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
薄霧by素包打貓
長佩2017-2-23完結
內容簡介:
渣攻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傅沖正追着一個特仙兒的大學生,小姑娘水靈靈的,家境殷實,孤傲得很,最近跟着她特別崇拜的一個師傅學做手工活兒。傅沖為了她,把幾個好哥們兒都騷擾遍了,今天輪到宋元卿,美其名曰生日快到了,送他個特殊點的禮物。
宋元卿年底忙着呢,壓根兒不想跟着傅沖出去丢人現眼,無奈那小子周日找上門來,一副你看着辦的模樣道,“我能不能追上你弟妹,就差你一份力氣了。”
倆人到工作室的時候,裏頭正在上課。說是教課,整個工作室估計連宋元卿辦公室裏邊那個小休息間那麽大都沒有,學徒也就四五個人,分散地坐在長桌周圍,擺弄着桌上的工具和皮革。
本來宋元卿心裏有一絲不耐煩,他的休息時間很寶貴,幹點兒什麽不好在這兒跟傅沖耗着。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皮具師傅的背影,薄薄的羊毛衫緊貼在皮膚上,筆直的腰身,微彎的脖子,肩胛骨随着手中的動作起伏。宋元卿舔了舔嘴角,身段兒還挺好。就這麽靠在走廊邊上盯了人十幾分鐘也沒覺得怎麽着,總算下了課。
傅沖讨好地笑着吐露實話,“我哪可能就送一這玩意兒啊,是吧,到那天絕對給你補一大件兒!”轉臉又走進工作室沖那皮具師傅說道,“林師傅,今兒又該麻煩你了。”
林霧白扭頭一看,又是這個人,不由得蹙了蹙眉。傅沖這幾個月已經訂好幾樣兒東西了,小到鑰匙扣、護照夾,大到公文包……雖說生意好自然不是壞事,可打從幹這行到現在四年以來,他就沒這麽疲憊過,他性子慢,幹活也細致,每天對着工作臺縫縫剪剪,脖子都要直不起來了。林霧白知道這個公子哥兒并不是真的喜歡自己的手藝,不過是為了想在他學徒李曉雯面前多晃蕩晃蕩——每次都選在他上課的時候來,下好訂單以後就圍着曉雯轉啊轉的。客戶為上帝,林霧白之前都沒好意思開口拒絕,這回真的累的夠嗆,而且準備回父母家小住休息一段時間,所以邊收拾工具邊推辭道,“不好意思傅先生,年前不接單了。如果不着急的話,元旦過後才能開始做。”
“那怎麽行,我這是說好了送朋友的,他下月過生日。”傅沖這人嘴甜,“想來想去他也不缺什麽,又挑剔得很,就你做的包最有心意。你看,我把人都帶來了。”
林霧白這才注意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正朝裏走來。這個子,有一米八五了吧,陰影聚攏在他頭頂,坐着的他甚至感覺到一絲緊張。
在沒有一睹真容之前,宋元卿一度認為傅沖口中的林師傅是個五十歲往上的皮匠。大概是固有觀念太強,除了小孩子好玩兒做這個,居然真有年輕人幹這行的,還是個長得不錯的年輕人。所以見到林霧白那白皙的臉蛋,宋元卿有些驚喜,片刻之後,又有些莫名的熟悉感襲來。
“我們之前見過?”宋元卿開口問道,聲音有種不符合年齡的低沉。
林霧白思考片刻,回答道,“應該……沒有吧。”
Advertisement
傅沖着急約林曉雯出去玩,眼看着小美女背好書包拿着工具就要出門了,連招呼都不打算給他一個,他匆忙說道,“林師傅,你們好好溝通細節,請務必在下月中旬做出來,另外再給你一萬的加急費。”
出錢的人跑了,林霧白和宋元卿只能大眼瞪小眼,林霧白不是個開朗會說話的人,最終還是宋元卿先開口,“我并不着急,你可以慢慢來。”本來就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林霧白咬了咬嘴唇,潔白的牙齒在下唇留下一個白印,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沖進宋元卿的腦子裏,他清咳一聲,“實在為難不做也可以。”
“我不是這個意思,嗯,本來想休息一下,既然,傅先生是老客戶,那還是按他說的辦吧。”林霧白解釋道,“剛剛我只是在考慮能不能在限定時間內完成,走神了,對不起。”
宋元卿客氣地一笑,“沒關系。”
明明只是微微勾唇,林霧白還是瞬間挪開了眼睛。他性格內向,不善與人交際,做私人定制這些年,接觸的人更少了,客戶不多,也夠養活他和維持這個工作室的運轉,這樣英氣的男人站在面前,讓他變得小心翼翼。
翻着圖冊,都是一些做好的成品照片。宋元卿對這完全不感興趣,從沒自己挑過,他用的東西向來都是秘書采購的高端品牌,相比之下,居然也能看出來這個林師傅有些本事,“手藝不錯。”這句話是真心的,随意指了一個男士手包,“就這個吧。”
林霧白點點頭,“這只是模板,最終的成品不會一模一樣。因為是純手工,所以大概需要一個月,不過我會盡早做好的……您貴姓?”
