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回憶)
“喂,阿芷,你要來嗎?”陳永俟拿着手機,給剛回國的葉白芷打電話,眉眼裏都是溫柔。
葉白芷一邊在電腦上浏覽文獻,一邊說道:“算了吧,我手上還有些paper要處理。”
“別啊,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的paper已經被扔到了一邊,等deadline的時候再做。你就出來吧。”電話那頭,陳永俟的聲音近乎懇求。
葉白芷輕皺了一下眉頭,說:“好,那我一會兒就到,地址呢?”
“N.F.酒吧,我給你發定位。”
“嗯。”
葉白芷納悶,她前腳剛回國,陳永俟後腳就跟着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要約她。
看了一眼外面昏黃的天,葉白芷打扮了一下,就出發去了N.F.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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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沫,一會兒學長約咱們兩個出去談演出的事,你記得準備一下。”嚴亞文看了一眼正埋頭醉心書本的江沫,眼裏閃過嫉妒,但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笑着說。
這個演出是社團裏的,江沫本身長相柔美,氣質也相對出衆,自然就被選成了女主角,而嚴亞文擔任這場演出的編導。
江沫回頭,笑了一下,說:“好的。”
嚴亞文背對着江沫,整理自己的床鋪,看到枕頭旁邊的一盒小東西,包裝上隐約出現了“氟立班絲氨”幾個字,嘴角一彎,勾起一抹冷笑,把小盒放進了自己的包中。
大概下午七點的時候,江沫和嚴亞文出發了。
“亞文,不是去清吧嗎?怎麽來了這兒?”江沫看到眼前的建築,不解地問。
嚴亞文輕笑着說:“學長臨時改了地點,沒辦法,誰讓他是總導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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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話一出,江沫只好點頭,看着面前的N.F.酒吧皺了皺眉。
張明宇看到嚴亞文帶着江沫進了包間,忙起身,說:“來了?”說完,就開始不動聲色地打量江沫,眼底都是深意和貪婪,果然,是很誘人。
“嗯,學長好。”江沫打過招呼。
張明宇和嚴亞文對視了一眼,然後朝江沫笑着說:“坐吧,咱們先聊聊入戲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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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F.酒吧的另一個包間裏,葉白芷坐在正中央,面無表情地聽着夏雅丹說話:“阿芷,我聽她們說你回國了,起先還不太相信,沒想到還真是。”
自高中的時候,夏雅丹把丁香推下樓,她就越發讨厭夏雅丹,出國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躲夏雅丹。
葉白芷禮貌性地敷衍了一句:“嗯,我也是剛回來。”陳永俟約她的時候,怎麽沒說夏雅丹也在,不過想來的确,她在國外的時候,夏雅丹在國內都四處打聽她的消息。
陳永俟見葉白芷對夏雅丹的冷淡态度,迅速用手機給夏雅丹發短信:看到了吧?她根本就對你沒感覺,你得讓她對你有感覺。
夏雅丹看了一眼手機,咬了咬牙,回:再等等吧。
“丁香呢?她不是也說要來嗎?”坐了一會兒,葉白芷看着陳永俟,問。
畢竟,夏雅丹和陳永俟比較起來,陳永俟順眼的太多。
見葉白芷主動和她說話,陳永俟心裏很是欣喜,說:“她說她馬上就到。”顯然,這是陰奉陽違,睜着眼睛說瞎話,因為她從始至終就沒有通知過丁香。
葉白芷并沒有懷疑,只是點了點頭,時不時看一眼時間,她滿心滿腦都是還沒有完成的paper。
“阿芷,我給你唱歌吧。”夏雅丹看着葉白芷完美的側臉,呼吸一滞,她的阿芷真的好美,主動提出要給葉白芷唱歌。
葉白芷冷冷地瞥了一下夏雅丹,吐了一口氣,點頭,奇怪,丁香怎麽還沒到?
陳永俟看到夏雅丹殷勤的模樣,輕蔑地笑了笑,真是蠢得可愛。
夏雅丹的嗓音是偏甜糯的,只是高起來有些尖銳,所以很适合唱一些情歌。
不過,在葉白芷聽來,心裏又是一陣煩躁,丁香要是再不來,她就打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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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就是演出時要注意的點了,今天就到這兒吧。”張明宇前前後後說了将近一個小時。
江沫一邊認真聽,一邊記着筆記。
嚴亞文聞言,和張明宇互看了幾秒,交接暗號,兩人詭異地笑了笑。
“這麽久了,也累了,喝點東西吧。”嚴亞文把一杯早就準備好的果酒推向了江沫,關心地說。
張明宇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我講得都有些累了,別說江沫了,還一直筆不停地寫着。”
“好的,謝謝。”話沒有任何不對味的地方,江沫也根本沒往別處想,說了一句後,就拿起了果酒,抿了一小口。
嚴亞文看着她只是喝了一小口,皺眉,說:“是不好喝嗎?”
