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節課可是冷面教授的,她可不想因為遲到而被罰
,假裝不舒服地靠在君璞玉身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天真的店員看到艾随心如此表現以為她受到驚吓,一個個急忙将她扶到店內的位置上坐下。艾随心這時候就假裝頭暈,店員以為她真不舒服,想着要送她去醫院,艾随心就說她有低血糖,大概是餓得。
108 被質疑
一聽這話,店員們馬上打開了一間的房間讓艾随心和君璞玉進去休息,并為她們開始點餐。
店主大方地提出要給他們七折的優惠,這下艾随心真是想繼續裝難受都裝不下去了。
拿過菜單,艾随心就嘁哩喀嚓地點了一桌子的美食。
一場虛驚換來房間,還有七折的優惠,艾随心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太走運了。
“為了我的幸運,幹杯!”艾随心舉起果汁邀請着君璞玉。
“為了你的勇氣,幹杯。”君璞玉也舉起杯子和艾随心碰杯。
看到兩人在房間裏有說有笑地吃着美食,店外一直觀察的艾随意就氣的牙癢癢。
“你們y世界的人做事也太不靠譜了吧?!剛才那樣,不但差點傷了艾随心,還給了她們親近的機會!安初見,你确定是來幫我的?”艾随意反問。
“剛才那只是個意外,現在才開始。”安初見也有些不解,按理說他剛才用零裝置設計君璞玉的時候,不該發生那樣的意外,可為什麽那只貓最後會飛過君璞玉的頭頂?
如果按照事先預計,那只貓應該撲在君璞玉的臉上,這樣一來就不會出現艾随心和君璞玉一起摔倒,并差點被花瓶砸到的可能。
安初見又轉動了腕上的零裝置,這次他計劃讓服務員進來送菜的時候,将盤子打翻在君璞玉的身上,這樣他們就沒辦法繼續吃下去。
可是,當他用零裝置上的射線擊中服務員的胳膊,想要讓盤子倒在君璞玉身上時,那盤子竟然在空中打了一個轉,最後倒在了艾随心的腦袋上。
正聊到興頭上的艾随心只覺得頭頂一熱,十幾根意大利面條從腦袋上垂挂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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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艾随心抓狂了,她噌地一下跳起來,跑去衛生間。
君璞玉也放下餐具跟到衛生間,他不能進去女廁,就着急地在外面等着。
“對不起,我又弄錯了。”安初見自責地跟艾随意說,本以為艾随意這次會像上次一樣罵他,沒想到一直繃着臉的艾随意突然不厚道地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太痛快了!安初見,你一定是生氣我妹她不喜歡你,所以故意整她吧!哈哈!”
“我沒有……”安初見否認道。
他也真的搞不明白了,為什麽今天他用零裝置對付君璞玉,總是出現偏差呢?難道是他的零裝置出了問題,需要校對?
“不管怎樣,我們的目的達到了!你看……”艾随意指着餐廳門口。
艾随心噘着嘴,怒氣沖沖地離開了那家店。
艾随心郁悶了,如果說她今天是幸運日,那麽批鬥會的成功,她和君璞玉能進入房間吃飯确實是幸運,可意大利面扣腦袋這樣的事情,乃是百年不遇的意外,這樣還能被艾随心碰見,真是倒黴到家。
“我打車送你回家吧。”君璞玉提議說。
艾随心看了看自己滿是番茄醬的頭發,拒絕說:“我這個樣子打車,弄髒了車,還要賠禮道歉,外加賠洗車費。還是靠路吧。”艾随心拍拍自己的雙腿。
“那我陪你走。”
“還是不要了。我現在的樣子,連我自己都嫌棄。我自己回去就好,你不用送我了。”艾随心不想讓君璞玉陪着此刻狼狽的她。
“要不要我背着你?”君璞玉忽然在艾随心面前停下來,半蹲了下去,“你把臉埋在我的後背上,就不會有人認出你,你就不用丢臉了。”
這真是艾随心這輩子接受過的最甜蜜的邀請,她真的好想立馬跳上去,可那樣做是不是太沒臉沒皮了?但是要她違心的拒絕,是不是又太虛假了?
