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重逢
林博越過來應該從來沒跟任何人提起,除了第一次跟着保镖之外,他每一次都是一個人的,而且逗留的時間也不長。謝女士跟林清打過電話,說林博越直接回林家,她跟林書棠也只是在他回來的那幾天過去林家看過他,就沒有再見過他了,他沒有去謝女士那裏,跟林書棠也恢複到他們還沒有一起住之前的疏離。自始至終都沒有提起林博越到他這邊來。
林博越來了也不久待,甚至他們交流都很少,真的只是來吃個飯就走了,大少爺慣了,過門是客,吃人家的也沒想着幫忙收拾一下再走。
這天晚上林博越過來吃晚飯,他一般什麽時候過來會提前給個信息通知一聲,林清家的密碼他依然不知道。他沒問,林清也沒說,每次都跟做客一樣,規規矩矩的上門,老老實實的走。
有一次他帶着一瓶紅酒上來,林清想了想還是問:“你不能喝吧。”
林博越說:“是啊,人家送的,反正我不能喝,給你吧。”
林清也沒多說,他雖不嗜酒,但是偶爾也會喝一點,白酒什麽的勁太大他喝不慣,紅酒還好。本來他沒打算喝的,但是開飯之前林博越就把酒開了,幫他倒了一杯,這不是林博越的風格。
林博越喝酒吃飯這些都是有程式的,什麽時候喝什麽酒,什麽酒怎麽喝,他挑剔着呢。林清想,或許是這兩年在國外生活散養開了,沒有以前挑剔,也算好事。十五分鐘一到,林博越就示意林清可以喝了,林清抿了一口覺得确實是難得的好酒,為了這瓶酒,林清今晚特點準備了西式一點的菜。酒是好酒,醒酒十五分鐘和半個小時喝起來味道不同,味香醇厚。
一頓飯吃了将近兩個小時,酒也被林清喝了半瓶,林清有些發蒙,林博越飯後沒走,林清迷迷茫茫的看着他,跟他說:“你自己走吧,我好像有點暈。”然後他就被林博越扶着進房了。
林清有些醉,他感覺到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也感覺到有人在脫他的衣服,睜開眼一看到林博越的時候,之前在家裏的畫面鋪天蓋地的襲來,他掙紮起來,但是因為醉酒有些無力,林博越進去的時候,他悶哼了一聲,低低的,很是撩人。怎麽就給忘了啊,這個人怎麽是能與之共飲的人呢!
他越想越委屈,借着酒勁開始哭起來,其實他很少哭,兩年前謝女士退出門外的時候是他唯一一次崩潰,比起林博越的所作所為,謝女士的視而不見才讓他感到絕望。
與其說他恨林博越,還不如說他恨林博越毀了他關于外界的幻想,恨林博越讓他知道他在謝女士和林書棠心裏是多麽的無足輕重。
林博越拿下他捂着眼睛的手,看到失神的林清眼裏的委屈,親親他的眼角,林清沒感到安慰,而是感到憤怒,他用力扇了林博越一巴掌,林博越沒有阻止也沒有抵抗,林清扇完一巴掌覺得心裏的怒氣好像得到發洩了,他又用力的打一巴掌,再一巴掌,再一巴掌,直到後來覺得打舒服了,才抱着林博越繼續痛哭,他不是不恨啊,他不恨謝女士沒有給他一個完整的身體,不恨謝女士沒有給他一個完整的童年,不恨謝女士和林書棠沒有給他母愛、父愛。
但是他恨他們将他看的這麽輕,這麽無關緊要。他恨林博越,在他還什麽都不懂,對什麽都充滿期待的時候出現,在他沒有防備的時候毀掉他的人生,然後居然能雲淡風輕的離開,現在還能這樣事不關己的出現。每一個人都這樣,對他們來說,他永遠都是最無關緊要的。他更恨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哭着要糖,鬧着引起人注意的人,恨自己只能用乖巧去讨好謝女士,還被視若敝履。
林博越保持着跟他相連接,沒有退出來。讓他哭個夠,哭到後來,林清好像酒勁又上來了,眼淚還挂在臉上,可是像個孩子一樣好奇的看着他心口處的傷疤,再看看他的臉,再看看傷疤,然後輕輕的湊上去,在疤痕上親了一下,小小聲的跟傷疤說:“不痛不痛哈。”
林博越的理智瞬間就崩潰了,最後房間裏就只剩下林清受到驚吓的叫聲和後來暧昧的喘息了。
林清醒來的時候,林博越已經走了,他在床上坐着醒了很久的神,還好今天周末沒課,雖然大學生沒幾個不逃課的,但是林清是典型的自律型學生,從不遲到早退,更別說曠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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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有些懵的林清,在坐了五分鐘之後突然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麽,很多畫面湧到眼前,他有些不想接受的捂住眼睛。
之後他再也沒給林博越開過門,林博越知道他在家裏,可是林清不開門他也不強求,三次之後他就沒再來了。林清松了一口氣,他知道林博越有的是辦法進他家的門,可是他沒用那些辦法,每一次林博越站在他家門口的時候,他都情不自禁的擯住呼吸,明知道門外的林博越聽不到門內的聲音,可是面對林博越的那種壓力總是讓他覺得窒息,就好像被他掐住了喉嚨,甚至都不用他動手,林清覺得自己就能掐死自己。
林博越沒再來,林清也假裝他從來沒出現過,一個多月後謝女士戰戰兢兢的跟他通了個電話,說是林老爺子做壽。林老爺子在林書堂跟謝女士結婚這件事上一直不認同,就因為這樣,林書堂這三年裏也很少回林家,今年林老爺終于松口了,讓林書堂帶謝女士和林清一起回去。謝女士很高興,她也知道林老爺子的松口或許跟林博越有關系。謝女士心裏也有疙瘩的,一方面,林清和林博越現在這麽不清不白,而另一方面,林老爺子的面子她又不好駁,于是她将問題抛給林清,林清知道如果他實在不想去,謝女士也不會逼他,但是他太清楚謝女士的境況了。這個女人現在很無助,而且這個女人是他的母親。
林清知道謝女士的猶豫是因為林博越在林家,他跟她說:“我已經跟博越見過面了。”
電話那邊的謝女士停滞了一下,才說:“怎怎麽會呢?”
“他來過我這裏了。”
謝女士小小聲的“嗯”了一下,就沒有再繼續了,林清知道她不敢再問了,她寧願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蟲的問題,讓各位有不好的閱讀體驗真的非常抱歉!發文階段估計還是不能避免的,但是我會更加注意,實在太忙了,擠着寫完,只夠時間發上去,沒有辦法仔細一一檢查,前斷時間生病把存稿都用完了,現在是斷奶階段,還加上自己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只能厚臉皮請求原諒了!
非常感謝各位留言的親,這對新人真的是非常大的鼓勵!但是時間受限,有時候連成為精神糧食的回複都沒時間看,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每一天每一條都一一回複了!非常感謝各位!這樣的回複數量對我來說已經是海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