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回答我。”
霍雲深向前一步,伸出手想去抓人,楚楦驚吓得連忙後退,離開樹杆之後的他,越發覺得沒有安全感,趕緊跑到另外一棵樹後面去。
“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啊?”他的聲音既憤怒又害怕,郁悶地說:“是我的表達得不夠清楚,還是你的理解有問題?什麽叫做真正低眉順眼的小媳婦,你做得到嗎?你本來就不是那種人,強行裝出來沒有任何意義,也不能讓我信任你。”
對面的鬼不說話,也并不反駁楚楦的結論,他只是站着一動不動。
楚楦說:“我只希望你在我面前不要僞裝自己,真實的你是怎麽樣的就怎麽樣。”裝出來的假象只會讓人心裏不安,而不能蒙蔽人心。
簡單一點不好嗎?
“但是你會害怕。”霍雲深遠遠看着他,垂在身側的手掌在袖子裏緊緊握起來。
“但其實,你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我才會更害怕。因為我搞不清楚,哪樣才是你真正的面目?”楚楦從樹杆後面站出來看着他,雙眼裏冒着勇敢的小火花,說:“以後不要再故意裝溫順了,你是怎麽樣想的就怎麽樣做,我想聽見看見你真實的想法。”
這樣就不用疑神疑鬼,猜來猜去。
霍雲深臉上露出猶豫,他想象了一下楚楦口中的那個畫面,然後果斷地搖搖頭,說不:“你會受不了的。”
楚楦的臉色一白,追問說:“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對我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企圖?”
心甘情願給他提供精氣還不夠嗎?為什麽一定要苦苦相逼?
就算是人與鬼之間,也不一定要互相傷害,也不一定要弄到你死我亡的地步。
在楚楦驚恐的眼神下,霍雲深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跨越三四米遠的距離,仿佛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喂喂,別過來!”
楚楦根本來不及逃,那雙冰涼的手來到眼前,快速捧着他的臉,用野獸般粗魯的力道吸吮住他的嘴唇。
“唔……混蛋……”
霸道的舌尖,一下子撬開楚楦的雙唇,闖進全無抵抗的嘴裏,将藏在裏頭最柔軟的那部份抓住,拼命地蹂躏,玩弄。
受盡驚吓的聲音從楚楦的喉嚨裏溢出來,通過眼神和表情可以看到,他現在正在忍受着非人的掠奪。
楚楦感覺自己的嘴,此刻就如同正在被強奸的一名少女,很痛很痛……而且還流血了。
血腥味在口腔裏散開,随着唾液,從楚楦的嘴角溢出。
霍雲深終于放開他的舌頭,用自己的舌尖舔去他嘴角邊帶着血腥味的唾液,動作十分不含蓄。
當楚楦以為自己被放過的時候,又再次被狠狠地吻住,狠狠地蹂躏了一通。
“這就是我真實的想法。”
霍雲深掐住楚楦的下巴,用卸掉僞裝的殘忍眼神緊緊盯着他,冷聲地說道:“你受得了嗎?”
從他身上,楚楦感受到的只有掠奪、索取、毀滅,毫無溫情,也毫無人性……
推開他,楚楦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又回到了那棵樹杆身上。
微張着破掉的嘴唇,他拼命地搖頭,不,他再也不想挖掘真實的霍雲深了。
那種要将人連皮帶骨吃進肚子裏貪婪和惡劣,是來自另一種生物對人類的欲望,讓人不寒而栗。
原來自己在對方眼裏,只是一種食物!
