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切都在劉啓手中
“那你打算把他們怎麽辦?”
劉啓楞了一下,沒想到這會她擔心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他們!
“你是說太子沈吟雪,還是劉澈跟慕容天?”
沈吟霜望着他沒有說話,靜靜的等着他回答。
劉啓勾住沈吟霜的下巴,眼眸裏閃過一絲陰狠:“弑君弑母該當何罪?你應該也很清楚,劉澈跟他是同胞兄弟,我不動手也有人動手。至于他,有你在他不敢亂來的,哈哈,哈哈!”
劉啓說道後面狂妄的大笑起來,笑聲回蕩空中,餘音渺渺,久久不能散去。
“你好狠!可是我相信太子不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
沈吟霜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劉啓的狠毒,實在是超出她可以想象的範疇,為了得到皇位,默默的運籌帷幄多年,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過,這還是“人”嗎?
劉啓不屑沈吟霜眼眸中的神色,淡定之際:“我的小霜兒,這你可就太高估他喽,我略施小計就讓他已經乖乖的上鈎,疑神疑鬼的以為,父皇真有了廢他的心思,正在籌劃先下手為強。我估摸着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到時我帶兵沖進宮裏救父皇母後,不過是晚一點的時候,螳螂撲蟬、黃雀在後,我替死去父皇報仇,順理成章、天經地義。”
沈吟霜手腳冰涼,腦子嗡嗡作響,無言以對。
“別這麽看我,霜兒,不是我無情,是他太笨。時候不早,好好休息,美美的等着我來接你進宮,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他的命可在你手裏,明白嗎?”
沈吟霜的心在流血,慕容大哥,就算自己不輕舉妄動,他也不會放過他,解決他只是遲早的事。
心裏焦急,恨不能立刻長出兩只翅膀,飛到對岸,阻止這場即将到來的血腥殺戮,這樣慕容大哥跟二殿才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火影帶來的消息,讓劉澈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團團轉,人在這偏遠的梁平,心卻一直在京城,知道劉啓并非善類,讓他意外的是,他沒想到太子會這麽容易上了劉啓的當,糊塗至極。
面色陰沉,腦子裏跟過着千軍萬馬的沸騰着,火影遲疑一下,對劉澈說道:“沈姑娘沒死,三殿下偷梁換柱,給她服用了假死藥,後來又找了個相似的女人冒名頂替。金錢豹的人也在查沈姑娘沒死的事,聽說三殿下把她藏在湖心島,屬下去過,可是臨近小島水下暗網密布,岸邊也是高手林立,沒法上島。”
“那派人通知慕容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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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搖搖頭。
“屬下不敢擅自做,一切由殿下定奪。”
劉澈想了一下:“暫時就這樣,以後再說。目前當務之急,是解決京城的事要緊。”
思索再三,連夜跟火影往京城趕去。
馬挂銮鈴,叮當作響,清脆的鈴聲,遠遠的抛在了身後的山谷驿道。
月亮升起落下,落下升起,眼看着,翻過前面的高山,就可直接踏上去京城的官道,劉澈卻猶豫了,驟然勒住缰繩,疲倦的馬兒呼哧呼哧鼻子裏冒着白氣。
火影策馬跟上前,靜靜的伫立在一旁。
耳朵極其敏銳的火影,回頭望望後方:“殿下,後方有大隊人馬朝這邊過來,根據馬蹄聲腳步聲屬下估計,最少也有七八千人。”
劉澈看看後方,望望京城,果斷的翻身下馬,跟火影兩人牽着馬,走進路邊的灌木叢隐藏起來。
等大隊人馬過去,劉澈跟火影才牽着馬,走出灌木叢,火影看着前方的路:“看來他們要動手了,殿下咱們從旁邊繞過去,穿小道趕到他們前面。”
“你覺得還來的及嗎?此刻前去無異于是以卵擊石,自投羅網!”
劉澈答非所問的反問道,然後翻身上馬,策馬揚鞭撥轉馬頭,反其道往邊關而去。
島上的沈吟霜心急如焚,卻沒有半點辦法。
思來想去,覺得怎樣也要在拼死冒一回險。否則無法心安。
好容易等到天黑,趁着秋葵不備,一掌敲暈她,把她拖到床上,蓋上被子,換上她的衣裙,端着托盤走進廚房,收拾之後繞到廚房後面,鑽過樹叢,朝湖邊跑去。
撥開蘆葦叢,找出她白天捆紮的簡易木筏,撐着竹竿往湖面劃去。
粼粼波光裏,離木筏一丈遠的湖面,幾根空心的蘆葦杆在悄悄的移動。一會,一雙眼睛,露出水面,望着前面用力撐着木筏的人,流出一絲戲谑的笑意,又漸漸的沉入水下。
精疲力竭的好容易上了岸,還沒顧得上喘息,幾只信號箭劃上天空。
詭異的火紅、透亮染紅了半邊天,糟糕!
沈吟霜暗自叫了聲。
跌跌撞撞的走到一戶人家,敲門問清楚方位,看着院子裏的樹下,拴着的馬匹解開缰繩,翻身上馬。
城門緊閉,沈吟霜放棄馬匹,繞着城牆根,尋着一個狗洞鑽洞而入。
天上的火光明滅之後,這個夜晚的京城跟往常沒什麽分別,只是流淌的空氣中卻蘊含着一絲異樣。
穿街走巷來到太子府,翻牆進去,這下一枝花枝頂住一個丫鬟的背,讓她帶路。
在卧室裏不安的,走來走去的沈吟雪,看見丫鬟身後的沈吟霜,差點沒暈過去,伸手指着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沈吟霜上前掐住她的手腕,厲聲說道:“不準暈,太子呢?”
沈吟雪望着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沈吟霜拽着她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知道太子今晚帶着人馬進宮,想要逼皇上退位。你們中了劉啓的奸計,螳螂撲蟬黃雀在後。趕緊跟着我進宮阻止他,路上我在詳細告訴你。”
沈吟雪見吟霜說的這麽明白,臉都綠了,任由沈吟霜拖着她上馬。
皇上看着面前備好的文房四寶,又看看拿着劍臉色鐵青的太子,早已氣絕身亡的皇後,心窩暗紅的血液還在不停的流淌,嘆惜地搖搖頭:“果然朕當初就不該立你做太子。”
太子一聽父皇用嘲諷的語氣說他,心裏更加憤怒,殿外這時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跟吆喝聲,三弟劉啓的聲音也混雜其中。
心裏一慌,手上一抖,手上的長劍不知怎的,就刺進了皇上的心口,皇上握着劍刃,微微一笑,看着門口:“你以為你殺了父皇,你就可以登基做皇上,可你看看你身後,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太子慌張的回頭一看,劉啓帶着他的人,已經赫赫揚揚的走到他面前,而他留在殿內的人群,全都無聲無息的躺在地上的血泊裏。
劉啓的手下把太子推到一邊,劉啓笑着拔出皇上身上的長劍,對着太子直刺過去,太子張大眼睛看着,刺進自己身體的長劍,不甘的停止了呼吸。
皇上氣息奄奄的瞅着劉啓:“是朕看錯你,沒聽澈兒臨走時說的,提防你。人常說咬人的狗不叫,原來是真的。”
劉啓冰冷的臉上浮起一個淺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