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bad romance

第5章

第五章

格蘭芬多塔。

哈利忽略掉疲憊的身體，快速的換了睡衣，飛快地倒在床上，渾身發軟。

玩火，不小心玩過頭了，終于愉快地把自己給燒着了。

他在昏沉的晨光中扯起嘴角，為這句愚蠢的話發笑，哈利朦胧地閉上眼睛，陷入夢鄉。

直到宿舍的人醒來，把他叫醒，哈利困得快要爬不起來。

羅恩打折呵欠從哈利身邊走開，一切都那麽的正常，沒有任何人發現哈利的昨晚到底幹了什麽。哈利躺在床上睜眼發呆，回想起昨晚，渾身打冷顫，仿佛灼熱的餘韻依舊存留。哈利聽見自己在嘆息，渴望着伸手能夠擁抱住溫暖的軀體。

但此時，他可沒力氣做什麽，如影随形的困倦伴随着哈利，他慢吞吞的爬起來，腳底觸碰到地板時，雙腿隐晦的發軟。

哈利很懷疑自己居然沒有跪下。

換好衣服，他們來到休息室，遇到赫敏。

赫敏看了哈利一眼，問他，“哈利，你的臉色很蒼白？”

“我很好。”哈利努力讓自己精神的回答，當然，當然了，縱欲過度——哈利其實心不在焉，度過了餍足的一晚，他此時沒有多餘的腦漿思考別的問題。哈利順便詛咒了一句昨天讓他迷戀的斯內普。

他說服自己，斯內普見鬼的持久力主要是由于藥物的緣故！哪怕他很享受了過程，哈利心思飄忽。

“昨晚一直有東西在叫！”羅恩抱怨，“哈利，你也聽見了吧？”

“嗯，是啊。”哈利随口回答。

“有東西在叫？”

“我聽見咚咚的聲音，一定是老鼠走過。”羅恩抱怨，“我看見我桌子旁邊的垃圾桶翻倒了。”

哈利僞裝一副贊同的點頭，其實那是他清晨回來時撞倒的。

“不說這個了，現在還趕得上早餐，快點。”

他們可以好好的享受最後一天的假期，或者利用星期天好好複習功課。

哈利接受了赫敏的提議，他們即将在圖書館度過一個下午。然而哈利拒絕早上也待在圖書館，他也不想跟羅恩去打魁地奇，哈利回到了宿舍倒頭就睡。

沒人發現哈利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沒人發現他隐秘的小去向，偶爾喜歡縮在麻瓜的酒吧裏發神經。

他依舊是那個普通、正直的格蘭芬多。

普通、平常，至少哈利在他的朋友們面前是這樣的。

更何況逛逛酒吧有什麽不對了？只是他去的時間不太對，遇到的人不對，沒有任何熟悉的人。

但那或許是他此時想要的，哈利偶爾昏沉的躺在床上，他翻身時這麽想起，他為什麽要在任何地方，随時遇到認識他的人？

只是一點點私人空間，他愛做什麽就做什麽。

隔天，星期一到了。

早餐時間，哈利總覺得一直在斯內普不斷看他。

哈利有點懷疑，但他決心把這件事情忘掉，沒錯，不要胡思亂想——不要頭腦亂掉，現在是白天，正常的日子。

他提醒自己，該集中注意力在課程上。

早上是變形課，麥格教授讓七年級們把桌子上不斷噢噢叫的高盧雞變成一只迷你小火龍，這弄得哈利的頭發差點被燒着了，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好。

麥格教授現在依舊是霍格沃茲的校長，哈利偶爾覺得現在的麥格嚴厲得像只護蛋的母雞。

也許他這樣形容有點不太好，哈利有點心不在焉，他想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術課。

那會沒麽好過，也不算是不好過。

黑魔法防禦術從來都是哈利的強項，就是上課的老師——讓人難以捉摸，讓人厭惡。

西弗勒斯·斯內普。

現在是霍格沃茲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哈利難以琢磨自己到底怎麽想的，他詛咒斯內普，他不想讓自己再陷入奇怪的境地，也許他會被斯內普察覺到……不，不會，不該這樣，哈利說服自己，想想，他們沒有更多的接觸。

斯內普不會發現他。

是啊，不會發現，哈利嗤笑，斯內普怎麽可能發現？想想看吧！他們熟悉嗎？熟悉，可實際上很陌生——從來沒有真正認識彼此。斯內普對他的印象，估計還沒有對他的父親的印象來的深刻。

