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落入妖口
黑煞在半空中回蕩的話音剛落,空中的鴉群瞬間化身成無數只鋒利的箭頭,像雨點一般朝他們發來。
一道道咻咻聲傳入耳際,那些箭速度極快,霸道無比,像是要将四人射成肉渣一般。
冷落天眸子微眯,朝箭頭駛來方向伸出手掌,一陣氣流瞬間将四人隔離,似乎為周圍裹上了一層透明的屏障。
屏障剛剛形成,便是一陣噼裏啪啦的撞擊聲,那些鋒利的箭頭紛紛撞到了這層透明的屏障上,卻沒刺穿這道堅硬,紛紛散落在地上,片刻又變回它烏鴉的本體,撲騰着翅膀飛了回去。
上空再次傳來黑煞不屑的聲音道:“哼,跟你老爹一個模樣,動不動就弄個罩罩護住自己,你們冷家除了做縮頭烏龜還能做什麽?”
看來這黑煞夠惡毒,擺明了使用激将法嘛,明眼人一聽就曉得了,夏淩媱心裏有些鄙夷道。
可一旁的冷落天就不淡定了,白剎和奈嫣感受到冷落天周圍的戾氣瞬時加重,欲伸手阻止卻為時已晚。
冷落天眸子裏透着濃濃的殺意,薄唇輕抿,瞬間爆發。
他将掌心收回,瞬時一把閃着寒光的劍再次閃現在他手中,縱身一躍,一道白影從半空劃過,直直朝上空的鴉群竄進去。
那鴉群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紛紛将冷落天團團圍住,撕咬起來。瞬間,冷落天停留的空中便圍成了一團巨大的黑影。
“真是魯莽!”白剎皺眉冷冽的道,瞬間閃現到半空中那團黑影旁,手起刀落,将那鴉群避開大條裂縫。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半空中一只巨大的黑手正朝他身後襲去。
反應神速的奈嫣輕輕一躍,竄到白剎身後,背對白剎,手掌朝前伸出,瞬時掌心發出兩道紫色火焰,将那欲偷襲白剎的黑手瞬間點燃。
那火焰迅速蔓延,片刻間,竟将半個天空的鴉群點燃,半空中傳來一聲聲慘叫。
同時冷落天也撕開了将自己圍住的鴉群,眼裏的怒意絲毫沒有減少,再次朝另一邊從燃燒的鴉群中脫離出來的黑影襲去。
看來,憤怒中的人果然是沒有智商的,一門子往前沖。
忽然地上的夏淩媱感覺腕處一陣束縛,低頭一看。
一雙黑色的手竟從地底伸出,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腳腕,她剛驚呼出聲,便被猛烈的拉力瞬間拉了下去。
身體四處卻沒有在土壤裏摩擦的感覺,反而一整懸空,再猛烈的一個掉落,她竟落到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首先落地的屁股傳來劇烈的疼痛。
這是落到哪裏了,在一片漆黑中,夏淩媱不由心慌起來。
“終于捉到你了,冥界靈女夏淩媱!”一道渾厚低沉的男聲從夏淩媱前方傳來。
同時,四周開始變得光亮,她發現自己竟處在一座山洞之中。前方有道木制的牢籠,将自己困在了裏面。
透過牢籠,她隐約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嘴角邪笑,眸子微眯的盯着牢房裏的夏淩媱。
雖然與他隔得很遠,夏淩媱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王者之氣,與冷凝默極其相似,看來,他的身份,一定也不簡單!
最近經歷的事情太多,牢籠前突然出現的男人并沒有将她的理智擾亂,夏淩媱紋絲不動的看着那男人離自己原來越近。
其實,就算想動,她此時疼痛不已的屁股也不允許。
那男人剛剛走近,身前的牢欄緩緩朝底下沉了進去,眼前的視線變得清晰。
一個一身青衣的男人出現在她眼前,一頭烏黑茂密的半長發張揚的散在腦後,五官分明,一道劍眉之下,一雙魅惑的丹鳳眼直直的盯着夏淩媱,那奇異的瞳孔竟是紅色,紅色瞳孔中還有道詭異得到黑色花紋,神秘而詭異,那薄唇如刀削,随着微動的嘴唇,兩顆鋒利的利齒若隐若現,配上他那五官,邪魅之中,還帶着一股強大的王者之氣。
男人走近,狹長的眸子悄悄眯了一下,俊美的臉上溢出一抹邪笑,那兩顆利齒更是張揚的露了出來,開口道:“沒想到堂堂靈女竟如凡人一般,沒有任何元力之氣。”
男人說話同時,身旁竟閃現出一個黑影,像是狐貍的模樣,卻是全身黑毛,一雙眼睛,發着詭異的白光,那狐貍有身後還有幾條毛發茂密光亮的尾巴,詭異的飄蕩着,随着男人的步伐朝夏淩媱走近,步子邁得十分輕巧。
“黑異,你也太謹慎了些,這毫無元力的身軀,何須多此一舉用無解牢籠困她。”男子直直盯着我卻對身旁的黑狐貍道。
聽男人的口氣,難道,方才抓住自己腳的黑手就是它,夏淩媱記得當時她看見的是雙人手,看來,它和白剎應該是一樣的屬性。
可以化身成人的動物。
“你是誰?”雖然心裏十分害怕,夏淩媱還是強撐着語氣朝前方的男人問道。
“一個即将吃掉你的妖。”男子邁着步子走到她身前,低眉俯視道。嘴角溢出一絲邪魅的弧度。
又是一種壓迫人的氣場,卻與冥王不同,冥王的氣場陰冷,這男子的氣場卻烈氣十足。
感知到他這強大的氣場,看來自己是無法逃脫掉了。夏淩媱心頭一陣絕望感襲來,與絕望感一起襲來的,還有身前男人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掌。
夏淩媱喉頭一震吃緊,感覺馬上就要斷裂一般。身前的男人迅速的捏住了她細小的脖子,将她提了起來。
“等…一…下…”夏淩媱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從喉頭擠出幾個沙啞的字,雙手也不停的抓牢着捏住自己脖頸這只大力的手。她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掙紮一下。
果然,捏住她的男人眉頭微挑,好像聽懂了她的話語,手頭一松,她便再次無力的摔到了地上。
“咳咳…”被松開的喉頭傳來撕裂般的疼痛讓夏淩媱不斷咳嗽,還沒緩過來的屁股又是一震劇痛,媽蛋,這男人真以為自己是一塊不痛不癢的肉啊,摔來摔去的,夏淩媱氣憤的想到。
“還有什麽遺言?”男子蹲了下來,嘴角邪魅道。
即便他是蹲着,夏淩媱還是能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将她包圍。
男人就這樣幽深的打量着她,等夏淩媱說出自己的遺言,然後将她吃的一幹二淨。
一時間夏淩媱也想不出什麽拖延他吃自己的理由,正皺眉時…
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