短暫的內心鬥争後,艾随心決定還是不要臉皮,要甜蜜,于是她說了一個“好”字,愉快地跳到了君璞玉的後背上。
艾随心第一次被除了艾随意之外的男人背着,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心儀已久的男神,這種喜悅和幸福,簡直比中了彩票還令艾随心開心。
君璞玉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甚至讓艾随心有了微醺的醉意。
蒼天啊,大地啊!今天絕對是她艾随心的幸運日啊!
她回去後一定要焚香禱告,感天謝地!
此刻春風得意的艾随心怎樣也不會想到,在城市的公寓內,剛剛從y世界返回的周許朦帶來了一個對她而言致命的消息。
“既然你這次留在這裏的時間不多,那就速戰速決,今天就給我了解了安初芯那個平衡體”周許朦對一同跟她返回的魏明銳命令。
“放心吧,這次我一定不會讓她逃掉的。”魏明銳保證着
本以為他跟都德龍告狀後,都德龍會把安初見安排在y世界執行任務,這樣一來,他就能順利幫周許朦辦事。可沒想到前腳都德龍剛答應了他,後腳就反悔了這個決定,還讓他留在y世界。
有時候魏明銳不得不懷疑,安初見是不是有幸運女神的眷顧,要不然,為什麽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會偏向安初見?
因為都德龍的安排,這次他私自來到世界不能逗留太長時間,在都德龍起疑心前返回y世界,所以他必須速戰速決。
剛打開門準備離開,就看到門外站着一個不速之客。
若不是這門的隔音效果好,魏明銳怕是要消除這不速之客的記憶,以免她聽到什麽不該聽到的秘密。
“你們果然躲在這裏!”許夢瑤忽然從輪椅上站起來,推開面前的魏明銳,氣勢洶洶地走進房間。
魏明銳小心地左右查看了下,急忙将輪椅從走廊裏拿到房間。
“你來幹什麽?”周許朦不悅地問。
對于她這個平衡體,周許朦本身是看不上的。想她y世界市長的千金大小姐,在y世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麽會有個在世界如此平庸的平衡體?
不光腦子不夠聰明,手段也很雞肋,家裏的經濟社會地位更是再普通不過,唯一可圈可點的地方就是她的樣貌還算上等,只是女人單有好看的皮囊根本不算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因為在她眼中,許夢瑤根本就不懂如何發揮自己容貌上的優勢,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我來幹什麽?如果不親自找上門來,是不是你們兩個就要一直躲在這裏?”許夢瑤質問着,她想靠近周許朦,被魏明銳下意識地一把推開。
兩個世界平衡體是不可以直接接觸的,一旦這種事發生,兩人會因為能量的相抵而出現嚴重的不良反應。
魏明銳這樣的舉動被許夢瑤認為是過河拆橋
許夢瑤更怒火中燒:“ra和銳,別以為我是個任你們擺布的傻子!我已經找人仔細打聽過,校留學院裏根本沒有你們兩個人!別說留學院了,就是整個南星都沒有你們兩個人的學生信息!說,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冒充南星的學生?為什麽要陷害我?!”
自從上次周許朦警告許夢瑤不許勾引安初見後,許夢瑤就對周許朦起了疑心,私下找學長打聽,想多了解一下ra和銳的信息,為自己增加一些保證。直到艾随心的批鬥大會結束,她才從學長那裏得到消息,知道ra和銳根本不是留學院的人。這樣的發現讓許夢瑤如坐針氈,她認為自己是被人利用了,或許還被人陷害了!所以她才急切地找到周許朦的住處,想要問知一個究竟。
“你竟敢私下調查我的信息?”周許朦不高興了。
“如果你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麽要怕我調查?別給我扯開話題,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借口幫我,卻其實要陷害我?!”
