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憤怒
靜靜地在主菜單等待林燦的楚铮突然收到了一條消息:
“親愛的楚铮,您收到一條好友申請。”
他想不到還會有誰會給他發好友請求,反正等着無聊,楚铮點開了這條消息。
“玩家冷凝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楚铮一滞,這個人太出乎意料了。
猶豫了幾分鐘,楚铮點下了通過按鈕。
“楚铮,真好,你正好在呢。”冷凝的消息馬上就發了過來,語氣自然得就和老朋友一樣。
楚铮想起那次頂樓之戰,冷凝更像是在引導自己成長,這也是他會同意加她為好友的原因,看到冷凝這熟稔的語氣,他還是有了一些不真實感。
他直接回複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上次游戲結束以後,我們的毒讓你記憶深刻吧?”冷凝并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用了一個問題來做為回答。
既然對方不直接說明來意,楚铮也完全沒有和她猜謎的興趣:“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們的蜂毒一定讓你回到現實世界以後也吃了不少苦頭,真沒想到只過了不到半年你就又回到了游戲,果然被他留下印記的人都不簡單。”冷凝還是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自說自話。
楚铮捕捉到了冷凝話中的重點,印記?他?
“你現在一定很多問題吧?我們沒有時間和你一一解釋,既然你回到了游戲,那一定記住了,小心那個男人。如果在游戲裏遇到,第一時間離開那個副本,相信我。”冷凝發出了警告。
“你說的是誰?”楚铮相信能讓冷豔冷凝姐妹如此忌憚的人一定很危險,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對方說的人到底是誰。
過了很久,冷凝才回複了一句短短的話:“他自稱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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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铮想再問有關印記的話,卻收到系統提示對方已下線,無法接收消息。
狼?
楚铮努力的回想着,在以前有沒有遇到過和狼有關的人,然而答案是一無所獲。
“我叫朗綻,綻放的綻。”
不對,有一個人,那個記不清模樣的總是帶着耳機的同學,他姓朗,這個朗和狼發音接近,而自己對他的記憶幾乎完全消失,一定有問題。
意識到了這樣一個人存在以後,楚铮也嘗試着去回憶和他相關的事物,卻總有一層迷霧把它們遮擋住,明明知道那些記憶就在那裏可就是沒辦法看清。
朗綻?你有什麽秘密?
楚铮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這個人更多的信息,也就暫時作罷,既然已經和冷凝互加了好友,以後還可以從她那裏獲取更多信息。
林燦還在游戲中,楚铮覺得他一定是理解了自己的想法,這讓他在煩悶中多了一點慰藉。
林燦還不知道自己被楚铮小小的誇獎了一下,他現在滿心都是怒火,自己就想好好的陪着楚铮完成一次任務,怎麽就那麽難。
一腳踢開了挂着總控室标牌的門,林燦雙手插兜走了進去。
裏面布置了許多控制臺,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屏幕上播放着監控攝像頭傳回來的圖像,迎接林燦的只有五個空椅子。
砰!
上一秒還在門口的林燦在槍聲響起的時候突然消失了蹤影,躲在門口牆邊的諸葛紳愕然的放下了持槍的手,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抵在他的咽喉處。
“諸葛管家,打招呼就不要用槍了吧?”林燦冷冷的說,握住匕首手輕輕翻轉手腕,原本抵在喉結位置的刀刃移動到了下颌,伴随着動作,肉眼可見的雞皮疙瘩出現在了諸葛紳的脖子上。
諸葛紳不敢輕舉妄動,他只能幹笑兩聲,說:“原來是林先生啊,抱歉,我以為是引發酒窖火災的危險闖入者,誤會,誤會,可不可以把匕首拿開?”
