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止是魏叔沒話說, 顧老爺子在知道, 自家孫子把挖出來的新鮮參又還回去的時候, 也愣了好半天, 他拐杖敲在地上，綁綁作響, “你個臭小子, 知不知道你身體比我還需要參來溫補！”
他是老年人了, 這老年病是正常現象。
但是自家孫子卻還年紀輕輕的，是個少年, 本就身體不好, 這有了野人參的溫補, 多好的事情啊！卻又被這個臭小子給推了出去。
顧九澤倒是淡淡, “爺爺, 小魚兒說了，等她弄完了就還給我！”
顧老爺子嗤了一聲, 他倒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想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一些, 他嘆了口氣，但是參已經沒有了, 他也說不出來厲害的話, 只是, 無力的擺擺手，讓自家孫子到一邊去，別在他面前氣他。
葉魚還不知道, 顧家有這一遭，天地良心，她把那參給收回去，還真的是為了顧哥哥好的。
這參被葉魚用靈液刷了一層外表，浸泡了三天以後，趁着放假的功夫，就和周秀英一塊去了一趟顧家，說明了來意以後，饒是顧老爺子也不由得有些臉熱。
到底是他這個老頭子多心了。
誰知道，人家孩子一片赤誠，只是，經過了這茬事，他對于葉魚的喜愛又多了幾分。
而後他在用了那人參以後的效果，更是和之前用的有着天差地別，他算是明白了，這孩子先前留參怕真是做了大事。
只是，不好告訴他們罷了。
葉魚是不好告訴顧老爺子，但是對于顧九澤，她是沒藏私的，把人拉到了一旁，認真的囑咐，“顧哥哥，這參你記得按時吃，但是量不能太多了，不然補過頭，對身體照樣不好！”
顧九澤哪裏不明白這些道理，只是，瞧着面前這小孩兒軟乎乎的給他囑咐一條條的事情，他心就軟了下來，“我曉得！”
有了這句話，葉魚這才放心了去，任務完成，也就要離開顧家了。
臨走的時候，顧九澤要安排車子送葉魚，去被葉魚給拒絕了，因為她和奶奶還有別的任務呀！
上次在百貨商店給爸爸定的膠鞋到了，葉魚可是花了錢，特意從售貨員那裏買了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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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
售貨員一通知，葉魚就忍不住了。
周秀英在知道自家孫女給兒子買的是膠鞋的時候，先是酸了一下，孫女都沒記得給她買，但是更多的卻是心疼，那膠鞋可是城裏人最愛穿的了，而且還不好買。
當然，價格也貴。
可是，在瞧着那板展的膠鞋時，她也不由得感嘆，“這質量可真不耐！”
膠鞋是黃色的，而且是那種有些透明，周秀英幾乎可以想到，如果在下雨天穿上這麽一雙鞋子，基本不用擔心腳上會濕掉了。
葉魚摸了摸膠鞋，她也滿心歡喜，“是啊！爸爸穿着這鞋子下煤礦，腳也不會被蜇的黑乎乎的！”
這膠鞋合她意的很，她給錢也很爽快。
倒是，周秀英瞧着自家孫女，刷刷一張大團結出去，她心都跟着抽着疼，這買一雙膠鞋，能夠她扯多少布料，回去做多少雙布鞋啊！
但是轉念一想，自家二兒子在礦下，也合該買一雙了，不然二兒子那一雙腳，一年四季都黑乎乎的，還是裂開的，瞧着也怪讓人心疼的！
拿着了膠鞋，葉魚瞬間圓滿了，把人家找零的錢，又拿去買了幾盒蛤蜊油，至于雪花膏，她這次沒舍得買了，上次買的那一瓶，還沒用完呢！
買了蛤蜊油，葉魚就塞了兩盒到自家奶奶口袋裏，小大人一樣交代，“奶奶，這玩意，您就別跟大家說了，每天晚上睡覺前，擦擦手和臉，別節省，這個東西不貴！”
一毛錢一盒，而且還不要票。
從來都是自己給下面的孩子們，偷偷私藏東西，沒想到，有一天，輪到晚輩給自己私藏東西，讓她慢慢用，周秀英鼻頭有些酸，她嗯了一聲，“都聽我家想想的！”
她自己舍不得買，更舍不得用。
可是孩子心疼她，就怕她買了也舍不得用，一次買的多多的，量多，讓她可了勁兒的用。
周秀英那一顆心啊！
就跟寒冬臘月的天氣，灌了一碗熱開水一樣，渾身都暖和了。
葉魚軟乎乎的笑，“這可是您說的的，您上次不還說，想知道那油條是啥味的嘛？走走走，我們祖孫倆，一起去嘗嘗味！”
