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節課可是冷面教授的,她可不想因為遲到而被罰
夢裏,同理的話,我想讓誰出現在我夢裏誰就一定能出現。
“我們打個賭?”安初見激将着。
“賭就賭!”艾随心想着這是我自己的夢,還怕你會贏不成。別說君璞玉了,就算變出耶稣聖誕,我也一樣可以做到。
“那你讓他現在出來吧。”
“好,你等着!”艾随心先是扯了嗓子對着游樂場大喊“君璞玉”的名字,沒有人回應她後,她便閉着眼睛努力去想君璞玉,想他的樣子,他的聲音。
可是不管她有多用力去想,君璞玉還是沒有出現在她夢裏,有些失望的艾随心将火氣沖着安初見發道“你怎麽在我夢裏?!我也不歡迎你。”
“這個,我以後再跟解釋,現在跟我回去吧。”安初見再次牽起艾随心的手将她往一道半透明的圍牆走去。
在穿過圍牆前,艾随心留戀地看了眼身後的游樂場,感覺有什麽重要的東西遺失在那裏,卻怎樣也想不起來。
“怎麽了?”安初見敏銳地發現了艾随心的情緒變化。
“沒什麽。只是我小時候曾在這個游樂場裏,差點被人拐走……”艾随心回憶起來。
“後來呢?”
“是君學長救了我。”因為在自己夢裏,艾随心不擔心自己說出秘密會被他人知道,所以她如實地告訴了安初見。
“君璞玉救了你?”
艾随心點點頭,“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是我內心的英雄……”
安初見的心一下子墜了下去。艾随心提及君璞玉時的那種表情讓安初見明白,君璞玉比他早很多年就已經在艾随心的心裏,而他恐怕永遠也追不上。
“所以,我們快些回到現實世界裏,這樣你就可以看到你的英雄了。”安初見黯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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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初見,”艾随心看向安初見問“為什麽你可以在我夢裏,君學長卻不可以?”
這句話還有後半句艾随心沒有問出口,也許這個問題對艾随心來說是危險的,哪怕是在她自己的夢裏,她也沒有直面的勇氣。
為什麽你可以在我夢裏,君學長卻不可以,是不是因為在我心裏,你比君學長重要?
“因為我想出現在你夢裏。”安初見回答着。
艾随心一下子怔住了,她的心再次狂跳起來。
這樣的回答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嗎?難道說在她的內心,其實是希望安初見是喜歡她的?
不可以!她怎麽可以這樣想。
艾随心踢了安初見的小腿肚一腳道“在我夢裏你還敢調戲我!找死!”
“我說的是真話。”安初見委屈地看着艾随心。
“不許撇嘴!”艾随心警告道。
“我不騙人,從不騙人。”安初見強調。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夢裏的艾随心有點放肆起來。
安初見被問的紅了臉,糾結着正要開口回答自己內心的真話時,沒有勇氣聽的艾随心卻捂住耳朵,跑向透明圍牆并穿過它。
所以艾随心先一步與安初見醒來,但回憶起剛才的夢境,她還是有點小鹿亂撞的不安感。
正深呼吸着,面前的蓋子被打開來,艾随心眼前的世界一下子明亮起來,将她腦子裏的那些胡思亂想也瞬間驅趕。
“随心,你醒了?”艾随意氣喘籲籲地趴在沙發邊上欣喜地問。
“哥,你怎麽了?”艾随心發現了艾随意的不舒服,一個着急從裏面跳出來,不小心地踩了安初見的後背一腳,他正好醒了過來。
“沒事。”艾随意有氣無力地坐在地上。
“怎麽可能沒事?你是不是哪裏受傷了?我怎麽會在這裏?這裏進賊了嗎?怎麽這麽亂?”艾随心環顧了一眼四周,腦子裏全是疑問。
“被你猜對了。家裏真進賊了,但被我打跑了,沒事了。”艾随意順着艾随心的話說。
“可我是什麽時候回來了?我記得我當時被醫生電擊……”艾随心回憶着自己陷入昏迷前的事情。
“醫生電擊後,你就沒事了,然後就睡着了,醫院病房緊張,開銷也大,我就給你辦了出院手續,帶你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我也覺得自己沒事了。”艾随心活動着手腳,指着另一個剛從沙發墊子下爬出來的人問“拿他怎麽也會在那裏,還和我在一起?不會是哥你放的吧?”