“不行,恐怕那個引發火災的危險闖入者就是你吧。還有吳立旺的死,也都是你搞得鬼吧!我的大管家,手段很高明啊,把我們玩弄在鼓掌間的感覺很爽吧?”林燦的聲音更冷了,銳利的刀尖已經刺破了柔軟的肌膚,還帶着溫度的血液順着刀刃流了出來。
感受到疼痛的諸葛紳還算鎮定,他把手中的槍丢在了地上,平靜的說道:“林先生,這裏面一定有誤會,請收起武器來,我們可以好好談一下。”
“誤會?”林燦笑得一點溫度都沒有,看着諸葛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死人,要不是還記着楚铮的任務需要完成,他早就了結了諸葛紳,哪裏還會說這麽多廢話。
諸葛紳的冷汗就已經冒了出來,雖然現在他看不見林燦的表情,不過只是聽着林燦說話的語氣,他就已經感受到了對方的殺意。
“我不知道林先生為什麽會說我是兇手,先不說我在吳先生可能的死亡時間段沒有去過三樓,就是作案動機我也是沒有的。”諸葛紳越過了酒窖起火一事,為吳立旺的死辯解道。
“林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吳如東到了。
她換了一身并不适合她偏黑皮膚的純白裙子,長發高高盤起,因為眼前的這一幕出乎意料,她的眼睛瞪得很大,而且林燦現在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和之前判若兩人。
“不好意思啊,吳小姐。”嘴上道着歉,手中的匕首拿的很穩,他用剩下的手撥開了額頭前零散的頭發,露出了腫脹的左眼。
饒是吳如東也被吓得倒吸一口氣,她退了一步,問道:“林先生,你的眼睛怎麽回事,還有你為什麽要挾持阿紳,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小姐,這個人已經瘋了!”諸葛紳突然一邊喊着一邊掙紮起來,如果不是林燦反應快收回了刀刃,恐怕諸葛紳已經血濺當場。
收回匕首的林燦用另外一只手死死勒住了諸葛紳的脖子,然後倒轉匕首把刀把塞進了諸葛紳的嘴裏,被割破的手緊緊按住它不讓被吐出來。
“唔,唔,唔。”諸葛紳脖子被勒,嘴裏也塞了東西,整個臉憋得通紅,他拼命的想要扭頭掙脫。
“安靜點!”林燦輕松的壓制着諸葛,帶着他退到控制臺邊上,松開了雙手。
重獲自由的諸葛吐出了口中的匕首,控制不住的跪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着,還沒來得及做出更多動作,就被林燦一把提起丢在了椅子上,被幾截電線緊緊綁住了手腳。
“小姐——唔!”諸葛紳只喊出了兩個字,嘴裏就被林燦塞了一個鼠标,再用鼠标線纏了幾圈讓他沒辦法吐出來。
吳如東這才反應過來,她撿起了諸葛扔在地上的槍,瞄準了林燦,喝問道:“林燦,你到底想做什麽?!”
确認諸葛紳跑不掉以後,林燦絲毫不懼吳如東的槍,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諸葛紳的身後,答着:“抱歉抱歉,他不太老實,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下了。讓其他無關的人離開吧,下面要說的話你應該不想讓更多的人聽到。”
“你到底是什麽人?”吳如東投鼠忌器,只能讓身後跟着的使者們退遠,但是手中的槍始終對準了林燦。
“我只是吳先生請來的偵探。”林燦雖然不怕吳如東開槍,但是本着能省事就省一些事的想法,他仍舊讓諸葛紳擋在身前,他問道:“段初珍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了?”
“沒了。”吳如東雖然不知道林燦為什麽會突然問起這個,她還是如實答道。
林燦拍拍諸葛紳的臉,帶着嘲弄說:“恭喜啊,大管家,得償所願。”
吳如東緊緊盯着林燦,問道:“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或者妹妹按照你的阿紳計劃的那樣被除掉了。”林燦不知道又從哪裏拿出把小刀,一邊把玩一邊告訴吳如東:“那些照片和匿名信都是諸葛紳弄的,目的就一個,制造事端讓這個胎兒消失。”
“呵,他這麽做有什麽好處?”吳如東對林燦的話嗤之以鼻,一邊是相處二十年的諸葛紳,一邊是剛認識不久的林燦,傻子也知道應該相信誰。
“他沒好處,你有好處啊。”林燦擡起眼,目光裏滿是嘲弄:“當然不是說你指使他,這件事是他自作主張的。對不對呀,諸葛紳?”
“你的發現了段凱對段初珍的暗戀之後,就悄悄收集證據,然後用匿名信的方式透露給吳小姐,想要借她的手讓這個孩子消失。然而吳小姐卻又把信轉交給了吳先生,哦,對了,那句沒有生育能力恐怕也是吳小姐後加的吧,所以那封信的前後兩句字體不一樣。”
“父女兩人都沒有按你的設想大發雷霆,而是不約而同選擇了隐忍不發暗中調查。于是諸葛紳你就開始了另外一個計劃。關于這個計劃,我們在冰庫撿到了一張吳先生怒罵的錄音磁帶。”林燦拿出了那盤一直帶在身上的磁帶,晃了晃,丢到了身邊的控制臺上,然後繼續說着。
“咱們接着說,你準備好了錄音之後,就等着某一天父女兩人再次爆發沖突,那時就可以抓住機會開始你的一石二鳥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