油條是稀罕貨，鄉下的人舍不得做，不是家裏沒有，而是太糟蹋了，油條用的面是上好的細面，這還不止，要想變成酥酥的油條，還要用大量的油給炸一遍才好。
鄉下人，別說細面了，家家戶戶的一碗油，恨不得用着那棉紗布給沾過一道又一道，只把鍋沿給抹一道炒菜就行了。
至于，炸油條，可不帶這樣嚯嚯的。
葉魚一說，根本不給周秀英拒絕的餘地，就拽着自家奶奶去了前面巷子口的那家早點鋪子，油條豆腐腦，幾乎是這家鋪子的一個特色了。
葉魚他們來的晚，那油條鋪子都快要收攤了，但是夠兩個人吃的還是有的，葉魚大手一揮，拿了五毛錢出去，她小聲，“老板，我們三根油條，兩碗豆腐腦！”她一根油條半碗豆腐腦都夠了，但是自家奶奶卻是個大人呀！
既然帶着奶奶來嘗鮮，那肯定要管飽的。
老板收了錢，吆喝了一聲，就去忙活了。
周秀英瞧着自家孫女遞錢那暢快勁兒，真的是心疼的直抽抽，她說，“你這孩子，這五毛錢要是買上糧食，都夠咱們一家子吃了，你說說看，到了你這裏，只夠我們倆吃飽了！”
葉魚老老實實的聽着，她笑眯眯地說道，“又不見天吃，就是聽您上次說，爺爺在的時候，炸油條老香了，這不，就想着帶您出來嘗嘗味嘛！”
怕周秀英罵她，她拽着對方的胳膊，撒嬌，“奶奶，您都不知道，為了找這家鋪子，我和哥哥們跑了多少地方！”
這年頭，賣早餐的鋪子可不好找。
周秀英聽完自家孫女的話，心都軟了一半去，她的話啊！這個家裏面，也只有面前這個小姑娘，會從頭到尾的記着，她伸手點了點葉魚的鼻子，“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葉魚嗯嗯的點頭，心裏卻在想，下次、下次帶您去吃別的！
祖孫兩人這麽一說話。
那老板就把油條豆腐腦端了上來，這年頭做生意的人，實在的很，光裝豆腐腦的碗，都比葉魚的臉還大的多，她覺得，自己可能連一半都吃不完。
不過，想歸想，下手的動作卻不慢。
她直接夾了油條，遞給了周秀英，說，“奶奶，您快嘗嘗，他們家的油條可脆了！”
剛從油鍋裏面撈起來的油條，是金黃色的，咬在嘴裏，可不就嘎嘣脆，又香又甜的，之所以甜，是因為炸油條的面，用的是細白面，這白面做出來的食物，自然是甜的。
周秀英咬了一口油條，眼眶都有些濕潤了，“還真是這個味！”她感嘆，“上次我吃油條的時候，還是你爺爺在的時候，這都過去了十幾年了！”
那個時候自家男人還在，男人在戰場上，津貼高，每次到了休假回來的時候，家裏的各種吃的，都會嘗嘗鮮，至于這油條，也是做過的。
可是她男人走了以後，她一個人拉拔四個兒子，日子就艱難了，別說油條了，家裏就是細面都沒吃過幾次。
如今，再次吃到嘴，還是沾了自家孫女的光。
周秀英瞧着葉魚的目光，也越發和藹了起來，她舍不得吃，咬了幾口以後，就放了下來，油條可以用這油紙包着揣走，但是豆腐腦卻是不行的。
這豆腐腦只能在現場喝完。
葉魚哪裏不知道自家奶奶的意思，她可沒那麽多想法，三下五除二，就把油條給撕成了小塊，招呼，“奶奶，快吃！”
這油條都被撕碎了，這下，算是絕了周秀英想要留一些了的心思了，她沒法子，只能全部吃了去，這一頓飯下來，周秀英覺得啊！
渾身都舒坦了，唯獨不舒坦的就是，太貴了一些！
給爸爸買到了膠鞋，又帶奶奶去吃了一頓，她心心念念的油條，葉魚覺得，兩項任務已經完成，連帶着給顧哥哥的那個任務，今兒的出門的三個任務，都完成了。
連帶着回家的時候，腳步都是輕快的。
只是，她和周秀英都沒想到。
剛回大隊，就瞧着大隊的人都聚集在一塊，鬧哄哄的罵架，讓人想忽視都難。
葉魚背着自己的小包包，有些好奇，“喇叭嬸，這是咋地了？”
他們大隊好像從來沒有這般鬧騰過的時候。
王喇叭在瞧着葉魚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葉家小閨女，你是真不知道？”
葉魚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家奶奶身上的東西，“真不知道，我和奶奶一大早去了一趟城裏面，這不，剛回來呢！”
“這樣啊！”王喇叭抻着脖子往裏面看了一遭，瞧着兩人還在打架，她就搖了搖頭，“說起來，這事和你還有點點關系呢！”
這事和自己還有關系？
葉魚越發迷惑了起來。
她也順着王喇叭的目光，往那人群堆裏面看，這一看，不打緊，竟然是顧青華在揍夏曉茹，而且是騎在夏曉茹的脖子上，揍人！
