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節課可是冷面教授的,她可不想因為遲到而被罰
究竟爸媽說的“危險”是什麽?
會不會就是來自y世界的越域者?可随心和y世界有什麽關系,為什麽y世界的越域者會幾次三番要殺她?難道随心是某個y世界某個厲害人物的平衡體?
艾随意分析着,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按照安初見出現在世界的原因,是為了保護妹妹初芯的平衡體,那麽很有可能越域者就是y世界的人派出的殺手,為了殺死随心,進而間接地殺了在y世界的那個平衡體。
不行!他必須要盡快找出那個越域者是誰!
線索,一定有線索!
艾随意将卧室的門反鎖上後,開始用黑客手段,查看随心出事那些地點附近的監控視屏,想從中找出越域者的畫面。
接下來的幾天,艾随心在南星過得風生水起,春風得意,無論走到那裏,都能得到大家善意的微笑和溫柔的對待。
“這個你拿給話劇社吧。”艾随心将自己設計好的海報交給文彬彬。
文彬彬打開海報後,頓時樂開了花,“厲害!這下許夢瑤要氣死了。”
“這還不算什麽,等下周公演開始,她會更生氣的。對了,你随身備點速效救心丸,如果她當場氣嘎嘣了,你趕緊給她含兩粒。”艾随心說笑着,迎面走來了推着許夢瑤的安初見。
一看到他,艾随心的好心情就瞬間消失,在兩人從她身邊經過時,艾随心故意對文彬彬說:“對了,等下你自己去吃飯吧。我約了君學長。”
“好吧,看在君學長又顏又有才的份上,我原諒你的見色忘友。”文彬彬配合地說。
安初見推着輪椅的手握緊了幾分,心裏又苦又澀的。
自從上次艾随心扶他回家後,他和艾随心之間的對話和相處變得越來越少。因為住的地方不能做飯,幾乎在家裏吃的每頓飯都是訂的外賣。而每次他的外賣就是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他再也沒有和艾随心一起同桌吃過東西,更沒機會和艾随心單獨相處。
他和艾随心明明就住在同一個房間裏,距離卻遙遠地像在地球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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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沒有再說錯什麽,沒有做錯什麽啊?
121 我是認真的
“等下我請學長吃牛排吧。我知道有家新開的店,味道特別好。”許夢瑤故意回頭大聲對安初見說。
這樣的音量讓沒有走出很遠的艾随心聽得清清楚楚。
“你喜歡吃,我就帶你去。”
即便安初見這句話的聲音不大,艾随心也都聽見了,畢竟之前許夢瑤的音量讓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兩人的對話吸引了過去。
“彬彬,上次讓你找的野貓,有譜嗎?”艾随心問。
“當然有譜。我家小區裏野貓多得是。”
“那就挑幾只長得個性的,先養起來。”艾随心靠近文彬彬的耳朵,把自己養貓計劃告訴了文彬彬。
“噢啦,保證完成任務,只是,我們養野貓做什麽?”文彬彬不懂。
“以後自有妙用。你按我說的做就好了。”
和文彬彬計劃完野貓的計劃,艾随心本來郁悶的心情就稍稍好了一些。
管那傻子的妹子是誰,只要是她艾随心的敵人,她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因為文學社要發表一篇關于艾随心抗擊校園暴力的采訪,君璞玉回校後和艾随心經常見面。
雖然兩人接觸的時間長了,次數多了,艾随心內心激越悸動的感覺卻不如最初的感覺。
最初的時候,君璞玉哪怕對她微微一笑,她都會激動好半天,他不經意地一撇,艾随心都會心跳加速好快。
但最近這周兩人相處的時候,盡管艾随心也很開心,可當初那種小鹿亂撞的感覺變得越來越少了。
難道人的感情果真如一些言情劇裏說的那樣,是有保質期的?又或者問題出在她這裏,她是個對感情沒有責任感的人,一旦得到了就不珍惜?
問題是,如果得到了,還好說,現在她和君璞玉之間還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男女朋友關系,君璞玉從沒有正面回應過她的告白,她還算不得上是得到了啊?
難道是她覺得自己沒希望了,心中産生了放棄的念頭?