“那個……”艾随意現在渾身酸痛,真想立馬暈過去,好避開艾随心的十萬個為什麽,但他現在還不能暈倒,因為他如果倒下,安初見那傻子更無法說服艾随心了。
“因為賊不是來了嗎?還不止一個,我怕你受傷所以就要把你藏起來,至于安初見這個廢物,關鍵時候,他又貧血暈倒,所以就把他也一起塞裏頭了。”
“下次不許在這樣!”艾随心警告着,心想也許是因為她和安初見被塞在一個狹小的地方,所以才會在夢裏夢到他。
“你跟我過來一下。”安初見走到艾随意面前,想要帶他去房間為他治療。
艾随意試圖站起來,卻在剛站起來一半的時候,又摔倒下去,幸好安初見眼疾手快一下攬住艾随意的腰,沒有片刻的停留,安初見一下将艾随意打橫抱起來。
艾随意被這樣的公主抱弄得一臉懵。
“你幹什麽!放我下來!”艾随意掙紮。
安初見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出自己的目的。
“我自己可以走!”艾随意還是反抗。
“這樣更快點,我們的時間不多。”安初見沒有給艾随意再別扭浪費時間的機會,徑直将人抱進房間并關上門。
。
131 不能動搖
艾随心看着安初見将艾随意打橫抱走的背影,忍不住地小聲嘟囔了句“你倆沒問題?死我也不信。”
房間裏,安初見用零裝置幫艾随意迅速處理下傷口,其實艾随意的身體上并沒有明顯外傷,所以與其說是處理傷口,倒不如說是幫他補充體能。
在恢複體能期間,艾随意把他和君璞玉的計劃告訴了安初見。原來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君璞玉讓艾随意和他演一場戲,如果那個越域者沒有發現艾随心被轉移,他們就不需要演戲,但一旦被發現,君璞玉就讓艾随意配合表演,讓越域者以為艾随心還在醫院并沒有離開的假象,讓越域者認為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然後拖延越域者找到艾随心的時間。
“幸好有君璞玉的計劃,要不然這次我們就要全軍覆沒了。”艾随意感嘆着,還随口說了一句,“話說這平衡體是怎麽确定的?君璞玉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有你這樣傻的平衡體?”
安初見沒有說話,自從在夢裏獲知了艾随心的那個秘密後,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比不上君璞玉,這種挫敗感讓他很失落。
“好了。”
體能恢複後,安初見讓艾随意帶着艾随心去學校人最多的地方待着,這樣最安全,至于他則要趕去醫院會會魏明銳,弄清楚他究竟為什麽要一直盯着艾随心不放。
從房間出來後,不等艾随意編造理由帶艾随心離開,艾随心就放下手機自己提出道“我們去學校吧!”
“好啊!”艾随意正中下懷。
“可是,怎麽下去呢?”艾随意站在被損壞的電梯操作面板前愁眉不展。
當時他只考慮如何阻止越域者上來,根本沒考慮自己要如何下去。
“我會休,但我需要你來幫忙,還有一些工具。”安初見說着,讓艾随意幫自己修面板,然後随口說出各種東西讓艾随心去找。
艾随心一被支走,安初見就用零裝置開始修複被毀的面板,在艾随心找到安初見要的那些東西返回前,便已經修好了。
“搞定,收工!”艾随意拍了拍手,滿意地說。
艾随心氣惱地将那些根本沒用上的什麽膠布啊,扳手啊,電線之類的東西一下子扔在地上。
她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而且這次耍她的竟然還是個傻子!
三人乘坐電梯下樓後,安初見并沒有跟二人一起乘坐地鐵去學校。
“你去哪?”艾随心有點意外,今天可是校劇場話劇首演的日子,女主可是許夢瑤啊,安初見難道不知道這件事,不去看看?