這真真是勁爆的消息了！
在書裏面，夏曉茹可是把顧青華這個婆婆哄的服服帖帖的，兩人的關系，也跟親母女一樣，可是！這會這将來會成為親母女的兩人，卻在地上打架。
着實有些讓葉魚吃驚了。
王喇叭一瞧，就知道葉魚這孩子來了興趣，她噼裏啪啦，“前些天，那夏家小閨女不是的帶着城裏的娃娃上山了嗎？兩人被馬蜂蜇的事情，你也知道，可是壞就壞在，這兩人被送到公社衛生室以後，人家衛生室的小醫生說，他們兩人被馬蜂蜇的已經休克了，根本不敢接收呢！這不，沒法子，連夜把人送到了朔州煤礦醫院去，結果啊！”
王喇叭一拍大腿，連帶着聲音都抑揚頓挫起來，“結果啊！這三兩天的功夫，夏家小閨女就醒了，而且瞧着恢複的也不錯，都能出院了，可是趙家那小子，卻——還沒醒呢！”
“這當媽的可不就火急火燎的，上門來興師問罪了！”
葉魚聽完了以後，有些唏噓，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而泥地上，夏曉茹被顧青華掐的嘴唇都烏青了，可是周圍的人，卻沒一個幫忙拉架的，她心裏恨透了。
可是，為了活命，只能求饒，“顧、顧阿姨，求求——你，放開我！”
“放了你！”顧青華多要面子的一個人啊！這會也不顧面子了，騎在了夏曉茹身上，面目猙獰，“我放你了，誰來放過我家明遠？？要不是你這個掃把星，我家明遠怎麽會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趙明遠就是顧青華的心頭肉，如今，心頭肉還在醫院躺着，醒不過來，這簡直就是要了顧青華的命。
夏曉茹被掐的臉色發紫了，她艱難的扭着脖子，四處張望，在瞧着葉魚的時候，她頓時發出了一陣尖銳，“顧阿姨——這、這次真的不怪我，是——是葉魚、對！是她，是她搶走了我和明遠哥哥的人參，明遠哥哥是為了給葉魚擋災才會這樣的——”
她發音都有些不穩了，可是這個時候，都還不忘把葉魚給攀扯進來。
其實，夏曉茹實在是沒法子了，她覺得，自己要不在找個借口，讓面前這個老女人轉移注意力，她可能要被掐死了。
葉魚有些懵，不明白，自己不過是路過這裏，怎麽又中了一槍，她大聲，“夏曉茹，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要不是你帶着趙明遠去山裏面，趙明遠怎麽會被馬蜂蜇！”
夏曉茹也不怕了，她伸着舌頭，大口大口的呼吸，“是！我是帶明遠哥哥去了，可是我們去的那個地方是有人參的，要不是你把人參給撿走了，我們根本不會有這一遭！”
沒錯！
葉家有人參的消息，還是被漏出去了，而且是自家人說的，盧鳳蘭出去和人說閑話的時候，沒忍住吹了一句牛皮。
結果！
整個大隊都知道，葉家在山上挖了一棵老山參。
而剛出院的夏曉茹，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在聯想到前因後果，頓時明白了，她的東西被葉魚搶走了不說，而且她還白白替葉魚擋了一災。
夏曉茹不服！
老天爺憑什麽這麽不公。
葉魚也有些回過味了，感情、感情她上次在山裏面挖到的那根野山參是女主的機緣呀！可是，她沒去搶呢！是野山參自己跑過來的呢！
葉魚心裏美滋滋的，“夏曉茹，別扯別的了，我就問你，趙明遠是不是因為被你帶上山上，才受傷的？”
“你只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夏曉茹的嘴抿着的跟蚌殼一樣，就是不開口。
她不開口，顧青華卻不會饒過她，她上去就是一陣厮打，“你個小賤蹄子，給我記着，在敢往我家明遠面前湊一次，看老娘不打斷你的腿！”
說完這話，她掃了一眼人群，目光在葉魚身上停留了三秒，冷哼了一聲，又移開了，對着夏順達說，“夏順達是吧？在不看好你的閨女，小心你現在的職位都保不住！”她這可不是玩笑話，她男人是副廠長，動手開除一個沒背景的小工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夏順達聽到這話，肝膽都要被吓破了，他連連點頭稱是，跟鹌鹑一樣，“是是是！您放心，我一定會看好我閨女的！”
他這般讨好的樣子，卻讓周熱鬧的社員有些瞧不起。
自家閨女被一個外人揍了，當父親的扭頭還能賠着笑容讨好，這也真的是夠窩囊廢的！
先前，顧青華過來找夏曉茹的茬，社員們不是沒有阻攔的，只是，他們阻攔，夏順達卻還罵他們多管閑事，社員們也都心涼了半截。