“許夢瑤你給我冷靜點,我們絕不會陷害你。”魏明銳編了個理由解釋道:“我和銳,現在确實不是南星的留學生,但我們馬上就要進入到南星的留學院學習。之前我們這樣說,是為了獲得你的信任,而我們之所以要幫你,是因為我們和艾随心有仇,所以想跟你聯手一起打擊她,報複她。你和我們在同一條船上,我們不可能陷害你。”
“你們和艾随心有仇?”許夢瑤半信半疑道。
“當然有仇,不但有仇,而且是仇深似海。”周許朦咬牙切齒的說着,走到酒櫃裏打開一瓶紅酒倒了半杯。
“你說給她聽。”周許朦命令魏明銳道。
這種費腦子的事情,她才不想去做。
“艾随心是ra和情敵。”魏明銳說,“艾随心家的租戶安初見是ra的未婚夫。前段時間,ra和安初見有了些誤會,安初見就鬧得要和ra分手,為了不讓ra找到他,安初見一氣之下從宿舍搬了出去。ra聯系不上安初見,這才從國外急忙趕回國,沒想到安初見是被艾随心迷住了。奪愛之恨,豈有不報之理?”
許夢瑤思量着魏明銳的解釋,并打量着兩人的神情,問出心中的一些疑惑:“安初見是不是很有錢?”
魏明銳點點頭。
109 他的第一次女裝
片刻後,許夢瑤終于放下對兩人的怨恨,走到吧臺前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消氣道“怪不得艾随心會把自己的房子租給陌生男人,原來是看中錢了。”
此刻的許夢瑤,內心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怪不得之前周許朦不許她勾引安初見,原來安初見是周許朦的未婚夫啊。怪不得周許朦用化名,又怪不得從不出現在大衆面前,原來是為了方便自己的奪愛複仇大計。
不得不說,魏明銳的這番解釋,成功打消了許夢瑤內心的疑慮。
“可惜,你我的如意算盤,如今全都落了空。”許夢瑤放下酒杯後,将今天剛剛發生的事情經過告訴了周許朦,還把事後校內網上已經出現的一些開始質疑許夢瑤人品的帖子調出來給兩人看。
“艾随心這個賤人,竟然趁我不在,把她自己給洗白了?!”周許朦氣的一下子砸碎手中的酒杯,“給我等着瞧!”
“如果你們沒什麽計劃,不如先聽聽我的?”許夢瑤說,這是她來之前就想好的計劃,只不過現在情況有變,需要做個微調。
原來的計劃,許夢瑤想把黑鍋給安初見和周許朦和魏明銳三個人背。
“現在批鬥大會剛剛結束,艾随心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而且因為她那番演說,大家現在對于校園暴力和網絡暴力都異常敏感和反感,這個時候,我們不适宜再用之前的方式去對付她。”
說到這裏,看到周許朦和魏明銳都沒有好奇的情緒,許夢瑤只能繼續說道“所以我認為,我們現在有兩個辦法可行,第一就是先順應時局,暫時偃旗息鼓,之後找個适當時機和艾随心和解。讓大家以為我和艾随心真的已經化幹戈為玉帛,讓大家希望看到的和諧相處的局面成為現實。之後,我再故技重施地讓大家看到艾随心傷害我的畫面,讓大家認為艾随心之前的和解是虛情假意,讓大家認為艾随心是個大騙子,是個戲精。”
許夢瑤又停頓下來,她發現周許朦和魏明銳似乎對她的第一個建議并沒有任何的興趣,“第二個辦法就比較麻煩點,我們先以艾随心的名義給那個都市報道的記者送花送禮物,然後再送點購物卡什麽的東西夾在禮物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等這個都市報道收到東西的時候,我們就給她的頂頭上司打電話,檢舉她收受賄賂。
為了讓這件事成為事實,我們不但要讓記者的領導從禮物裏找到購物卡之類的證據,還要讓領導查出快件确實是艾随心郵寄的。
