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追擊
“也就是說，現在她已經失蹤了？”首席長老雙手交叉抵着下颚，神色嚴肅。
“确實如此。而且，她的手上因為一次潛入任務迅速完成的緣故留有不少的秘藥。何況，她隐藏妖力的水準在妖魔獵人中也算是很不錯的，遠超過她的排名。這一個月以來，我們只能依靠天網來零星找到她的蹤跡。”站在長老們面前的黑衣人恭敬的說到。
“但是，她到底是如何得知如此之多的組織機密的？”一位長老問出了最令他們不解的一點。
“這一點，屬下不知。”黑衣人依然沒有擡頭，語氣恭敬。也是，他不過是聯系人，妖魔獵人的培養，可是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的。何況，他也不是那種專門負責的聯系人，在組織當中，可算不上什麽大人物。
“這個先放一放，我已經讓森京去查了。”首席長老語氣不善，“現在的問題是要把她找回來！嘉拉呢？”
“嘉拉現在并沒有特別的任務。但是，從訓練生時代，她和No.35就是好朋友。讓她執行這個任務只怕并不妥當。”一旁的黑衣人作出了報告。
“但是組織的秘密絕對不能外洩！”一位長老厲聲說到，“你是說如果讓No.17執行這個任務，會導致她也不穩嗎？”
黑衣人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畢竟，那一位并沒有妖魔化也沒有違犯組織的其他鐵則。就這樣讓嘉拉去追殺的話，後果難料。
“按照報告所說的，No.35的事情不能拖延下去。”又一個長老開口了，“這很重要。那麽，No.3如何？”
“但是雙子計劃？”先前的長老卻有些遲疑了。
“No.35不是也知道了？而且，不是還判定這個計劃會成功麽？”首席長老做出了決定，“讓法拉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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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黑衣的法拉很快就站到了長老們的面前。不同于平日在羅爾面前彬彬有禮的樣子，現在他的神色，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有些“陰森”。
“這八個月來，No.3，羅爾都在做些什麽？”首席長老沒有掩飾，一開口就問出了主題。畢竟，法拉雖然是個研究人員，但是，卻也是黑獄軍的一員。會由他作為主要和羅爾接觸的研究人員，本來就帶着監視的味道。就連羅爾自己，對這一點也清楚的很。
“每天上午她都有三個小時對亞莉姐妹的訓練課程，到目前為止都完成得很好。畢竟，這種妖力同調的實踐教學，我們都沒有辦法做到（以往只能用理論和粗淺的實踐來引導）。下午她基本上都在自己進行鍛煉。中午和傍晚會帶着她那只寵物散步。而晚上，一般都在看從資料館借出的書籍。
“我曾經專門調查過她借出的書，但是很雜。從騎士小說到動物學、植物學都有涉獵，從日常的對話我可以判斷，她的記憶力很好——不過，半妖其實大半都如此，只不過很少有人在成為妖魔獵人以後還會在意這些文化知識就是——但是，她也并不能從那些對她開放的資料裏得到太多的知識。何況，她還不是在專心的研究一門。比如說有些學科，如果她是在認真地學習的話，不可能沒有任何疑問。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提過問。所以，最大的可能，只是她在打發時間。”
法拉最在意的，确實是羅爾一直在資料館借書的舉動。畢竟，妖魔獵人這種東西，還是知道的少一些比較好。知道的少的工具，才能更加聽話不是麽？不過，羅爾借書的随意性，倒是讓他放了不少的心。
“我記得，她對雙子計劃，應該是有所不滿的吧？”
法拉點了點頭，“确實如此。從她和拉花的交流看來，她一直在擔心計劃失敗再次出現一個深淵。而對于那對雙胞胎姐妹，這些時間以來，因為目睹了她們基本沒有自我意識的事實，現在看起來已經并不是很在意了。”那個女孩，不會做得不到結果的事情。同時，也不會關心那些她不在意的人。這樣的人，确實做“眼”，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你的意思是她現在并沒有反叛的心思？”
“她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雙子計劃已經讓她看到了一些組織的隐藏力量。就我個人認為，在明了實力的差距下，她背叛的可能性很小。只不過，組織想要處理掉她的意見，還并不清楚她是否知道。如果知道的話，那就很難說了。”
