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被擺了一道
就在溫靖懷重新失去自由的同時,他在溫氏集團的權力也慘遭瓦解。
經過這次洗牌,溫惟生徹底成為公司的掌權人以及溫家的當家人。再也沒有人能夠撼動他的地位,說他“一手遮天”也不為過。
那些與溫惟生作對的人。要麽選擇臣服于他,要麽受到排擠。成了權力鬥争下的犧牲品。如今,員工各自歸位,鬥争的硝煙漸漸消散,溫氏恢複了正常運轉。
只不過。作為高層管理者的蘇穎,已經有日子沒現身。衆人猜不出來她有何打算。
這天,蘇穎化了個精致的妝容。乘坐電梯前往位于頂層的總經理辦公室。這裏是公司的權力中樞,自然由溫惟生坐鎮。
輕敲了下房門,屋內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
“進來。”
直到蘇穎走到辦公桌前。溫惟生才擡起頭看了她一眼。
兩個人許久不曾私下相見,這一刻成王敗寇,他們早非當年。
目光在半空中交彙,他倆的眸子中皆暗藏波濤。但是誰也沒有表現出來。
溫惟生率先打破沉默。厲聲問道:“你是不是來談條件的?”
蘇穎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就那麽淡淡的看着他,純淨的黑色眼珠,宛若沉入湖底的黑寶石。讓人感到一陣沁涼。
心裏沒來由得顫動了幾下。溫惟生蹙了蹙眉,“以你目前在溫氏的股份,往後的日子也不會太糟。”
實際上,即使溫惟生剝奪她在公司的實權,只要她手裏依然握有溫氏的股份,下輩子也能夠衣食無憂,就算有意轉讓股份,以溫氏現在的市場估值,足以賣個好價錢。
蘇穎淡笑兩聲,從包裏取出一封辭呈放到桌上,鎮定自若地說:“首席執行官的職位還給你,至于溫氏的股份,我會拟好轉讓協議。”
溫惟生愣了幾秒,對此感到非常意外,面色卻沒有半分波動,他看似不經意地瞟了辭呈一眼,便将視線重新聚焦到蘇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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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除了一如既往的冷靜淡然,他從那張五官精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其他情緒。
他不明白,當年,她不惜同一個植物人結婚,處心積慮爬到這個位置,不就是為了在溫家大撈一筆,為何這麽快就放手了呢?
所以,他有一種直覺,蘇穎肯定另有計謀,此舉不過是以退為進的招數罷了。
正在這時,內線電話響了起來,秘書提醒他董事會馬上開始,需要即刻前往會議室。
溫惟生只好暫時放棄追問,剛要開口讓蘇穎走人,她卻在留下一句話後潇灑地轉身離開。
“今晚,我在錦園等你。”
夜幕降臨,溫惟生驅車來到錦園。
他沒有着急下車,點了一根煙,望着燈火輝煌的建築,默默感嘆,在這裏度過的三年時光,苦痛占據了大部分,快樂的記憶卻少得可憐。
他與蘇穎之間,可謂一場孽緣,也是時候做個徹底的了斷!
此時,蘇穎正在樓上的書房裏自斟自飲,目光專注地盯着酒杯,深埋在心底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被酒精麻痹了一些。
察覺到房門被推開,她連忙看向門口,看見溫惟生面色冰冷地踏入書房,他連句多餘的話都沒說,上來便問她:“股份轉讓協議弄好了麽?”
蘇穎彎了彎唇線,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兩杯酒,将其中一杯放在桌子上,然後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咱倆好歹夫妻一場,坐下來陪我喝一杯,好嗎?”
說這話的時候,女人的眼波脈脈流轉,聲線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溫惟生從未見過這樣的蘇穎,鬼使神差般的,居然沒有冷聲拒絕,而是伸長胳膊拿過酒杯,神态自若地坐在了沙發上。
蘇穎舉起酒杯,笑着說:“溫惟生,恭喜你。”
說罷,不等對方回應,她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溫惟生見她喝的如此痛快,不疑有他,端起杯子喝下了酒。
“現在可以談了吧?”他不耐煩地問了一句。
無論她如何顧左右而言他,他都沒忘了此行的目的:簽好股份轉讓協議,與蘇穎一刀兩斷。
不料,蘇穎半天沒說話,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有些迷離,似乎陷入了曾經的美好回憶之中。
沒搞清楚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溫惟生只好壓抑住煩悶的情緒,靜靜地等她開口。
“一眨眼,十幾年過去了。”蘇穎悠聲淺嘆,看向他的眸色深了幾分,“可是,我一直沒忘記你背我爬山的樣子,也沒忘記你在我最艱難的時候幫了我。”
“那天,你穿了一身淺藍色的運動服,我那時才發現,原來男孩兒也能把這顏色穿得那麽好看。我還記得,當時,你的頭發剪得很短,而且發質特別硬,趴在你背上的時候,好幾次被你的頭發紮到,但我一點兒也沒覺得疼。”
說到這裏,蘇穎垂眸笑了笑,臉頰染上一抹紅暈。
“其實,山上的風景,我沒怎麽看,因為我總在偷瞄你。沒想到,越是看你,心跳得越快。後來我才知道,這種甜蜜又緊張的感覺叫做喜歡。”
似乎被“喜歡”兩個字觸動,男人眯眸瞟了女人一眼,發現她的臉頰紅潤如朝霞噴薄,誰能想到,呼風喚雨的女強人竟然露出一副小女人的嬌态來。
“溫惟生,這些年,我一直想還你這份情,事實上,我也已經還了。”
語畢,蘇穎沒再吭聲,目光灼灼地望着男人。
溫惟生剛才始終未發一言,聽到這裏時覺得她話裏有話,連忙質問她:“蘇穎,你到底什麽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站起身,大踏步走到他面前,俯*含住他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突然而至的吻,讓男人怔了怔,雙眼瞪得溜圓,正要将她推開,發覺身上有股熱流到處亂竄,那股熱流很快游遍全身,感覺像是被丢進高溫燃燒中的火爐裏似的,燒得他呼吸愈加沉重。
壞了!
剛才喝的那杯酒有問題,肯定是蘇穎給他下了藥,要不然身體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這個天殺的蘇穎,真是可惡至極,事到如今,還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得到他。
令他更為郁悶的是,雖然這個世界不只有蘇穎一個女人,但是此刻他必須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