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安的心(一)
時間用它獨有的速度運行着,從前天喬以沫回到禦景園後,日子一天天過的還算安穩,陸擎深前天又去出差了,家裏面照例又留下了她一個人。
最後敲了一下enter鍵,喬以沫便将今天要更新的文章全部的發到了網上,這才伸了一個懶腰,轉而便将電腦給合上了。
緊接着,喬以沫這才下了床,踩着拖鞋來到陽臺上,拿起了一旁的小噴壺,悠哉悠哉地澆起了花。
說起來,這一小盆吊蘭還是她特意找家裏的鐘叔要的,為了就是閑暇之餘,澆澆花來放松一下心情。
稍稍打理了一下吊蘭,喬以沫這才轉身又回到了卧室,拿起床上的手機習慣性的解鎖,這才發現今天已經是6月25號了。
喬以沫扒了扒手指,數了數,原來不知不覺間她跟陸擎深已經領證一周了。
坐在床邊,喬以沫歪着腦袋,咬着嘴唇想了想,這才換了身衣服,準備出去一趟。
開着自己的大衆,不知道為什麽,喬以沫的心情也是出奇的好,輕車熟路的,喬以沫便往郊區的方向駛去。
三十分鐘不到,喬以沫就抵達了目的地。
雅舍,一家花店的名字。
比起其他的花店不同,雅舍的存在不是為了賣花,而是寄養花,說白了,就是有人特意來到這裏選花,然後交給花店的負責人,負責人便幫着他們養花。
一般情況之下,大部分都是一些小情侶過來,為了宣誓他們獨有的愛情誓言,像是寄明信片一樣,他們過來則是寄養鮮花。
當然了,除此之外,也有人過來為了表達對某人的思念,從而寄養一朵對方喜歡的鮮花……
總之,比起那些以盈利性質為目的的花店,雅舍更偏向于文藝性。
喬以沫将車停好了之後,便下車徑自的走了進去,由于她來的比較早,花店裏面除了店主,再無旁人。
店主是一個三十剛出頭的年輕女子,她剛給眼前的花澆完水,一回頭,便看到了剛進店的喬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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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店主将手中的噴壺給放到了一旁,笑着跟喬以沫打着招呼,看樣子,兩個人應該已經很熟悉了。
“嗯,恰巧今天閑着,就過來了。”喬以沫看着店主,同樣笑着回複道。
“今天準備寄養一朵什麽花?”店主沒再多說什麽,而是直接問道了正題。
“嗯……一朵紅玫瑰吧。”喬以沫歪着小腦袋,簡單的思索了一下,回應道。
店主淡淡地笑了笑,并沒有說什麽,只是轉身去拿了一朵紅玫瑰,順帶着拿了一張卡片,交到了喬以沫的手上。
喬以沫笑着接過來,轉身便來到了一旁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拿起桌子上的筆,抵着下巴,似乎是在思索着,究竟應該在上面寫點什麽好。
不到三秒鐘,喬以沫的嘴角彎彎一笑,拿過卡片,便字跡娟秀的寫了七個字。
“喜歡的少年是你”
卡片的右下方,則是寫上了擎深的英文字母QS。
看着卡片上面的字,話語雖然有些簡單,也不夠文藝,但是喬以沫知道,這句話還有另一個意思……
想着,喬以沫便将卡片上面的絲帶拆開,打着蝴蝶結的樣式,綁在了花枝上,這才起身來到了櫃臺前面,将花遞給了店主。
“之前的花還好吧?”喬以沫将玫瑰遞過去之後,随意地問道。
“好着呢,這些花經過特殊處理,盛開後便永不凋謝。”說着,店主便将喬以沫之前寄養的一些鮮花給拿了出來,放到了喬以沫的面前。
确實,那些花直到現在還是最初盛開的樣子,鮮豔的模樣,仿佛像是剛采摘的一般,不得不說,店主的手藝真的很不錯。
“那麻煩你了。”喬以沫笑着對店主感謝道。
“太客氣了,顧客是上帝,應該的。”說完,店主将喬以沫剛才的玫瑰給插了進去,轉身便将這些話給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看着自己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喬以沫跟店主打了一聲招呼,便轉身離開了雅舍。
然而,喬以沫前腳将車剛駛離雅舍,後腳一輛世爵C8便穩穩地停在了雅舍門口。
緊接着,只見陸擎深一身黑色正裝,面色清冷地走進了雅舍。
今天是他跟喬以沫領證一周紀念日,他記得很清楚,所以昨天将所有事情處理好了之後,連夜便趕了回來。
進到雅舍裏面,陸擎深徑自地給店主要了一朵百合,這才拿起了桌子上面的筆,剛勁有力地寫了七個字。
“你是年少的歡喜”
卡片的右下方,則是寫上了以沫的英文字母YM。
緊接着,陸擎深将卡片綁到了花枝上轉手遞給店主後,一聲不吭地轉身便離開了雅舍……
反正今天碼字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喬以沫開着車,漫無目的地轉悠着,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自己的母校,清北大學附近。
想着自己反正也沒事兒,喬以沫便決定去母校轉悠轉悠,說不準還能順路去看看自己的大學教授。
這麽想着,喬以沫就這麽做了,她開着車徑自的來到了大學的正門,便直接将車停到了校門口,準備步行進去。
然而,等到喬以沫下了車,才發現校門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多的人圍在門口,目測這人群怎麽也有三層了吧……而且周遭的氛圍還特別的嘈雜。
看着眼前的景象,喬以沫的眉頭不自覺地就蹙了起來,怎麽說清北大學也是國家首屈一指的名校,怎麽門口會這般亂遭,還允許聚集這麽多人呢?