楚楦的膝蓋一軟,整個人崩潰地坐到地上。這一次他終于堅定了霍雲深和自己不同的立場,也對自己的處境有了更正确的認知。
但真相無疑令人很絕望,自己一點浮出水面重獲自由的希望都沒有。
靜靜過了許久,那雙腳來到楚楦面前。
霍雲深居高臨下,臉上已恢複了平時的模樣,表情稍冷卻并不恐怖,畢竟他有一張好看的臉孔。
他靜靜地看着楚楦,眼神專注而複雜,然後對楚楦伸去一只手掌:“起來吧。”
事到如今,楚楦不敢碰他,搖搖頭自己站起來,然而雙腿還是虛軟無力的。靠在樹幹上,表情害怕地不敢直視霍雲深,有點逃避的意思。
霍雲深皺着眉,好像對楚楦十分無奈:“我弄不懂你。”
對他好的時候,他不相信自己,嫌棄那是裝出來的。而對他露出真實面目的時候,他卻又害怕自己。
那究竟要怎麽樣?
霍雲深想不明白,伸出去的手掌久久被楚楦無視,他便收回來,沉默地轉身離開。輕飄的步伐走得不快也不慢,足夠後面的楚楦跟上來。
看着他的背影,楚楦鼓起勇氣說:“你還去不去……找鬼吃?”不是說餓嗎?沒吃飽就回去,怎麽想都不安全。
前面那鬼搖搖頭說:“不去了,回家。”
“為什麽不去?你吃飽了?”回頭要是還餓着肚子,晚上又來折騰自己,楚楦光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全身難受。
“沒吃飽。”霍雲深還餓着肚子。
“那……那為什麽不去吃?”楚楦遠遠地在後面跟着他,不敢走太近也不敢離得太遠,因為怕有鬼。
前面的霍雲深突然停下來,害得楚楦也猛地剎住腳,不明情況地問道:“怎麽了?”難道改變了注意,又要去找鬼吃?
那鬼說:“前面有只鬼。”
楚楦說:“那你上去吃了它。”
“不。”那鬼幹脆利落,繼續往前走。
送上門來也不吃?楚楦臉色蒼白地想,難道真的決定了留着肚子折騰自己?
“霍雲深,說餓的是你,硬拽着我出來,遇到鬼你又不吃,你怎麽能這樣?”重點不是他會不會餓肚子,而是……
那鬼終于回頭瞅了楚楦一眼,聲音冷冷地對他說:“我心情不佳,沒胃口。”
“什麽……”楚楦傻着眼,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心想就你這樣的……你還有沒胃口的時候?
你根本就是想玩我!
出來的時候和和諧諧,回去的時候別別扭扭,這就是楚楦和霍雲深的情況。
回到家,李六早就在自己的房間睡覺,除非肚子餓,他才會出來摸廚房。
楚楦走進卧室,他抱着一床被子和一個枕頭出來,扔在沙發上今晚準備睡沙發。
他對霍雲深說:“卧室給你,今晚我睡沙發。”
霍雲深站在那兒,擡頭狠狠瞪着他,眼神要吃人。
“看個屁?”楚楦說道:“是你自己不吃,關我屁事?沒得晚上肚子餓又來找我,你當我是你的儲備糧?有你這樣的嗎?”
