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節課下課後,艾随心和文彬彬就開始了她們的計劃
陷,曾經跟她關系不錯的人,如今都沒有一個人發來問候的留言。
校內網上的議論更是如火如荼,不光是決賽事件的直播視頻被傳了上去,更有事後尚明被采訪時的一番污蔑艾随心的言論。
這次網上的聲音出奇的一致,艾随心被人打上了“陰險狡詐”“謊話連篇”“恬不知恥”等負面标簽的心機婊。
也許是罵她的話太多太難聽了,艾随心竟然覺得有些麻木起來。
她翻遍了帖子,想看看曾經在網上支持自己的“蜘蛛俠的睡衣”這次會怎麽做?
結果,她什麽留言和帖子都沒看到。
看來,這一次,她輸的是衆叛親離啊。
就在她郁悶至極地準備放下手機休息的時候,一通電話打進來。
艾随心看着來電顯示的名字,遲遲沒有接通。
對方不放棄地一直撥,一直撥,直到艾随心心軟地接通。
“随心,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文彬彬在電話那頭着急地問。
艾随心是生氣了,當她在臺上被人攻擊需要人幫助的時候,臺下卻看不到文彬彬的身影。
“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嗎?”艾随心語氣生硬地反問。
“随心,你聽我解釋……”文彬彬告訴随心,在艾随心去後臺等候最後的結果時,一個工作人員跑來跟文彬彬說,艾随心來了大姨媽,讓文彬彬買包姨媽巾來。
文彬彬不想艾随心在臺上出醜,不疑有他地就跑出去買姨媽巾,可是小賣部離小劇場有點遠,她是跑着去的,等她買完回來的半路被人撞了一下,摔了一跤,好不容易趕到小劇場,救護車剛趕到,忙碌混亂的人群将她堵在門外,後來,她看到艾随意拉着艾随心離開劇場,她在後面叫艾随心的名字,可惜因為太吵了,艾随心沒聽到。
文彬彬聽說了劇場裏發生的事情後,就給艾随心打電話,可她電話已經關機。後來她在學校裏到處找不到随心,打電話也一直打不通,很擔心。
Advertisement
聽了文彬彬的解釋,艾随心的氣就消了。
用腳趾頭都想的出來,騙文彬彬去買姨媽巾的人是誰。許夢瑤一定是怕計劃中途出變化,這才讓人支走文彬彬。
“你沒摔傷吧?”艾随心關心地問,語氣溫和很多。
“沒事,就是破了點皮。”文彬彬欣慰地說着,幸好艾随心相信她,“許夢瑤這次也太陰險了!她怎麽能這樣設計陷害你?”
“怪我太大意了。”
“那現在怎麽辦?要不要我去跟大家講,視頻是我錄的,劇本也是我從許夢瑤哪裏偷錄走,然後交給你用。你根本不知情?”
對于文彬彬願意舍棄自己來還艾随心清白的做法,艾随心很感動,“謝謝你,但現在什麽都晚了。就算你這樣說,也不會有人願意相信,還會連累你。”
“可是,我們就要這樣忍着,受着冤枉嗎?你有沒有看網上的那些帖子,太過分了。”
“網上的那些事,我們暫時先別管了。”
“如果我們什麽也不說的話,大家會認為我們理虧,不敢出來澄清。”
艾随心的看法和文彬彬不一樣,“這個時候,我們越是出來澄清,就越是會讓事态繼續熱态化,越是難以平息。相反,我們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網上那些東西議論過一陣,就自然會被大家淡忘,一旦再出來什麽新的新聞,就更沒人會記得這件事了。”
文彬彬想了想,覺得艾随心說的也有道理,但內心還是為艾随心打抱不平:“就是這樣放過許夢瑤,有點太窩火了。”
“以後我自有辦法收拾她,現在就先讓她嘚瑟一陣。”艾随心覺得肚子有點痛,她捂着肚子走出卧室去廚房倒點熱水喝。
57 人性的卑劣
文彬彬跟艾随心繼續聊着天,安慰着艾随心。
“對了,你讓我錄的視頻,我錄好了,等下發給你?”文彬彬說。
“嗯,發過來吧。”