“怎麽又發呆了?”君璞玉敲了下艾随心的頭。
兩人正在圖書館裏溫習功課,艾随心看着看着頭就耷拉下去趴在桌子上。
“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我們出去走走?”君璞玉提議道,并合上書本起身要離開。
艾随心也急忙收拾好書包跟在君璞玉身後來到了圖書館外。
從圖書館出來後有一個小花園,花園裏有假山,涼亭,還有成片的小樹林,是南星有名的情侶聚集地。
以往從圖書館出來後,艾随心都會避開這裏。
但這次君璞玉卻先走進了通往花園的石子路,艾随心哪有不跟上的道理。
花園裏只有寥寥的幾根燈柱亮着,昏黃的燈光使得樹影變得更加朦胧暧昧。
艾随心跟在君璞玉的身後,心跳加速,腦子裏蹦出各種各樣的念頭:君學長是不是要在這裏跟我告白?君學長會不會想在這裏抱抱我,親親我?君學長……
“快過來!”
艾随心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君璞玉拉到了假山後,嘴巴也被君璞玉輕輕捂住,讓她保持安靜。
“看那裏。”君璞玉貼着艾随心的耳根,小聲告訴她。
艾随心順着君璞玉的目光從假山的小洞看向外面,一個戴着帽子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跟上來,停在艾随心和君璞玉消失的地方,左顧右盼着。
“這人從圖書館開始就跟蹤我們,你等在這裏,我出去會會他。”君璞玉說完後,讓艾随心等在假山後,他自己走了出去。
“同學,你是在找我嗎?”君璞玉問。
那人将帽檐壓低,不敢直視君璞玉的眼睛,假裝沒聽見似得要從君璞玉面前走開。
“同學,我們是不是認識?”君璞玉走過去攔住他。
那人搖搖頭,還是不開口說話。
他越是這樣,君璞玉就越是認為他可以,上前一步問:“同學你這帽子好特別,能不能借我戴戴看?”
那人還是搖頭,要走,君璞玉就是當着他不讓他離開道:“讓我看看也行。”
“不借!”那人終于忍不住地發出暗啞的一聲。
躲在假山後的艾随心,噌地一下跳出來,訝異地叫道:“哥?!”
君璞玉也詫異地打量起這個穿着寬大衛衣的人,狐疑地問:“艾随意,是你嗎?”
“不是,不是。”那人還刻意僞裝着聲音,要閃人。
艾随心走上前去,趁其不備一下子扯掉他頭上的帽子:“哥,你別裝了。”
艾随意見僞裝被人識破,也不好再繼續,清了清嗓子,轉過身來道:“沒勁,不玩了。”
“哥,你在搞什麽呢?為什麽要僞裝成這樣,跟蹤我和君學長?”
“你是我妹,我擔心你不行啊。”艾随意回答的理直氣壯。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擔心我幹嘛啊。再說有君學長在,你有什麽好擔心的。”艾随心說着還往君璞玉身邊靠了靠。
艾随意一把将她拉了過來道:“你不管多大,在我眼裏都是小孩子。這麽晚了,跟我回去。”
“艾随意,”君璞玉叫住他,“走之前,有件事,我想跟你談談,單獨的。”
“你們兩個要談什麽,,為什麽不讓我知道?”艾随心表示很不解。
艾随意松開艾随心後,跟着君璞玉走到了假山後面。艾随心伸長了脖子想要偷聽,卻被君璞玉阻止,郁悶的她只能捂住耳朵走出小樹林。
兩個大男人深夜躲在小樹林說悄悄話,這場面怎麽想怎麽暧昧。
盡管艾随意口口聲聲地否認自己喜歡男生,否認自己喜歡君璞玉,但艾随心還是覺得他有問題。
十幾分鐘後,艾随意和君璞玉從小樹林裏走出來,君璞玉想要像之前那樣摸摸艾随心的頭,跟她再見。
“你幹什麽?!”艾随意眼疾手快地用手擋住君璞玉的魔爪。
君璞玉只能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微笑着跟艾随心再見,“明天見,随心。”
“明天是周六欸。”艾随心說。
“正因為是周六,所以明天一定要見哦。”君璞玉笑的很燦爛,“周六下午六點鐘,寶城商場地下一層的咖啡廳,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艾随心木讷地回應着,對君璞玉揮了揮手。
等君璞玉走遠後,艾随心才反應過來的尖叫一聲跳起來道:“學長主動約我了?學長主動約我了!”