“宋,宋元卿。”
怎麽可能!!
林霧白猛地擡起頭,眼神裏滿是不可置信,仿佛一只受驚的小動物!宋元卿一愣,這才注意到林霧白嘴角一顆淡淡的痣,瞬間,眼前這張臉跟腦海裏隐約的記憶碎片重疊,印象漸漸深刻起來。
“原來是你啊……”居然還能遇到多年前的一夜情對象,宋元卿邪惡地眯了眯眼,反應如此獨特,自己印象中,應該沒有弄傷過誰,于是故意想逗逗他,湊近了道,“你害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被宋元卿睡過的人,沒上百,也有大幾十。誰沒有過年輕的時候,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浪蕩不羁,跟着狐朋狗友沉迷于聲色場合,就是近兩年工作太忙,稍微沉穩一點兒了,那也有一兩個合胃口的伴兒長期跟着他,男人麽,總有生理需求的。他從來沒有刻意隐瞞自己的性向,圈子裏誰不知道宋元卿啊,有些人削尖了腦袋都想爬上他的床,技術好,多金又大方。
真要打過炮的一個一個都記得,那是不可能的,為什麽隐隐想起林霧白,宋元卿估摸着是沒操夠。
那天,在一個普通的清吧,喝蒙了的林霧白不小心撞到剛踏進門內的宋元卿懷裏,然後就粘着他不撒手了,宋元卿身上還帶着外頭的涼意,林霧白身子暖烘烘的,臉蛋緋紅,眼角微濕,嘴向下撇着,好像受了委屈,要哭不哭的。宋元卿從來不喜歡醉鬼,可這個男人,使勁往他懷裏鑽,嘴裏咕哝的話也聽不太清,卻讓他有點舍不得甩開。
四年前的宋元卿可不像現在,多少還披着點社會成功人士的外皮,那會兒火力壯,一切随心,倆人蹭着蹭着,自然而然地就摟着神志不清的林霧白開房去了。宋元卿簡直爽翻了,把人翻來覆去吃了個透,林霧白疼哭了一小會兒,接着細細地呻吟,最後求饒直到暈過去,宋元卿都沒有放過他。他想,契合度這麽高的身體,等人明天清醒了,問問願不願意做他的固定床伴吧——那還是他第一次有了“固定”這個想法。只是第二天睜開眼,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宋元卿甚至有些遺憾。
如今再見林霧白,還是那樣有些閃爍迷離的神态,依然像只貓,幾年的時光,在他臉上并沒有留下什麽印記,就是不知道身上……宋元卿腦子裏開了小差,伸手想把人攬過來仔細看看,不料林霧白驚慌失措地站起來躲開,凳子都差點撞倒。
“你……你……我不認識你……”這慌扯得蒼白無力,自己相信都困難。不怪他下意識地逃避,那件事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什麽好回憶。生平第一次爛醉,第一次那樣放縱,還有種種第一次過後痛苦的後遺症,讓他接下來的三天幾乎下不了床!
宋元卿挑了挑眉——這人真有意思。
工作室距離租住的小公寓很近,林霧白通常是走着上下班,這幾天寒流來襲,怕冷的他在被窩裏多賴一個小時才起床,周六趕着上九點半的課,于是開了車去。令他郁悶的是,短短十分鐘的路程,直到下車,吹出來的還是冷風。
身形高壯的孫吟孤零零地站在門口玩手機,看他過來,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林師傅。”
林霧白應了一聲,說道,“今天這麽冷,大概也就你能來。”
孫吟是這個精講班裏唯一一個熱愛手工皮具活兒的學徒,求知欲很強,其他不過都是玩票性質罷了。受父母的影響,林霧白曾是正兒八經師範學校畢業的初中老師,他平時不愛說話,好靜,存在感極低,只有在課堂上,才能妙語連珠,滔滔不絕。盡管如今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