“你要這些視頻做什麽呢?”文彬彬好奇地問,也想聊的其他的事情,讓艾随心轉移注意力。
“給我家住的那傻子看。他這個人超級自戀,越多的人戴他做的戒指,他就越高興,如果有人因為戴他的戒指,而喜歡的暈倒,他可能會把那人當佛祖一樣供起來。”
“他腦子真有問題啊。外表看不出來呢。”文彬彬有點惋惜地說。
“當初要不是他隐藏僞裝的深,我也不會把房子租給一個傻子。現在好了,如果我不幫他解決腦子有病的問題,他就會拿個戒指跑外面去到處找人試戴,如果被人知道他是我的房客,我也會被人說腦子有病的。”艾随心向文彬彬解釋着自己為什麽要幫安初見,安初見又為什麽要讓人試戴戒指的事,雖然都是謊言,卻是她認為最好的解釋。
試想想啊,如果有人問你一個有關他人秘密的問題,你不回答,對方肯定以為你不信任她,或是對她有看法;可如果你回答了呢,又會洩露他人的秘密,給他人帶來不好的影響,而且這個人不問別人而選擇問你,說明你在她心裏還是有一定地位的,所以呢,在艾随心的觀念裏,這樣無關痛癢的小謊,既滿足了求問者的好奇心,又很好地保護了當事人的秘密,還能維護好求問者和被問者之間的關系,可謂是一舉三得。
“可是我這邊已經找不到人來試戴了。”文彬彬為難地說,這幾天,她找了自己認識的所有人。
“沒事,找不到人,就把之前找過的人再找一遍,讓她們換個手指再戴一遍。”艾随心随口說道。
“這樣也行?”文彬彬訝異。
“這樣有什麽不行,反正他只是想找人試戴戒指而已,又不會知道有的人用不同的手指試戴了兩次。”艾随心喝完熱水後,坐在沙發上,繼續打電話:“只要他認為這件事在一直進行中就好了。”
艾随心沒有告訴文彬彬,她用試戴戒指的視頻換報酬的事。
“你說什麽?!”
冰冷的聲音在艾随心身後響起,她驚駭地手機都掉在沙發上,回頭去看。
安初見不知什麽時候站在走廊的黑暗中,那裏光線不好,她根本沒看到他。
“你回來啦?”艾随心假裝鎮定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安初見從黑暗中走出來,艾随心這才看到他一身狼狽,滿臉疲憊。
“你怎麽了?”艾随心關心地問了句。
安初見不回答她,走到她面前,隐忍的雙眸間是一場可怕的風暴。
他的雙拳握得很緊,周身散發的怒氣讓艾随心下意識地後退着,直到被安初見逼靠在牆上,無路可退。
“你要幹什麽?”艾随心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聲音微微發顫。
倏忽間,安初見一拳打在艾随心身後的牆壁上,重重的一拳,讓她懷疑自家牆都被他打出一個大窟窿。
“為什麽要騙我?”安初見語氣隐忍,帶着點壓抑的憤怒和悲傷。
“我,騙你什麽?”艾随心小心地回答着,心裏清楚剛才她和文彬彬的話被安初見都聽見了。
“如果你不想幫我,大可以直接告訴我!為什麽要随便找人試戴戒指,騙我?!”
不等艾随心回答,安初見就自問自答道:“就為了錢嗎?”
艾随心心裏想着,可不就是為了錢,但嘴上卻不敢這樣回答:“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幫你,當然要收錢了。”
“那你收了錢,為什麽還要騙我?!就因為我在你眼裏是個傻子?你從沒有相信過我,也從沒有真心要幫我?!”聰明絕頂的安初見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是個傻子?!
沒有考取修正官之前,他的學習成績是名列第一,修正官最後的結業成績,也是第一,這樣的他別人都羨慕有個好腦子,在艾随心這裏卻被她看成是傻子?!
他是傻了,從她第一次騙他租房的時候就該知道她是個怎樣的人,就不該相信她的,卻傻的接二連三地相信她,甚至将找平衡體這樣重要的事情也交給她去做!可她卻拿着他的錢,不但不幫他找,還笑他傻,用不符合條件的照片和視頻去騙他?!