剛剛安初見和艾随意在房間裏療傷的時候,艾随心接到文彬彬的電話,問她出院沒有,別忘了下午演出的事情。
“我去趟醫院。”安初見如實回答。
艾随心不知道他要去醫院真正要做什麽,以為他是要去檢查身體,“你啊,是該好好檢查檢查,特別是你的腦子,一定有個宇宙黑洞。”
說完後,艾随心就進了地鐵進站口。
地鐵上的艾随心還是有些擔心安初見,畢竟之前安初見暈倒那麽多次,都不見安初見去醫院檢查,為什麽這次自己主動提出要去醫院檢查?難道是他自己感覺身體非常不好了嗎?因為身體非常不好,所以他才連妹妹許夢瑤的首演都錯過?
等等,難道說安初見的腦子真的有病,會不會長了什麽腫瘤,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瞞着家裏人如此用心去找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他是不是想着在自己去見耶稣後,可以有人能代替他照顧他的爸媽,所以才拼命對許夢瑤好?
天啊!不會真是這樣吧!
這種想法讓艾随心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于是她開始不安和緊張起來。
“你怎麽了?”艾随意問,他發現妹妹艾随心一直在抖腿,這是她不安時習慣性的小動作。
“哥,你有沒有覺得安初見他有病啊?”艾随心問,她感覺艾随意和安初見之間似乎總有她不知道的小秘密。
“有病!他肯定有病,百分百有病!”艾随意說的“病”并不是真正的疾病,而是指腦子有問題。
“真的?!他跟你說了什麽,是不是腦子裏長了腫瘤?”艾随心急切地問。
艾随意這才反應過來妹妹要問的是什麽,“我看你也有病。”
“他到底又沒有病嗎?!”
“你這麽關心他幹嘛?”艾随意反問。
“我……我是他房東啊!如果他真有病,我要知道病情嚴重不,如果嚴重的話,我就不能把房子再租給他啊。要不然他死在我們家,多不吉利!”
“所以我說不要把房子亂出租啊!我看等今天過後,我們就把房租退一部分給安初見,讓他自己出去住好了。”艾随意覺得,如果今天之後安初見抓住了那個越域者,他就不需要安初見再來保護艾随心了,盡早将安初見掃地出門才是最佳決定。
“是啊,也許今天過後,不需要我們趕他走,他自己就會搬走了。”艾随心想到,如果她整治許夢瑤的事情被安初見知道,他肯定會生氣地離開。
一想到他的離開,艾随心竟然有些動搖起來。
也許很少人會有居安思危的想法,大部分的人都會好了傷疤忘了疼。艾随心自從給自己洗白後,在學校裏飽受追捧和贊揚,很多時候她真的會忘了報複這種事。但每當她回到現在的住處,又不得不想起家被人燒毀的事實,想起這件事或許跟許夢瑤有關,想起自己曾經的那些黑暗又痛苦的經歷。
她想如果她心胸寬闊一些,或許就不會再跟許夢瑤計較,畢竟警察調查取證的結果,現場确實沒有發現任何人為縱火的跡象,也許真是她誤會了許夢瑤。但轉念之間,她又想到,如果不是她機智,絕地反擊成功,現在的她估計會慘的要死。所以,為什麽要放過那些曾經傷害了你的人?為什麽要變得寬容大度?難道不是應該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讓那些人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以後不敢再來傷害你嗎?
所以,就算安初見會生氣,她也要去做今天這件事,因為這才是她艾随心的性格。
安初見趕到醫院的時候,魏明銳正掐着君璞玉的脖子将他舉起來逼問艾随心的下落。
“放開他!”安初見從後攻擊了魏明銳,讓他松開君璞玉後,兩人在病房內就打鬥了起來。
“你們這樣,會把所有人都引來的!”君璞玉擔心他們這樣的打鬥會引來更多的人圍觀。
“跟我去樓頂!”安初見說着,拉着魏明銳一起來到樓頂。
“魏明銳,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安初見不解地問。
“我說過,我會殺了你為我父親報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魏明銳攻了上去。
“你父親的死跟我無關!是你害死了他!”安初見說道,戳中了魏明銳的痛處,“如果不是你違規操作,你父親也不會為了袒護你,而假冒成越域者!”
