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廣告牌子，固定在臺子前一米的三角架上。即使是路演開始，他們也不能回去，他們得随時準備應急，指揮他們的就是五大三粗的副社長。路演結束後，他們還得負責把這些臺子、牌子全部拆掉，拉走。保持頂樓的一塵不染。
社長給市領導彙報，這次的路演活動資金全部來自贊助，沒有用財政一分錢，而且他有信心能取得成功，能向社會各屆展示報社新聞人良好的素質和形象。
社長在政界游弋多年，深知他給領導彙報的這幾點，都是領導們關心的要害問題，因此，領導雖然沒有明顯的表态，但表示擠出時間參加這個活動。
社長的胖臉上幾乎笑開了花，他知道，這其實就是領導在肯定自己的工作了。
但此刻，領導對這個場地的設置卻不滿意，但領導就是領導，并沒有立即表态，也沒有糾正指出，只是在心裏納悶兒，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路演沒有設置發言席，而搞得像個摔跤比賽的擂臺似的？
誰也沒有想到，第一個出場發言的人，既不是戴琳，也不是徐岚，而是那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副社長。
他走出來的時候，社長着實捏了一把汗。他深怕這個平素不說話的副社長惹出什麽事端，然而事實告訴他，他擔心多餘了……
49路演PK
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副社長走入了人們的眼簾，他幾乎像是橫着移到場地中央的。
現場所有的人都能看到，副社長穿的西裝很奇怪。他的西裝裏面沒有襯衫。在這樣一個盛大的日子裏，這可以算是不講究了。副社長能出現在這個場合，就已經足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了。沒有人說什麽，大家都靜靜地看着這個在報社平常一句話也不說的副社長今天會有什麽驚人的舉動、意外的言辭。
副市長走到場地的中間，從話筒架上拿下話筒，給所有的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他慢慢地擡起頭來：
“各位來賓。大家好。我是報社的副社長巴特爾。你也許對今天大家對這個場地的設置感到不滿意，有些意外。因為這不像是一個路演場地的設置，因此，大家感到不滿意，覺得她很像是一個比賽的場地。其實她就是路演場地，也是今天比賽的場地。而我就是今天這個場地的設計者、和施工組織者。
為什麽要這樣設置場地？因為我對這塊場地有着深深的感情。她是我人生的起步，伴随着我少年的成長、青年的輝煌！在我的運動員生涯中。我有十幾年，每一天都是在這樣的場地上度過的。
現在，我又一次登上這個場地，唯一有區別的就是：從前我在這塊場地的時候，場地的周圍有護欄，而今天沒有了。那些護欄對一個運動員來講，是安全的保護。時刻提醒着運動員，你到了邊界。讓這個運動員知道自己得回來參加比賽，記得自己的對手。
回來，在場地的中央，用盡自己的力氣和意志去摔倒他，然後舉起自己的拳頭，系上那金燦燦的腰帶。
做到這些，才是勝利者，才會擁有一切！！！否則就什麽都沒有。
大家都知道，我曾經是這樣的，我也做到了一個運動員應該做到的。可恨的是，在拿到名次以後，我就從運動員隊伍中退役了，好日子總是短暫的，醫生告訴我，這一切結束了。
作為一個退役的運動員，我深深知道，幾乎所有的運動員，都是提前把身體中的能量過早的用完的。退役的運動員很多，但李寧、姚明卻很少。沒有幾個運動員退役以後從事別的行業能夠取得成功，事實上，我就是一個失敗者。
就像我現在穿着西裝，我本來應該穿得文明，但我找不到襯衫。因為在我二十幾年的生命裏，我本來應該穿得是這一身！”
此時，全場的燈光突然閃爍，急速地閃爍。而那個副社長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甩掉了自己的西裝。露出了摔跤穿的運動服，巴特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在舞臺上，在插入的音樂中跳躍。一個個職業運動員矯健的身影被燈光定格。引爆了現場，有人鼓掌，有人站立起來，甚至有人打起了口哨！