“你當然是個傻子!”艾随心嗆聲回去,“不管你那個妹妹是不是真的存在,找她對你而言,有什麽現實意義的好處?!更何況,你對她的一切都不了解,就拿一個破戒指,滿學校地找人,這樣的你,難道不是傻子嗎?!我騙你,是不對,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出發點為了你好?”
“為我好?”安初見冷笑一聲反問。
艾随心繼續辯駁:“我說幫你找,這樣你就不用把寶貴的時間和精力浪費在找你妹這樣毫無意義的事情上,你是給了我錢,但你沒有浪費掉的時間和生命也遠不止那點報酬!”
“是不是沒有意義,有沒有浪費,不是你來評定的!既然你答應了我,就該好好地去做!你現在這樣一邊恬不知恥地找我要報酬,一邊堂而皇之給自己找借口,只能讓我看到你人性的卑劣!”
艾随心被安初見這句話裏的幾個詞刺激到了,反唇相譏道:“沒錯,我就是恬不知恥,就是人性卑劣!就算自己被別人欺負侮辱,設計陷害,甚至四面楚歌的時候,都沒忘了要繼續騙你!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嗎?!現在,請你離我遠點!”
艾随心生氣地推開安初見,捂着墜痛的肚子跑進衛生間。
剛坐到馬桶上,就呼啦啦血流成河,大姨媽如約而至。
委屈,難過,傷心的情緒也席卷而來,她的眼底瞬間聚滿酸澀的東西,眼淚吧嗒吧嗒地流下來。
一開始,她是為了從安初見那裏賺點報酬,才答應幫他找妹妹;一開始,她也确實做得很好,很認真,很仔細;但後來她的事情越來越多,她根本沒精力去顧忌這件事,而且她也開始懷疑安初見的妹妹是否真的就在南星學院,所以她才把“找你妹”交給了好朋友文彬彬,讓彬彬幫她去做這件事。到這之前,她也并沒有騙他,糊弄他,只是在彬彬說已經沒人可找的時候,她就随口說了一個辦法。
58 與越域者過招
她承認那樣說有點不厚道,但她也是情有可緣的啊!
她今天都遭遇了那樣糟心的事情,都已經這麽慘,這麽可憐了,哪有心情去管其他的事?
她當時雖然那樣說,也許第二天又改變了想法,繼續認真地幫安初見呢?
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被他聽到,而他又偏偏認定她是個只想騙他錢的壞女人?
恬不知恥?!他竟然用這樣的詞來罵她?!她就算再貪財,也知道羞恥二字!
還說她人性卑劣?!
人性本就卑劣,污蔑設計她的許夢瑤不卑劣?盲目跟風指責她的人不卑劣?
就算是他安初見本人,在她被人指責辱罵,心情傷心難過的時候,還要用這樣的話還傷害她,難道不卑劣?
她才真是太天真了,以為安初見是個善良的傻子,沒想到他一點都不善良!
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收留了他,管他一日三餐,還教他怎麽用微信,陪他買手機,幫他保密還幫他找妹妹!她為他做了這麽多事,最後卻被他罵卑劣?!
艾随心越想越難過,眼淚就怎樣也止不住。
今天究竟是怎麽了,這麽不順利,這麽倒黴?
哭的有點餓了的艾随心擦擦眼淚從衛生間走出來,來到廚房将艾随意打包的東西熱了熱就大口吃光。
艾随意房間裏傳來了游戲的聲音,艾随心聽到後又難受了一陣。
她都這麽難過了,艾随意卻還有心思打游戲?
剛才她在客廳和安初見吵架的時候,他是沒聽見,還是聽見了不想出來管?
別人家的哥哥這個時候一定是關心擔心妹妹,為妹妹打抱不平,他呢?
今天他跑來救她,也許是怕她太丢臉,會連累同一個學校的他!
冷血的哥哥!
艾随心吃飽喝足後返回卧室,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如今的局面,她要怎麽化解呢?
