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繼承
木鵬此時的心情也是激動萬分,且不管被蒼夜困在水木箱中的木言結局為何,只要木鷹能将木秀林擊敗,或者說,直接殺了她,那麽,宗主之位就沒有人敢跟他們争奪了。
名不正則言不順,木森宗這麽多年以來在木其仝的領導之下,這樣的想法必定是深入人心,不會輕易更改。
而若不是蒼夜的插手,木秀林更是獨木難支,孤掌難鳴的!
“聖書,能不能暗中幫秀林一把!”此時,梁上的水靈瞳焦急萬分的傳音給聖書道,“看木鵬和木鷹的意思,他們絕對是想要就此殺了秀林了!”
若是如此,他們就算是暗中作弊一下又如何,反正對付這種厚顏無恥之徒,也沒什麽道義可講。
“先不急!”聖書還未回答,蒼夜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切!”聖書暗呲了一聲,道,“你別擔心秀林,她手中的魔鬼血藤畢竟不是吃素的!而且,他們個個都以為上古神器是随便可以被人收服的,卻不知越是上古的遺物,越有自己的驕傲,不是自己認可的,任何人類都別想要靠近它!”
聖書的話音剛落的同時,木鷹也已經靠近了被無數藤蔓包裹得連一絲頭發都看不到的木秀林身邊,帶着猙獰的笑,他的大手就朝着還剩餘了一截露在外面的魔鬼血藤抓去。
木鵬見他居然直接觊觎了魔鬼血藤,心裏頓時一陣不悅,便提醒道:“二弟!先滅、先定下勝負再說!”
魔鬼血藤可是兒子早就看中的上古靈器,只是老宗主下了死命,不準他們随意說出木秀林擁有魔鬼血藤之事,并表示,只要木秀林嫁給了兒子,那魔鬼血藤就早晚是他的,他們才因此而保守了這個秘密。
卻沒想到,在上古靈器面前,自己的親弟弟居然也起了貪心。
“大哥,魔鬼血藤到手,還會定不了勝負嗎?”木鷹此時卻笑得越發的貪婪,一雙眼睛中幾乎能看到興奮的跳躍着的光芒。
“你……”木鵬大急,卻又不能不顧情面的上前去搶,只恨得暗暗咬牙。
而此時的木鷹,一只手已經握住了魔鬼血藤,眼睛中頓時爆發出狂喜,根本掩飾不了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到手了!到手了!上古靈器魔鬼血藤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木鵬目眦欲裂的瞪着弟弟,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熱,雖然在場沒有人說什麽,但是每個人看着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譏諷和嘲笑。
“木鷹!”他暗暗磨牙,待宮洛的宗主之位定下來,看我怎麽收拾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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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思木鷹不知道,因為他此時正被狂喜所籠罩着,但就在他狂笑不已之時,那被他抓住手中的魔鬼血藤忽然沿着他的手臂一圈圈的環繞而上。
“這是怎麽回事?”木鷹大驚,想要擺脫掉魔鬼血藤的糾纏,卻怎麽都揮之不去。
他的兩只魔獸在感覺到了主人的危機之後,立即想要過來幫忙,但是紫電魔兔卻感應到了自己的主人的生氣,奮力的糾纏住它們。
“愚蠢,魔鬼血藤豈是誰都可以肖想的!”蒼夜報以冷冷的微笑,像是确定了木秀林那邊絕對會贏之後,淡然的問着水木箱中的人,道,“木言長老,你可喝夠水了,若是喝夠了,便出聲求饒吧!若是喝不夠,不妨再多喝一些,免得待會兒還會口渴!”
“口渴!虧他說得出!”聖書嗤之以鼻。
水靈瞳卻失笑道:“雖然蒼夜如此戲弄木言并不大人道,但是若想要為秀林立威,讓更多的族人臣服在她之下,這一找殺雞儆猴還是有效果的!”
“偌大一個宗門……”聖書欲言又止的搖了搖頭,“想要每個人都齊心,或者說無條件的臣服,怕是不易!”