哈利又開始想揍斯內普了。

即使斯內普過給予他幫助——那也不是出于對他，對哈利的好。

除了能差點看着斯內普當場死掉之外，他們見面就相互……瞪視。

沒了。

沒其他的了，哈利心裏嘀咕。

噢，有一點，夜晚的斯內普棒極了。他回味。

斯內普怎麽可能會把他——哈利·波特，聯想成那件事情？——哈利艱難地吞咽口水，是的，不會。哈利謹慎的、不斷回想，檢測着是否有漏洞，他不應該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沒有，應該沒有？哈利最後肯定。

不過，說起來，哈利依舊有點不堅定的不安，他感受着時間一點一滴地朝着下午邁進。

假設斯內普察覺到……不，他低聲對産生妄想的自己嘲笑，他……渴望？對啊，發現他吧！哈利感受着心底的惡意在流淌，就像是報複，哪怕斯內普恥笑他，又或者——他太渴望了。

身體裏，心髒裏，有着随時可能發作的瘾症。

哈利記不起自己什麽時候發現他有這種渴望。

是在發現自己也喜歡男孩的時候？

他一直反複地妄想這件事情，直到中午，哈利發現斯內普沒出現在教師席，他懊惱的盯着叉子上的火腿腸，良久，哈利才猛地意識到他在幹什麽，思念斯內普！

“那個不好吃嗎？”滿嘴肉的羅恩咕哝問。

“不。”哈利說，把火腿腸咽下。

無端的惦念着斯內普，一邊發狂地提醒着白天的自己多麽的厭惡斯內普。

厭惡，讨厭，接近，發神經！哈利感受着表裏不一的自己，在羅恩、赫敏面前，永遠沒有表露過對斯內普的奇怪關注——他只是厭惡斯內普！此刻的他，心底卻想着斯內普怎麽，怎麽—— 夠了！哈利對自己低吼，別想了！

哈利堅決要求理智回歸，丢掉這些團成一團的思緒，現在不是晚上，不是在麻瓜酒吧，別放縱。

但羅恩和赫敏顯然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

“你怎麽啦？”羅恩奇怪地問。

“沒事，”哈利蹭着手上的油漬，含糊地回答，“快走吧，下午的課快開始了。”

他們去到課室有點晚，一分鐘之後，鈴聲就響起了。門被最後一次推開，斯內普的身影出現在掠過，揚起的袍子讓他看上去像只巨大的蝙蝠，哈利咯噔地咽唾液，努力壓下心底浮現的，想象。

撫摸那具被黑色包裹下的軀體——他真是變态，前一天才被那具強健的軀體操弄過，現在就這麽渴望地想要親自送上門，哈利在心裏诋毀自己，無情又嘲笑，可又十分無所謂。

因為沒人會知道，只要他不說，不做。

斯內普快速走向講臺。

“現在，這堂課不需要課桌，我需要你們立刻把桌椅挪開，空出位置——全部人都給我站出來。”

羅恩抱怨的嘀咕了一句。“上節課他才要求我們當堂些了一篇關于如果避免被來歷不明的魔咒擊中的方法，并附上辨認魔咒特征的論文。我覺得他應該給了我一個P，天知道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寫出一英尺那麽長！”

哈利沒說話，斯內普走上中間，“所有人，圍成一圈——現在，聽我說，這是一堂實踐課，沒錯，目的是檢測你們的實戰能力。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認為自己能力相當不錯。”

他的目光在哈利和羅恩的身上，冷冷地停頓了一秒。哈利眨了眨眼睛，努力讓自己心無旁骛，盯着那雙黑眼睛，直到他發現自己見鬼的在注意斯內普的身材，他的肌膚，那陰翳的俯視眼神真是欠揍，還有那該死的高聳的鷹鈎鼻……

哈利跟斯內普教授對視，斯內普輕聲說，“這堂課我會進行逐一的指導，特別是針對未來職業要求上來講，對防禦術有高要求的——比如傲羅。”

哈利直視着那雙冷冰冰的黑眼睛，肌膚戰栗發麻，他警惕的築起精神壁壘，斯內普移開了目光，哈利冷笑，他們與其說是對視，不如說是瞪視，或者，殺死彼此？

他能理解，斯內普和他大概永遠都不會有什麽好關系。

哈利聽見斯內普揚高了聲音，“現在，一對一，找好你們的隊員，到最中間來，等一下我們就開始——”

七年級還要上黑魔法防禦術的人不算很多了，課室裏的都是熟人，哈利和羅恩相互看看，他們一組，赫敏和盧娜一組了。哈利轉頭，斯內普的視線又對上了他。

“波特，上來。”斯內普說，“你第一個。”

哈利扭頭看了羅恩一眼，他們一起走了上去，哈利站在了斯內普的旁邊，而羅恩在他對面。

“拿好魔杖，現在開始。”