幸好明天就是周末,她不必去學校,但周一上課,還是難免要面對這件事。
許夢瑤這一招,還真是狠毒。
想着想着,艾随心就困倦地進入夢鄉。
回到閣樓的安初見,站在鏡子前脫下外套,檢查後背的傷。
今天他去商場調查空間域修複裂痕的事情,零裝置上有紅點提示,他按照提示追擊,最後被引到大廈下的一個地下倉庫裏。
越域者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容貌,從倉庫上方偷襲安初見。
雖然燈光昏暗,但安初見還是及時閃躲開。
兩人在倉庫裏混戰了好一陣,一直不相上下。
安初見雖然将零裝置調整成戰鬥模式,但他因為身為修正官的職責,有避免被人察覺到的責任,所以即便是在戰鬥模式下,他也并沒有發揮出自己全部的戰鬥力,盡量将響動和破壞控制在最小範圍。
可是越域者并沒有這些顧慮,他在攻擊安初見的行動上,招招致命。
好幾次安初見都被他逼入險境,但安初見畢竟是優等的修正官,他拿到第一的成績不僅僅是憑借着拳腳功夫,敏銳的觀察力和分析預測力才是他強于對手的優勢。
幾分糾纏下來,安初見決定用智取的辦法将這個越域者困在一個集裝箱內,于是他先快速移動将越域者引到高處,又抓着吊頂燈蕩到集裝箱上,在越域者緊追其後準備攻擊安初見的時候,同樣從吊頂燈上蕩下來的越域者卻在雙腳剛一落在集裝箱上就立刻掉下去。
安初見瞬間移動過去,用一張電子網将漏洞堵住,把越域者困在了集裝箱內。
越域者怎樣都沒有想到,安初見一邊忙着躲避他,還能一邊臨時制作一個陷阱将他困在裏面。
安初見将人困住後,就準備用零裝置将越域者帶回y世界,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集裝箱裏有一聲細微的異響,等他反應過來時眼前驟然一亮,頓時什麽也看不見,耳朵也嗡嗡作響失去聽力。
意識到越域者用爆明彈炸開電子網後,安初見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撤離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爆明彈爆炸時沒有任何聲響,不但可以對物體進行毀滅性的破壞,還可以讓爆炸範圍內的所有人失去視力和聽力,但投彈者卻因為事先做好了防護措施而不受絲毫影響。
這樣一來,就意味着被爆明彈攻擊後的人就成了瞎子聾子,任人宰割。
雖然安初見以最快的速度撤離,但越域者從集裝箱裏出來後,還是很快就找到了他。
背後的傷就是越域者弄的,他打出一個微波拳想要要了安初見的性命,安初見被擊倒後,腕上的零裝置自發啓動保護模式,一張透明的能量保護網将安初見保護其中。
越域者不放棄地又攻擊了好幾次,這時候爆明彈的影響漸漸消失,可以看清和聽見的安初見撤掉保護網的同時,給了越域者一擊重擊。
越域者被打飛出去,撞在天花板上。
等安初見跑過去,想要将越域者制服的時候,他已經逃走,藏匿起了所有的信號。
安初見知道這個越域者傷的不輕,他肯定要再次啓動帶他來到世界的裝置去修複自身的能量,于是安初見就在商場附近巡視,相要等越域者的信號出現,再将他抓獲。
可是一直巡視到深夜,他都沒有再找到那個越域者,實在支持不住的安初見這才返回家中。
因為他傷的很重,也很狼狽,為避免被艾随心看到起疑心,他悄悄爬廚房的窗戶進來,正要上樓的時候,艾随心從她的卧室裏走出來,安初見這才躲在黑暗的地方。沒想到,卻聽到艾随心的那番話。
他以為她偶爾說說小謊,但本質還是純善真誠的人,沒想到是他太傻太天真。
怪不得,她說他是個“傻子”!