被罵了一頓,霍雲深的表情變了幾個來回,但愣是沒回嘴。
這天晚上,楚楦獨自睡了一晚。半夜裏,他小心注意,那鬼果然沒有來打攪自己。
他早就知道,霍雲深有自己的脾氣,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好相處。
畢竟是一只死了二十多年的厲鬼,隐約還是被家裏人冤死的,要說心裏沒落下點什麽毛病,楚楦不信。
但是知道歸知道,自己一介凡人,拿什麽跟厲鬼對抗,能保留性命就不錯了。
楚楦一邊勸自己一邊暗暗地決定,以後保命第一,節操第二,該妥協的時候還是要妥協。
但如果對方有一點松動,該得寸進尺的時候還是要得寸進尺,否則就是傻大瓜。
“哼……”
霍雲深在夜裏徘徊了好幾次,看見楚楦的睡顏,想靠近又不想靠近。
楚楦是真的恐懼自己,他知道。
但凡有一絲能遠離的可能,對方就會遠走高飛,從自己身邊消失無蹤,這點毋庸置疑。
想到這裏,霍雲深收回自己的眼神,轉身進了房間。
今天是楚楦失業的第一天,他和往常一樣,早早起床。刷完牙洗完臉,出來給霍雲深的靈牌上了一炷香。
轉身想收拾一下客廳沙發上的被子和枕頭,結果卻看見上面幹淨溜溜,沒有被子,也沒有枕頭。
楚楦看向房間門,露出狐疑的眼神。然後他走過去打開門,看見自己床上堆着整齊的棉被和枕頭,有棱有角,一絲不茍。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當兵人士給疊的。
再看一眼角落,那鬼站在厚厚的窗簾旁邊,安安靜靜,膚質透明白皙,看起來娴靜美好,端是氣質過人的翩翩公子。
楚楦倚在門邊,靜靜地看着他,心裏沒詞,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他已經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覺得霍雲深除了是鬼以外,其他都很美好……不了,其實他恐怖得要命。
“過來。”想了許久,楚楦向他招招手,白天的時候才覺得沒那麽恐怖,所以才敢這麽做。
那邊,霍雲深聽話地走過來,眼簾低垂,氣質娴靜,站在楚楦面前猶如一幅畫。
“現在想不想吃我?”楚楦不免在想,他面對自己的時候,心裏是不是正在回味着自己的味道和口感?
或者正在計劃,什麽時候一口吞下去?
“先生想聽假話還是真話?”霍雲深低低地從嘴裏吐出一句,把自己的下巴藏得更深。
“真話。”楚楦複雜着臉色,喉嚨幹澀地說:“你說吧,我……我受得了。”
霍雲深笑着掀開眼簾,露出貪婪的欲望,他向楚楦靠去,細聲說:“我想吃先生……”
剛剛被那雙冰冷的鬼手抱住腰身,楚楦便感到呼吸急促,心髒停跳了好幾秒。
還有各大血管的血液,似乎在逆流般難受。
他咽了下口水,擡手推開……
碰到楚楦僵硬的身體,霍雲深的神情冷了冷,又遇到楚楦推開自己……他只能直接把手掌伸到楚楦下面,摁住他的小腹。
“我不是要吃你的血肉。”
自己表達的意思,其實只是想跟他親密,卻被再一次地誤會了。
楚楦看到,那只鬼臉色不好地瞪着自己說:“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吃你的血肉?”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透露過這樣的意思。
被按進房間裏扒褲子的楚楦,表情十分受虐地坐在床上,指責地說道:“你嘴裏說不是,但每次給人的感受就是,這能怪誰?”
誰叫他把吃說的那麽邪惡?
他用手摁住霍雲深的頭,一手把自己的寶貝捂着,不讓吃。
“大早上地做這種事,你不害臊我害臊,晚上再說吧。”
他想下床穿褲子,霍雲深從背後抱住他,喊了一句先生,他不理。
又冷冷地喊了一句:“楚楦。”
這一次,楚楦僵在那裏不敢動,姿勢還保持着衣衫不整玉體橫陳的模樣。
霍雲深探過頭去,忽然用舌尖舔了舔楚楦的唇角,想撩起他接吻的欲望。
雙手則是在溫熱的腰腹周圍游走,引起對方的皮膚,冒出一粒粒細微的粒子,在掌心下異常明顯,讓人升起更用力去蹂躏的欲望。
而霍雲深也确實這樣做,用力撫摸楚楦腰腹周圍的皮膚,讓快速的摩擦使溫度飙升。
通過幾次的親密接觸,楚楦發現這只鬼特別喜歡摸自己的身體,無論是腰還是腿,他表現得愛不釋手,流連忘返。
始終撩不起楚楦熱吻的欲望,霍雲深就放棄了這個念頭。他拉起楚楦的雙手,放在自己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服來回撫摸。
“你嫌我身子冷,那我便不脫衣服。”
他是騙子,因為他立刻就把褲子脫了。
自己躺下,讓楚楦壓在自己身上。
被迫騎在上面的楚楦,居高臨下地瞪着霍雲深,臉上泛紅而發燙,顏色十分好看,他說:“你真不害臊,我不來。”
大早上地滾床單,家裏還有客人呢。
“先生……”霍雲深黑沉沉的眸子緊緊鎖着自己身上的男人,雙手拉住他的手,好像看不夠。
那眼神,就跟真的很需要自己似的……楚楦幾乎以為自己和這東西是真正的一對兒。
呸。
“放手,我肚子餓,要出去買早餐。”楚楦橫眉豎眼地說:“你要再不放手,我就對你冷暴力處理。”
不理會他,不跟他說話,當他是空氣。
“白天的先生很兇。”霍雲深躺在那兒,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得出這個結論。
“那是……晚上哪兇得過你……”楚楦從他身上七手八腳地掙紮起來。
“但是我喜歡這樣的先生。”霍雲深手腳并用地抱着他一滾,兩個人再次滾進蓬松溫暖的被窩。
“喂……”滾到最後就變成楚楦在下那鬼在上,楚楦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推又推不開,他生氣地大喊:“你再這樣,我真的要把你怎麽樣了!”
