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比試
那弟子也不客氣,直接拔出劍指向我,不知是哪個仙宮的弟子,許是我這段時日确實風頭太盛了,難免有人紅眼,也不知是誰幫我宣揚的,讓我招了這麽多記恨,“來吧,我們來比試一下,”
我愣了一下,正想着憑我仙法,怎麽能接下他的劍招呢,只不過是徒添笑柄罷了,打不過還丢了隋雲跡的臉,那弟子卻是虛晃一招,我看着那劍光向我而來,避之不及,竟傻傻的伸手去擋。
在衆人的驚愕之中,隋雲跡随手一揮,擋了那法術,我可憐巴巴的望着隋雲跡,果不其然,隋雲跡擡起手,輕聲喚我,“燕晚,過來!”
我聞言小跑過去,隋雲跡讓我坐在他身邊,執了酒壺為我斟了酒,我愣愣的握着杯子,“仙君,我……”我看了眼杵在那的弟子一眼,我要是不去,他實在難堪,可是,隋雲跡叫我過來,擺明了不許我去戰,況且我也不敵,我連人家一個小法術也擋不住,實在是丢臉。
隋雲跡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倒酒,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許是不想太尴尬,千芷仙君站了起來,“我火靈宮弟子一向英勇善戰,不如你就和我的弟子比試!”
他坐下的大弟子聞言便起身,應了戰去與那弟子較量,只不過兩人亦無心對戰,只草草幾招,便相互拱手入座了,想來不出今日,便會傳便仙界,雲虛宮仙君隋雲跡對他的愛徒護短到了極致;仙界也會知道,我學藝不精,連普通的劍招也擋不住。
我看着隋雲跡,自是滿腹委屈,雖怪不得人,但是只怪自己太過愚笨,“仙君為何不督促我修煉仙術,今日之後,恐怕所有弟子都知道我連基本法術都不會,讓我日後如何在仙宮行走?”
“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
我眨着要落淚的眼睛撲進隋雲跡懷裏,隋雲跡輕輕拍了拍我的背,“乖!”
千芷仙君瞧了我許久,才嘆了口氣,“護短到你這份上也是難得,看這丫頭周身仙氣與你無異,竟然絲毫不懂法術?”
我看着隋雲跡,其實我也覺得奇怪,為何我周身仙氣與仙君無異,但是我卻施展不了法術;隋雲跡自顧執了酒杯緩緩飲酒,微微擡眼看我,“她與我待在一起久了,自然與我仙氣相似,方才多謝仙君為她解圍!”
聽隋雲跡此說,我也順勢道謝,“燕晚多謝千芷仙君!”
“不必!”千芷卻不信,若是仙氣相似,怎麽可能是待在一起就會相似,他又怎能看不出來,分明就是一人,當着燕晚他不便問,便用了傳音。
“玄月說,這丫頭像極了千年以前你身邊的一只小狐貍,甚至為了她,你不願入天宮,可是,他說,那只小狐貍死了,那這丫頭,是長的像她,還是,就是她!”
隋雲跡看着我,緩緩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他點頭是什麽意思,茫然的對他笑,隋雲跡微微撫過我的發。
千芷腦中轟鳴,他一直以為隋雲跡一向沉穩,行事穩重,不會為了兒女私情,而亂了方寸,不想他卻為了一個已經死去之人修煉肉身,還将自己的仙氣渡入她的體內,不惜折損自己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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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一旦渡了修為,兩人便心神相通,若是承接修為的人有損傷,那自己也會受反噬之苦。
千芷仙君喝了許多酒,我愕然的看着,不知隋雲跡同他講了什麽,才讓千芷仙君如此失魂落魄的,又興許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喜不自勝多飲了。
千芷仙君喝得酩酊大醉,隋雲跡讓小仙童扶了,送他回宮,我們走在後頭,到宮門時,有一女子站在那裏,那女子身周無半分仙氣,見我們扶着的是千芷仙君,趕緊過來扶了千芷仙君,她的嗓音柔柔的,很好聽,“千芷仙君怎麽了?怎麽飲了這麽多酒?”
那女子又向隋雲跡道,“仙君,失禮了,我便先扶他休息去了,改日再拜會仙君!”
隋雲跡點頭,那女子便扶了千芷仙君回去,我奈不住好奇心,“仙君,她是誰?”
“她名叫蓉添,是擁有了不死之身的凡人。”
那蓉添不是仙子,說是在下界的凡人,千芷仙君為了她能永生,求了隋雲跡去虛無幻境的仙山上讨了一個果子來,那蓉添吃了之後,雖無法力,但是可以同神仙一般不老不死,我卻想,原來千芷仙君早已經有了心上人,這妙音怕是要癡心枉付了。
我拉着隋雲跡衣袖,“虛無幻境的仙山漂亮嗎?為何千芷仙君硬要你去取仙果,他也是神仙,怎麽不自己去?”
“虛無幻境很荒涼,什麽東西都沒有,那果子,長在地心的樹裏,要拿到它,需要走過弱水河!”
我看着隋雲跡,那弱水河我聽說過,傳聞是連神仙也懼怕的火焰,可以燒毀一切東西,“那仙君可有受傷?”
弱水河不要說是凡人,就是神仙,一樣的屍骨無存,所以沒有人靠近過虛無幻境,更沒人趟過弱水河。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也沒有受傷!”隋雲跡淡淡一語帶過,他不想多說我便不問,我跟在他身後,去看火靈宮耀目的火鳥。
雲虛宮幾千弟子,仙子無數,卻無一人能近他之身。
而她,卻是例外,明明就是一個傻笨丫頭,為什麽,能得隋雲跡青睐?
秦吟站在暗處,她眉心黑色的雲紋印襯出目光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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