一想到自己被艾随心當成傻子一樣騙,安初見的心裏就怒火難平。
轉動腕上的零裝置後,安初見就返回到自己的y世界中。
一回到y世界的家中,他就收到一條留言提醒,是醫院打來的——安初芯的身體出現了新的病症。
59 難道是十三區的人
安初見心急火燎地趕到醫院,被主治醫生告知妹妹安初芯的皮膚上出現了瘀血的斑塊,這意味着妹妹的病情出現了新的病症,這是個不好的信號。
安初見聽到主治醫生這樣說後,對艾随心的怨恨就又多了幾分,他問醫生妹妹還有多長時間?得到的答案是45天……
安初見在病房裏,守在妹妹的床邊靜靜地待了一個夜晚。
他握着初芯的心,放在唇間默默地禱告着。
這一個星期,除了艾随心幫他排查人外,他自己也調查了好多可疑目标,可沒有一個人是初芯的平衡體。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及時找到平衡體,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挽救妹妹的生命。
一貫自信的他,第一次對自己産生了懷疑。
天快亮的時候,他收到來自指揮室的召回信號,于是安初見不舍地離開醫院。
都德龍将安初見叫到他的辦公室,詢問他這一周的事件進展。
安初見把自己和越域者交過手的事告訴了都德龍。
都德龍在聽到越域者曾經使用爆明彈的消息後,意識到這個越域者的不簡單和嚴重性,他吩咐指揮室的調查員,将所有登記在冊的爆明彈的使用記錄檢查一遍,先看看是否有修正官之前申請過爆明彈卻沒有使用,最後丢失的情況。另一方面,他還讓人去元素倉調查所有鎂元素的提取使用記錄。
因為爆明彈的強大威力,并不是所有的修正官都可以随意擁有,只有到了一定級別,而且在執行任務時有特殊需要的情況下,才可以向上級申請,提前領購。因為制作爆明彈需要的必須物質就是鎂,而鎂在y世界是稀缺資源,受到嚴格的管控和限制。
現在這個越域者使用了爆明彈,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偷盜了修正官手中官方在冊的爆明彈,第二就是他手裏有鎂資源自己私下制作了爆明彈。
因為爆明彈在使用後不留下任何痕跡,所以無法從使用後的彈片等材料尋找線索,只能從原料的源頭去找。
都德龍認為這個發現很重要,這個越域者也非常的危險。
如果他所使用的爆明彈是有地方私制,那就對y世界的安全産生了很大的威脅,都德龍或許有種懷疑,這個越域者到世界,是不是去采購鎂元素的?
“不知道魏明銳那邊可有什麽消息和發現?”安初見問。
他一直很不解,魏明銳在世界一個星期了,為何一直不聯系他,還一直影藏自身的信號。
話音剛落,就聽見敲門聲,魏明銳走進來。
“說曹操曹操到,明銳,你到世界可有什麽發現?”都德龍問。
魏明銳沒有回答,而是拿出了一包東西放在都德龍面前的桌子上。
“這是什麽?”都德龍好奇地問。
“我找到了越域者的住處,可惜沒找到人,這是他的衣物。從上面的血跡可以看出,他受了傷。”魏明銳繼續說:“我來這裏之前已經将血跡送去檢查,并未從數據庫中找到可疑人。”
都德龍皺起眉頭:“難道是十三區的人?”
在y世界裏,新生兒會被要求将dna錄入大數據庫中,但對于那些生活在十三區的窮困人來說,根本沒人在意這個。十三區中的很多人一輩子就平平靜靜地生活在那裏,為了滿足基本的生活需要而努力着。但也有一部分試圖用捷徑,改變平衡體的命運來改變自己在y世界的命運。對平衡官來說,那部分就是他們的主要監視目标。如果這個人越域者真的來自十三區,那麽他在離開y世界之前,肯定沒有因為其他罪名被捕過。否則,一旦被捕,他的dna記錄就會被錄入大數據庫中。
“十三區裏的情況太複雜,我們很難從那裏着手調查越域者身份。倒是在世界裏,能把越域者弄傷成這樣?肯定會有更多的線索。”魏明銳說。
“是我傷的他。”安初見站出來。
“他是我的任務,你為什麽要傷他?如果不是你,也許我今天就能把人抓回來。”
安初見正要說明,都德龍打斷他的話告訴魏明銳,這次的任務已經交給他和安初見一起負責。
“不需要。”魏明銳果斷拒絕。
“你或許還不知道,越域者手裏有爆明彈吧。”安初見提醒,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追捕越域者的任務。
都德龍見兩人之間氣氛不對,站起來說:“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你們兩個負責,如果抓到人,兩個一起表揚,抓不到,一起受罰。現在都出去吧。”
離開都德龍的辦公室後,安初見和魏明銳就各自離開。
安初見感覺到了魏明銳的敵意,還像當初考修正官時一樣,莫名的又那麽地明顯。
如果說之前是魏明銳不知道這件事還有其他修正官負責,所以沒有聯系安初見,那麽剛才看到他在都德龍面前的态度後,安初見就知道,他是不可能會跟安初見聯手處理這個案子的。
既然如此,那就個查個的吧。
只是安初見很想知道,魏明銳查到的越域者的住處究竟在哪?
