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由一場工資, 引發了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家庭矛盾。
當然是單方面的, 因為另一方至今不明白生氣的原因。
蝴蝶忍低頭望了眼懷裏單純的堪七郎, 收起腹黑的笑容,道“堪七郎,我們一起回去。”
不管後面吵架的笨蛋同事,蝴蝶忍揣着兩人的孩子走了。
走到富岡義勇的宅邸, 蝴蝶忍先給堪七郎泡了杯牛奶,等着那兩個大人處理好家庭矛盾回來。
過了有十來分鐘, 坂田銀時推開幛子,屋子有一段時間沒有住人,但還算幹淨, 在做任務離開前,他有打掃過一遍。
坂田銀時捧住堪七郎的臉,認真道“堪七郎, 你長大以後千萬不能學某些人偷藏私房錢。”
富岡義勇“…………”他真的沒有藏私房錢。
蝴蝶忍勾起唇, 每次看到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的相處,她都忍不住想大家都是這樣該有多好——如果沒有鬼的話。
“坂田先生,或許富岡先生不是有意的。”蝴蝶忍替富岡義勇說起好話。
富岡義勇有些感激,立馬配合着蝴蝶忍的話點了下頭。
“不是故意的,那也是隐瞞不報。”坂田銀時插着腰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蝴蝶忍低下頭喝茶, 富岡先生還是自己加油吧。
富岡義勇坐到坂田銀時的隔壁, 先給他倒了杯茶, “我去曬被子。”
“坂田先生沒有真的在生氣吧?”蝴蝶忍哂笑道。
“啊?”坂田銀時撐着下巴, 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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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忍“看出來了啊。”
“當時再生氣,也不至于氣很久。”坂田銀時對富岡義勇的容忍度是真的高。
這時堪七郎爬行到蝴蝶忍腿邊,“噠卟。”
蝴蝶忍握住堪七郎的手,為了這些還沉浸在幸福中的孩子,身為鬼殺隊的一員,他們有義務殺盡惡鬼。
坂田銀時繼續織起圍巾,他織了快有一半,怎麽也不能放棄了。
蝴蝶忍沒有再打擾他,道“沒有事的話,我先走了”
“等一等。”坂田銀時喊住蝴蝶忍,把袋子裏一個包裹拿出來,“這是我從熟人那要的藥材。”
“啊,看上去很珍貴呢。”
坂田銀時抓了抓頭,“就當你平時照顧堪七郎的謝禮。”
蝴蝶忍詫異道“原來坂田先生還會說人話?”
坂田銀時嘴一抽,這個人方才一臉冷靜地說了什麽巨傷人的話。
“不管怎麽說,這個還是謝謝坂田先生了。”蝴蝶忍笑道
“啧,等你不叫我坂田先生再說。”
蝴蝶忍每次叫他坂田先生,坂田銀時便渾身不自在,并且深深感受到對方對他尚存的鄙夷,堪七郎真不是他的私生子。
蝴蝶忍笑而不語,似乎是打定了主意。
***
從漫山遍野的紅楓變成紛揚的白雪,新的一年來到了。
為了慶祝新年,坂田銀時搬出了火鍋,準備和富岡義勇一起吃過年飯。
“前幾天來找你,沒想到你們去做任務了。”煉獄杏壽郎吃着飯道。
煉獄杏壽郎時常會來蹭飯,坂田銀時早已适應了,淡定道“最近任務多。”大冷天的,這些鬼不冬眠卻跑出去吃人,真不知道是叫敬業還是禀性難移。
煉獄杏壽郎敏銳地說“難道又有新任務了?”
“嗯,鎹鴉送來了信,再過幾天要去宿驿。”富岡義勇開口。
“那要辛苦了。”說着,煉獄杏壽郎把空碗遞給坂田銀時,坂田銀時熟練地給煉獄杏壽郎盛飯。
自從家裏吃飯的成員多了煉獄杏壽郎,廚房的米缸嚴重消耗過大。
煉獄杏壽郎接過碗,關心起這所房子的另外一個成員“這幾天怎麽沒見時透過來?”
