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章節
機地去取悅男人。”我悵然若失地說。
“妞兒,你平時為人處世挺聰明的,怎麽一談戀愛就犯糊塗呢!”何榛榛輕輕嘆了口氣,她轉過臉,認真地注視着我,“首先,感情從來就不簡單,簡單的不叫感情;其次,時代變了,女人也要學會主動捍衛感情!該争就争,該搶就搶,別不好意思!畢竟許少這麽優秀的男人,數不清的小妹子對着他花癡流口水呢!你倒好,還想主動撒手,讓我說你什麽好呢?”
何榛榛握着我的手憤憤地捏了兩下,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
“每天這麽算計來算計去的,是不是太累了?”我情不自禁地說。
我一直奉行着獨立自主的新女性原則,在追逐愛情的同時也告誡自己絕對不可以為愛失去自我,因此在許老爺子對我提出三個要求時,我的反應也是那麽的劇烈,甚至直到現在,我都不願意退出義誠。
想想以後如果把大半的精力和心思花費在捍衛感情上,我突然覺得困惑而又茫然。
“只要你覺得值,就不怕累。你想,許少典型的高富帥,又不花心又無不良嗜好,啧啧——每次望着你的小眼神兒,簡直是愛意滿滿!你還嫌累,別人想累還輪不着呢!”何榛榛循循誘導。
“最重要的一點,許少現在愛的是你,你還怕什麽?”她不失時機地補充道。
我擡起頭靜靜地望着她,“榛子,我不怕男人不愛我,我怕的是男人假裝愛我!”
話說出口的瞬間,我突然覺得心裏堵得慌。
莫名的慌亂,莫名的緊張,許君延——他是不是正在假裝愛我?
周菁如的話再次回響在耳邊——他愛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她。
她,周雲如,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讓許君延竟然對她如此的諱莫如深?
他們之間演繹過怎樣的愛情故事?
抱着種種困惑和疑問,我幾乎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睜開眼睛,手機上顯示着許君延的十幾個未接電話,我猛地想起來他是今天的早班機。
心裏掙紮了片刻,想起昨晚何榛榛的諄諄教誨,我咬了咬牙,還是打車去了機場。
偏偏遇上機場高速堵車,許君延的手機又打不通,我心裏煩躁,索性付了車費下了車。
剛沿着路邊走了十幾分鐘,堵車的長龍竟然開始動了,可是先前我坐的出租車早就跑得無影無蹤。
我拿出手機剛想重新叫車,一輛黑色商務車突然停了下來。
司機搖下車窗的瞬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謝蓉!”
緊接着,邵亞下了車,沖我微笑着招了招手。
“邵亞!”我眼睛一亮,趕緊奔了過去。
上了車,我打趣地跟邵亞說他簡直是從天而降的小天使,我正愁高速路上叫不到車呢!
邵亞笑嘻嘻地說他聽到了我內心對他的呼喚,緊接着他又問我去機場幹什麽,我也不跟他掩飾,直截了當地說去送人。
“去送許君延?”他望了一眼窗外,語氣淡淡地說。
我點頭“嗯”了一聲,也不想多說,見他也是一襲商務着裝的打扮,于是又問,“你不會也是去國外參展吧?”
“現在不去,不過以後去的話你也送我呗?”邵亞饒有興致地望着我,眸子裏仿若閃過一絲期待。
我讪讪一笑,避開了他的視線,“胃病好點了嗎?”
“不好,某個重色輕友的朋友答應給我做飯,結果轉頭就忘得幹幹淨淨,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完全不顧及病人的心情!”邵亞勾唇一笑,一副調侃的語氣。
“前兩天才剛答應你好不好?”我哭笑不得地望着他,“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一批貨,你和榛子一起來我家,我們好好聚一聚!”