因為零裝置在戰鬥中受到了一點損壞,安初見不得不把它拿去維修部修理。
在零裝置修好前,他暫時無法到世界了。
他正好可以去好好陪陪初芯。
從指揮室離開後,魏明銳就駕駛着飛行器飛往自己的公寓。
飛行器在剛一停落的瞬間,魏明銳就暈倒在地。
“明銳!”魏叔擔心地跑過去,将已經昏過去的兒子扶進家。
魏叔用腕表掃描了明銳的身體裏,發現他的傷有多處,其中一處是重傷,暈倒的原因就是內出血。
看着兒子身上的傷,魏叔的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雖然魏明銳從不跟他提當上了修正官後的事情,也從不跟他提自己的私事,但身為人父的魏叔還是從種種蛛絲馬跡上察覺到了一些事。
自從上次周家大小姐找了魏明銳後,就以出去散心為理由離開了家,至于去了哪,誰也沒告訴。
魏明銳這次去世界執行修正的任務,和周許朦離開的時間非常切合,讓他難免不去懷疑魏明銳在幫周許朦做一些事。
如果今天沒看到魏明銳的傷,魏叔對這件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現在魏明銳傷的這麽嚴重,他無法再坐視不理,于是用随身帶着的急救設備幫魏明銳修複了傷口後,就将自己智能表靠在魏明銳的零裝置上,在腕帶上留下隐形定位标記錄零裝置所在的位置坐标,以便于自己掌握兒子的行蹤。
60 吃瓜要不要
魏明銳醒來的時候看到父親坐在床邊,緊張地立馬坐起來。
魏叔也不當面問他,只淡淡地嘆了一聲後,叮囑道:“你這次傷的很重,至少要三天的時間才能恢複,好好留在這裏養傷,先不要着急去世界執行任務。”
“我的事不用你管。”魏明銳拿起外套就穿上要離開。
“你的事,我也不想管。但是銳,我要告訴你,對一個男人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金錢,不是地位,而是尊嚴。不管你做什麽,都不要丢了它,更不要輕待它。”
魏叔雖不知兒子內心的真實所想,但希望他不管做什麽選擇,都不要丢了自己的尊嚴,就算周許朦是市長的女兒,在她面前也要不卑不亢,不為強權利益而失了尊嚴。
走出門的魏明銳,停了下來,沒有轉身,對身後的父親說:“沒錯,對你來說,金錢也好,地位也好,甚至是家人,都不如你的尊嚴重要。”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魏叔也被關在了一片黑暗中。
魏明銳并不是從小就這樣和父親疏遠冷漠,也不是從小就沉默寡言的性格。魏叔還記得魏明銳小時候是個特別愛笑愛說的孩子,只是後來他為了讓自己和家人都活的更有尊嚴,就把精力更多地投入工作,整天東奔西走,冷落了魏明銳和他的妻子。漸漸的,魏明銳的性格就變得孤僻內向起來,直到妻子的去世,給了魏明銳很大打擊,從那之後,兩父子間就多了一道填不平的鴻溝,變得越來越疏遠,越來越陌生。
魏明銳離開公寓後,就來到附近的酒吧喝酒。
他想起母親去世的那天,他哭着跑到父親工作的研究所想叫父親去醫院看望母親,可父親根本不出來見他,只說忙完就去醫院。
魏明銳害怕母親等不到父親,就在研究所門口大哭不走。
是周許朦過來問他怎麽了?也是周許朦讓人把父親從研究所裏叫出來,讓父親跟他一起去了醫院。
他永遠都忘不了,周許朦當時給予他的溫暖。
母親去世後,他性格大變,所有人都不願意跟他玩,他也只願意跟在周許朦身後,當她的小尾巴也好,影子也好。
就算周許朦從沒說過喜歡他,對魏明銳來說,她不厭惡他,不遠離他,就是令他最開心的事。
魏明銳在酒吧裏買醉的時候,安初見在指揮室裏正在修複治療身上的傷。
其實魏明銳也可以在指揮室裏治療,只是他這傷來的不正大光明,擔心被看出端倪的魏明銳只能強忍着回家偷偷療傷。
