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燭茗和藺遙旁若無人地瞎聊卡在計劃時間戛然而止, 導演組眼睜睜兩個人的話題逐漸走向聊到組合建設,不禁目瞪口呆。
與此同時,節目組扼腕嘆息。
他們還以為能拍到燭茗和藺遙關系增進了不少的爆炸畫面,沒想到兩人除了透露要唱什麽, 閉口不提具體想法,最後倒成了燭茗向藺遙取經。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燭茗!
話題結束在藺遙極其認真地告誡燭茗:“她們還在長身體, 不像你。別限制她們飲食, 敞開吃,每天在練習室足夠她們消耗熱量了。”
說着起身要離開, 離開前回頭看了看他。
你也一樣, 都瘦了。
離開燭茗工作室, 藺遙和節目組一起去了星晨, 少年們已經端坐好等着他們的到來。
江稚柳手肘搭在紀可嘉肩膀上:“你說遙哥會告訴我們女團的前輩是誰嗎?”
紀可嘉搖頭:“我覺得沒戲。”
錄制開始後, 節目組适時送上了抽簽盒。
身為隊長的主唱羅秉和門面擔當的副主唱江稚柳商量後,由江稚柳伸進盒中抽取了簽條。
“……”
藺遙接過白紙黑字的簽紙, 上面赫然寫着兩個字:悔恨。
“不是互投前兩名有換主題的權利嗎?”藺遙見他們臉上似乎寫滿了沒把握, “羅秉再抽一次。”
羅秉上手飛快地捏了一張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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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羅秉和江稚柳看了想打人。換主題的權利一旦使用, 就不能再換回來。
新簽紙上的情緒主題:煎熬。
別問選曲, 問就是他們現在就很煎熬!
同天,AHW在前輩組合Hammy的陪同下抽取了簽紙。
“愛戀”, 簽紙上如是寫道。
主唱聞愉看到簽紙後松了一口氣,雖然情歌的選擇範圍太廣了,但主題比想象中容易多了。
峰尚傳媒, A 的徐屹在前輩的簇擁下緩緩将手伸進抽簽盒。
紙上的“喜悅”讓三個人臉上同時樂開了花。
光影娛樂的頂流團去跑通告了,只留後輩們獨自面對這攝像機,小心翼翼地打開紙條。
“悔恨”,是紀可嘉他們放棄的紙條。
這張紙條二度被互投前二的國風男團們放棄了。
第二抽:思念。
七個人同時松了口氣,就它了。其他情緒對他們團或許有些難度,但離愁別緒的思念之情……他們信心滿滿,志在必得。
“恐懼……”秦懷躺在地板上,兩腿彎曲,緩緩撐起腰,深吸一口氣,重重把自己摔在地上,“這尼瑪怎麽選曲!”
石玥盤腿坐着,靠在身後的鏡面上,手裏拿着紙筆寫寫畫畫:“既然特殊評審團要看匹配度,就得讓他們從我們的歌裏聽出恐懼……是這個意思嗎?”
“可是每個人的恐懼都不相同,怎麽用一首歌來表達?”葉新桃問。
殷檸點頭:“确實,而且單說恐懼的種類就有好多吧,比如……社交恐懼算恐懼嗎?”
“啊啊啊!”秦懷瘋狂抖腿,“要不唱個恐怖驚悚片的ost?”
“那叫恐怖,不叫恐懼。萬一評審團有恐怖片愛好者呢?”俞可愛捏了捏她的臉蛋,扭頭看向身後戴着耳機瞧熱鬧的燭茗,“茗子哥,你再不來孩子要瘋了。
燭茗摘下一只耳機,走近,坐下。
“七情六欲,喜怒哀思悲恐驚,人們恐懼的東西各不相同,但情緒的本質都是一樣的。”
“無力,冒汗,擔驚受怕,極度壓力感,被扼住咽喉的窒息。”
秦懷看着他,眼神裏仍然有些茫然。
燭茗抿起嘴,輕聲說:“想想自己害怕什麽?”