喬以沫沒有心思接着八卦,反正也不關她的事情,思量着,喬以沫便打算一會兒悄悄地從一旁溜進校園。
等到喬以沫下車往門口的方向走過去的時候,這才隐隐發覺到門口喧鬧的氣氛似乎并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麽簡單。
雖然隔着厚厚的人群,喬以沫并不能看清楚裏面究竟是怎樣的一番場景,但是,很清晰刺耳的嚎啕聲穿透密集的人群,鑽進了喬以沫的耳朵裏面,這倒是毋庸置疑的……
哭泣聲?
怎麽會有人公開在大學的校門口哭泣呢?
越想,喬以沫就越迷糊,腦子裏面亂糟糟的,顯然一點兒頭緒也沒有。
同樣,喬以沫也并非那種愛八卦之人,既是人多,她也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甭管是因為什麽在哭,反正跟她沒有關系。
這般思索着,喬以沫便擡手輕輕地扒開衆人,開辟了一條路,然後沿着大門口的一邊就往校園裏面走去。
就在喬以沫前腳剛踏進校園,突然間,從左邊“嗖”地一下竄出了一個中年男子,一把将她給拽了過去,與此同時,一把閃亮亮尖刀就那麽毫無征兆地抵在了喬以沫的脖子上,弄的喬以沫,整個人也是頓時被吓得“啊”地尖叫了一聲,手裏的手提包也被吓的扔到了地上,眉頭更是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加上突如其來的驚吓,讓沒有人任何準備的喬以沫臉上瞬間便失去了血色,僵着身子一動不動,任由着中年男子挾持着……
“趕緊地,讓校長給我滾出來!不然的話,我就讓人血濺清北附中!”
男子嘶吼着,情緒顯然異常的激動,就連抵在喬以沫脖子上的刀力道都忍不住大了許多!
“啊!”
圍觀群衆明顯沒有料到會有眼前這番景象,一個個更是尖叫着退開有一米遠。
而圍觀者的中央,則是半趴着一個中年婦女,頭上綁着白色的帶子,旁邊則是放着一具蓋着白布的屍體,整個人更是伏在屍體上,大聲地哀嚎着:“我的兒啊!你死的好冤啊!我的兒啊!你讓媽可怎麽活啊!”
那架勢,哭的簡直是不能自已。
看着眼前的這番景象,喬以沫便愈發地迷惑了,一邊是被人挾持着,不敢随意地亂動,逼迫着自己盡量冷靜下來,可是一邊脖子上傳來的那種冰涼的觸感,刺激着喬以沫的眼底裏面忍不住的浮現出一抹驚慌。
靠!她也太倒黴了吧!
好久沒來母校,一來母校就給了她這樣的一個驚喜,她不會真的就這樣把小命喪于此地吧?
想着,喬以沫的心就在流淚……
“你別沖動啊!有事好好說!”
保安起初的時候也只是在安撫着眼前兩位鬧事的家長,一邊推脫着校長很快就到了,一邊也是在聯系着附中的領導想着解決的對策。
誰也沒想到會發生眼前的這一幕!
保安畢竟不是警察,這樣的場景,他們也不敢擅自行動,只好一邊安撫着中年男子的情緒,一邊暗中報警。
“別沖動?!你們TMD就是放屁!”
中年男子顯然是被保安的話給激怒了,一邊大聲地罵着,一邊嘶吼道。
“我就是要見校長,為我兒子讨一個公道!結果呢!你們說校長很快就到了,結果兩個小時過去了!校長TMD還是沒有蹤影!你們別TMD想要騙我!不然的話,大家同歸于盡!”
吼完,中年男子再一次加重了抵在了喬以沫脖子上的刀的力道,而一旁的中年婦女依舊在聲嘶力竭地嚎啕着,嘴裏面始終是那麽幾句“還她兒子公道,沒法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