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煉獄杏壽郎撕下他鬼殺隊裏的內襯, 包紮住坂田銀時染紅的臀部。
“這樣可以了嗎?”
感覺自己像穿了件尿不濕的坂田銀時擡起他的死魚眼,“……嗯。”
煉獄杏壽郎把傷患坂田銀時抱在懷裏, 熾熱的懷抱險些悶得坂田銀時睡着。
蝴蝶忍掃視着坂田銀時的小身子, 這才出去多久,就給她帶了一身傷回來。
尾巴與貓身分離,蝴蝶忍看着坂田銀時的慘狀,和藹道“好好珍惜剩下的半小時。”
煉獄杏壽郎和坂田銀時“!!!”
啥、啥意思?剩下的半小時是指半小時後, 銀、銀醬要死了嗎?坂田銀時吓得靈魂出竅。
煉獄杏壽郎同樣顫抖着手,貓斷個尾巴這麽嚴重的嗎?!
“想什麽呢?我要去準備手術室。”蝴蝶忍回頭補充了一句。
虛驚一場, 坂田銀時的靈魂又飛了回來。
醫生,果然是群可怕的存在。
聽到坂田銀時沒事,煉獄杏壽郎道“太好了呢,銀時。”
坂田銀時眼巴巴地凝視着樂觀的煉獄杏壽郎,這娃子未免太好說話了吧。
出了手術室,麻醉藥效未過的坂田銀時四肢癱軟,舌頭露出口腔,給人一股濃濃的傻樣。
香奈惠和煉獄杏壽郎忍住笑意, 微微發顫的肩膀卻暴露了他們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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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尾縫合了起來, 被一圈紗布包裹。蝴蝶忍脫下手套, 給下一劑安心藥“你的細胞活性很高, 沒過多久會痊愈的。”
坂田銀時神智模糊, 大腦完全放空。
蝴蝶忍彈了彈他的耳朵, 評價道“你還真是多災多難。”
煉獄杏壽郎虛心認錯道“這是我的失責, 沒有保護好他。”
“煉獄不用道歉, 銀時是這麽想的,對吧?”香奈惠望下膝蓋看着坂田銀時笑道。
坂田銀時艱難動了動爪子,這不是煉獄杏壽郎的錯。
煉獄杏壽郎的大手摸了兩下坂田銀時的腦袋,“銀時,我會常來看你的。”
***
天晴。
坂田銀時趴在軟墊上面,被香奈乎帶到外面曬太陽。
富岡義勇見到坂田銀時新添的傷口,迷惘道“你摔到哪裏了嗎?”
坂田銀時動了動眼皮“銀醬是工傷。”
香奈惠喝着茶,說道“聽說是在戰鬥的時候,拔了自己的尾巴當武器。”
富岡義勇驚了,為坂田銀時新奇的戰鬥方式。即便成為貓咪,坂田銀時依舊是那麽的厲害。
坂田銀時撥弄着香奈乎遞來的狗尾巴草,下肢不能動彈的他現在只能找點幼稚的樂趣。
富岡義勇沉默地坐到坂田銀時的旁邊,這幾天任務沒有坂田銀時同行,稍許有點孤單。
香奈惠笑吟吟地側頭看向富岡義勇和坂田銀時的方向,然後拉起香奈乎的手道“我們去找忍吃甜點。”
接下的幾天富岡義勇沒有出任務,蝶屋裏所有的護士也熟悉了兩人的存在,偶爾還會給他們來送蛋糕。
坂田銀時拆開了繃帶和紗布,蝴蝶忍操刀的手術很成功,尾巴沒出大礙。
可是盯着光溜溜的屁股,坂田銀時陷入沉默,發生了什麽?他屁股上的毛呢?他這是又禿了嗎?
蝴蝶忍是說他的尾巴會好,但沒告訴他的屁股毛沒有了啊!
坂田銀時把臉埋進自己的雙臂之間,他需要靜靜。
富岡義勇的視線不經意地從坂田銀時的光屁股上擦過,銀時似乎和禿好像有着不一樣的緣分。
接受不下殘酷現實的坂田銀時拒絕了晚飯,香奈惠來看望他,“哇,忍修剪地真棒。”
坂田銀時不滿地哼聲,一個個的都來看他笑話。
富岡義勇善良地脫下自己的羽織,蓋住坂田銀時禿發的地方。
“來,這是今天新鮮的魚哦。”香奈惠哄道。
說不餓是假的,坂田銀時裝作大方地吃下晚飯,得到香奈惠的一個誇獎,弄得坂田銀時羞恥心爆棚。
坂田銀時屁股上的毛稀疏長出一點,蝴蝶忍來給他注射第二針藥劑。
第二針下去沒有多少變化,坂田銀時疑惑地握了握自己的肉球。
蝴蝶忍淡定道“正常,不然你想看到一個貓頭人身或者人頭貓身嗎?”