遠處，呂慕楚在暗處裏做了個手勢，音樂漸漸變小，燈光閃爍的頻率也變得慢下來。
突然燈光全黑了。
人群裏發出了尖叫——
燈光在幾秒後再度亮起，巴特爾重新穿上了西裝，裏面依然沒有襯衣，和他出場的時候是一樣的。
巴特爾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和頭發，甩甩手上的汗。
副社長準備再度講話，可是，被全場的觀衆的笑聲、歡呼聲打斷。
巴特爾笑了，難能可貴的一笑，這一笑，也被劉岚敏銳地拍了下來，事後放大裝了鏡框，被巴特爾收藏了起來。劉岚的确是優秀的“新聞眼”。
劉岚按下快門的那一瞬間，身旁站着的戴琳也受到了觸動。她感覺到了自己和劉岚的差距。為什麽自己就沒有留心這個瞬間，為什麽同時在後臺聽到前面的歡呼聲，跑了出來，劉岚能做到拿照相機，而自己不能？？
那一刻，戴琳在心底裏都有些嫉妒劉岚了，她的成功不是偶然的，每一個成功看似偶然，卻都是凝聚了無數的艱辛和努力。
副社長再次對着話筒說：“我是報社的副社長巴特爾，巴特爾在蒙語的意思是英雄，可是沒有哪個人是一世的英雄，英雄只是你在一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情形下，你做出了出彩的舉動，出色的表演。曾經在那個有護欄的這樣的賽場，我是運動員巴特爾，現在在這個沒有護欄的路演賽場，我是報社的副社長，謝謝大家，期待下面我們的選手給我們的路演。祝他們成功！！謝謝！”
那天的觀衆是幸運的，所有的人都驚訝，那個從來不在報社說話的副社長，雖然語速極慢，但居然有那麽精彩的主持詞。他們哪裏知道，整個活動的幕後策劃是呂慕楚，而且呂慕楚在策劃這個活動的過程中，還有高人遠程協助。呂慕楚一遍一遍不厭辛苦地給副社長做着輔導，需要他一遍一遍配合燈光、音樂，現場，事實上巴特爾也覺得相當過瘾。自打到報社以來，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報社的一個包袱，是呂慕楚幫忙，讓他展示了自己，回味了自己，超越了自己。
巴特爾總算找回了一些自信，他從臺子上走下來，走到後臺，在化妝間外，他緊緊地抱着呂慕楚，勒得呂慕楚都快喘不過氣了。他淚如泉湧，伴随着勒呂慕楚的動作說：“謝謝，謝謝，謝謝……”
這次戴琳沒有錯過，這次她拍下了這個場景。而她拍的時候，呂慕楚也發現了她。呂慕楚的眼睛看着她，倒使得她一陣緊張，而呂慕楚的嘴角隐藏了一絲笑容！
戴琳感到心慌意亂，她想不通自己竟然害怕跟呂慕楚的對視，因為在那眼神時，她看到了另一種東西，那就是幾年前的岳陽。怎麽會有這麽相似的眼神？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
戴琳感覺到那眼神在剝自己的衣服，在占自己的便宜，就像當初岳陽看自己的眼神一樣！自己曾經輸給這眼神一次，絕不能再輸給第二次，戴琳這樣提醒自己！
下面，有請著名記者劉岚進行自己的路演。
50、路演PK
路演活動成就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批人，首當其沖的是副社長，從前有不少報社的職工，只知道他是副社長，而那天以後，他們知道了副社長的名字叫巴特爾。
人們也記住了劉岚，但對于劉岚自己來說，劉岚認為這次的路演實際上是自己的謝幕。那天，她緩緩走到臺中央，雖然慢，但不失氣度，她雖然不再青春，沒有纖纖大長腿，但她略顯豐腴的身軀裏，都是一個記者生涯的精華。
她講道，作為一名在邊疆地區生活的新聞工作者，應該了解新疆少數民族風俗習慣。她說某年，她去一個叫巴裏坤的小地方采訪，在一個哈薩克族聚居的鄉村附近發現了一座奇怪的墳。
因為哈薩克墓基本上是多邊形的，墓頂上有一個圓頂，再上面有一個月牙兒，它表示*****。非常奇怪的是在這麽一群墓的中間有一個特別大的漢族墳，她就覺得很奇怪，急忙喊師傅停車，自己下車，走上前去仔細觀看，确實是漢族墳，這不合哈薩克族的風俗習慣。
作為一個漢族外來人口，死後是如何葬到哈薩克族的墓葬群來的？這背後有怎樣的故事呢？
原來，這個墳裏埋着一個漢族醫生，這是哈薩克牧民自己要求把他埋在墓中間的。為什麽呢？這個醫生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