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姻不好的說法。他覺得他們倆其實挺不錯的,都是為了這個家在拼搏。現在房子也裝修好了。報社也要改革了,他覺得戴琳在這輪的改革大潮中,一定會成為弄潮兒,一定會站在潮頭開拓自己的事業。他堅信沒有什麽困難能阻礙一顆向上的心!
而呂慕楚焉壞地笑着給袁散說:“那是你不懂,事實上,是他們找到了廣告贊助商。又沒有辦法在報紙上登廣告,只能先做個路演活動,現場植入贊助商的廣告。”
“你怎麽知道”,袁散問。
“當然知道。那贊助商就是我。”
“你哪裏有錢。”
“不是我有錢,真正的贊助商是我的同學,但是他沒有時間回來,他是個海歸,想讓我替他打頭炮,其實我就是他的下線,在這個城市做他産業下游。也許将來有一天他是會回來的,我感覺他一定會回來的。上學的時候他就是個有理想的學生,雖然我跟他并沒有過深的交往,但我知道他的目标是遠大的,後來,聽說他跟一個富婆到了國外,他真狠,比我狠,居然連身體也能豁出去!”呂慕楚說到這裏,抽了一口煙,這時煙對他來說,已經不止是抽煙了,像是把握節奏的休止符,顯得呂慕楚的話都有了音韻美。
袁散看着呂慕楚,他眼裏呂慕楚是無所不能的,他心裏敬佩的人,得是什麽樣兒啊?
“既然這樣,他一定會實現自己的理想……前不久,同學牽線說他有回來發展的意願,問我有無心思替他打理。都是老同學,我閑着也是閑着,幹嘛不幫。讓我來這個城市發展,應該目的就是将來也會這裏打拼。也算要玩一把榮歸故裏的戲!他想在老師、朋友、同學的面前顯擺,或者是別的什麽人吧?”
袁散說:“換了我就不會做,既然我是傍富婆走的,肯定大家在心裏是看不起我的,我還回來幹嗎?我恨不得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裏存在過,只求整個世界忘了我!”
“哎喲”,呂慕楚十分吃驚袁散居然有這樣的境界,不得了啊!呂慕楚突然間覺得自己錯了,自己不應該看不起眼前的這個小“夥夫”,一直以來,呂慕楚只把袁散當做一個孤獨的出口,傾訴的對象,表演的道具。他壓根兒沒想過,袁散能說出這麽高質量的話來。
呂慕楚看着袁散,以一種新的眼光打量着袁散,在心底裏自言自語:怪不得二樓那自命不凡的梅微都能跟他有說不清、扯不斷的關系。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呂慕楚在心底裏思量,眼前這個袁散,也許就是上帝派給自己來的福将呢?
自己給岳陽打下線,雖然自己是攀高枝、傍大款,但自己有些事兒也是不能掉面的,有些時候也得讓岳陽夫妻看看自己也是有實力的。這年頭什麽是實力?無非兩樣,一個是關系網、有人脈,另外一個就是錢財。自己作為一個外來闖江湖的人,縱然認識幾個掌握點小權的人物,但如果能從銀行貸到款,确保項目的順利進展,促進合作的成功,也算自己立了大功一件,能夠積攢與岳陽叫板的底氣。
那一晚酒後,呂慕楚并沒有像平常那樣很快入睡,事實上,他下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他在自己的腦海裏演繹出幾十種自己的成功,那真的是動人心魄的。
袁散沒有立刻回呂慕楚的家,而是去了自己的家。雖然這家裏四壁空空,但雪白的牆壁、光亮的瓷磚,而且這些都是袁散一點一點兒自己幹的,站在四壁空空的客廳裏,袁散心裏特別激動,他幾乎難以相信,他居然能和戴琳結婚,一個如花似玉而且從事着崇高的記者職業。他幾乎難以相信,他居然能憑着自己和戴琳的力量買起這麽一幢像模像樣的樓房,而且自己居然憑着自己的力量裝修完成,對于袁散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自己有家了——袁散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滲了出來,那是自豪的眼淚,那是激動的眼淚。
袁散用發顫的雙手在地板上撫摸、在牆壁上撫摸,突然,他想去感謝一個人,他又猶豫了,應不應該感謝去呢?袁散在自己家的客廳裏轉來轉去,進行了強烈的思想鬥争,那人是這座房子的最後拼圖,必須得感謝,必須得感謝。在酒精的刺激下,袁散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了。