“不知道那家夥吶,要是遇到了再問問。”坂田銀時随意道。
“嘛,時透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時透無一郎如此年幼,不僅是煉獄杏壽郎,其他鬼殺隊的成員都對他抱有絲關懷和照顧。
富岡義勇專心吃起鲑大根,這幾天四處跑來跑去,他有一段時間沒有碰到坂田銀時做的蘿蔔鲑魚。
坂田銀時把其他蔬菜推給富岡義勇,“好歹吃點炖菜。還有你,沒人和你搶,你稍微吃慢點,菜還不夠煮的。”
堪七郎坐在坂田銀時腿中間,聽着坂田銀時如同媽媽桑般教育飯桌上的另外兩個大男人。他喜歡這樣的家庭,所以他才不想長大。
任務當天。
坂田銀時把堪七郎交給了蝶屋,這麽冷的冬天,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不放心帶着他,哪怕這個嬰兒體內是妖怪的血。
下雪天,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只得放棄銀車靠腳趕往宿驿。
坂田銀時的脖子上裹着圈圍巾,雙手緊緊地塞進衣服內,試圖不讓手吹到絲冷風,可惜成效不大,聲音打起哆嗦“太冷的天了。”
富岡義勇同樣帶着差不多款式的圍巾,鬼殺隊的隊服可以做到冬暖夏涼,所以坂田銀時的寒冷他感受不到太多。
“嗯,要去喝碗紅豆湯嗎?”富岡義勇問道。
坂田銀時往掌心吹了幾口熱氣,“不用了,到了宿驿再說。”
大雪紛飛,入眼一片白茫茫的雪景。
趕路中的富岡義勇突然停下腳步,沉聲道“你在這裏等我,我先過去。”
不待坂田銀時回應,富岡義勇轉身往旁邊的方向跑去。
坂田銀時原地等待富岡義勇,冷得打了個噴嚏,不通氣的鼻子對鬼的氣味靈敏度下降。
“啊,那家夥去幹什麽?這麽久還不回來。”坂田銀時吸了吸鼻涕,思考了一下,還是按照富岡義勇離開的方向去找他。
富岡義勇看向攔在他眼前試圖保護少年的鬼,不禁回想起神龍山的女孩與冥、膽小如鼠的杏,無數個鬼的身影浮現。
這個鬼不一樣,見識過杏的理性,富岡義勇這麽判斷出來,或許她會造就不吃人的奇跡。
富岡義勇慢慢地放下了日輪刀,轉而用刀刃打暈了她。
富岡義勇靠在樹幹,砍出了一個竹筒放到祢豆子口中,以防她出現吃人的情況。
“義勇,你幹什麽呢?啊切,這也太冷了。”坂田銀時從背後出現道。
富岡義勇僵硬地轉過身,他太關注這對兄妹,以至于忘記他把坂田銀時丢在了雪地,幸好富岡義勇的面部表情一如既往的不茍言笑,坂田銀時沒有發現他的心虛。
坂田銀時注意到雪地上躺着的炭治郎和祢豆子,緊張道“慢點,這兩個人怎麽沒有動靜?”那一刻,坂田銀時甚至想好了幾年後帶着堪七郎去探望監獄裏的富岡義勇。
“少年的妹妹是鬼,剛才想要保護鬼,被我打暈了。”富岡義勇闡述道,同時觀察起坂田銀時的臉色變化。
他知道的,坂田銀時對鬼的态度與他們大多人不同,好像在他的眼中有着更為廣闊的世界。
坂田銀時大大地松了口氣,“你早說啊,我還以為、咳咳,我是指他們小小年紀地就睡雪地,長大了容易得風濕骨病。”
坂田銀時蹲到炭治郎邊上,摸向他的額頭,想确定對方有沒有在這麽冷的地方凍發燒。
見坂田銀時久久不動,富岡義勇蹙眉“有什麽不對勁嗎?”他對少年動手時,有留了力氣,不該出現其他狀況。
“沒事。”坂田銀時收回手,“就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摸上去就很鐵的額頭。”看來這孩子這般年紀,就跟星海坊主的額頭有得一拼。
炭治郎從昏迷中清醒過來,起先趕緊抱住祢豆子,然後發現了周圍多出的坂田銀時。
溫柔甜意頹廢懶惰痛苦悲傷喜悅等諸多複雜的情緒混雜在一起的氣味,導致炭治郎的鼻孔受到了嚴重的刺激,當即流出了鼻血。
炭治郎捂住口鼻,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等熟悉了坂田銀時的氣味,炭治郎挺起腰板。
坂田銀時往懷中找出手帕,遞給炭治郎“你沒事吧?都流鼻血了。”
炭治郎總不能說是坂田銀時身上的氣息太過詭異,忍着呼吸的痛苦,大聲道“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哦,哦。”炭治郎的表現,讓坂田銀時想到了同樣聲音洪亮的煉獄杏壽郎。
見炭治郎恢複意識,富岡義勇告訴他去找狹霧山的鱗泷左近次老師。
暫且把路上偶遇的炭治郎和其妹妹放到一邊,富岡義勇和坂田銀時接着趕往宿驿。
“義勇,你怎麽放過那個鬼了?”坂田銀時好奇道,鬼殺隊對鬼的态度将近偏執,包括原先的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瞥了一眼坂田銀時,淡然道“只是看到了希望。”
希望?坂田銀時揚起一抹笑容。
下山途中,坂田銀時意味深長道“勇啊,你聽過前列腺剎車嗎?”
“那是什麽?”富岡義勇不明道。
在雪中跑了這麽久,坂田銀時的身體産生些許熱意,拉下圍巾露出嘴,簡單說了下前列腺剎車的構造,興沖沖道“你不覺得鬼很合适嗎?能夠一直不停恢複肉身,又不會受損。”
富岡義勇手指一動,祢豆子是個特殊,但是他第一次覺得鬼是個可憐的生物,尤其是被坂田銀時盯上的。
拒絕回答前列腺剎車的問題,富岡義勇一路保持沉默,更加不想參與坂田銀時說的實驗。
“你咋就不說話了?”坂田銀時湊過臉道。
富岡義勇沉默地移開眼,以防自己真被坂田銀時帶過去。
“別小看人家,這項技術用過的人都說好。”收縮自如,可調可控,坂田銀時真的是在認真建議。
不想再聽前列腺剎車的話題,富岡義勇加快速度,甩開坂田銀時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