“你來。”霍雲深滿懷期待,用自己光裸的大腿去蹭蹭。
楚楦憋着一股氣說:“你想我來,我就不來。”
霍雲深低頭吻他,蹭他,輕輕咬他的耳朵說:“喜歡和先生躺在一張床上,這樣說話。”每當這時候,他就快活,好像活過來了一樣。
那顆早已死去的冰冷的心,也有了跳動的欲望。
這種感覺叫做什麽?
“但是我不喜歡。”楚楦一個用力,終于把地位找回來,騎在霍雲深身上的他,頭發淩亂,面帶紅暈,一雙有神的眼睛炯炯發亮,對屁股底下的死男人說道:“若非你故意吓我,我害怕你,怎麽會跟你上床?”
要不是害怕之極,哪會從了他。
“原是如此。”霍雲深若有思地道,擡眼凝視着他,卻忽然露出青面獠牙,還有尖利的指甲:“先生的眼睛真好看,不如挖出來給我吃了?”
一陣冷風來到眼前,楚楦立刻瞳孔緊縮,受盡驚吓的他看着眼前的指尖,還差一毫米就戳破自己眼球……何其驚險!
“霍雲深!”
“先生怕不怕?”那鬼的臉湊過來看着楚楦。
明明已經看到楚楦已經快哭了,還不撤離自己的指甲,也不把醜陋的臉孔變回去。
還是吓壞的楚楦自己往後倒,遠離那只駭人的鬼手。
在他瑟瑟發抖的情況下,霍雲深慢慢變了回去,用暗藏緊張的眼神靜靜地看着他。
“先生?”
看着那張純良無害的臉,楚楦真想糊他一臉,怎麽會有這麽惡劣的東西存在,簡直是個狗東西。
沒心的,也沒人性的。
“先生……”霍雲深用恢複好看的手,推了推楚楦的肩膀,喚回其注意力,然後期待地看着他。
“你……”不就是想做那回事,用得着這樣吓人嗎?楚楦摸着自己砰砰亂跳的心髒,過了好久才……緩過來,吸了口氣說:“躺好,別亂動。”
那鬼聞言,乖乖地躺好。頭部下面枕着楚楦的枕頭,眼睛依然向上看着楚楦。
楚楦一邊內傷一邊脫下自己的衣服,他感覺自己被霍雲深吃得死死的,沒辦法反抗了。
跟霍雲深一樣,楚楦只脫了褲子,留下上衣禦寒。
++++以下省略一千字人鬼大戰+++++李六站在楚楦的房間門外,等了又等,等到肚子餓得咕咕叫,忍不住擡手拍門吼道:“醫生,包子!”
