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做我爐鼎
張舒華趁機給他們塞了解藥,趁黑衣人被丹藥纏住之時,帶着他們跑出了院子。
“那藥管不了多久,我們往哪跑?”張舒華問道。
靈藥谷肯定是不能去的,那裏都是丹師,沒什麽戰鬥力,丹州城內民衆居多,也不能去,那就只能往偏遠的方向去了。
張舒華修為不高,雲雯重傷未愈,于是李景瀾帶着張舒華,連珑帶着雲雯,一起向遠處行去。
賀寂霖:……雖然現在想這些有些不妥,但一種突如其來的孤寂感是怎麽回事?
張舒華畢竟修為不高,煉制出來的丹藥對修為高的黑衣人也起不了多大的控制作用,黑衣人很快就尾随他們而來。
“舒華,你和雲雯姑娘先走!”李景瀾囑咐道。
他們兩人走了,剩下的三人才能全力對敵。
張舒華點點頭,與雲雯快速地逃去,黑衣人本想追趕雲雯,卻被三人擋住了去路。
李景瀾與連珑對視一眼,“萬劍歸宗!”無數劍影将二十個黑衣人纏住,再加上賀寂霖的佛棍,出竅期以下的黑衣人俱重傷倒地。
只剩下三個出竅期。
賀寂霖選了那個修為最高的揮棍而上,與之戰在一起,他見那些重傷倒地的黑衣人們再次不顧疼痛從地上起身再戰,便祭出降魔杵,抛擲半空,金色的佛光灑落在他們身上,他們漸漸失去了殺戮之念。
如此,他心無旁骛地繼續與黑衣人交手,佛棍擊中對方的胸腹,對方卻面不改色,像是完全不怕疼痛似地攻擊賀寂霖。
這與那日魔宮外圍的天一門長老何其相似?這些人到底有多少?随随便便就派出了三個出竅期,這背後之人的資本還真是厚重!
他這般想着,就見不遠處又來了一群黑衣人。
李景瀾和連珑也看見了,三人對視一眼,同時拼力祭出最強術法,接着向張舒華、雲雯二人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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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邊跑邊想着辦法,不過一會兒就追上了張、雲兩人。
黑衣人實在太多,繼續打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方才來的一些黑衣人中竟然有兩個出竅後期的!
逃不了,只有戰!
只是他們漸漸發現了不對勁,新來的黑衣人目标竟然是賀寂霖!賀寂霖心中也是極為納悶的,這些人為何要來殺他?這個世界上與他有仇的除了任華英應該沒有其他人了吧?難道這些黑衣人與任華英有關?
他一人對敵兩個出竅後期三個出竅中期,不得不說幕後之人還真的看得起他賀寂霖!
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賀寂霖漸漸不支,一不小心就被黑衣人擊中,頓時,一張大網從天而降,直接将他緊緊捆縛住,令他動彈不得。
這群黑衣人見目标到手,看都沒看追殺雲雯的的那群人,直接轉身走掉。
“寂霖!”張舒華焦急地喊了一聲。
“寂霖大師!”雲雯也目露憂色。
李景瀾和連珑也漸漸出現頹勢,黑衣人見狀,直接将雲雯抓住,沒管剩下的三人,也轉身離去,與前面走掉的一撥還是同一個方向。
李景瀾道:“舒華,你先回谷,我與連師侄追上去看看。”
張舒華道:“我與你們一起!”
“乖,你先回谷。”李景瀾勸道。
“小丹師,你說你跟過去有什麽用?”連珑直接不客氣道。
張舒華覺得也是,自己就是個拖後腿的,于是他從藥囊中一股腦兒拿出很多藥瓶,道:“這些給你們,以防萬一。”
李景瀾還沒應,連珑就不客氣地收下,“謝謝了!我們走了。”說罷,拖着李景瀾一道朝着黑衣人的方向逃去。
李景瀾回頭看了張舒華幾眼,逐漸遠去。
魔宮。
苗奕剛從外圍殺了幾個天一門的弟子回到宮內,就有屬下來報:“大人,有消息。”
“說。”
“流劍宗、飄繡閣、如佛宗将至丹州城,幾日後便會抵達宮外。”
苗奕面不改色,擦拭着劍上的血跡,“嗯”了一聲。
“還有,屬下在丹州城發現了佛子的蹤跡,并且……”
苗奕的動作停頓了下,問道:“并且什麽?”
那下屬額上冒出些許冷汗,“并且,被一群黑衣人抓走了。”
“嗯,還有其他事麽?”苗奕聲音平和問道。
“沒了,屬下告退。”那下屬退下去之後,苗奕起身出屋,來到闾丘鳴院門前,道:“尊上,屬下有要事禀報。”
院門打開,淳無和趙沅正在練習法術,闾丘鳴站在他們身邊,看到他,問道:“何事?”
