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媽媽
那被他刻意遺忘的一天有時夢到還會驚醒,依稀只有斑駁交錯的幾個畫面,林博越啃噬他的嘴唇,他驚慌失措的掙紮,還有拽着他頭發将他拖出浴室的手,堅硬的地板,嘎吱叫的床,林博越的喘息聲,噎在喉嚨發不出的□□,無盡的疼痛和林博越心滿意足的嘆息。
就像林清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微微的笑着,微閉着的眼睛擋住了他發亮的眼神,原來第一次見面的那個眼神其實是掠奪。林博越SJ的時候,林清掙紮的尤其厲害,而林博越就像飽餐一頓的猛獸一般舍不得放開他,斷斷續續的一個晚上,第一次嘗到禁果的少年,怎麽都不知滿足。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了。
接下來的兩天林清都在發燒中度過,迷迷糊糊,一直在噩夢中。再次醒來的時候,燒已經有點退了,林博越神色不變的坐在床頭看着他,林清害怕得想要後退,可林博越不讓他躲避,林博越鑽進被窩裏,餍足的抱着他,深深的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安心的睡着了。
林清想過拿起桌上的臺燈向他的腦袋砸去,或者拿出放在櫃子裏的剪刀,往他身上紮幾刀,然後跟着他一起去死算了。他想起來狠狠給他幾拳,跟他拼個你死我活,跟他打的難舍難分,就算打不過他,只要能給他一拳就算被他打十拳也心滿意足了,只要能給他帶來傷害,被怎麽打都無所謂。
可最後他什麽都沒做,面對林博越的淡然自若,他無所适從,比起其他反應,林博越的淡然是最令林清恐懼的,他完全不當一回事,他沒覺得這是事,他沒打算掩飾也沒有懊悔,甚至沒有口頭威脅他。據說在父母身上沒有得到安全感的孩子,在遇到事情時候,不會第一時間想到跟父母商量,這個說法是對的,林清就完全沒想過通過林書棠和謝女士來解決這件事情,他不知道他們會怎麽處理,反正林清從沒打算告訴他們。
胡思亂想中,林清也睡着了。
後來林書棠和謝女士回來了,家裏又回到以前那樣,只是林清再也沒像以前一樣粘着林博越,甚至對他開始有了距離,林博越一如既往的跟林清說話,看着林清,跟林清一起上放學。只是偶爾,林博越會去林清房間,林書棠跟謝女士都是非常尊重孩子隐私的父母,這讓林博越可以每天晚上都肆無忌憚的進出林清的房間,有時候林書棠和謝女士還在樓下的時候,林清就被林博越壓在房間中的各個地方,肆意妄為。
林清開始恐懼夜晚,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躺在床上總是幻想門鎖又被轉動,門被緩慢的推開,從門後一片黑暗中,林博越就像鬼一樣進來,他放肆的打量着顫抖的被窩,站在床前享受着林清的恐懼,慢慢将手伸進被窩,一邊捂住林清的嘴巴,一邊将被子拉開,滿身是汗的林清身上散發着野果的甘甜,誘惑着人們來采摘,林博越自背後伸手,一手仍捂着林清的嘴巴,一手慢慢的伸進他的睡褲裏。林清想叫、想反抗,可是渾身無力,只能瞪大雙眼,在林博越将手伸進他褲子時才用力的抓住他的手,林博越不急着進一步往下,而是像貓逗弄到手的老鼠一樣,咬住林清的脖子,林清更是怕的直喘氣。
每晚,每晚如是,周而複始,循環反複。
謝女士是在幾個月之後才發現林清神色不對,吃早餐的時候,發現他臉色不對,問他要不要請醫生來看看,林清有些遲鈍的看着她,對于她的話反應了很久才搖搖頭。自從跟林書棠結婚後,謝女士更加漂亮了,林博越對她雖不熱情但是也沒有非常排斥,更難得的是,林博越跟林清的兄弟情那麽和諧,現在應該是她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候了。
林清見她雖然語帶擔憂,但是面上仍留着幸福的紅暈,一臉的無所知,一臉的無所苦,她好像過的很好,真好。
林清沒想過要告訴謝女士關于林博越的一切,一方面是,她能怎麽辦?她畢竟只是林博越的繼母,另一方面是,她現在過的多幸福啊,那是她盼了大半生才得來的幸福,讓人不忍心。
謝女士還是不放心,晚上請了家庭醫生來家裏幫林清看看,醫生只說是精神壓力太大,讓他學習不要太緊張就走了。
那天晚上林書棠沒有回家,林清的房門又在深夜被打開了,林博越臉色還會一如既往的蒼白,而林清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害怕了。或者說他的反應已經開始遲鈍了,他來不及感覺害怕,林博越已經将他的衣服脫下來,分開他的腿,正面看着他失神的臉。林博越愛死林清的眼睛了,就算此刻失神,仍然漂亮得讓人愛不釋手,他輕吻他的眼睛,林博越發現他只要動一下,林清就會微微的眯一下眼,眉頭總是舒展不開,嘴巴也是緊緊的咬着。
林博越動的有些猛了,林清一醒神還是會掙紮,林博越動的越厲害他越害怕,就在林博越覺得進入狀态的時候,林清的房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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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一時沒聽到,但是他感覺到林博越停了下來,正看着門口。林清艱難的轉過頭去看,謝女士此時一臉恐懼的站在門口,脫力一般支撐不住,後背都撞到門上了。她抖動着嘴唇,臉上都退了血色,有些慌張的站在那裏,林博越像看髒東西一樣的看着謝女士,沒有了平日裏的客氣疏離。
其實他壓根看不上林書棠和謝女士。對他而言,這兩個人只是一般需要禮儀交往的人群,此刻謝女士的打擾十分失禮,他對着謝女士說:“出去。”命令得那麽自然,那麽高高在上,全然沒有這一年多來的客氣,在他心裏,謝女士甚至不如林家伺候他的傭人們。
而林清卻在這一刻,終于想到了他的母親,他一直不舍得打擾的母親。他伸出手去,拼命想去抓住他的母親,向他的母親求救,他喊出了這麽久以來一直想叫卻不敢叫出聲的稱呼:“媽媽,媽媽,媽……”林博越捂住他的嘴,對謝女士說:“出去!”語氣更加強硬,态度更加冷漠。不等謝女士做出反應,他下身的動作又開始了。
林清就在林博越有些不悅的抽動中,看着他的母親,木然的把捂在嘴上的手放下來,錯開林清驚愕的視線,慢慢低垂着頭,退出去,帶上門……
他劇烈的、痛苦的掙紮起來,甚至比第一次在浴室中被林博越QB的時候還要用力,他想追出去,想問她,你怎麽忍心!怎麽忍心錯開視線!怎麽忍心關上門!
他開始歇斯底裏的哭起來,林博越沒有放開捂着他嘴巴的手,有些溫柔的跟他說:“噓,乖。”但是下身的動作卻更加兇猛,似乎他越掙紮,林博越就越用力,透過門板他還能聽到謝女士在門外捂着嘴巴,壓抑的哭聲,門外的謝女士怎麽可能聽不到房內兒子痛苦的嗚咽聲呢,但是她始終沒有再打開門,直到林博越出來,經過她的時候,像看臭蟲一樣的看了她一眼,打開他就在隔壁的房間進去。
林清面對着牆側躺着,他能感覺到林博越出去了,然後又有人進來了,謝女士輕輕的摸了摸被子,一直說着:“對不起,對不起……”
說了很久,林清才終于應了一聲:“嗯。”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夜晚,久久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