“人心不足,齊心自然是不可能的,但非常時期的非常手段,總還是有些效用的!”水靈瞳挑了挑眉頭,看着魔鬼血藤已經将木鷹如法炮制的捆成了一個大肉粽,嘴角不由揚起了一道笑容。
曾幾何時,那個膽小的總是躲在他們身後的小丫頭,也能獨擋一面,為自己争取了。
魔鬼血藤在捆住木鷹的同時,木秀林也已運用靈力掙脫了束縛,一雙杏眼猩紅的瞪視着木鷹,口中忽然念念有詞。
随着她唇瓣快速的翕動,衆人駭然的發現,那魔鬼血藤随着木秀林的咒語,愈發的收緊了起來,在縫隙中,漸漸可以看到流出的鮮血。
這些鮮血并未在掉落出來,而是盡數的被魔鬼血藤吸收了進去。
随着吸收的血量越大,魔鬼血藤之上散發出來的妖冶之氣也就越明顯,木秀林的眼睛更是越來越紅,也散發着妖冶之光。
“不好!秀林激發出了魔鬼血藤的本性了!”聖書暗叫一聲不好,整個人也随即飄落了下去,試圖阻止魔鬼血藤。
木森宗有知道魔鬼血藤本性的人此時也都駭然失色,驚呼着連連後退,驚恐之下,是擔心木鷹一個人的鮮血不足以喂飽魔鬼血藤。
再看木秀林此時的狀态,好似走火入魔了一般已經沒有自己的意識,魔鬼血藤暴走的可能性極大。
“高靈以下都快散去,靈尊們留下!”木光堯蹭的一下子從座位上挑起,最先保障的便是族人們的安全。
他這一句話就像是一道特赦令,所有人頓時慌亂的逃竄而出,并招呼着在議事大廳外等候的族人們也趕緊的離去。
不過片刻的功夫,寬敞的議事大廳之內,便只剩下了以木光堯為首的幾位長老,還有腳下生根了一般的木鵬。
他瞠目結舌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在魔鬼血藤不停的收縮之下,最後只變成一具人幹的倒在了地上,駭得面色灰白之餘,還不由暗暗冷笑:活該,誰讓他居然起了貪念,死有餘辜!
“秀林!你快清醒過來,不能讓魔鬼血藤暴走!”聖書已經出手還是慢了一步,沒能阻止魔鬼血藤将木鷹的血都吸食幹淨,只能試圖喚醒木秀林的神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魔鬼血藤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吸食過鮮血了,一旦使用它的主人被反噬迷了心竅,聖書不敢保證,它究竟想要吸食多少人的鮮血才夠,到時候,整個木森宗都成為它的食物也說不定。
“你是何人?”聖書的忽然現形,也同樣零木光堯等人驚駭不已,此人是何時在這裏的,他們之中俱都是靈尊級別,卻沒有一人發現,可見此人的靈力高強。
“現在不是追究我是什麽人的時候,先讓秀林清醒過來才能控制住魔鬼血藤!”聖書不耐的回了一句,憂心忡忡的看着因為吸食了人血之後,顯得格外亢奮的魔鬼血藤。
此時的魔鬼血藤在半空中飛舞着柔韌的身軀,青綠色的身體染上了少許的粉紅色,足可見一個人的血液不夠喂它的,它正在尋找下一個目标。
而這個目标——
聖書看向了木鵬,因為,魔鬼血藤不斷擺動的頂端的目标正是他,可見它順從了此時木秀林的心裏。
木鵬此時也發覺到了這個狀況,腳下一顫,想要逃跑,卻如同生了根一般的挪動不了半步。
“蒼夜,快阻止秀林!”水靈瞳此時也不便再在木梁上旁觀了,飛身躍下的同時叫道。
她覺得此時或許只有蒼夜能夠阻止木秀林和魔鬼血藤。
聖書頓時哀怨的看了她一眼道:“小瞳,你也太沒将我看在眼裏了吧!”
水靈瞳汗:這時候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好吧!
蒼夜則明擺的挑眉挑釁的看着聖書,道:“你的确阻止不了魔鬼血藤!”
聖書頓噎,卻又不得不慚愧的承認:“沒錯!我阻止不了它!”
所以,他才想要喚醒木秀林的神智啊!
就在三人對話的片刻功夫之間,魔鬼血藤已經飛一般的竄到了木鵬的身邊,不待他驚呼出聲,它已經将人整個纏住,并不停的收緊,很快便勒出了血跡。
“蒼夜,快點阻止它,再殺人的話,等秀林醒來,她心裏會難受的!”水靈瞳驚恐的大叫,若是身體條件允許的話,她早就想要動用蒙天绫了。
聖書跺了跺腳,雙手結印,放出一道靈光,試圖放緩魔鬼血藤勒緊的速度,為蒼夜争取時間。
但魔鬼血藤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在中間部位忽然又衍生出一條小而細長的藤條出來,半途擋住了聖書的靈光。
若不是魔鬼血藤不能幻化人形,聖書毫不懷疑它會對着自己龇牙咧嘴扮個鬼臉了!
“蒼夜,你還在看什麽熱鬧呢!”聖書一邊與小血藤周.旋,一邊大叫道。
被點名了心思的蒼夜無奈的撇了撇嘴角,悠閑的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魔鬼血藤不吃飽喝足就絕對不會罷休的,它又潛藏了這麽多年,何不讓它吃個夠呢!”