“約會!約會!約會!”艾随心高興地原地轉了好幾圈。
“一點都不矜持。他就這麽好嗎?”艾随意嘟囔着。
“當然好啊!他可是我的男神!”
“跟我比呢?”
“你是我的瘟神。”艾随心毫不掩飾地回答。
“跟安初見比呢?”
一聽到安初見的名字,艾随心的興奮頓時像被大風吹散了般,消失不見,笑容也在她的臉上淡去,“他是哪根蔥哪頭蒜啊,有什麽資格跟我的男神比?”
“怎麽生氣了?”艾随意聽了出來。
自從他禁止安初見再保護艾随心,再接近艾随心後,兩人就真的沒有在他面前有過近距離的接觸,即便在家裏碰見了,艾随心也當做無視地走開,氣氛很是奇怪。
“我當然生氣啊!要不是你裝神弄鬼的,我和學長現在也許正在月光下卿卿我我呢。”
“什麽卿卿我我,君璞玉要是敢對你動手動腳,我立馬閹了他。”
“啧啧,你什麽時候對我這個妹妹這麽關心愛護了?”艾随心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心裏,“說吧,你剛才和學長在小樹林裏說什麽情話了?”
“以後你就知道了。快回去吧。”
剛剛君璞玉把艾随意叫到一旁,是跟他聊聊關于艾随心安全的問題。經過一個星期的觀察,君璞玉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要傷害艾随心。他不确定那個試圖傷害艾随心的人是否已經放棄了,還是說再養精蓄銳等待更好的時機。他詢問艾随意是否有發現,或是有什麽可疑目标?艾随意也是毫無頭緒。
君璞玉還提到了安初見,認為安初見很可疑,讓艾随意多提防一些。
最後,君璞玉還非常慎重地告訴艾随意,他要和艾随心交往的想法,他給艾随心準備的驚喜就在周六下午,也就是明天。他要跟艾随心告白,希望艾随意能同意他和艾随心交往。
艾随意聽完後,掄起拳頭就要揍君璞玉。
君璞玉卻一點也不閃躲,保持着原有的姿勢,無比認真地跟艾随意說:“我是認真的。”
為避免艾随心知道,艾随意只能暫時收起拳頭,警告君璞玉不許傷害随心。
君璞玉卻把艾随意的暫時妥協當成應允,開心地一把摟住艾随意說謝謝。
艾随意別扭地支開君璞玉,嫌棄地說:“別碰我。”
君璞玉看他一臉厭棄的表情,笑着評論道:“我可以告訴随心,她的哥哥真的不喜歡男生。”
艾随意握住自己的拳頭,克制住要揍人的沖動。
他才不會讓君璞玉這麽輕易就拐走艾随心!
君璞玉不是明天要告白嗎?他一定要攪黃這件事!而且為避免艾随心時候算賬,這件事還得由別人來做。
試問誰是本世紀最佳背鍋俠?
那當然非安初見莫屬啦!