“是你還有你想袒護的那個人害死了他!”安初見再次強調。
他曾經想過一點,那個越域者不應該是魏明銳,因為魏明銳有修正官的身份,有零裝置,他大可以名正言順地進入x世界,而不需要冒風險地使用四次元。所以,唯一能夠說得通的理由就是,魏明銳要幫一個人殺了艾随心,而那個人就使用的是四次元裝置,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越域者。
“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需要做那些事!是你,是你!”
魏明銳的話讓安初見再次懷疑起來,難道那個越域者的真正目标不是艾随心,而是他?可如果是他的話,為什麽要折騰出這麽多事,繞這麽大的圈子?他不懂,真的不懂。
“魏明銳,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我會跟都長官說明,讓他免了你越域的罪名。”
“殺了你才會收手!”魏明銳咬牙切齒地說着,朝着安初見放了一束超強能量光。
安初見在閃躲開之後,也開始用零裝置正式發起反擊,他原本想用空氣網控制住魏明銳,卻發現魏明銳身上竟然有穿透空氣網的新裝置。這種新裝置他曾經在魏大管家身上見過,那是一種還沒有投入市場,沒有公開化的裝置。魏明銳如今使用這種裝置,是否就是一個線索?
據安初見所知,如此設計精良的裝置只有市長投資建造的實驗室裏的科學家有能力做出來。難道說魏明銳真正在袒護的人是市長?是市長把這些裝置拿給魏明銳用?而市長為什麽要殺了他?
安初見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一個不留神被魏明銳擊中,一下子沖出了樓頂,單臂懸挂在了外牆上。
“安初見,去死吧!”魏明銳擡起腕上的四次元瞄準了安初見。
“等一下!”安初見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市長要你殺了我的原因,是想毀了我和周許朦的婚約?”
身為市長,如果輕易毀了婚約肯定會對他的形象有所損害,對下次連任不利。所以只有安初見死了,才能讓這場婚約名正言順地取消。
。
132 消失的越域者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魏明銳不屑地說,他不懂安初見為什麽會聯想到市長身上,但如果他聯想到市長身上,再往後深想就會想到周許朦身上,他就更不能讓安初見活着!
“我和周許朦已經解除了婚約!”安初見大喊了出來,他抓着外牆的是那只骨折還沒有完全好起來的右手,“就在這次我回去的時候,已經主動和周許朦提出解除婚約,周許朦已經答應了,只是要等個适當的時候再告訴市長,再對外公開。”
“你主動提出解除婚約?”魏明銳恨恨地問道。
盡管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但一想到是安初見主動提出解除婚約,想到周許朦會因此而難過丢臉,他就怒火中燒。
“姓安的,你給我記着,能娶周許朦是你此生最大的福氣,你背棄了她,死不足惜!”魏明銳說完就用四次元朝安初見射擊。
安初見剛要松開手去躲避那道致命的光束時,那急速的光束卻驟然改變方向從他的頭頂飛過。
這麽近的距離,對于一個通過了修正官考核的人來說不該出現纰漏。
安初見看向魏明銳,發現他整個人表情僵硬地站在原地,當一個人影從他身後跑過時,魏明銳就轟然倒地。
“你沒事吧!”君璞玉跑了過來,他想伸手去啦安初見,被立馬叫停,“別碰我!”
“對不起,我忘了,你等下!”君璞玉忘了他和安初見是平衡體,不能發生接觸的事,脫下外套扔給安初見,讓安初見抓着衣袖的另一端,才将人拉了上來。
“太險了。”君璞玉感嘆着,回頭看去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人呢?”
君璞玉起身在樓頂四處尋找,還是沒有那個越域者的身影,“人去哪了?”
“你剛才用的什麽将他擊倒?”安初見扶着自己再次弄傷的右臂站了起來。
“麻醉針。”君璞玉說。
剛才他被越域者弄傷胳膊後去了急診室治療,以疼痛難忍為由,要求護士給他打點麻醉再縫合。在護士取來麻醉藥後,他又趁機拿走麻醉針和藥然後跑到樓頂來支援安初見。幸好剛才安初見和魏明銳一直在對話,魏明銳沒有留意到君璞玉的靠近,才讓他有機會把麻醉針刺到越域者的身上。
“奇怪,如果麻醉針對你們y世界的人作用效力很少,藥力消退後,他為什麽不繼續攻擊我們?”君璞玉懷疑道。
安初見走到之前魏明銳暈倒的地方,用腕上的零裝置掃描了下地面,皺起眉頭說:“他是被人救走的。”
“難道說還有其他越域者?”君璞玉有點擔心,一個越域者已經很難對付,再來一個?