這一點才是計劃中比較難得問題,到時候需要我們想辦法弄到艾随心的身份證,替她快遞這些東西,只要證實發件人是艾随心,這件事她就再也沒有辯解的機會。到那時,我們再找跟那記者所在的報社的其他競争者,寫一大篇文章來報道此事,将整件事寫成另一種味道,讓大家認為那記者是成為了出名,才編造故事,颠倒黑白塑造艾随心的正面人物形象,其實私底下兩人已經達成協商,共同演戲。讓大家認為記者和艾随心是一個為了博關注,一個為了洗白的狼狽結合,利用了大家的信任,同情心和正義感,将原本正義的申讨,善意的呼喚,歪曲成校園和網絡暴力事件。讓惡人戴着僞善的面具繼續危害社會,讓壞人頭戴光環,而好人卻要受到指責。”
“你們覺得哪個辦法好?還是我們兩個都操作?”許夢瑤期待地問。
周許朦晃了晃手裏的酒杯,并不怎麽滿意地說“你的辦法都太麻煩,費時間。我有更簡單粗暴的辦法。”
“什麽辦法?”許夢瑤好奇地問。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周許朦下着逐客令道“你的話已經說完了,回去吧。”
“是不是你對我的計劃不滿意?如果你覺得不好,我們再一起合計一下?”許夢瑤并不想就這樣無功而返。
“艾随心的事以後我來解決,你只管看着。”
周許朦給魏明銳使了個眼神讓他送許夢瑤出去。
離開周許朦的住處後,許夢瑤不放心地又悄悄給話劇社的表哥打了電話,讓他想辦法說服話劇社裏的人,讓她們重新接納艾随心入話劇社。
盡管周許朦告訴許夢瑤,她是我了奪愛之恨才要設計報複艾随心,但許夢瑤認為,如果一個人從一開始就不說真話,那麽這個人就不值得完全的信任。
她自認為自己提的那兩個方案還是很可行的,不知為什麽周許朦看不上。但不管現在周許朦要做什麽,她都不能讓自己再成為周許朦的棋子。萬一哪天周許朦的計劃失敗,要讓她當替死鬼,她也好有備用的方案替自己洗脫。
在許夢瑤走後,周許朦又憤怒地扇了魏明銳一巴掌,喝問他“你是怎麽做事的?!”
“我……”魏明銳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解釋,他以為自己這次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短短兩天時間,艾随心就能徹底翻盤。
如果說之前,他對艾随心還能應對來自y世界的人表示不屑,懷疑是安初見在背後出主意幫忙,那麽這次他不得不正視艾随心的能力。
這兩天時間裏,他和安初見都在y世界,所以的一切都是艾随心一個人的力量辦到的。
這個y世界的女人似乎有點難對付啊。
“現在去,給我把她料理了!別讓她再給我礙眼!”周許朦命令。
魏明銳這次不敢再說什麽你放心的話,默默地離開公寓。
知道安初芯的平衡體是誰的那一刻,他也有點意外,沒想到從一開始幾人的命運就糾纏在了一起。一直讓許夢瑤別扭的艾随心,竟然就是y世界一直讓周許朦礙眼的安初芯的平衡體。不得不說,兩個世界間的能量對命運的羁絆真是太緊密了。
艾随意和安初見跟了一路,艾随意一直壓着火,直到君璞玉開始背着艾随心開心地奔跑時,艾随心那悅耳又發自肺腑的開心,讓艾随意再也忍不住了。
艾随意心裏那叫一個怒啊,眼睛冒火地就要沖上去。
安初見急忙拉住他,“你要幹什麽去?!”
“那小子都要搶走我哥哥的位置!你說我要幹什麽?!yy的,太不仗義了!我把他當兄弟,他卻要搶走我妹!”
安初見聽他這樣說,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麽我喜歡随心,你就不生氣?”
“你是y世界的人,随心是x世界的,你們兩個壓根就不可能,所以你盡管喜歡你的,我妹也不可能跟你去x世界,你也就是苦逼單相思而已,不但搶不走我妹,還能顯得我妹人氣高,市場好。”艾随意直言不諱道。
安初見沉下臉來,“你倒是說的直接。”
艾随意見安初見生氣了,急忙又摟住他的肩膀說“我當你是兄弟才跟你實話實說,你也別放在心裏。我們還是盡快想想怎麽對付君璞玉那小子吧!”
安初見又擡起他的手腕,艾随意急忙按住他“兄弟,還是別用你那y世界的什麽高科技了,太不靠譜,我們來點x世界的辦法吧。”
“什麽辦法?”
