性器也擡起了頭,抵在了他的小腹上,他低下頭看了一眼——我猜他想為我口交,但我并不想插進今天剛被其他人插過的嘴巴裏。
我湊到了他的耳邊,用舌頭舔舐過他的耳垂,我的聲音格外輕柔,但說出的話語大概不那麽好聽,我輕聲地詢問他,你已經被弄髒了,你認為我還會願意上你麽。
他的手驟然收緊,他死死地摟着我,他渾身都在發抖,冰涼的液體滾落在我的肩膀上,我聽見他極為可憐地說,【我愛你】
真——他——媽——的——搞——笑
我的手漸漸下滑,摸上了他的後脖頸上的軟肉,他瑟縮了一下,大概是因為有些癢,我的手收攏抓緊,指甲幾乎插進了他的肉裏,他發出很微小的哀嚎,卻被我讓我更加用力地蹂躏着他的血肉,我向外拉扯着他,他固執地摟緊着我,像是害怕被我抛棄一樣。
我的心大概冷硬如磐石,我的手指一點點扣掉他的手指,用盡了幾乎全身的力氣,将他從我的身上扯了下來,血液從他的後脖頸處流了下來,浴池的水面上已經出現了血色的痕跡。
我像是扔一個抹布一樣,将他從浴缸裏拖出來,扔到了地上,我沒去看他,只是覺得手上的血液難看極了,我跨坐在浴缸邊,用浴缸裏的水,反複洗刷着雙手,過了一小會兒,我的小腿上攀附上了冰涼的肉體,我看着他,他的雙手摟住了我的小腿,他的嘴唇,像是要親吻我的腳趾。
那眼中虔誠的讓人可憐的光,陌生又令人作嘔——那是被欲望折磨的男人,那是一具可憐又可恨的軀殼,那是我即使想盡方法否認、用盡手段排斥卻依然存在的,我的兄弟。
我用腿踹開了他,他又重新攀附了上來,在又一次踹開他後,我徹底跨出了浴缸,我扣着他的脖子,将他拎了起來,我将他壓在白色的壁磚上,冷漠地、無情地開始用拳頭毆打他的身體,不是情趣、不是調教、不是玩弄、不是洩憤,我無比理智也無比清醒地毆打着他,他的嘴角滲出了血,他的身體上青紫交錯,他開始輕聲地求饒,但他不敢反抗——他知道我為什麽打他,他也知道,我打完他會發生什麽。
半個小時後。
我松開了束縛着他的手,他順着壁磚一點點滑落到了地上,紅色的血液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像是在嘲諷他的可笑,也像是在嘲諷我的無能。
他坐在地上,像是已經精疲力盡,他低垂着頭,像是在做最後的掙紮和思考。我跪在了地上,我用手抓起了他的頭發,我看着他臉上的水痕,看着與之不同的,他清明的眼神,他平淡的表情。
他蠕動着嘴唇,他看着我,一字一句,他說,【我愛你】
我擦了擦他的嘴角的血痕,我的手沾着他的血痕,在他的額頭上抹上一道紅色的痕跡,像很久以前,我們在教室裏玩紙牌,贏的人為輸的人用彩筆畫上一道那樣。
我告訴他,【我不愛你】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他勾起了嘴角,給我一個很溫和的微笑,他說,【我知道】
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
我換了個姿勢,坐在了地上,腿微微屈起,和他此刻的動作一模一樣,我避開了他的眼神,用像在說今天天氣怎麽樣的語氣,看着牆壁說,【做我男朋友吧】
他緩慢地挪動着,微微歪着頭,非要把他的頭塞到我的視野裏,他看着我,勾起了一個很淺淡的微笑。
【對不起】
【我答應你】
41.
發生了今天的事故後,我很難放心把李新一個人放在家裏,而捆綁和鐐铐也不在我的候選項內,一天的時間水米不進,加上其他調教項,長時間積累下去,對他的身體是一種負擔。
所以在為李新塗抹了藥,做了基礎包紮,并在喝下去的水中融入了少許助眠藥物後,我抱着他回到了我的卧室,看着他睡得很安詳的臉,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在各種可能的解決方法被我一一否決後,我不得不暫時選擇一個我不太願意選擇的方法,那就是帶着李新,去我的公司一起上班。我的公司主要是做科研軟件及配套數據庫開發和推廣,兼職做游戲開發,發展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