想了想那個奇葩的畫面,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齊齊噤聲。太美了,不敢動。
既然坂田銀時的尾巴康複了,蝴蝶忍把剩下的針管整理出來交給富岡義勇,叮囑道“基本上半個月打一次,要是弄壞的話,再來我這裏取。”
走到蝶屋口,富岡義勇真誠道謝。
坂田銀時站到富岡義勇頭頂,試圖從氣勢上顯出自己不懼怕對方的心情,開口“麻煩你了。”
蝴蝶忍站到香奈惠後邊,勉強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坂田銀時鑽進富岡義勇的袖子,自從屁股沒毛後,他便不喜歡光溜溜站在人前。
鎹鴉站到車鏡上,時不時嘲笑幾句,與坂田銀時拌嘴也算它的鴉生樂趣之一。
坂田銀時探出小腦袋,“笨蛋烏鴉,銀時今天不和你計較。”
“笨蛋,笨蛋。”鎹鴉回嘴道。
坂田銀時伸出爪子要去夠鎹鴉,他早看這鴉手癢了。車輪恰好碾過一顆石子,坂田銀時一踉跄,徹底滾出了袖子,富岡義勇堪堪單手托住他。
富岡義勇停下車,嚴肅教育起家裏的一只鳥和一只貓,“你們要好好相處。”
“貓鳥待在一起是沒有好結果的。”坂田銀時斬釘截鐵道。
富岡義勇各自輕輕敲了敲他們的腦袋,“那也要好好相處。”
坂田銀時愣住,這人從哪裏來的自信,鎹鴉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一貓一鳥詭異的安靜下。
把坂田銀時放進袖子,自認為他的道理被聽進去的富岡義勇重新開動車。
坂田銀時喝着碟子內的清水,對面是飲水的鎹鴉,問道“他一直這樣嗎?”
鎹鴉清理羽毛,“你又不是第一次見。”
坂田銀時嘆了口氣,富岡義勇的小腦袋瓜裏都裝了些什麽東西。
富岡義勇聽到坂田銀時的嘆息聲,疑惑“銀時?”
“我沒事。”
富岡義勇收進他們喝水的碟子,“太陽下山再行動。”此時距離黃昏還有一小時左右,他們到的時間剛好。
“你先把我褲子縫好。”坂田銀時一說,富岡義勇才拿出針線,給坂田銀時做條簡陋遮屁股的褲子。
涼風吹過,坂田銀時立馬縮進富岡義勇的膝蓋,本來還有抗寒的絨毛,只是現在身上這點毛是指望不住。
富岡義勇選了個石頭坐下,艱難地縫着褲子的邊縫,“嘶。”笨拙地像個小孩子。
坂田銀時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沒有催促富岡義勇,是他的失誤,沒提前拜托蝶屋心靈手巧的可愛護士。
富岡義勇落下最後一針,一條小巧的褲子做好。最後還要按照坂田銀時的尾巴大小,剪出一個可以露出尾巴的小洞。
針線歪歪扭扭的,但勉強還算可以,第一次坐到這個地步,坂田銀時欣慰不已。
坂田銀時一只貓套上褲子有點困難,為了節約時間,富岡義勇上手幫忙。
坂田銀時四個肉球踩上地面,活動下身軀,确認褲子不會妨礙到他。
“好了,去那邊的寺廟裏吧。”
寺廟是旅人選擇最多的休息場所,可是最近幾日,在裏面休息的旅人頻頻失蹤,懷疑有野獸下山,附近的居民惶恐不安。
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僞裝成夜訪的旅人,住進了寺廟內,專心等待暮色降臨。
“刺啦。”
似乎是有野獸用利爪劃破木板,富岡義勇雙眼凝視正門口的位置,要來了。
“救、救命啊啊!”聽到人類的呼救,富岡義勇跨出腳,先跑出去救人。
一對夫妻流着眼淚,瞧見富岡義勇,像是看到了希望,“有、有怪物。”
富岡義勇站到兩人前面,“快走。”
“好。”丈夫攙扶起妻子,兩人利索地逃出寺廟。
鬼從黑暗中顯出身影,外形長得很像頭野豬,“是你放跑了我的獵物嗎?”
富岡義勇沒有說話,直接上手砍脖子。野豬的力氣罕見地強勁,合手接住富岡義勇的日輪刀。
坂田銀時心中稀奇,野豬空手接白刃的本事他也想學。
富岡義勇用勁想要奪回日輪刀,野豬的手和腳卻屹然不動,兩者的力氣大相徑庭。
看出富岡義勇拿不回日輪刀,坂田銀時跳到野豬的後脖,貓爪撓着其頭皮和眼睛。
野豬眼睛一疼,一時沒穩住力氣,富岡義勇扯着這個機會,成功取回了日輪刀。
日輪刀快要到脖子上,野豬牙齒咬住劍身,輕松咬破了一小塊。
日輪刀的碎片掉下在木板,富岡義勇滿心驚訝。
“富岡義勇!”坂田銀時喊道。
緊急之下,坂田銀時只能再次掏出他的寶刀尾巴,扇了野豬兩巴掌,暫時吸引開野豬的憤怒值。
“水之呼吸·捌之型。”富岡義勇當機立斷道。
野豬的頭滾地兩圈,很快消失。
坂田銀時淡然地把尾巴貼回原先的位置,富岡義勇在後面輕聲道“你的尾巴?”
“這不是有了抗性嗎?”坂田銀時理所當然地說。
富岡義勇增長了新知識,并默默記在了心底大本子上。坂田銀時似乎見識過許多東西,富岡義勇有時能在他身上見識到各種匪夷所思的內容。
算算時間,富岡義勇給坂田銀時注射了蝴蝶忍給的最後一劑藥,這時坂田銀時的屁股毛已經長得差不多。
從貓變成人的感覺并不舒服,幸好骨架拆散撐開的痛覺只是一瞬間的事,坂田銀時得以重新穿上正常的衣服。
富岡義勇松了口氣的同時,又不免想念坂田銀時的貓咪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