艾随意想了想,覺得自己現在這樣沖上去,就算用武力将兩人分開,一定會被艾随心嫉恨,讓兩人好不容易修複的兄妹關系又再次破裂。
于是,他想到了身邊這個現成的背鍋俠,于是他摟住安初見的肩膀,貼着安初見的耳根說出計劃。
“你确定這樣真的可行?”安初見表示很懷疑。
“當然可行!這辦法百試百靈,不靈我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艾随意拍着胸脯保證。
安初見看他說的如此自信,決定采信一次。當然,在他決定相信艾随意之前,還悄悄用零裝置搜索了一下x世界裏的影視劇情節內容,發現艾随意的辦法确實在x世界中拆散情侶最常見的幾種辦法中占有很高的比例。
“快跟我來吧!”艾随意将安初見拉進了街邊的一家二手衣服店,用最快的速度給他僞裝了一番。
說來這安初見的身材也真是怪。
穿男裝的時候,陽剛帥氣,換上女裝也不覺得有什麽違和感,反而因他的兩條大長腿和一頭飄逸的長發而顯得特別秀美端莊。
換裝後的艾随意還給安初見粗略畫了個妝,最後還給他戴了副墨鏡來掩蓋容貌。
在兩人即将結賬離開店鋪錢,艾随意又選了一個超級厚實的廉價包讓安初見拿着。
“真要這樣?”安初見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很是不忍。
“光是這樣當然不行,等下你要捏起聲音說話,記得到時候你要快速地沖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你的包就打君璞玉的頭,邊打邊大罵他是負心漢,是渣男。”艾随意給安初見出着馊主意,“還有,如果艾随心還不信,你就捂着肚子裝吐。”
“是這樣?”安初見怕自己演不好,按照艾随意叫的辦法演示了這個動作。
艾随意看他一本正經裝吐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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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輕易破撩
可憐安初見,此生第一次穿女裝,第一次戴假發,第一次穿高跟鞋竟然是為了假裝第三者去破壞他人的戀情,盡管這樣卑鄙的辦法,安初見自己都鄙視自己,可他還是願意這樣去做。
也許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喜好,可以讓一個人心甘情願地去做任何事情。
一想到自己這樣也許能把艾随心從君璞玉身邊搶回來的時候,安初見的腳步就變得更輕了。
兩人追了兩個路口後,還沒有看到艾随心和君璞玉的身影。
“奇怪,他背着艾随心那個肉坨,不可能走這麽快啊?而且這是回家的唯一一條近路啊。”艾随意撓着頭自言自語。
安初見則直接擡起腕表,用零裝置掃描起艾随心的方位,指向另一個方向說,“他們往這邊走了。”
“該死了,艾随心這丫頭是真的中魔了。”艾随意罵了句就朝安初見指的方向跑去。
這條路也可以回家,但卻要花費比另一條路多一倍的時間。
艾随心一定是想多一點和君璞玉相處的時間,才故意指錯路。
兩人沒跑出多遠,安初見的腕表上突然震動了兩下,他急忙停下來,調出腕表上的能量顯示圖,只見在艾随心的能量顯示信號附近,有一個紅點正在快速靠近。
“艾随心有危險!”安初見匆忙丢下這句話就拎起裙子大步奔跑起來,因為擔心艾随心的安全,他完全忽略了此刻周圍的環境,忘記了作為執行官不可以在衆目睽睽之下使用y世界能量的要求,眨眼的速度就從艾随意面前消失不見。
“要不要這麽快啊?!等等我——!”艾随意大叫着,也撒開腿去追。
因為安初見跑的太快,他完全看不到安初見的軌跡,只能全憑感覺去追。
一直被君璞玉背着的艾随心終于良心發現地說“你還是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
“怎麽,不打算考驗我的體力和耐力了?”君璞玉笑着問。
“我聽不懂。”艾随心裝傻道。
君璞玉将她放了下來,活動着有些酸痛的肩膀道“半個小時前,如果我們當時走另一條路,現在應該都到家了吧。你故意指一條遠路給我,難道不是想考驗我的體力和耐力?”
被拆穿的艾随心不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雙手背在身後,踮起腳尖眯起眼睛笑着說“如果我說你錯了呢?”
君璞玉想了想,“如果不是那個理由,那就是你忘了哪條路回家近一些?”
艾随心還是搖搖頭,最後不打算賣關子地宣布答案道“因為我想知道你有多喜歡我啊!”