122 最後一次對話
艾随心和艾随意回到住處的時候,安初見已經離開,桌上留着一張字條,說他回家一趟。
“怎麽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艾随意生氣地将字條扔進垃圾桶。
安初見不在,他的計劃又要落空。
艾随心一句話也不說,安靜地回到她的卧室。從艾随意提到安初見的名字後,她的情緒就變得有些低落,這樣的變化讓艾随意很不安。
艾随心疲累地趴在床上,無聊地翻看着手機。
自從她為自己洗白後,她的朋友圈好友變得越來越多,每條朋友圈下的評論也變得越來越多,明明喧鬧熱烈卻總是在不經意間讓她覺得孤單寂寞冷。
她心中的某個地方總覺得少點什麽,特別是當她重複地做到同一個夢境後,醒來的艾随心就覺得心中一片空蕩蕩的。
夢中的她被人綁住手腳,塞住嘴巴,無法動彈;夢中的她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抱在懷裏;夢中的她很想看清那人的樣貌,卻只看到一片濃霧;夢中的她清晰的記得那人心跳的頻率……
怦怦,怦怦,怦怦……那樣的強勁有力,那樣的熟悉。
每當她從夢中醒來,都會不由自主地回想爆炸那天的事。
安初見的擁抱,安初見的心跳……和夢中的那個人是如此的契合……以至于艾随心懷疑那場夢境是爆炸的後遺症。
“可惡的安初見,人不在我面前晃悠,影子卻在我的夢裏作祟!可惡!可惡!”艾随心蹂躏着枕頭,發洩着心中憋了一周的悶氣。
y世界裏,原本心情并不怎麽好的安初見被初芯的主治醫生告知,在安初見離開的這幾天裏,初芯的身體情況有了明顯的好轉。
“謝謝你醫生,謝謝。”安初見感激地握着醫生的手。
“或許你該謝謝周小姐,初芯的病情好轉,也許是她拿來的那些藥劑的關系。如果這一狀态能持續,說不定她就能好起來。”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謝謝。”
安初見在醫院陪了初芯一陣後,就趕到周許朦的家,想要當面再感謝她一次,另外還有一個請求,希望周許朦能再給一支藥劑。
“藥劑我有,只是我覺得不能再給初芯妹妹用了。”周許朦告訴安初見,她從研究報告中獲知,這種藥劑的藥性不太穩定,有臨床患者在前期用過有轉好的現象,後期卻出現身體器官急速衰退并不可逆的反應。她擔心這種不穩定性會給初芯帶來不可預料的後果,所以不想再給初芯用。
“既然是這樣,那就先緩緩,等你父親這邊研究的更成熟了,再給初芯試用。”安初見不能拿妹妹初芯冒險。
“明天你有空嗎?我們好久沒約會了。”周許朦叫住要離開的安初見,“這是父親送我們兩個的燈光煙火展的門票,明晚一起去吧。”
安初見遲疑的時候,周許朦将票放在安初見的上衣口袋中,不允許他拒絕說:“這次煙火展,有很多研究所的博士會去。也許你可以跟他們多聊聊,或許他們中有人有辦法治好安初芯。”
安初見不再糾結,點頭答應了下來。
按照原本的計劃,他周五夜晚回來後,周六夜晚的這個時間就會返回去。就算周六不回去,周六的夜晚他也會在醫院陪妹妹初芯。
“那我們明晚見。”周許朦開心地說着,送走了安初見後,她的臉立馬換了一種表情。
關于藥劑的報告,她是胡說的,目的就是為了拒絕給安初芯再提供一次藥劑。
這次艾随心能如此順利成功地翻身,也許就因為她給安初芯用了藥劑後,安初芯的生命體征出現好轉,進而影響了在世界的平衡體艾随心的命運。所以周許朦絕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出來吧。”周許朦命令道,從窗簾後走出一個人。
“你現在已經知道我要做什麽了,接下來看你怎麽做。記着,這次如若再失敗,你和魏明銳的命,只能留一個。”周許朦将她好不容讓人修複好的四次元扔在沙發上後,冷漠無情地走出房間。
魏管家走過去,将四次元撿起來後戴在了自己的腕上。
自從上次魏明銳将周許朦強行帶回y世界後,周許朦就對魏明銳恨之入骨。
認為魏明銳屢次失手是他能力太差,而不經過她同意就擅自帶她回來是一種膽怯懦弱,更是無視她的表現。
雖然表面上她沒有再懲罰魏明銳,暗地裏卻讓人去殺了他。對周許朦而言,沒有用的棋子,留着只會礙眼。
這件事被在周家當管家的魏叔知道後,找到周許朦替兒子魏明銳求情。
在安初見來找周許朦之前,魏叔剛和周許朦達成了一項約定,如果魏叔幫周許朦殺了艾随心,周許朦就不再報複魏明銳。
魏叔明白,周許朦之所以邀請安初見明晚去看燈光煙火展,是為了給他動手的時機。
為了兒子魏明銳的安全,他只能铤而走險。
周六早上出發前,魏叔去了魏明銳的住處,給他送去了兩支研究所研發的能量補充劑。
“這些東西可以讓你在瞬時間補充能量,收好了。”
“拿走,我不需要。”魏明銳并不領情。
“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恨我。其實,我也恨我自己,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我不求你原諒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地善待自己,好好地過生活,不要成為別人的棋子,也不要為任何人而活。銳兒,好好照顧自己。”魏叔說完這番話後,落寞地離開了。
魏明銳看着桌子上的兩支補充劑,心情複雜。
自從母親去世後,他和父親的關系一直很疏離冷淡,這樣的談話以前也有過幾次,卻沒有哪次像今天這次一樣讓魏明銳心中有種沉重的感覺。
父親的語氣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聽上去就像在說遺言一般。
難道他生病了?還是遇見了麻煩事?
