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把時言葉生拉硬拽地拖上臺。
衆人沒想到還有後續節目,那個一頭小卷毛的少年長相尤其出色,眉目俊朗,如太陽般鮮亮灼熱。
讓人忍不住将視線移過去。
“咳咳,大家好,我叫張朝陽。”作完介紹,張朝陽向身後的時言葉求助。
時言葉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後退兩步,湊到時言葉耳旁,可憐巴巴地皺着眉:“拜托拜托,我唱歌五音不全,樂器沒一件擅長,要是無功而返,我大哥能把我吊在我家二樓別墅陽臺上靜靜風幹。”
時言葉瞥了他一眼:“糖果直播的股份……”
張朝陽算看明白了,時言葉是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我去求我爸!”
滿意地挑眉,走到話筒前,頭輕點兩下打節拍:“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
不要被我的模樣吓壞,其實我~很可愛~”
張朝陽:這是什麽歌?
時言葉是個隐藏麥霸,不唱還好,起了興致就跟脫缰的野馬似的。
“來,大家一起來~”時言葉将手舉過頭頂,拍着手喊麥:“這邊的朋友~一起來!還有那邊的朋友~不要害羞,燥起來!”
一衆名流:……
“嘿嘿嘿,沒人理我,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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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每個女孩都不簡單
我想了又想我猜了又猜
女孩們的心事還真奇怪”時言葉比個槍的手勢,叉腰抖腿全場掃射。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是個光芒萬丈的巨星,在場的絕對C位!
而在張朝陽&其他人眼裏:這小子怕不是喝了假酒?
看到一個高大瘦削的人影站到他面前,時言葉脫口而出:“遲牧白?”
又仔細瞅了眼,那人跟遲牧白長得很像。瘦削淩厲的臉龐,優雅脖頸,碎發散落在額前,遮住細長的眉眼。
緋色的薄唇微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遲牧白身穿一件白色西裝,系着銀色金線領帶,倒是跟他身上這件西裝挺相配。
“牧白,你認識?”站在他身旁的高大中年男子問道。
“嗯。”
這是遲牧白幾天來給司展的第一次正面回應,可把司展樂開了花:“好啊,你這朋友好啊,很有 ……活力!嗯,活力。”
要是跟牧白多相處相處,讓牧白不再那麽死氣沉沉的,啊不,少年老成就圓滿了。
“來,牧白。”領着遲牧白走上臺,時言葉跟張朝陽退往一旁。
司展跟時言葉眸光對視的瞬間,沖時言葉點點頭:“謝謝你。”
時言葉一頭霧水,謝他啥,帶動氣氛,火熱全場?
“呃,不謝不謝。”趕緊謙遜地擺擺手。
“各位,感謝大家今天能來參加宴會。大家應該都知道,我舉辦這次宴會的目的,是為了向大家介紹司家的新一任繼承人,司牧白。”
“我艹,養豬崽變小金豬了!”張朝陽震驚道。
同樣驚訝的還有站在臺下的徐洋,他可是對司牧白噴糞過的,現在人家一躍飛黃騰達,可以想到以後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低頭認慫。
“DNA檢測過了嗎?不會是假冒認親吧?”徐洋咬牙。
陸湛不認同:“司家什麽樣的家族,會沒有确定就胡亂公開?”
雲岚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哥哥為什麽會認識司牧白?”
徐洋:“這事兒就說來話長了。”
“那就長話短說。”雲岚利索打斷。
“其實是這樣的%#¥@#¥%”徐洋将養豬場裏的事兒大概說了遍。
雲岚的眸子裏透出淡淡的羨慕和冷意,勾唇笑了下:“哥哥的運氣,真不是一般地好啊~”
徐洋不解:“你說什麽?”
雲岚沒有再說話,瞪大着眼眸看張朝陽興奮地掐着時言葉的胳膊,跑去跟司牧白攀交情。
司展樂呵呵地看着年輕人有話聊。
誰都沒想到,這場認親宴上司展會直接挑明司牧白下任家主的身份。豪門世界的繼承人,都是從小精心培養,才能品性缺一不可。司牧白就算是長子嫡孫,在回到司家前就是個養豬的。司家憑什麽認為他有擔任下任家主的能力?
不過司展向來不按常理出牌,跟過世妻子的愛情不也在豪門上流層裏鬧得轟轟烈烈。
妻子去世,孩子丢了,司展沒有一蹶不振,也沒續弦。而是兢兢業業如老黃牛般幹了二十年,為了把一手江山留給不知在哪個角落裏玩泥巴的兒子。
這要是兒子找不回來呢?有人要問。
司展:“那就捐給國家。”
多麽大 氣,多麽地……缺心眼兒啊。
司展看起來缺根筋,但在商場上無往不利,鐵血手腕,将掌管的司家商業帝國又擴大了将近一倍。
“遲牧白!”張朝陽喊了一聲:“啊,不對,應該叫你司牧白了。沒想到你是司家流落在外的嫡孫啊!”