他頓了頓,又說:“給你們講個秘密,我以前怕黑……”
被困在密閉的房間裏出不去,身高不夠,摸不着燈的開關。
一個人縮在角落裏哭到聲音沙啞,喘不過氣。
即使克服恐懼後的每一個長夜,都顯得無比難捱,仿佛等到天亮後睡覺才令人心安。
“音樂的流傳是靠共鳴的,只要好好把感情傳遞出去就夠了。”
“先從了解自己的恐懼開始吧。”
第一輪競演,即便只有兩位主唱上場,全隊都無比焦慮擔心。
光是選定曲目,就讓這群姑娘們費盡心力。
一周過去,燭茗全程跟進,做了不少安排讓她們理解主題,自己的競演曲目只能在傍晚和半夜準備,節目組定期跟拍的工作人員私下裏都叫苦不疊。
盧建忠看他這麽辛苦還不時地往醫院跑,心疼又不好說什麽,祖孫最後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燭茗心裏的不舍讓他無法回絕。
一周後,燭茗終于放了個假,讓姑娘們自行安排訓練,自己則錄完音源來到了醫院。
他總是晚上來,聽着夢裏呓語的老爺子,輕輕拍着他的手臂,白天老爺子清醒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次來。
“等下梁婉和紀可嘉要來,你要回避嗎?”盧建忠拿着熱毛巾幫老爺子擦着身子,擔憂地問。
燭茗點點頭:“我今天已經陪他說了很多話了,早點回去休息休息,下周可能來的時間就少了。”
下周末就是第一場直播競演,合樂,配合伴舞,彩排……事情多得忙都忙不過來。
他掖好老爺子的被子,抱着他滿是皺紋皮膚松弛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轉身離開。
結果在電梯前碰見了帶着兒子上來的梁婉。
梁婉動了動嘴唇,将臉別到一邊,輕聲說:“來了啊,我們先進去了。”
燭茗挑眉颔首。
“你先去吧媽,我想和哥說句話。”紀可嘉抽開梁婉挽着他的手。
燭茗聽了那聲“哥”裏不經意地皺眉,同時卻發現梁婉眼裏一閃而過的怒火。
“什麽事?”等梁婉一步三回頭地消失在走廊,燭茗才正眼看向紀可嘉。
紀可嘉鼓起勇氣,擡頭對上他的目光:“今天我參加的節目播出先導片,你會看嗎?”
“……”
燭茗受不了這雙晶瑩無暇的眼眸,微微彎腰,擡手放在紀可嘉頭頂,不答反問:“我問你啊,如果有人欺負你,你會喜歡欺負你的人嗎?”
紀可嘉不明所以:“當然不會啊。”
他揚起嘴角:“是啊,我也不會。”
說着他轉身走進電梯,在下行的電梯中輕輕閉上眼睛。
“這麽早就回來了?”
藺遙錄完翻唱曲回家,看見燭茗斜斜地靠在沙發上,姿态活像個老佛爺,只是失了魂似的,眼神迷離,沒有焦距。
“今天先導片播出,得看看啊。”燭茗有氣無力地說。
這些天海音官博持續性預熱,一天爆出一組嘉賓。
直到頂流團和藺遙同時出現在參演名單上時,這檔以新人出道為目的的節目才正式走進衆人的視線。
藺遙随手将外套搭在沙發上,解開兩顆扣子,挨着燭茗坐下,把他往旁邊推了推。
燭茗卻像渾身綿軟似的,推過去,又順勢倒了回來,腦袋堪堪砸在藺遙大腿上。
“困了就睡會,別撐着。”
“不困,還有一分鐘就開始了。”
藺遙從他手裏拿過平板,支在茶幾上。
倒計時結束,先導片正式開始。
随着任清秋字正腔圓地念出“星降之戰”的節目名稱,深紅色的大幕正式拉開。
演播廳錄制的開場,風格各異的男團令人目不暇接,彈幕瘋狂搖旗吶喊,可惜一個個都嚎着要看藺遙。
燭茗無心看男團,在姑娘們開場的音樂一響起時,立刻坐了起來。
藺遙低眉看着大腿上的凹陷和殘留的溫熱,心裏有一些悵然若失。
可随即,目光就被屏幕裏的姑娘們吸引了去。
五個西裝少女,齊齊轉過身,拿着話筒凝眸遠望,讓人心裏一悸,說不出話。
【???????】
彈幕滿屏問號,齊刷刷排滿了每個角落。
【我他媽以為都是男團!這個時代真的還有女團存活啊!!!】
五個人的金屬音色勾人心弦,一段簡簡單單的阿卡貝拉瞬間讓人把目光聚焦在她們身上。
秦懷和葉新桃是短褲配西裝,衣擺搭在臀線,仿佛偷穿大人衣服,靈動中帶着嬌俏。
殷檸和石玥是長衣長褲,黑西裝收腿,內搭低領襯衣,漂亮的腳踝和鎖骨中帶着莫名的潇灑和帥氣。
鏡頭最後落在俞可愛的身上——
無袖西裝緊緊貼身,領帶嚴整打着,嶄嶄的白襯衣托着她修長的脖頸,臉上的灑脫和優雅像是從十九世紀歐洲走出來的名門紳士。
【!!!!】
【我可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還沒正式開始,就已經獲得了彈幕裏最多的尖叫聲。
藺遙感到腿上一重,發現這人看完開場又癱了下來。
燭茗枕了枕,找到舒适的角度,仰頭對着藺遙輕輕一笑。
“總有制作人覺得女團的受衆是男性,男團的受衆是女性。清純的,可愛的,元氣的……都走不到最後。”
“其實啊,女粉才是最大的市場。”
“看着吧,我們姑娘要從你們手裏搶女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粉:我草啊比男團還撩人的又帥又欲的妹妹們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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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嗨呀好氣,看錯時間了,抱歉抱歉!
本文架空架空架空,一切背景和現狀都是基于架空,千萬不要帶入現實
我是為了寫着爽的,大家一起爽爽就好別太計較細節(/ω\)
感謝在2020-02-25 08:47:55~2020-02-25 22:49: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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