有那麽一瞬間,魏明銳想起身去追問父親,發生了什麽,但腳步卻停在了門後,不肯再邁出一步。
他現在是市長家的大管家,他能遇見什麽麻煩?至于身體,他自己原本就是醫學研究的博士,只是後來市長需要一個人來協助管理,他才離開研究室,身體的問題,他會比其他人更警覺。
就這樣,盡管心有不安,魏明銳還是放棄了追出去的想法。
他怎樣也沒有想到,這一晚他們父子的對話,竟然是最後一次。
世界中,一大早艾随心就被文彬彬叫醒,今天是艾随心答應要去參加漫展的日子。
為了讓艾随心在臺上有更好的表現,文彬彬先給艾随心講述了《海賊王》娜美的人物性格,以及主要事件。最後又早早帶她去會場,讓化妝師為艾随心畫了一個美美的妝。只是最後在衣服的問題上,艾随心差點沒和文彬彬吵起來。
娜美的衣服,她完全hld不住啊!讓她穿比基尼站在臺上給人拍照,不如拿刀殺了她!
“我有辦法了!”文彬彬最後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個鬼主意,既能讓艾随心保留娜美的風格,又不至于讓她太暴露。
當艾随心穿上文彬彬從僞娘那裏借來的假胸,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時,第一百二十遍地問自己,為什麽要答應?!為什麽要來?!
假胸讓艾随心的身材顯得凸凹有致,穿上緊身的t恤和牛仔褲,再戴上黃色的假發……鏡子的自己一點都看不出艾随心本來的模樣。
因為答應了君璞玉見面的事,在臺上擺了幾個pse,匆匆露了個臉的艾随心就跑到後臺去準備卸妝。
文彬彬這會兒正滿場子追偶像合影留念,沒人可以幫她。
艾随心取下假發後,就準備卸妝,沒想到鏡子裏突然閃過一個人影,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困在狹小的櫥櫃裏,無法離開。
“來人啊!有沒有人?!”
恐懼瞬間占滿了艾随心的大腦,她用力推踹着櫥櫃的門,發出巨大的聲響,配合她求救的聲音,“救命——!救命啊——!”
一股煙從櫥櫃的縫隙裏飄了進來,艾随心被嗆得頓時流了眼淚。強烈的不好的念頭讓艾随心驚恐萬分,她意識到這不是一般普通的惡作劇,而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就像爆炸那次一樣。
“來人啊!救命啊!快來人啊!”艾随心用肩膀沖撞着櫥櫃的門,想要将它撞開後逃出去,可她的力氣太小了,根本無法撞開,反而引得濃煙從縫隙中迅速地灌進來,不消片刻,她所在的櫥櫃裏就已經滿是濃煙。
艾随心用手捂着衣服堵住自己的鼻口,卻還是無法阻止濃煙的吸入,長時間的憋氣已經讓她的意識模糊了起來。
再次昏迷過去前,她腦中想到了很多人,最後卻停在一個人的畫面上。
如果他在的話,他就能獲救的吧……
此刻在y世界裏,安初見正被周許朦挽着手臂,觀看着不遠處的燈光煙火表演。
也許是有某種心靈感應,他想要撸起袖子看看腕上的零裝置,可不等他撸起袖子,意識到他要做什麽的周許朦立馬捂住他的手腕要求說:“就一晚,專心地陪我看場煙火,好不好?”
123 委屈的眼淚
此刻在y世界裏,安初見正被周許朦挽着手臂,觀看着不遠處的燈光煙火表演。
也許是有某種心靈感應,安初見想要撸起袖子看看腕上的零裝置,周許朦卻忽然捂住他的手腕要求說“就一晚,專心地陪我看場煙火,好不好?”