小綠也在一邊搖頭擺尾的表示認同,然後又哀嘆:唉!它好羨慕血藤啊,主人都任它胡作非為,偏總是拘着它不讓它傷人性命,只讓它陪那些小魔獸玩耍。
“蒼夜!”眼看着木秀林眼中的猩紅又重了一層,木鵬一黨的人蓄勢待發的看來是要準備先将木秀林打倒,水靈瞳焦急萬分。
“好了!知道了!”蒼夜無奈的應了一聲,但還是先警告着木鵬那一黨的四位長老道,“我勸你們從此以後不要再生殺了木秀林的心,不然,魔鬼血藤必然第一個将你們生吞活剝!”
四人一凜,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靈力,不敢妄動。
蒼夜這才滿意的擡手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圈,那道圈圈呈放射狀的在木秀林的頭頂散開,化作綿綿細雨整個将木秀林籠罩在了其中。
少頃,木秀林便打了一個寒顫,身子一顫,雙目恢複了常态,一臉茫然的看着手中的魔鬼血藤不知何時分裂成了兩條。
一條細小的正與一個陌生的俊美男子好似在玩耍,而另一條主蔓,正将一個人包裹的密不透風,愉悅的吸食着那人的鮮血。
那股鮮血的腥甜味通過魔鬼血藤直沖着她的感官襲來,木秀林頓覺一陣惡心,蹲下身幹嘔了起來:“嘔……”
“秀林,現在不是難受的時候,快召回魔鬼血藤!”水靈瞳雖不忍看到木秀林難過的樣子,但此時若不提醒她,最終木鵬的命還是會丢在魔鬼血藤的手裏。
木秀林此時漲紅着臉似乎還不明白眼下的情景,但聽了水靈瞳的提醒,還是快速的收回魔鬼血藤。
魔鬼血藤掙紮了一下,感覺十分不滿,但最後還是乖乖的縮回正常的尺寸,在木秀林的身邊消停了下來。
“木鵬,你沒事吧?”木鵬一黨的四位長老快速的沖到幾乎成了血人一般的木鵬身邊,醫療治愈系的長老立即查看他的情況。
雖然能确定木鵬的一條命算是保住了,但是整個人卻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全身上下不但被魔鬼血藤的尖刺刺出了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小窟窿,整個人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着沒有了意識。
雖是如此,但總還是要比不但丢了命,還只剩下一層皮包裹着一堆骨架的木鷹幸運了許多。
這一戰毋庸置疑,是持有魔鬼血藤的木秀林贏了。
“你們可要代替木言長老認輸呢?”蒼夜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四位長老,傲慢的道,“他好像喝水喝得太撐了,已經回答不了我的問題了!”
四人再次一凜,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木言大約已經被水淹死了。
擡頭看着不憑借任何外力,也未曾釋放出靈力便能懸在半空中的蒼夜,仿佛一尊神祗降世,傲慢而淩冽,竟讓他們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來。
四人極力掩去眼中的恐懼,點頭道:“還請蒼公子手下留情!”
蒼夜眉眼微微一挑,顯然是比較滿意他們此時的識時務,嘴角勾起一道微笑,撤了包裹在木箱外的水牢,裏面的水流頓時沖破了木箱,“哄”的一聲全部湧了出來,瞬間便将整個議事大廳的地板給洗刷了一遍。
看着蔓延到腳踝的水,木光堯的眼角直犯抽抽,他絕對相信,蒼夜就是故意要淹了議事大廳的。
啊!不對,現在可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應該看一下木言的狀況才行。
視線落在都已經成了大胖子飄在水面上的木言,衆人頓時無語:這是已經死了許久的狀況啊!
但蒼夜卻淡淡一笑道:“快将他腹中的水壓出來,說不定還能活命!”
沒死?
衆人愕然,木光堯立即讓保持中立的一位長老趕緊上前救人,然後還得給這一場較量定下勝負。
“大小姐與蒼公子二比零勝出,你們可還有別的意見嗎?”木光堯宣布的時候,視線是落在木鵬一派的四位長老身上的。
在蒼夜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他們敢說有意見嗎?當然沒有意見啊!
看着他們紛紛搖頭,木光堯滿意的松了一口氣,釋放出靈力,以着全宗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正式宣布道:“經決議,大小姐木秀林為木森宗第一百六十六代宗主!”