苗奕将三派将要來犯的事情說了,卻對賀寂霖一事只字未提,闾丘鳴聽罷,道:“本尊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苗奕垂首告退,低下頭的那一瞬間看到了闾丘鳴掌心的一枚木雕。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既然佛子已經被抓,那麽他也就可以不用動手了,也不用提醒尊上,畢竟只要人不在了,再深的依戀也敵不過時間的磋磨。
賀寂霖睜開眼,發現自己修為被封,身處一座昏暗的牢籠裏。
怎麽又是籠子?
“寂霖大師,你如何了?”身旁傳來雲雯的聲音。
賀寂霖看過去,雲雯就在他旁邊的籠子裏,正愧疚地看着他。
呵,修為被封,連五感都變差了。
“貧僧無礙,多謝雲施主關心,倒是雲施主之前重傷未愈,如今怕是加重了吧?”
雲雯臉色有些蒼白,笑道:“我也無礙。”
“啧啧啧,好一個郎情妾意啊!”屋門被人打開,一個年輕的俊俏男修臉上挂着奇怪的笑容,走到兩人面前。
“雲雯姑娘,幾日不見,你又落到了我的手上,還真是緣分哪!”秦瑁面帶笑意,可眼中卻是憤怒。
“秦瑁,你要抓的是我,請放了寂霖大師。”雲雯鄭重說道。
秦瑁搖搖頭回道:“聽你師妹林媛說,你一直愛慕寂霖和尚,如今看來,果然不假,自己都要死到臨頭了,還能關心他的死活?”他走近雲雯,隔空狠狠地扇了雲雯一個耳光,道,“你以為你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我的爐鼎,有什麽資格提要求?”
雲雯被扇倒在地,一聲不吭,臉頰頓時紅腫起來,嘴角還流下一絲鮮血。
賀寂霖沉默看着,反正他說話也沒什麽用,或許還會激發對方的仇怨。
只是,他不說話,有人還是湊上來了。
“佛子怎麽不說話?”秦瑁冷笑道,“不是都說佛子慈悲為懷的麽?怎麽現在看到弱女子被打卻一聲不吭呢?是怕死麽?”
賀寂霖繼續保持沉默。
秦瑁湊近他,問道:“倘若讓你選,你是選你死還是她死?你若是還不說話,我就立馬将她弄死!”
賀寂霖平靜地看着他,“貧僧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好,那我就成全你!”
“不要!”雲雯突然喊道,“你要殺的是我!是我!不要殺他!”
秦瑁放下手,“好感人的愛情啊,寂霖,你有沒有一點感動?”
賀寂霖:他還真的挺感動的。
秦瑁見他依舊波瀾不驚,心中怒火更盛,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将賀寂霖拽貼到籠子上,道:“我問你話呢!”他威脅地看了一眼雲雯。
賀寂霖依舊淡漠地看着他,說道:“貧僧甚是感動。”
他此時雖有些狼狽,但依舊俊美不似凡人,上天仿佛是将最好的都給了他似的,容貌絕佳,氣質出塵,風姿雅致,就連視他為仇敵的秦瑁都被他所吸引。
他腦海中忽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寂霖,既然你很感動,方才也願意自入地獄,那不如替雲雯姑娘做一件事情?”秦瑁臉上露出邪佞的笑容。
賀寂霖心有所感,不禁微微動容。
秦瑁離他很近,自然看到了他神色的變化,“怎麽?想到了?”他伸手撫摸上賀寂霖的臉,“其實仔細想來,我也不是那麽讨厭你,只是你的存在讓我困擾,而如今這種困擾已經不複存在了,那倒不如留你一條性命,當我的爐鼎如何?”
雲雯驚怔住了,不禁說道:“男人不可以當爐鼎,你不要傷害他!”
秦瑁“哈哈”一笑,“雲雯姑娘,你太天真了!像佛子這般的美姿容,死了豈不可惜?難不成你寧願他丢掉性命?”
雲雯已經完全說不上話來,只能呆呆地看着秦瑁将賀寂霖的牢籠打開,把他拖拽出來。
“既然雲雯姑娘不懂,那我們不妨給她觀摩學習一二?”秦瑁将賀寂霖推倒在地,拍着他的臉笑着問他。
雲雯回神過來,“秦瑁!我願意給你當爐鼎,求你放過他好不好?”她泣不成聲,拼命哀求道。
那般美好的男子卻要受到這樣污濁的待遇,她好恨!
“佛子什麽感覺?”秦瑁俯身湊到他面前問道,“見到一個女子如此為你犧牲,你這裏,”他觸上賀寂霖左胸心髒處,“可有一絲一毫為她跳動?”
賀寂霖漠然地看着他。
看着昔日視為仇敵之人如今絲毫不能反抗地躺在自己身下,秦瑁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種強烈的激動興奮之情,那樣耀眼的佛子如今不過是他手中的玩物,要怎麽□□就怎麽揉躏!
他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獰笑,直接伸手撕開了賀寂霖的僧袍,俯身吻下,作者有話要說: 賀寂霖在雲雯的悲痛聲中閉上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