一句話讓君璞玉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他沒想到明明艾随心是那個被拆穿的人,最後尴尬害羞的卻反而是他。
有時候他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就是一物降一物。
“為什麽你不會覺得這是在測試我有多傻呢?”君璞玉還是不願輕易承認他喜歡艾随心。喜歡兩個字對他而言有點難以說出口,畢竟他從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你有多傻,就是有多喜歡我啊。這兩個問題不矛盾。”艾随心依舊笑眯眯地盯着君璞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自己徹底洗白了的開心,還是和男神第一次約會的開心,盡管腦袋上還粘着番茄醬,艾随心卻總還是覺得很開心,超級開心。
“艾随心,你真的……”君璞玉本想說她臉皮厚的,最後卻只說她,“太自戀。”
“自戀不好嗎?或者你覺得我沒有自戀的資本?”艾随心又順着杆子往上爬,她覺得這樣“調戲”自己的男神,是件可以讓她身心愉悅的樂事。
“有,你當然有了。這麽短的時間,你就能由黑變白,這樣的本事,我可沒有。”君璞玉笑着輕輕刮了下艾随心的鼻尖。
按照常理,女生被刮鼻子都會不好意思地低頭藏羞,可誰能料到我們這位艾随心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只見她一下子撲了上去,雙手圈住了君璞玉的脖子,不等她開口說什麽,砰的一聲巨響,一個巨大的廣告牌從樓頂墜下來,正落在她剛剛站着的地方。
君璞玉下意識地将艾随心抱在懷裏,擡頭看向廣告牌原來的位置,卻看到一個人影從天臺上一閃而過。
君璞玉神情凝重地看着地上的廣告牌,腦中有個不好的念頭,難道是有人故意破壞弄下來的?
“我的媽呀,真是太驚險了!差一點就砸到我!”艾随心拍着胸口說,“還好今天是我的幸運日,有驚無險,有驚無險。”
君璞玉拉起艾随心的手加快腳步道“我們快回去吧。”
兩人剛穿過一個路口,一輛原本直行的車忽然方向轉向他們,疾馳而來。
君璞玉看到開車人驚恐地握着方向盤大叫“閃開”的表情,身體已經條件反射地抱着艾随心撲到一旁。
車子撞在了兩人剛才所站的那面牆前,車頭雖然撞壞了,好在司機并沒有受傷。心驚膽戰的司機從車上爬了下來,嘴裏不停地重複着一句話“我踩了剎車,我踩了剎車的!”
君璞玉看他情緒不穩,幫他報了警。
如果說剛才廣告牌掉下來那次,艾随心認為是自己幸運的話,那這次車輪下逃生就讓她有些無法淡定了。
哪怕又是再一次的有驚無險,她也不想經歷啊。天知道下一次危險出現時,她的運氣還有沒有被用完。
于是在君璞玉再次拉起她的手時,艾随心先提出“我們快回家吧!”
艾随心和君璞玉一路小跑往家裏趕,好不容易回到家門口,兩人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艾随心松開君璞玉的手,捂着酸痛的腰,忽然噗呲一下笑了出來,“我是不是有點太怕死了?”
此刻的艾随心覺得自己因為兩次意外而逃跑的舉動有點太慫了。
“怕死是人的天性,沒什麽可丢臉的。”君璞玉也笑了。
艾随心直起腰來,一下子摟住君璞玉的脖子“那如果我說,我剛才摟着你,想要說的話是,你的本事比我大多了,因為你讓我喜歡上了你。你會不會覺得是件丢臉的事?”
君璞玉一下子紅了臉。
天阿嚕啊!他君璞玉長這麽大,經歷過多少女追男的事,不管多美的女色當天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冷清之人,竟然被艾随心調戲了,不但被調戲了,而且還被他調戲地動了心?
這樣的火力,他好像有點招架不住了啊!