“我也不太明白……”安初見看着地上留下的能量痕跡,心中也困惑不解。
如果說魏明銳還有其他同夥,他們的目标應該是一樣的,雖然魏明銳昏迷了,安初見所處的劣勢卻是最佳攻擊的時機。對方完全可以先殺了安初見完成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然後再救走魏明銳。
為什麽放棄了那樣一個絕佳的進攻機會?
是另一個越域者的能力太差,擔心一個人對付不了安初見,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可既然這個越域者被派來世界,能力上一定不會太差啊。究竟是因為什麽?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要不,我還是先帶你離開,去個安全的地方吧。”君璞玉說。
“我去學校,艾随心在那裏,我擔心她有危險。你先去處理傷口,我們學校見。”安初見往樓下走。
“究竟他們的目标是你,還是随心?”君璞玉叫住安初見問,“如果目标是你,你不是應該遠離随心嗎?”
安初見糾結了。
魏明銳會讓艾随心陷入昏迷的原因,是為了讓安初見去救随心的功夫,讓他有機可乘。剛才魏明銳也确實是要殺了他,所以魏明銳的目标應該是殺他無疑。
但之前種種,卻又讓安初見有種感覺,對方的目标是艾随心啊?
“我會在遠處觀察,不會靠近她。”安初見的話剛說完,一道明亮的光在他面前閃過,緊接着君璞玉就暈倒過去,一個人出現在安初見面前。
“你好,我叫佐滿,是都長官派來協助你的修正官。”來人自我介紹着。
原來在魏明銳使用他的四次元的時候,所引起的能量波動被指揮室的人發現,都德龍派了新的修正官來幫忙。
“都長官說你有危險,可我剛剛掃描了下,沒發現有越域者的行蹤啊?”佐滿納悶地說着,他的樣子憨憨的,讓人忍不住想到樹懶。
“他逃走了。”安初見說,并不希望這個修正官繼續留在這裏,于是他想了一個辦法:“我有個非常重要的發現,請你務必要帶回去轉告都長官。”
安初見把魏明銳要殺了他的視頻錄像轉到了這個佐滿的零裝置上,并把剛才掃描出的能量消失情況也一起轉給他,讓他回到y世界轉告都德龍五件事:1,魏明銳成了越域者,要殺安初見;2,魏明銳還有其他的同夥;3,魏明銳才是之前的越域者,他父親不過是為了保護他而冒充的;4,魏明銳和他交手的時候使用了一些尚未上市的高精端裝備;5,安初見懷疑指使魏明銳的人是市長。
“你能不能再說一遍,我沒有記住?”佐滿撓撓了頭,呵呵笑了笑。
安初見對這個佐滿還是有點印象,當初靠修正官的時候,他幾乎成了大家的吉祥物,因為他雖然資質平平,但每次考核都運氣超好,都是險險通過。
安初見無語地對着他的零裝置重複了一邊剛才的話,“這樣你就不會漏掉了。”
“多謝。”佐滿呵呵地笑着,看着懷裏的暈倒的君璞玉說,“他的記憶已經被我消除,接下來你随便找個理由瞞過去吧。”
“你消除了他的記憶?”