但是，他們其實是并不很擔心的。在組織幾百年的歷史當中，叛逃組織的妖魔獵人有不少，但是，除了男性時代，女性的自我妖魔化的卻是一個也沒有。如果不妖魔化的話，位列No.3的羅爾并不是很難處置。雖然她的再生能力也很強。
長老們互相讨論了一番，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這段時間，伊路是在負責No.17的任務了。”首席長老看向了法拉，“法拉，你把荷維找來。讓他暫時擔當一次No.3的聯系人。我們需要她去完成一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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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在總部呆了大半年，大概創下了“妖魔獵人滞留總部時間紀錄”的羅爾，從來就沒有想過，她還能光明正大的走出來，以進行任務的名義。
在她想來，如果要離開，那多半是要在叛逃之後，用“逃”的了。
“No.35洛薇，自組織叛逃。并且，是在刺探到了組織的一些機密以後逃走的。找到她，并把她帶回總部。如果不行的話，就地格殺！”
這是首席長老帶着近乎猙獰的表情親自下達的命令。這讓羅爾想起了兩年多以前，那個有些奇怪的、像個洋娃娃般的小女孩。是因為她和嘉拉的好友關系所以才把她派了出來？而那個小姑娘，又是用了什麽法子，從組織裏刺探到了連長老都要咬牙切齒的機密？
“No.35最後的消息是從北部的卡拉鎮傳來的。但是，那已經是五天前的事情了。接下來，你就到那裏去找下一步的消息吧.”
羅爾現任的聯系人——荷維走到了她身邊，說出了任務目标的消息。看着這個同樣把自己從頭包到腳、連臉都看不見的聯系人，羅爾更加覺得組織其實本來是不想把她放出來的。因為，從來極少有哪個妖魔獵人會在工作的生涯中換聯系人的。何況，雖然和其他的聯系人一樣，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妖力乃至于任何的能量氣息，身為一個戰士的直覺，卻仍然還是在告訴她，這個聯系人不簡單。
“我記得排名35的區域應該在大陸中部還偏向西邊。”而卡拉鎮則都已經完全是北部了——她的大陸地理，大概是所有妖魔獵人中被迫學得最好的了。
“現在她的目的我們也并不清楚，不過路程确實比較遠，你還是快點出發比較好。”
确實呢。再往北走的話，那就是極北冰原了，羅爾還不打算跑去那裏。看了看身後的總部，羅爾縱身上了馬——自從執行眼的任務開始，她就經常因為路途遙遠或者任務緊急有這種代步的待遇了。而她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知道的，組織有一套頗為高效的情報網以及信息傳遞手段。而這個情報網的基礎，很有可能是普通的人類。
這一次執行任務，還要不要再回來呢？轉頭看了看越來越遙遠的總部，羅爾頗有些遲疑。原本，她是打算在叛逃之前利用自己的能力“取走”一些東西，至少也要弄清組織的底牌的。但是現在畢竟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有這個必要回去麽？
洛薇，希望你得到的機密，不要讓我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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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維看着羅爾遠去的身影，表情陰狠。她那只寵物能夠在飛奔的馬背上坐穩，确實很不尋常。到時候，需不需要抓回來交給法拉研究一下呢？如果不能乖乖的完成任務回來的話……
“她已經離開了？”
“是，我也馬上出發。”
“看好她。畢竟，雙子計劃，有她的參與，加快了不少的進度。這次不同往常，你可以讓她感覺到一點你的妖力。我還會調一隊黑獄軍給你。以她的感知，大概能夠明白黑獄軍的實力的。”
“有這個必要麽？”荷維有些不解。雖然他一個人可能是對付不了羅爾，但是在北方，組織也不是沒人。何必如此大動幹戈？
“長老們已經把事情給我說了。她，和那個No.35都必須帶回來。即使是屍體。而且，你要不要沖動，至少，要讓她先找到No.35，除非她明确的露出了反叛意圖，否則要到時才能動手。明白嗎？”
“知道了，法拉大人!”荷維嬉笑着敬了一個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