安初見的心有一瞬間的柔軟,他的手放了回去,卻在下一個煙火綻放的瞬間從夜空中看到了艾随心的臉。
他知道那一剎而過的影響不過是幻覺,可就是這個幻覺讓他變得更加心神不安起來。他對周許朦說了聲對不起後,毅然決然地擡起了手腕。
零裝置上快速閃跳的黃色信號,讓他根本來不及做過多的思考,就不顧一切地轉動零裝置上的按鈕來到了x世界中。
零裝置的精準定位,原本可以讓他出現在艾随心的面前,可因為周圍環境的惡劣,零裝置的智能系統讓安初見出現在着火的房子外面。
“随心——!”安初見一腳踹開着火的房門沖進了火場內。
熊熊燃燒的大火讓他有種快要被烤熟的感覺,而滾滾濃煙不但讓他無法呼吸,更讓他難以睜開眼睛。
他勉強看到零裝置上的信號燈,根據閃跳的頻率找到了艾随心的位置,可是門外的大鎖讓他無法立刻救人出來。
“随心,你再堅持一下!”安初見用零裝置發射出高溫射線将大鎖從中截斷,推開門就看到艾随心已經暈倒在狹小的櫥櫃內。
他迅速将艾随心從櫥櫃內拉了出來,并用零裝置上的隔絕功能驅散掉艾随心四周的濃煙,讓她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随心,醒醒!”安初見焦灼地喚着,艾随心緩緩地睜開眼睛,喃喃地說“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看到她還能說話,安初見的一顆心就稍稍放了下來,溫柔地将她重新抱起來說“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你是上帝嗎?為什麽有光環?”艾随心有些神志不清地說,她迷迷糊糊間仿佛看到面前這個人的四周有道金色的光邊?
安初見忽然意識到因為他使用零裝置上的隔絕功能,在火光的照耀下,在某個特殊的角度能看到隔離罩的邊緣。
不想讓自己被懷疑的安初見,只能關上零裝置,對艾随心說了句“堅持一下”,就帶着她往屋外沖去。
此刻的屋內已經被熊熊大火徹底吞噬,安初見來時的路早已布滿火蛇,無法原路離開的他只能另尋途徑。
就在他停下來的剎那,從屋頂上掉下的頂燈差點砸在他身上,他本能地抱住艾随心往旁邊一條,雖然躲過了吊頂的燈,卻被燃燒的窗簾燎傷了手臂。
盡管如此,安初見絲毫沒有感受到疼痛,心急如焚的他用自己的上身将艾随心保護了起來,縱身撞破玻璃跳到樓下。
下跳的過程,他聽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抽氣和議論聲,身為修正官的第一意識,讓他在落地的一瞬間,用自己的後背着地,并用自己的手用力地護住了艾随心的頭。
只聽擦咔一聲,他護着艾随心的右手斷了。
救援人員火速地沖上來,将艾随心和安初見分開後,就把兩人送上了救護車。
在醫護人員的急救下,救護車上的艾随心已經緩緩醒來,她艱難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焦急的臉正守在自己身邊。
“随心,你醒了。”安初見釋然地笑了,一直揪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護士要求安初見坐下休息,他卻搖搖頭始終守在艾随心的旁邊,用他唯一還能動的左手靜靜地握着艾随心的手。
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又要模糊艾随心的眼睛,她急忙轉過頭去,不讓自己的眼淚被安初見看到。
被困在櫥櫃裏的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瀕死前的剎那,她的腦中想到的不是艾随意,不是君璞玉,卻是身邊的安初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最後想到的人會是安初見,難道是因為她已經好幾天沒跟他好好說話,還是因為她心裏在生他的氣,又或者是因為前幾次她有危險,救她的人是安初見?
那一刻的想法,她根本無法控制,也無法預料。
但這一刻,她卻很清楚的知道一點——安初見的出現,讓她覺得無比的安心。
難道她真的有點喜歡他了?
如果真是這樣,對君學長的喜歡又是什麽?
難道她同時喜歡上了兩個人?