袁散走出自己的家門,向樓下走去,慢慢走到二樓,在門口站了幾分鐘,袁散還是把手伸到了門上,輕輕敲響了門。
那一刻袁散的心跳得特別的快,像要跳出胸膛似的。他期待這門此刻打開,又害怕這門打開,他不知道門裏的眼睛是怎樣的眼神。但他的确是期待着自己看到門後的那雙眼睛的,那會給予自己力量,也曾經給予自己力量的那雙眼睛。
這一次門沒有開,袁散轉過身,打算離去。在走到三樓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再一次看了看這一扇門,酒精再一次壯了慫人的膽。袁散再一次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門兒前,再一次将手掌拍在了門兒上……
42、紅酒确實比香煙好
這次門開了。梅微穿着睡衣站在門口。純淨而清澈的眼神靜靜地望着懶散。
梅微的嘴巴張了張,但沒有說話。兩個人中間隔着一扇半開的門,就那麽對着站着,彼此也沒有言語。
過了一會兒,樓道裏響起了開門關門的聲音。然後傳來男人的咳嗽聲。梅微和袁散的眼神迅速的轉到咳嗽聲傳來的方向,兩人的眼睛裏,透出點兒不安和緊張。
男人咳嗽的聲音雖然響亮,卻持續的時間不長,緊接着,聽到男人打開一樓的門,走了進去。“砰”的一聲,門關了。樓道裏恢複了寧靜。
咳嗽聲想起來的時候。緣散往前挪了一步。那時,袁散和梅微的只剩下一根線的距離。而且不知怎麽着他們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等發現男人進了一樓的房間的時候,梅微才回過神,急忙将手從袁散的手中拽出來,滿臉通紅,胸膛劇烈地起伏着,眼神迅速地避開袁散的眼睛。
“這個給你,快回家睡吧。你看你喝這麽多酒,注意點身體,別沒完沒了的喝。你是個有家的人,喝多了,不要亂跑,不要亂打電話,不要亂說話。快快快,把這個包拿好,快回家睡覺去吧。我也要睡覺了,明天還得去送孩子上學”梅微将袁散推了出來,“快回家睡覺去吧!”
梅微在推出袁散的時候,就把防盜門關上了。袁散站在紫色的防盜門前,有些懵圈。他那個握着小包的手,有些許的發抖,他左手拿着包,右手再度伸起來打算再敲敲門,但最終沒有敲下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是喝多酒了,做了不應該做的事兒。于是突然轉過身,朝着自己剛裝修完的四樓邁進。
回到家,袁散直接走到卧室的床上,一頭倒下去,覺得背後有個硬物,但手拿出來一看,原來是梅微送的那個小包,那個小包應該是她女兒的玩具,有着很可愛的造型,袁散打開包,吃了一驚。
居然是一疊子百元大鈔和梅微的一張紙條:這是一萬塊錢。你剛裝修,估計有點兒緊張,我看到你家裏空蕩蕩的,其實居家過日子,簡單的家具還是買的。你先拿去用吧,等你有錢了,再還我。我不急用。其實你也給我帶來了充實和溫暖,我想用我的方式謝謝你,請你勿怪!!
遺憾的是那天晚上。袁散已經醉的不太清醒。他沒有把這些事記的太清楚。
第二天醒來,也沒有把紙條收起來。他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陸續想起在梅微門前的那些事兒。以及和梅微的推推桑桑。但怎麽回到家上床睡的,他竟忘了一幹淨!
那晚梅微睡得不好,袁散走後。她就穿着那單薄的睡衣靠在防盜門上就心情久久難以平靜。防盜門是冰涼的,靠上去顯得有點涼,若是平常,梅微貼到這冰冷的鐵板會,自然會條件反射地彈開,但那一天她沒有。她覺得那一面冰涼是她需要的,因為內心的欲望滾燙。
好長時間了,其實梅微是明白的,袁散是喜歡自己的。每次跟袁散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就被他雄性的氣息所吸引,那寬厚的胸膛,只屑瞥一眼,梅微就呼吸急促,不能平靜。但她也是明白的,袁散是結了婚的,是有妻子的。自己需要和他保持距離,袁散并不能給自己帶來什麽,而自己如果不控制自己和袁散的距離,一旦有什麽過了界限的事實,自己帶給袁散和自己的都只會是傷害。自己也不能背一個破壞別人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