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卿卿我我
天一門在圍攻魔宮之時受挫良多,這不,剛到丹州城就和魔宮之人鬧了起來。
闾丘鳴來到鬧事之地,見到苗奕正帶着人與天一門打得不可開交。
合體期大能的威壓散發出去,所有人都停下了,呆愣地看着闾丘鳴黑沉着臉,仿佛攜雷霆之勢行至他們面前。
這人很英俊,也很強大,這是所有人心中那一瞬間的想法。
“苗奕,怎麽回事?”闾丘鳴看都不看天一門的人,直接問道。
苗奕恭聲回道:“尊上,天一門言語中傷魔宮,并出言挑釁我們,屬下一時氣不過,便與他們打了起來。”
“一時氣不過?”闾丘鳴微微眯起眸子,“苗奕,本尊記得你向來沉得住氣,怎麽這回這麽輕易動怒?”
咦?這魔主看這樣子是要訓斥屬下?天一門衆人心中有些疑慮。
苗奕沉默不語,他的一位下屬忍不住說道:“尊上,蓋因他們說的話太難聽了,苗大人涵養再好,也沒辦法忍下去啊。”
“本尊問你話了?”闾丘鳴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那人連忙跪地求饒。
闾丘鳴沒理他,只用複雜的目光看着跪地垂首的苗奕。
“回去。”
闾丘鳴始終沒有看天一門一眼,說了兩個字就轉身走了,苗奕只好帶着魔宮衆人散了,自己則跟着闾丘鳴。
回到住處,苗奕直接跪到地上,闾丘鳴對小六道:“去将凝露叫過來。”
他看着一言不發的苗奕,說道:“之前你隐瞞和尚被擒一事,本尊就已經覺得很奇怪了。你擔憂本尊,本尊相信,可是本尊不太相信你真的會因為此事不惜惹怒本尊而選擇隐瞞不報,所以,這不是你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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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凝露來了,闾丘鳴示意凝露說出查探到的事實。
“尊上,屬下查探到流言的确是起于天一門,不過,煽動者另有其人。”
也就是說天一門成了別人手中的工具。
“煽動者是何人?”
凝露看了一眼苗奕,“尊上,是苗大人故意将流言傳至天一門耳中,天一門這才借此大做文章,将流言傳播更甚。”
闾丘鳴面色無甚波動,他冷靜道:“苗奕,你做的事情不可能會如此輕易被凝露查探到,所以你是故意露出破綻的,你想告訴本尊什麽?又或者,你背後之人想要告訴本尊什麽?”
苗奕聽聞此言,這才擡首道:“尊上,殿下想要讓屬下告訴您,不要讓他失望。”
闾丘鳴頓了頓,“你是殷肅的人?”
苗奕沒否認,繼續道:“殿下一直對您抱以很好的期望,他不願看到您被其他事情左右,所以想要借此告誡您一聲。”
闾丘鳴問道:“他當真想要拿下人界?”
苗奕道:“殿下知曉您定會幫助人界,殿下說,您是值得相交的朋友,也是值得尊敬的對手,他不希望您自甘堕落。”
闾丘鳴沉默一會兒,道:“你走吧。”
苗奕也深知魔宮已無他的容身之地,便行了一個大禮,退步出去,看到了站在門邊的賀寂霖,他微點了下頭,無言離去。
賀寂霖對于這個結局早就有所察覺。之前說過,《魔印》一書中,在銀光秘境中闾丘鳴的幾位親衛為了救他而喪生,其中就有苗奕。
他認為,一個能為闾丘鳴送命的人不可能僅僅因為他賀寂霖而忤逆闾丘鳴,既然如此,苗奕一定是因為其他原因而故意做出那些事。可不論是何緣故,他勢必無法再留在魔宮。
他之前誤會苗奕,如今看來,苗奕還試圖在最後提醒闾丘鳴。
凝露也離開了屋子,只留闾丘鳴一人坐在屋中。
賀寂霖在門外安靜地注視着他,闾丘鳴的臉上漸漸浮現出失落的神色,賀寂霖想,此時的闾丘鳴一定很不好受吧。
曾經助他良多的妖王竟然一開始就将眼線埋在了他身邊,用眼線可能還不太準确,或許兼具保護與監視的角色,不過,從苗奕的話中似乎還透露出一種訊息——妖王殷肅将闾丘鳴當成了對手。
他是因為閑來無聊所以要給自己找點樂子麽?賀寂霖認為這位妖王的思維一定異于常人。
這麽一想,闾丘鳴似乎是被這位妖王玩弄于股掌之中。
賀寂霖緩步行至沉思的闾丘鳴面前,伸手撫上他的肩膀。
“和尚。”闾丘鳴伸出雙臂環住賀寂霖的腰,将腦袋靠在他的腹上,垂眸低聲道,“我将他當成可敬的長輩,可是在他眼中我到底是什麽?我原以為他是真心為我好,可到頭來,他只是将我當成了一個他親自培養出來的對手,和尚,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
賀寂霖聽出他語氣中濃濃的不解與失落,仔細一想,闾丘鳴确實很可憐。
他撫上闾丘鳴的腦袋,道:“無愧于心便可。”
闾丘鳴悶聲道:“和尚,讓你看笑話了。”從賀寂霖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他唇邊勾起的一絲得逞的笑意。
他闾丘鳴是誰?先不論他是否早就清楚殷肅對他的真實态度,單憑這件事情,根本不足以在他心中留下多少波瀾。
妖王殷肅拿他當玩具,以為他闾丘鳴當真毫不知情?