司牧□□致的眉眼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害,我就說你長得有點眼熟。早點把你跟司家聯想起來,說不定你認祖歸宗我還能出上一份力。”順帶跟司家攀上交情。
時言葉想的是:遲牧白到北市來了,那他的飯是逃不過了吧……立flag必打臉嘤嘤嘤。
見司牧白眸光落在自己身上,時言葉尴尬地笑了兩聲:“哈哈,好久不見吶。”
“嗯。”司牧白微微點頭,眸中有看不穿的光流閃。
此時,侍者端着盤子走過來,高腳酒杯裏裝着顏色漂亮的飲料。
時言葉擡手拿了一杯,張朝陽嚷嚷:“我也要。”拿了杯遞給他,見司牧白也擡手拿過剩下那一杯。
“這是……飲料吧?”會議場所禁酒,才能避免原主的悲劇發生。
雖然時言葉自己的酒量不差,但難保他的酒量會不會随了原主的。
“是啊,就是飲料。”張朝陽沒喝過酒,但将杯子送到鼻子下聞了聞,淡淡的水果清香,一聞就知道是果汁。
“來吧,敬重逢!”張朝陽雀躍道。
“嗯。”
冰藍色的液體帶着薄荷檸檬香味,剛送入嘴裏就順着喉嚨滑入胃中。一杯有些不過瘾,時言葉又走到長桌邊拿了一杯小啜,酸酸甜甜中混合着海鹽的粗糙顆粒,味道令人有些欲罷不能。
此時,司牧白被司展領走,帶他去名流中走馬觀花地溜一圈。
時言葉跟張朝陽繼續蹲在角落裏猥瑣發育,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顏色各異的飲料。
“這飲料不錯诶,我都沒喝過。”張朝陽臉頰通紅,明顯有些上頭。
“嗯。”時言葉應了聲,再次喝完一杯,從沙發上起身:“去噓噓。”
“哦。”張朝陽已經迷瞪,微眯着眼傻乎乎點點頭。
此時張西延走過來,嫌棄地看着快喝斷片的小弟:“走了,回家。”
張朝陽看到張西延,忽然撲過來抱着他的大腿:“哥!我的哥诶~你為什麽不 喜歡你小弟我,我長得不夠可愛嗎?還是我不夠聽話?為什麽你總是對我那麽兇!”
張朝陽越說越委屈,到後來變成嚎啕大哭。張西延被他抓着大腿,臉色難堪至極:“你再不清醒,信不信把你扔在這裏?”
“別。”張西延的恐吓向來有用,張朝陽立刻停止哭嚎,擡起頭委委屈屈地癟嘴:“別丢下我~”
瞬間軟化下心腸,張西延嘆口,蹲下身,跟rua小狗似的rua着張朝陽的頭發:“那就乖一點,跟我回家。”
這邊時言葉剛走進廁所,見便池那裏整齊地站着三個人。
我艹,連上廁所都要葫蘆娃救爺爺?
不動聲色地挑了個最遠的便池,慢條斯理地拉下拉鏈,掏出家夥。
時言葉瞥過來,對上三人偷看的目光,不耐地撇撇嘴:“怎麽?我有的你們沒有?”
漂亮的瑞鳳眼中帶着水光,眼角微微泛紅,時言葉勾唇挑釁,臉頰露出兩個隐隐的凹點。
小卷毛有些淩亂地散落開,修長的脖頸後泛着一片粉紅。
陸湛&徐洋&江北南:真是個妖-精!
不在意地噓噓完,時言葉抖了抖将家夥裝回去,拉上褲鏈,步子沉重地走到洗手臺邊。
徐洋率先擡腿跟過去,站到他旁邊的洗手臺處:“時言葉。”
時言葉不搭腔。
“你不會以為搭上司家那個找回來的兒子,也能跟着沾好處吧?”徐洋嘲諷地嫌惡道。
時言葉關上水龍頭,随手甩了兩下,純當徐洋在放屁,一聲不吭要往外走。
“喂!”徐洋可不甘心被當隐形人,追上時言葉的腳步。
見時言葉腿軟地靠在牆根,低着頭半彎下腰痛苦的模樣。
“你怎麽了?”
時言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只覺得渾身發熱,腳步虛軟,那裏還可-恥地流着水。
用18x小黃-文裏的話來形容,就是空虛,想要有人狠狠地擁-抱他,侵-入他,占-有他!
艹!
不耐煩地甩開徐洋伸出的手,有男性碰過來,他的身體會越發不由自主地燥-熱。
即便是這個讓他讨厭的狗崽子,這種理智拿感情沒法的無力感,讓時言葉脆弱又煩躁:“別碰我!”
“時言葉,你別不識擡舉啊!你以為我想管你啊,不識好人心就算了,這麽不知好歹!”徐洋被無情拒絕,面子上下不來臺,梗着脖子嚷嚷。
時言葉已經磕磕絆絆地扶着牆往外走,陸湛和江北南從廁所出來:“怎麽回事?”
徐洋火大地努努嘴:“鬼知道他呀!”
走到拐角處,時言葉還是喪失了最後一點力氣,眼前發黑,順着牆角慢慢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