——
宗門之中不能一日無主,因此宗主接任儀式在準備了兩日之後,就舉行了任職大典。
因正是新年之中,又倉促,因此并未下帖子招待各大宗門,只由木光堯代筆寫了陳情書上交到皇族和教皇殿處落案。
木鵬雖在三日後醒來了,但是因為被魔鬼血藤吸食了過多的鮮血,又受了驚吓,不但靈力盡失,腦子似乎也不大靈光了,渾渾噩噩的有時候連人都不認識了。
木宮洛卻沒有他父親那麽幸運,一直都未清醒,按聖書的揣測,他這輩子大概都醒不過來了,最終恐怕就會成為木森宗的一顆棄子。
靈力盡失的木其仝對于木秀林的上任,似乎沒有任何的感覺,不贊同不祝賀,也不表示反對,只提出了自己要呆在原本給木秀林住的院子,除了一日三餐,和打掃,不讓任何人靠近,也不要聽任何宗門之中的事情。
木秀林知曉祖父的固執,無奈的應允了,當然,還是吩咐了人要給祖父最好的照顧。
就這樣,曾經膽小懦弱的木森宗大小姐在接受了宗門衆人以及震天錘的試煉之後,成為了五大宗門之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宗主。
“這樣真的好嗎?”聖書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上問道。
自從危急時刻現了身之後,他并未再恢複以前靈魄的虛空模樣。
“你指什麽?”水靈瞳逗着金絲水晶天蠶和金蠶吃東西,心不在焉的問道。
“秀林雖然現在有魔鬼血藤和震天錘傍身,但畢竟還只是中靈九級的靈力,就讓她這樣做了木森宗的宗主,你們就不擔心,其餘大大小小的宗門會暗中觊觎嗎?”而且,一旦魔鬼血藤被激發,但憑木秀林自己,并不能制止,反而還會被魔鬼血藤帶到溝裏去翻不了身。
水靈瞳擡頭一笑道:“不擔心!”
“欸?為什麽?”聖書大大的不解。
水靈瞳立即朝着蒼夜努了努嘴道:“有他在呢!”
“什麽意思?”這下換聖書不解,瞪着這些天沒給自己好臉色的蒼夜,恨不得在他臉上瞪出幾個大窟窿來,心裏暗暗腹诽:哼!你以為我樂意每天看着你的一張臭臉啊!要不是當時緊急,我才懶得現身呢!
“瞳瞳遇上危險的時候,都沒見你現身,偏偏木秀林出事,你倒是跑得快,難不成你喜歡木秀林?”蒼夜毫不示弱的反擊。
看到這樣妖孽臉在自己和瞳瞳面前晃來晃去,他就嫌礙眼!
真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怎麽會就這樣随着瞳瞳的重生而出現了!
“你……”聖書驚跳這指着蒼夜的鼻子,一出聲之後,立即又傳音,“你怎麽知道我心裏在想些什麽?”
“你說呢?”蒼夜抛了個拽拽的眼神給他。
“話說,你們是不是太不将我的靈瞳放在眼裏啦!”無意間開放了藍瞳的水靈瞳無奈又好笑的看着二人道,“就算你們在傳音,但是只要你們心念一動,我便知道你們在說什麽啦!”
偏了偏頭,水靈瞳又狐疑的看着蒼夜道:“不過,說來也奇怪,你的傳音我能捕捉到,但是我藍瞳覺醒至今為止,似乎你的心思我總是窺探不到呢!”
“他一定是故意隐藏了的!”聖書立即黑他,“這小子,一肚子的壞水,才不會輕易被你發現呢!所以,我早就說了,當初就不應該被他裝模作樣的小樣給迷惑了,現在純粹就是一個禍害!”
“禍害遺千年!”蒼夜只淡然的說了這一句話,但斜睨的眼神足以看出這話是在說聖書這個千年靈魄呢。
“你!”聖書頓時被噎住了,但随即憤憤的道,“你一個從萬年寒冰雪蓮花中蹦出來的小子,別告訴我說生你養你的就是寒冰雪蓮花,保不齊你比我還要年歲大呢!”
“對哦!”水靈瞳也立即一臉疑問的看着蒼夜,“你究竟是怎麽到了寒冰雪蓮花中的,而且還随着寒冰雪蓮花盛放的時候,變成了一個初生嬰兒?”
她當初實在是被玲珑剔透,粉妝玉琢的小蒼夜給迷昏了頭了,才一直忽視最重要的一點。
小綠在蒼夜的袖管中十分興奮的扭動着:它能說嗎?它能揭秘主子的事情嗎?
貌似不行,主人十分準确無誤的敲擊了一下它的腦袋,某蛇只能乖乖的蜷縮成一團不動了。
看着水靈瞳水靈靈的大眼中滿是期待,而聖書則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模樣,蒼夜稍稍的猶豫了一下之後,才為難的道:“我真失憶了,忘記了!”
“蒼小子,你騙鬼啊!”聖書頓時大叫。
水靈瞳惋惜了嘆了一口氣,又憐憫的看着聖書。
果不其然,蒼夜直接回答他道:“我就是在騙你呢!”
“蒼夜!”
“幹嘛?想打架?”
“你!”
“可以啊,我奉陪!不過得出去打,免得将瞳瞳卷了進來!”
“打就打,誰怕誰啊!”
水靈瞳搖了搖頭:“你們會不會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