是啊！
這親閨女被外人欺負，親生父親都不着急，他們一個外人操心啥？
于是，大夥兒也樂得看起了熱鬧。
只是，這卻苦了夏曉茹。
她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肉，看着自家父親，以及周圍社員們的目光，都帶着仇恨。
王喇叭被看的不舒服，她心直口快，“夏家閨女啊！你用着目光看我們做什麽？不是叔叔嬸子不幫忙啊！我們先前要幫忙，卻被你爸罵回來了，你做人，可要憑良心啊！”
王喇叭這麽一喊。
大家都看了過去。
夏曉茹擦掉了嘴角的血跡，她黑洞洞的眼珠子掃了一眼大家，在葉魚身上停留了一瞬間，但是，她更多的，卻是怨恨她的親生父親。
怨恨她在自己需要他的時候，他卻對她置之不理。
怨恨他對着剛揍完自己的人，還能笑臉相迎。
怨恨他，沒能像別人家父親那樣，為孩子們撐起一片天。
夏曉茹用着極為仇恨的目光看着夏順達的時候，夏順達一激靈，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但是在想到她給自己帶來的麻煩，夏順達瞬間火氣大了，他一腳踹了過去，“你這個掃把星，天天只會拖累我！”
上次害的他被降職，這才差點又害的他沒了工作。
夏曉茹被踹的踉踉跄跄的，步伐都有些不穩，只是，那眼中的仇恨，卻越來越多了。
葉魚瞧着，在這樣下去，夏家是要出大事的。
只是，在大的事情，都和她沒有一絲關系，只要，她在乎的親人好好的就行了。
回到葉家，葉紅忠作為這個大隊的大隊長，又是不在家的一天，不然，先前大隊那麽大的事情，他肯定要出現調和的，可是，這打架的事情都出現了。
葉紅忠仍然沒有出現，很顯然，他是不在大隊的，不然，他這個大隊長是跑不了的。
葉魚回到家，沒瞧見自家大伯，有些驚訝，但是轉念一想，自家大伯這段時間，向來是神出鬼沒的，也就沒去問，畢竟，大房的人都沒問呢！
她一個隔房的晚輩，問了也沒用。
晚上，葉紅衛他們回來以後，葉魚就把白天買的膠鞋給拿了出來，膠鞋用着報紙給包着的，所以從外面是看不出來的，葉魚把包着報紙的膠鞋遞了過去，她笑眯眯地說道，“爸爸，打開看看！”
葉紅衛有些意外，但是還是聽從自家閨女的話，當打開看到那膠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你——你給爸爸準備的禮物——就是——就是膠鞋啊！”
他的語氣還帶着激動和欣喜。
葉魚點了點頭，“是呀！這膠鞋不好買，上次我和哥哥們去都沒買到，後來讓百貨商店的售貨員給我們留了貨，這都等了好幾個月才拿到手的！”
葉紅衛愛不釋手的一遍又一遍的摸着膠鞋，他說，“我們之前下礦的那一隊伍裏面，基本人人都有一雙這種的防水膠鞋！”
唯獨，他沒有！
不是葉紅衛買不起，而是他舍不得！
一雙膠鞋要十來塊，而且還不一定買的着，關鍵是，買膠鞋的錢，頂他好多天的工錢了。
把買膠鞋的錢，留着給孩子們買本子筆，夠孩子們用很久的。
所以，葉紅衛羨慕工友是羨慕，但是，他卻舍不得。
只是沒想到，這雙膠鞋的夢，竟然被自家閨女給實現了。
葉紅衛不知道自己心裏是個什麽心态，他只覺得，渾身都熱乎啊！熱乎的不像話。
他只說了兩句。
葉魚卻一下子明白了，她心裏有些難受。
不止是她，連帶着蔣秀華都有些震動。
其實，他們不是不知道，煤礦下面不好過，看着自家男人那皲裂流血的腳都知道了。
可是，他們也都舍不得。
一是沒錢。
二是不好買。
可是，這個家，唯獨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并且去付出實際行動的，就只有最小的那個閨女。
不止葉紅衛震動大，蔣秀華其實也是一樣。
屋內沉默了下來。
良久後。
葉魚靠在了葉紅衛的肩膀上，她小聲承諾，“爸爸，我會好好賺錢的，以後爸爸的膠鞋，我全部包了！”
葉紅衛說不出話，他只是笑，從胸腔深處發出的顫動，“你這孩子啊！”
這孩子，真是讓人意外又驚喜！
這孩子，又怎麽讓人能不心疼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08 22:46:06~2020-02-09 23:53: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