斯內普的話音剛落，舉着魔杖對着羅恩的哈利下意識地甩了個魔咒，“昏昏倒地！”

“障礙重重！”羅恩的魔咒抵擋住了，緊接着朝他喊，“塔朗泰拉舞！”

哈利迅速地躲開咒語，他靠得斯內普更近了，羅恩的魔咒繼續甩了過來，“統統石化！”

“障礙重重！”哈利急忙喊道，他被魔咒的反震倒退了一小步，緊接着——

“停！——”斯內普大聲說。

“統統石化！”哈利的魔咒已經甩了出去，羅恩的手臂被魔咒擊中，他被石化了，瞪大了眼睛瞪着哈利和斯內普。

課室安靜了一秒，斯內普看了羅恩一眼，“格蘭芬多扣5分，顯然某些人的警惕性并不夠格擔任傲羅，我不認為将來的傲羅會因為這麽愚蠢的失誤而丢掉小命。”羅恩的臉漲紅了，斯內普沒有理會，他轉頭繼續對哈利說，“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們？”

“嗯——”哈利确定在開始之前，斯內普什麽都沒說。

“無聲。”斯內普湊近到哈利身邊，低聲說。

他兇狠地瞪着哈利，哈利眨了眨眼睛，他确信自己看上去表情正常。哈利依舊謹慎的提防着，可此時斯內普俯身的靠近，加劇了他的不安，哈利覺得自己的臉頰在發熱——該死的梅林！

哈利盯着那雙黑眼睛，他想要閃躲。哈利察覺到其實自己在不安……想要後退，挪動一下，不，哈利警告着自己，他深吸口氣，該死的別想着低頭看褲裆！別起欲望，真他媽的羞恥！哈利努力讓自己正常點，千萬別臉紅！哈利卻反複地回想起，那天晚上斯內普也是這麽靠近他……讓他渾身冒汗，瑟縮。

撫摸他，一個聲音在哈利心底感嘆，這麽的近，只要輕輕擡手——

不！理智在讓哈利譴責着自己，別變态的想要再課堂上勾引斯內普！

該死的——出軌的、見鬼的心思！哈利無力警告自己，他說過日常不允許這樣——他的教授，斯內普眯眼仔細地打量着屏住呼吸的哈利，他似乎察覺到了哈利的詭異，靠近的臉頰又近了一點。哈利呼哧的呼吸逐漸加劇，掙紮着被狂野的思緒所鞭撻折磨，他卻沒法讓自己回歸正常。

“格蘭芬多再次因為你們失去5分。”斯內普迅速地直起身板，舉起的魔杖指向了哈利。

哈利迅速地擡起了魔杖，斯內普不算贊揚地眯眼說，“還算不錯的警惕心？波特，既然你的對手已經退場，而顯然你們認為自己已經擁有的足夠的能力——”

“我并沒有——”

“閉嘴，聽我說！”斯內普喝道，哈利瞪着他，斯內普繼續命令說，“現在，開始！”

哈利還沒反應過來，一道魔咒迅速地從斯內普的杖尖飛出，閃耀的光芒讓哈利下意識地閉眼，下一秒他整個人渾身發抖地倒退，身體麻痹地摔在地板上。

“格蘭芬多再扣5分。”

他聽見斯內普的聲音，哈利艱難地爬起來，看都沒看朝着斯內普的方向默念，快快禁锢！但他的咒語被擋住了，但足夠哈利作出下一個反應，他飛快地釋放了一個閃光咒，整個課室都陷入了刺眼的光亮中，哈利剎那閃過一個想法，他迅速地朝前沖了過去！

哈利飛快地抓住斯內普，但斯內普的魔杖擡起來了，哈利毫不猶豫地左手朝斯內普的魔杖抓去，這導致斯內普的動作變慢了，哈利低聲說，“速速禁锢！”

下一秒，哈利感覺到斯內普的軀體僵硬——直直地往前倒！同時閃光咒也失效了，哈利也中了斯內普的反擊！哈利睜着不能動彈的眼皮，看着近在咫尺的斯內普兇狠地盯着他，但斯內普和他一樣動彈不得，哈利的身體依舊在向前傾斜，他的鼻子立刻撞在了斯內普的肩膀上，并聞到了一股混雜着苦澀的男性味道。

因為兩人都處于僵化狀态，斯內普被哈利撞倒了，他的背部嘭地倒在地板上，而哈利躺在他的身上。

斯內普還睜着眼睛不能動彈，哈利則什麽都看不見，他的鼻子撞得疼痛，淚水在眼眶打轉，眼睛也捂在了斯內普的胸口上，整個人五體投地，如果不是姿勢不對，簡直就像他想要擁抱斯內普。