“咳咳,”君璞玉咳嗽了兩聲,“你都不覺得丢臉了,我又怎麽會覺得丢臉呢。”說完,君璞玉用手指戳着艾随心的額頭,讓她遠離自己。
艾随心看君璞玉如此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害羞了,于是艾随心也假裝害羞地捂起臉,配合君璞玉道“人家是女孩子當然害羞啦。”
“咳咳!”君璞玉被艾随心的這句話尴尬的嗆了口氣。
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對付像艾随心這樣的女生,如果說這個女生他不喜歡,還可以不為所動,偏偏問題出在,他對這個女生很有感覺,所以艾随心只需要稍稍一撩撥,他所有的堅持和原則就全沒了,不但如此,更是連反擊和招架之力都沒有。
“好了啦,不逗你了,我回去了。”艾随心說着就拿出鑰匙要去開門。
這時候,突然從她身後蹿出來一個有高又大的女人拽着她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拉。
君璞玉看到這一幕後,不由分說地拉住艾随心的另一只手,“你是誰?!”
此刻的安初見已經被艾随意成功易容,又因為戴着墨鏡,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本來模樣。
不想被君璞玉識破身份的安初見,此刻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一個勁地拉住艾随心的手,要帶她離開家附近的區域。
之前他雖然沒有追上艾随心,但他的零裝置上提示有越域者出現在艾随心的周圍,而且越域者信號最後消失的地方就是艾随心的家,他擔心艾随心的家裏會有越域者設計的陷阱,所以拉着艾随心不讓她進去。
君璞玉卻不這樣想,之前兩次艾随心大難不死,他就覺得有可疑。這會兒突然跑出來一個高大的女人……不,準确來說,這是個男扮女裝的男人!細心的君璞玉看到了安初見沒能遮擋住的喉結,以為這個高大女人就是之前幾次要設計艾随心的壞人,于是對高大女人充滿了敵意。
“随心,你過來!”見高大女人不回答,君璞玉拉拽着艾随心,緊張地說。
艾随心當然對突然跑出來的高大女人很抵觸,試圖用力甩開她,可她實在抓的太緊了,無奈之下,艾随心就準備下口去咬。
君璞玉見艾随心受了欺負,一拳就揮了上去“放開她!”
安初見的反應當然比君璞玉的拳頭要快了,第一拳他輕松躲開,但他的手卻始終不願意松開艾随心。
“放開她!”君璞玉急了,擡腿去踢,安初見為避免艾随心被連累受傷,只能暫時松開她。
兩人就這樣在艾随心家門口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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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熟悉的畫面
安初見因為自己的一身僞裝,不便于和君璞玉起正面的沖突,他總不能撩起裙擺去踢,或是撸起袖口去打吧?為了不暴露身份,安初見只能用閃躲的方式,避開君璞玉的攻擊。
君璞玉一早就識破了這個高大女人是男兒身的秘密,見對方像逗狗一樣閃躲不應戰,以為對方是瞧不起他,或是在逗弄他,于是君璞玉火氣上頭地突然來了一個回旋踢。
這一踢雖然又快又猛,但以安初見的能力原本還是可以閃躲開的,只是在一旁觀戰了許久的艾随心不忍心讓自己的男神再次撲空,于是擅作主張地在君璞玉發起突然襲擊的同時,對着那個高大女人大叫了一聲,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就這樣,安初見因為艾随心的一聲尖叫被迫分神,最後沒能躲開君璞玉的拳頭。
碰的一下,那原本對安初見來說并不算什麽的痛擊卻讓他頭暈目眩了起來。
怎麽會這樣?
他怎麽可以這麽強?
安初見踉跄的後退兩步,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暈,身體無力,渾身冒冷汗,那感覺就像低血糖的病症一樣。
他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強行保持清醒。
“學長!”艾随心擔心地跑過去,扶住也有些不舒服的君璞玉。
此刻的君璞玉在剛剛打了安初見一拳後,突然難受地嘔吐。
怎麽會這樣?君璞玉的內心同樣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他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自己,為什麽會在打了那高大女人一拳後,就難受地吐了?
難道是太過用力?
君璞玉強忍着身體的不适,讓艾随心站在一旁,他腳步虛晃地沖上去,想要抓掉那高大女人頭上的假發,露出對方的真實模樣。
就在他的手剛抓住假發的那一剎那,手腕被高大女人抓住,停了下來。
一剎那,兩人的腦中都快速地劃過一道明亮的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