屋裏戰況濃烈,還沒結束。
霍雲深的眼神要殺人,楚楦心弦繃緊,一邊做一邊大聲說:“老先生,玄關有個鞋櫃你看見了嗎?抽屜裏有零錢,你自己下樓買包子吃。”
兩句話就把李六解決了,繼續保持節奏不亂。
“先生……”霍雲深抓住兩側的被褥,忍不住露出的指甲把被褥戳得破破地。
瞧着那一個個的破窟窿,楚楦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敗家的……我失業……你懂……”
“嗯……”霍雲深乖得像只拔了牙的老虎,低聲細語地道:“霍家有錢……先……先生……啊……”
此刻什麽恐怖,什麽人鬼殊途,都是虛話,眼前的快活才要緊。
楚楦事後想起來,捂着眼睛想找個地洞鑽下去……自己怎麽那樣?
難怪別人說男人開了葷就再也禁不回去,只要女人一撩撥就管不住褲腰帶。
可那鬼不但不是女人,還是只鬼。
他斜眼看了看自己身後的東西,此刻平躺着,上衣前襟的扣子全敞開,露出平坦的胸膛……是個實打實的男鬼,但倒是風情萬種。
楚楦收回眼神,拉好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把坐起來穿褲子。
“先生去哪?”
“肚子餓,吃早餐去。”已經到了去幹什麽都要回報和盯梢的地步了嗎?
“我也同去。”霍雲深撐起上半身,收攏了一下自己散開的衣襟,忽然住了手。
等楚楦穿好衣服之後,他眼含期待地望着楚楦說:“先生幫我穿衣。”
“自己的手怎麽了?”殘了還是瘸了?楚楦臉上的不友好一目了然,再明顯不過。
霍雲深的嘴角往下垂,眼神讓人毛骨悚然,加倍威脅地盯着他。
“好好,你說了算。”楚楦受不了地妥協道,用手遮住他的眼睛:“快別這樣看我了,快被你看死了。”然後收回手掌,彎腰在霍雲深面前,幫他将改良唐裝的扣子,一粒一粒地扣起來。
扣上最上面的一粒,霍雲深高擡脖子,垂眼瞧着自己前方的臉孔,他專注認真,面容溫柔。
明明是個膽小又毒舌的男子,為何會覺得他好?
第一次見了他,就想靠近,想親近,所以親自打開那扇緊閉二十多年的大門,迎他進來。
“褲子也要我穿?”楚楦的聲音有點崩潰,最後還是軟軟地妥協。
拿起那鬼的內褲,讓他坐到床邊來,自己在床前蹲着……這是他第一次在大白天,近距離觀摩這鬼的私密處,其實跟常人無異,只是不會變化。
不管做什麽的時候,始終是軟綿綿的。
這鬼很瘦,身上的肉不多,有些地方甚至會硌手,比如胯骨那部分……雖然腿很長,但是太瘦了。
當他乖乖地配合自己穿衣服的時候,楚楦真的想象不到他的恐怖。
只是一個普通的豪門公子哥,他心中藏有一段悲哀的豪宅往事而已。
死的時候才二十一歲。
“脾氣怎麽變成這樣?”真的只是在壓抑中爆發?以前也是這個性格嗎?
“……”突然被問話,霍雲深反應不及地睜着眼,啊?
“算了,等我吃飽再跟你啰嗦。”楚楦不爽地擡起手腕,看到時間竟然十點半過,難怪李六來拍門要吃的:“我說我很餓,鞋子你自己穿,我去換衣服。”
打開衣櫃的門,随便取出一條藍色的牛仔褲,一件長袖POlO衫套上,白天的氣溫還是比較高的,這樣就行。
霍雲深坐在床沿,目不轉睛地盯着楚楦換衣服的背影,說道:“你很顯年輕,不像二十七歲。”
楚楦嘴巴很毒,頭也不回地說:“你也不差,一點都不像五十歲。”
霍雲深的臉一陣扭曲,陰測測地道:“你應該記住,是四十九,而不是五十,更何況我永遠不會變老。”他摸着自己的臉,顯得敏感而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