混亂中，哈利心底在吃吃地笑，顯然，他的報複有點小成功，滿足他的渴望又無比的正常。他的小兄弟隔着巫師袍感受到了熱度，哈利閉眼，胸膛因為彼此的呼吸微微起伏。

教室靜默，所有人都盯着倒在空曠中央的兩人。

赫敏抖動了一下嘴唇，下意識地擡起魔杖，指向哈利，“咒立停！”

哈利一下子軟倒了，他四肢着地，一下子觸摸到了底下溫熱的軀體。

他的手掌感受到了斯內普充滿韌性的胳膊，哈利的大腿交疊在斯內普的上面，哈利下意識地撐腰坐直，他的手撫摸了一下斯內普結實的大腿根部，接近內側的部位，指尖的觸感充滿肌肉的彈性——溫熱的，哈利下意識地想，感覺不錯——見鬼的不錯！他下一秒又産生了詛咒自己的沖動。

白天！霍格沃茲的教授！見鬼的斯內普！

他遲鈍了一秒，哈利才想起自己傻呆呆地拿着魔杖，還坐在了斯內普的身上！哈利和瞪視他的斯內普對視了一秒，才咕嚕說，“抱歉。”他解除了斯內普身上的魔咒，然而哈利忘了該趕緊站起來。

斯內普迅速地坐起身時，哈利還坐在他身上。

斯內普的鼻子差點撞上哈利，兩人奇怪的離得很近，斯內普瞪視着繼續坐在他大腿上的哈利，鼻子發出呼哧的氣，噴在哈利的嘴唇上，那讓哈利扭動了一下脖子，他咕哝了幾聲，火急火燎地彈跳了起來。哈利下意識地拍了拍屁股，像在提醒斯內普剛剛發生了什麽。

“……”哈利假裝若無其事，并讓自己看上去很鎮定。

“格蘭芬多扣15分。”斯內普倉促地站起來，一邊迅速地說，“相當不錯的反應——波特。”他的聲音有點兇惡，“但這并不是正确有效的攻擊方法，畢竟窮兇惡極的歹徒可不會用這麽溫柔的咒語。聽着——波特！你應該在閃光咒之後，迅速地找地方躲藏起來，或者繞到敵人的後面，而不是朝着你的敵人沖過去——”

“嗯，是的，我該直接用一個粉身碎骨。”哈利低聲嘀咕了一句。

“然後你的敵人會給你一個阿瓦達。”斯內普喝道，“格蘭芬多再扣15分，波特，我沒有讓你繼續說話，閉上你的嘴巴！”

哈利明智地沒有在辯駁，即使他并不甘心，顯然斯內普也看出了這點，哈利依舊‘如願’的得到了一個懲罰，斯內普輕輕地指了指他和羅恩，“你們兩個，今天晚上就這次的實戰另外寫1英尺半的論文。”

“是的，教授。”哈利只能說，心裏哼聲。

接下來的課程，斯內普的報複心集中在了倒黴的哈利身上。

哈利和羅恩成了斯內普的重點照顧對象，哈利甚至時不時就要挨上斯內普的魔咒，美其名曰幫助哈利增加反應難度，理由是，“顯然你的難度理應提高，畢竟哈利·波特的能力可不只是普通的七年級，理所當然，格蘭芬多再扣5分，你為什麽沒有避開剛剛的咒語呢？”

見鬼的躲開！斯內普就站在他的而旁邊不到一米的地方！

同時，哈利還維持着敏銳的謹慎，他反複的在想，也許——斯內普察覺到了？

也許……沒有？

哈利再次挨了斯內普一記麻痹咒，半邊的身體都在發疼。他心裏詛咒着神色莫測的斯內普，卻不對自己故意的行為有絲毫後悔。

直到下課，哈利甚至奇怪的覺得斯內普應該知道？

知道……他故意坐在他身上？

也許。

但斯內普依舊什麽都不知道。哈利低頭繞開斯內普，他走出教室，微不可見的舔了舔幹渴的嘴唇，哼聲嘲笑。

即使哈利清楚，也許斯內普就在他的身後監視他，但又有什麽所謂呢？

哈利微笑，提醒自己，如果只是愚弄斯內普，他已經做到了。哈利回頭瞥了眼，斯內普果然在盯着他，哈利扭頭招呼羅恩、赫敏，大步輕快地離開。

他确信斯內普看着他，在哈利的想象中，就像某個人被他抛棄在了教室裏？

哈利因為這個幻想而笑出了聲，雖然這不是真的。

但哈利很肯定，老蝙蝠一定，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