艾随心為自己無法理清的情感而難過委屈,眼淚就那樣沒有理由地流了出來。
安初見察覺到了艾随心的落淚,他很想用另一只手替艾随心擦掉眼淚,可他一只手正握着艾随心,另一只手已經骨折廢掉。
“別怕,一切都過去了。我會一直守着你的。”安初見只能用語言安慰。
“你騙人!”艾随心此刻也恢複了些體力,可以讓她跟安初見吵架了,“昨晚你不是回家了嗎?今天我被人打暈抓走的時候,你又在哪?別總指責我說謊,你做不到的事情,也不要輕易許諾我!”
“對不起,是我說錯了。我會用我的一切去保護你。”安初見換了種說法。
“你還是騙人!”艾随心又不滿道。
“我又哪裏說錯了?”安初見不解。
“如果我和許夢瑤發生矛盾,她要殺我,我也要殺她,你會犧牲的一切包括許夢瑤嗎?如果不包括,那就是騙人!”
“夢瑤她不會傷害你的。”
聽安初見這樣說,艾随心又一肚子火,她用力甩開安初見的手,“騙子!”
因為力度過大,安初見的右手也被牽扯,他疼的冷吸一口氣,緊皺起眉頭。
“你們兩個能不能溫柔點打情罵俏,他的胳膊都斷了。”一旁的護士實在忍不住地開口說。
艾随心這時才稍稍消點火,她又慢慢轉過頭來,看着臉色蒼白的安初見問“真的斷了?”
安初見搖搖頭,“沒事,不疼。”
艾随心又生氣了,“誰問你疼不疼了!疼死你!”
轉過臉去的艾随心氣得直哼哼,她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喜歡一個傻子?!一定是錯覺,是誤會,是做夢!
救護車抵達醫院後,提前接到電話通知的艾随意已經等在醫院急救室門口,和他站在一起的還有同樣焦灼不安的君璞玉。
君璞玉在約定的地方等了艾随心很久,以為艾随心忘了的他給文彬彬打了電話,被告知艾随心早就離開的消息後,才覺察到不對,立馬聯系艾随意和他一起去找艾随心。
兩人找了很多地方,問了很多人,直到接到警察的電話,才知道艾随心遇險差點被火燒死。
“随心,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艾随意擔心地跟在躺在救護床上的艾随心問。
“哥,有人要殺我。”艾随心緊張地握住艾随意的手,第一次無比認真又嚴肅地告訴他。
是的,有人要殺她。
如果說前幾次,她還可以騙自己說是意外,是偶然,那麽這次,和死神擦肩而過的她就再也不能欺騙自己!
有人要殺她,差點就成功了,她差點就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別怕,哥一定會保護你!”艾随意撫摸着艾随心的額頭,心疼地說。
他從沒見艾随心如此害怕過,盡管她已經脫離危險,握住她手的那一刻,他似乎還能感覺到她的微微顫抖。
“是不是你?!”一直跟在後面的君璞玉忽然抓住安初見的衣領喝問“是不是你做的?!”
“君學長,不是他做的,是他救了我。”艾随心聽到君璞玉生氣的聲音,緊張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阻止。
“一定是他!”君璞玉說的很篤定,“上一次,你家煤氣洩漏爆炸,他那麽湊巧趕來救了你,這一次,失火的地點那麽偏僻,他怎麽可能又那麽湊巧地救了你!”
“一定是他自編自演的戲碼!他在你家閣樓住,有你家的鑰匙,有可以制造煤氣洩露的條件;而這次失火的地點離市中心那麽遠,如果不是他把你擄劫到那裏,又是如何找到你的?”
“不會的君學長,他沒理由做這些事。”艾随心雖然替安初見否認,心裏卻已經有些不安,生怕君璞玉說的就是事實。
“不!他有!”君璞玉斬釘截鐵地指着安初見的鼻子說“他所做的這些,無外乎就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給他自己制造英雄救美的機會!他是為了讓你喜歡他!”
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這最後的半句話,君璞玉并沒有說出口。
艾随意看事情發展的苗頭越來越不對,急忙推着艾随心的救護床說“現在不是讨論這些的時候,先去檢查,那些濃煙吸進肺裏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的!”
就這樣,艾随意強行将艾随心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