“沒有,只是不太喜歡酒的味道。”江沫搖頭,說完,又喝了一口。
嚴亞文這才露出了意味深長地笑臉。
緊接着,過了兩分鐘,江沫有一搭沒一搭地喝完了這杯果酒,頭慢慢變得很沉,而且...胸漲得慌。
起先,江沫根本沒有在意,只覺得這是她喝酒後的不适,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她的面頰逐漸緋紅,喉嚨幹澀。
眼看着江沫出現了反應,嚴亞文計算了一下時間,把她扶住,湊在她耳邊說:“江沫,我們去酒店吧。”
而後,也不管江沫同意與否,直接和張明宇攙扶起了江沫,三人去了N.F.酒吧旁邊的環球國際酒店。
江沫知道不對勁了,但意識開始迷失,話也說不利索,掙紮了幾下,手腕都被禁锢着,只能由着張明宇和嚴亞文帶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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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芷,坐了好一會兒了,喝一杯吧。”夏雅丹看到陳永俟給自己又發來的短信後,心狠了一下,把倒好的一杯酒給葉白芷遞了過去。
陳永俟去上衛生間了,包間裏只留夏雅丹和葉白芷。
葉白芷蹙眉,接過,放在手裏,一直沒有動口。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陳永俟回來後,就說我有事走了。”葉白芷把那杯酒放在了桌上,拿起包,打算起身。
聞言,夏雅丹也不管丁香真的來了還是假的來了,焦急地脫口而出,說:“可萬一你剛走,丁香就來了呢?”
葉白芷聽到這話,沉默了幾秒,又坐了下來,說:“那好吧。”
之後,葉白芷就沒在和夏雅丹搭話了,而是順手拿起剛才放下的酒杯,喝了一口。
夏雅丹看到葉白芷喝那杯酒,心都快跳出來了,手緊握着,仿佛為自己打氣一般。
再之後,葉白芷就感覺頭重腳輕,整個人昏昏沉沉,身體出現了反應,立刻就明白了剛才喝得那杯酒有問題,眼神迷離地看了一下夏雅丹,接着就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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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沫被帶去了環球國際酒店的602房,恍惚地看到張明宇和嚴亞文在交談着什麽,緊接着張明宇就去了浴室,聽聲音好像在洗澡。
心頓時沉到了谷底,眼淚不自覺地滑落,江沫強撐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拿起了床頭的一盞燈,跌跌撞撞地起身。
嚴亞文發現江沫的舉動後,冷笑着說:“還想跑?”
江沫瞥到了開着縫隙的門,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意識恢複了一點,但奈何力氣實在是使不上來了,倚靠着牆壁。
“你跑不了了!”嚴亞文見此,準備将江沫重新扶到床上去,可惜自己也是個女生,力氣不大,沒能順利把江沫扶起來。
江沫一直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強迫自己喚起意識,手上一松,燈掉了下來,“啪——”的一聲,打碎了。
嚴亞文被吓了一跳,往後退了退,江沫瞅準機會,拉住不遠處的門把手,硬是踉跄着沖了出去。
站都站不穩的江沫,看到對面的房間門開着,來不及思索,想的只是逃離和求救,朝着對面過去了。
此時,陳永俟和夏雅丹把葉白芷扶到了601房,可看到床上蜷縮着的葉白芷,夏雅丹徹底慌了神,頭也不回地打開門走了。
這才給了讓江沫進來的機會。
陳永俟回頭,心裏怒罵夏雅丹,真是個慫貨,不過走了也好,方便了自己。
可不經意地就掃到了突然出現在了面前的江沫,江沫坐在地上,正用迷離的目光看着陳永俟。
陳永俟一愣,對這個闖進來的女人生出了幾分懼怕,下意識地覺得江沫清醒着,做賊心虛,以為自己被發現了,然後捂着臉,迅速逃離了601房。
前前後後,正好過了15分鐘,藥性完全發作。
江沫強撐着,站起身來,身體不受控制般地朝葉白芷過去,不管床上的這個人是誰,她只知道胸|漲得難受,自己好渴望。
葉白芷的藥勁比江沫的大很多,早就沒了自己的意識,任由欲望支配着自己。
就這樣,兩個僅存欲望的人,在床上彼此呻|吟癡纏。
第二天,葉白芷睜開眼睛,迷蒙地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心一驚,坐了起來,随即,下|體傳來的反應,讓她呆楞住了。
看到自己身上的紅痕,葉白芷眼裏的水霧升了起來,連一個目光都未曾給枕邊的人。
顫抖地撥通了丁香的電話,葉白芷穿好衣服,抱着雙臂,瞥了一眼床頭用金屬雕刻出來的“環球國際六〇一”,啜泣了起來:“喂,來環球國際的601接我。”
她怎麽都沒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丁香聽到葉白芷的聲音不對,連忙過來,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葉白芷抱着雙臂,臉上盡是淚水,而她旁邊的女人,側着身子,被擋住了臉,只是露出了散着的秀發。
丁香不用問都曉得葉白芷經歷了什麽,扶着她,小心翼翼地問:“你不仔細看看嗎?”
“垃圾有什麽好看的呢?”葉白芷雙腿都在發抖,氣到了極致,冷酷地吐出這麽一句,那亞麻色的頭發,不是夏雅丹又會是誰?
昨天給她遞酒的人,分明也是夏雅丹。
江沫隐隐聽到了有動靜,努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葉白芷的背影,而後,又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只白了一半,後面會慢慢寫江沫為什麽突然就和家人聯系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