賀寂霖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當他心中真的難受,便任由他抱着自己。
闾丘鳴嗅着和尚身上的淡香,心中的一絲沉怒徹底消散,“和尚,我只有你了。”
賀寂霖搖首失笑,“你還有淳無,還有魔宮那麽多人。”
闾丘鳴擡首看他,“你知道的,和尚,這不一樣。”
賀寂霖被他幽深的眸子看得面上有些發熱,想要後退一步掙脫他的環抱,卻被闾丘鳴趁其不注意抱住他的腰,用力将他帶到懷中,正好坐到了他的腿上。
賀寂霖被他的舉動驚到了,正欲說話,就被闾丘鳴緊緊抱住,闾丘鳴的臉完全埋在他的脖頸處,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肌膚上,熱意透過肌膚一直抵達心窩處,賀寂霖只覺得他的心跳得過快了。
他的雙手還觸在闾丘鳴的心口處,他能感受到,闾丘鳴的心跳比他還要快。
“和尚,和尚,和尚……”闾丘鳴閉着眼睛在他耳際喃喃喚道。
賀寂霖耳根發熱,忽然,一陣濕熱觸上他的耳垂,他全身都僵硬住了。
闾丘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耳垂,他舔舐後見和尚沒反應,便開始得寸進尺,緩緩一路向下,在他脖子上也舔了幾下。
“闾丘鳴……”賀寂霖用力推他,奈何闾丘鳴紋絲不動。
闾丘鳴停止動作,擡首看着近在咫尺俊美至極的面容上染上的絲絲紅暈,心動更甚。
他忽生沖動,就這樣吧,就這樣将和尚帶入凡塵,讓他沾染上紅塵氣息,這樣和尚就不會輕易離開了,他不用再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了,他要讓和尚永遠待在自己的懷抱中。
賀寂霖見他的神色越來越危險,心頭一跳,不禁使上了一絲法力,拍向闾丘鳴胸口。
哪知闾丘鳴及時伸手緊緊攥住賀寂霖的兩只手腕,另一只手在他腰上使力,迫得兩人相距更近,賀寂霖的整個胸膛完全貼在闾丘鳴身上。
賀寂霖倒吸一口涼氣,原因是闾丘鳴突然露出一個莫名的微笑,低首伸舌在他的手背上開始舔吻,邊舔還邊用一種勾人的眼神看着他。
“闾丘鳴,夠了。”賀寂霖面上浮現薄怒之色。
闾丘鳴停住動作,卻依然将他禁锢在懷中,低聲笑道:“和尚,你說夠了就夠了。”
賀寂霖稍稍放下心來,闾丘鳴卻又道:“可是和尚,我怕我忍不住了。”
賀寂霖下一秒瞪大眼睛,他驚恐地發現自己腿下一個男人都明白的東西正在變大變硬。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闾丘鳴,你先放開我,我去找費含。”
闾丘鳴委屈地搖搖頭,“和尚,我不想看到他。”
“闾丘鳴,你冷靜點,不要忘了你說過的話。”賀寂霖言罷對着闾丘鳴念起了清心咒。
事情到底是為什麽變成了這個樣子?賀寂霖表面上維持淡定,可內心卻仿佛萬馬奔騰。
清心咒似乎起了一點作用,賀寂霖試探地說了一句:“闾丘鳴,松開。”
闾丘鳴放開了他的手腕,賀寂霖趁機逃離了他的懷抱,道:“你冷靜點,我去尋費含。”說着,身影一閃,人便不見了。
闾丘鳴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不禁失笑,他看向自己硬得發疼的那處,心道:看來只能委屈你了,誰讓他舍不得和尚呢?
和尚,和尚,你為何偏偏是個和尚?
很快,費含過來了,不用看就知道自家尊上又無端發情了。
“尊上,你這又是何必呢?受罪的還不是自己?”費含問道,“屬下給您的藥呢?不會用完了吧?”
闾丘鳴被他這麽說絲毫不覺得羞恥,只道:“你可別讓和尚知曉本尊有藥。不過,這次不用藥,發情期還沒到。”
費含雖覺對不住賀寂霖,但誰讓面前的人是他尊上呢?他只好聽從了。
賀寂霖尋過費含之後,獨自朝自己的院子走過去,順便散一散臉上的熱氣,順便心中把闾丘鳴大卸八塊。
“佛子。”
凝露忽然擋住了他的去路。
“凝露施主。”賀寂霖行了一禮。
凝露回禮道:“佛子,其實苗奕為何會将流言傳開另有緣故吧?”
賀寂霖微笑道:“何以見得?”
“若非無人在他耳邊提及,他又怎會想出這個法子?”凝露面無表情道。
賀寂霖微微一驚,道:“凝露施主何意?”
凝露卻是沒有回答他,只道:“佛子,不論你做什麽,只希望你莫要傷害尊上,凝露言盡于此,若有無禮之處,還望佛子海涵。”
賀寂霖鄭重回道:“凝露施主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