“是啊,我嗖地一下過來時就順便消除了他的記憶,是不是行動很迅速?”佐滿滿意地問着。
安初見扶着額頭附和地直點頭,心想該快得時候不快,不該快得時候偏偏快得要死。
“那你幫我把他送去病房吧。”安初見無語地說着。
既然佐滿消除了君璞玉的記憶,他索性繼續瞞着君璞玉好了,畢竟知道他的身份和y世界的事對世界的人來說并不安全。
“你去哪?”佐滿問。
“我去學校。”
“安初見,”佐滿叫住他說:“都長官說,以你的能力,本來可以不安排我來幫你的,但這次你真的有點太慢了。”
“要加油哦!”佐滿做了一個鼓勵的姿勢說。
“謝謝。”安初見聽出了佐滿話裏的另一層意思。
想必是他在世界因為私人感情問題,拖延的事件解決的速度引起了都德龍的不滿,才派了佐滿來協助或者說是監督他。佐滿的好心提醒,也是要他速戰速決。如果魏明銳真是他們一直要找的那個越域者,安初見的目标就應該放在魏明銳身上,而不是艾随心身上。
安初見知道他留在世界的時間越來越短了,或者說他和艾随心之間相處的時間越來越短了,等佐滿将他的那幾件事轉告都德龍,接下來很有可能都德龍會派出更多的修正對魏明銳進行大規模搜索追捕,也會在暗地裏調查市長和他的那間研究室,一旦抓住魏明銳或是調查出現了新的進度,勢必要将安初見召回y世界,到那時他就要和艾随心分開了,再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南星學院的大劇場內此刻座無虛席,大家都聚精會神地看着舞臺,當大幕被拉開的那一刻,主持人從幕後走出來。她先是介紹着今天這場演出的主要演員,制作團隊,出席的校領導等信息,之後男主持人還特別介紹了女主許夢瑤帶傷演出的事,想為許夢瑤多掙一點同情和印象分。
在主持人介紹完故事的背景前情後,演出正式開始。
許夢瑤的腳上還打着石膏,坐着輪椅來到舞臺上。
不得不說君璞玉的劇本寫得非常贊,讓大家随着劇情時而悲傷難過,時而哈哈大笑,從觀衆的掌聲來看,這場演出看上去真的很成功。
可艾随心怎麽會讓它這麽成功呢?
就在演出進行到下半場的時候,許夢瑤被推到一個碼頭做的背景牆上,要演出和男友分開的情景。艾随心借口要喝水,讓艾随意出去買點水喝的時候,她和文彬彬悄悄地打開了随身帶着的背包,将裏面藏着的幾只野貓放了出來。
那野貓被餓了好幾天,一放出來就直沖舞臺而去。
正在投入演出的許夢瑤忽然被幾只野貓跳上身來,她驚駭地大叫一聲,本能地從輪椅上跳起來沖下了碼頭。
“快把它們趕走!快趕走!”許夢瑤大叫着,在後臺的其他演員急忙跑上來幫她趕走了野貓。
受到驚吓的許夢瑤拍着胸口調整呼吸,站在舞臺上。
主持人這時候上來穩定現場的情緒,讓大家重新坐在位置上,要準備繼續演出。
“等一下——!”艾随心站了起來。
133 是真是假
“現在還不能開始!”文彬彬也站了起來。
“這位同學,你有什麽問題嗎?”主持人在臺上問。
“我記得剛才主持人在開場前介紹說,我們今天的女主許夢瑤的腳受傷未愈,堅持帶傷演出,精神可嘉,可我看她剛才躲避野貓的時候并沒有任何異常,不但反應敏捷,而且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可謂是身輕如燕啊。我想問問主持人,我們女主角的傷是不是早好了,你卻故意還要宣傳假裝,想要騙取我們的同情心啊?”文彬彬替艾随心問道。
艾随心在心裏給文彬彬點了一萬個贊!果然是好搭檔!艾随心想什麽,文彬彬全知道,還替她問了出來。
這個時候由文彬彬來質疑,比艾随心出面好,畢竟所有人都知道艾随心和許夢瑤的恩怨。
事實上艾随心并不知道許夢瑤的腳傷已經好了,之所以要讓文彬彬弄幾只野貓養着是因為她知道許夢瑤怕野貓的事,想着在演出的時候放出幾只野貓來,好讓許夢瑤因為害怕而出醜。只是沒想到這野貓一放出來,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許夢瑤的傷竟然已經好了。
可是有句古話叫“傷筋動骨一百天”,和許夢瑤的腳傷還沒有2個月的時間,竟然好的這麽快?會不會從一開始她就是假裝受傷的?
“我……怕貓……”臺上的許夢瑤聽到文彬彬的質疑後,頓時演技上身,躬起腰扶着受傷的那條腿難過地立馬哭了出來。
這一哭一演的讓人很是心疼啊。男主持人一看這狀态,立馬變身護花使者替許夢瑤解釋說“人在本能的情況下,做出的動作合情合理啊。你有什麽可質疑的?”