指揮室內的修複儀最為先進,不到兩個小時,安初見背上猙獰的傷口就全部修複,只剩下淡淡的疤痕。
修複儀原本也可以修複這些傷疤的,只是需要的時間有點長,而且并不被修正官們所喜歡。
這些傷疤對修正官來說,是一種榮譽,也是一種紀念。除非是在臉上,影響了容貌,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有人願意耗費時間去修複它。
安初見從修複儀中走出來後就來到維修部,想領取他剛送去維修的零裝置。
結果被維修部人告知,因為零裝置受損嚴重,一時半會還修不好,需要等幾天。
安初見只能先回醫院,一邊照顧妹妹,一邊等零裝置修好。
世界裏,被大姨媽折磨的艾随心窩在床上躺屍。
為了不讓自己雪上加霜,她關了手機,屏蔽一切跟外界的聯系,窩在被子裏刷韓劇,看動漫,玩游戲,除非要去廁所,她不打算讓自己離開卧室。
一開始她還覺得這樣徹底放松放任自己的感覺挺惬意的,漸漸的,她竟然覺得自己好可憐,而且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想哭。
“沒人性的安初見,他流落街頭的是我收留了他,還幫他那麽多,現在我落難了,他不但落井下石,更是說走就走,連聲招呼也不打!”艾随心難過地自言自語,“還有那個冷血的艾随意!我一天沒出房門,沒給他做飯,他竟然一點也不關心我,不擔心我,甚至都不來看我一眼?他難道一點都不擔心,我一時想不開,在卧室裏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嗎?他難道一點也不害怕會失去我嗎?!”
“沒良心!男人都沒良心!”艾随心想着想着就哽咽地哭起來。
艾随意買了外賣炸雞回來的時候,聽到艾随心的房間裏有哭聲,擔心的他糾結的站在門口,想敲門進去,又猶豫着沒有動作。
以往每當艾随心姨媽期的時候,他都盡量讓自己避開她。
一方面是不想看到姨媽期多愁善感的艾随心在他面前掉眼淚,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艾随心看到他後生氣發火,引得肚子更疼,所以他就盡量遠離她,不去招惹她。
今天他在外面忙乎一天,就是為了躲避艾随心的姨媽期,沒想到一回家就聽到她在哭。
在門口又躊躇了一陣後,艾随意還是推開了艾随心的門,假裝什麽事也不知道,什麽事也沒發生般走到艾随心的床前,一把掀開艾随心蒙在身上的被子,将炸雞遞到她面前說:“一起吃雞啊!”
艾随心一看見艾随意,那憋了整天的委屈難受一股腦噴發了出來,哇一聲,大哭起來。
這下艾随意徹底慌了神,他放下手裏的炸雞坐在艾随心邊上,不停用手替她擦眼淚道:“別哭了,有什麽想吃的,想喝的,只要你說,我馬上給你買,只求你別哭了。”
艾随心的眼淚,艾随意是見的多了,但大多都是鱷魚的眼淚,他一點也不為所動。
只是這次的眼淚,卻是真的傷心難過。這樣真槍實彈的眼淚,對艾随意來說就是最致命的武器,艾随心掉的每一滴淚,都像枚炸在他的心裏,讓他心疼不已,又慌亂無措。
艾随心很少這樣的,看來這次的事件對她來說真的打擊很大。
“什麽也不想吃。”艾随心吸着鼻涕,哽咽地說。
“那吃瓜要不要?”艾随意拿出手機,“看完這個,估計你就有胃口了。”
61 灌水區炸了
艾随心在艾随意的手機裏看到一個帖子,帖子是發在校內網的灌水區,發帖人id是“蜘蛛俠的睡衣”。
這個神秘的家夥不知道從哪裏調查出了尚明在高中時期的n多內幕,将他腳踏n條船,撬兄弟牆角等諸多黑歷史,圖文并茂地發在灌水區裏。
不但如此,這個神秘的家夥還弄到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