“本能的反應?你找個腿受傷的人上來,給我們演示演示本能反應,看看誰有這個能力可以做到許夢瑤這樣?”文彬彬繼續問。
“每個人的情況不同,求生的也不同,別說腿受傷了還能蹦跳,如果哪天把你扔到大海裏,鯊魚哪怕是咬斷你的一條腿,你還會拼了命地游呢!”男主持人似乎鐵了心要袒護許夢瑤。
“大家別吵了。如果大家質疑我的腿傷,大可以現在就跟我一起去醫院,看看醫生怎麽診斷?”許夢瑤來了一個回馬槍,反将文彬彬一軍。
文彬彬只會第一招,哪懂得第二招如何應對啊,被許夢瑤這樣一問,立馬不知所措起來,求助地看向艾随心。
艾随心剛要站起來說什麽,只見舞臺背景的幕布上播放出一段視頻。
那段視頻是被人刻意剪接過得,視頻的主角只有一個就是許夢瑤。也不知道這些視頻是怎麽弄到的,反正視頻內容的所有重點就是許夢瑤在坐輪椅受傷期間,曾經不止一次地用受傷的那條腿走過路,上過臺階……
這一下事實勝于雄辯,所有的質疑都似乎有了答案。
“哦,原來你是假裝的!”文彬彬指着許夢瑤的鼻子說,“你不是要去醫院檢查嗎?我看就別這麽麻煩,去我們附近的社區醫院檢查檢查吧。走,我可以推你去。”
因為有視頻的突然曝光,大家對于許夢瑤的腿傷也突然質疑起來,原本之前大家因許夢瑤和艾随心恩怨一事對許夢瑤的信任就減少了很多,如今再來這樣一出,誰都質疑整件事的真實性,特別是那些原本支持許夢瑤的人,感覺自己被欺騙了,對她的怨言就更大。
有的人紛紛支持文彬彬的做法,要弄清楚真相是什麽。
許夢瑤的表哥一個勁地在臺上跟大家解釋,要大家冷靜,要先把演出弄完,可已經沒有人關心演出的事,更沒有人有心情看下去。
現場一度混亂起來,來觀看演出的老師和請來的校領導此刻紛紛離席,對演出很是失望。見大人物一走,大家之前克制的情緒紛紛釋放起來。
有的人大聲質問着許夢瑤,受傷是不是假的?還有的人要許夢瑤提供醫生的病歷。
“這年頭學歷都能造假,更何況是病歷?要證明許夢瑤究竟是真傷還是假傷,我們親自送她去家新的醫院檢查一次不就行了?”說完,文彬彬就走上舞臺,要把許夢瑤帶下去。
“我沒有撒謊!你血口噴人!放開我,放開我!”許夢瑤掙紮着,求助地看向表哥。
“文彬彬你松開!”表哥走上來攔住文彬彬,“誰給你的權力帶走許夢瑤?你這樣做是犯法!”
艾随心也走了上來,讓文彬彬過來說“好,我們不強迫她去。反正是真是假,大家都看在眼裏,明白在心裏。”
就在許夢瑤糾結接下來要怎麽自圓其說,讓所有人都相信她的腿傷是真的時,一個聲音從臺下傳來,一個讓所有人都覺得陌生的女生淡然地走上舞臺,站在艾随心面前說“我相信許夢瑤的腳傷是真的!”
來的不是旁人,而是周許朦。
“她的腳傷不可能是真的!剛剛視頻裏,大家都看到了!”文彬彬說。
“就像你剛才說的,病歷可以造假。那麽視頻不可以造假嗎?我怎麽知道這些視頻不是有些人故意拼接修改而成的?”
“那她剛剛還從輪椅上跳了起來,從臺上蹦了下去。”文彬彬繼續堅持。
“前面已經有人解釋過了,是本能反應。你現在非要質疑她的腳傷真假,我可以現在就和你一起陪着許夢瑤去醫院檢查,可如果檢查出來的結果不是你說的那樣,你又要如何補償對許夢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