“你家太小聚不開,去我家!”邵亞笑眯眯地說。
“好!”我随口答應着,擡起頭正對上他欣喜的眼眸。
顯然,邵亞對我的回答是滿意的,可是我卻心裏直犯嘀咕,總覺得自己答應的是不是太随意了,于是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你多叫幾個朋友一起,我和榛子在廚房裏的配合度是最高的,絕對能給你整出一桌子大菜!”
邵亞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後笑着點了點頭。
到了機場,邵亞主動說他先去出口處接客戶,讓我等會兒回去的時候再給他打電話。
我正求之不得,于是跟他匆匆分別之後就開始滿世界地搜索許君延的蹤影。
他的手機還是打不通,找了好一會兒也找不到人,我擡頭望了一眼機場大廳的表,禁不住失望地嘆了口氣,離登機時間只剩一個小時,他大概早就進安檢了。
還是晚了一步,我心裏突然覺得空落落的。
恍惚間,突然覺得後背像是被什麽東西重重地頂了一下似的,腳下一個不穩就往前撲去,幸好一雙大手穩穩地托住了我。
眼前同時閃過幾個畫面,推着行李車的男人局促不安的樣子,邵亞近在咫尺的臉龐,還有許君延難以置信的眼神——
下一秒,許君延已經沖過來推開了邵亞,然後把我摟在了懷裏。
“邵總!”
“許總!”
兩個男人都是西裝筆挺、高大挺拔,一副氣質出塵的模樣,只是彼此的氣場都冷得吓人,不像是打招呼,倒像是武林殺手過招之前的自報家門。
我只覺得頭疼,怎麽就這麽巧,找來找去找不到許君延,偏偏是邵亞幫我擋住行李車的一瞬間,他就神奇地出現在我的面前——老天是不是就愛作弄人。
最終,邵亞還是禮貌性地沖我點了點頭,然後大步流星地消失了在人群中。
“昨天說分手,今天就迫不及待地找別的男人,謝蓉,你是不是找死?”許君延雙手捧着我的臉,咬牙切齒地瞪着我,他語氣恨恨地說,“你給我記住,我不說分手,你休想離開我!”
“你抽什麽瘋,我在高速上找不到車,邵亞只是順路捎我過來,剛才如果不是他幫我擋着行李車,我脊椎都撞斷了。”不知道為什麽,他一副兇巴巴的小模樣反而讓我覺得心裏暖暖的,說不出的踏實說不出的安穩,仿若是雨後晴天一般的感覺,美好而又欣慰。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甩開他的手,“你能不能別那麽疑神疑鬼?”
“昨天誰說去找個跟我長得像的男人填補空虛?”他把我拽到更衣室旁邊的柱子後面,壓着嗓子問我,眸子裏閃過隐隐的一絲絲怒意。
我無奈地望着他,随手拽了拽他的領帶,“傻瓜,都是氣話!再說了,邵亞跟你長得一點都不像好不好?”
他随手把我的手壓在胸前吻了一下,語氣戲谑地說,“說的也是,他當然不如我帥!”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兒,許君延的性格并不是外向型的,大多數時候他一副嚴謹沉穩的模樣,又隐隐帶着幾分禁、欲的氣息,聽他說出這麽自我感覺良好的話,還真是難得。
我作勢捶了他胸口一下,嗔怪道,“別自以為是了,邵亞比你帥多了!”
他不依不饒地低下頭吻我,許是顧忌着公共場合,他只是噙住我的唇瓣淺淺地吮了吮,然後又咬着我的耳垂低低地說,“小東西,以後再也不許提分手兩個字!”
我心裏一滞,再一次想起了周雲如,她就這樣出現我和許君延的世界裏。
而他,卻還是想讓我視而不見。
114 他眼眸中的火花
把許君延送入安檢口以後,我跟他揮手作別。
人群中,他高大的背影格外打眼,他轉過身對着我淺淺地笑,仿若春風拂面一般溫柔而又缱绻。
出了機場大廳,我接到邵亞的電話。
他說在地下車庫等我送我回去,我說算了我還是自己打車吧,邵亞語氣嘲諷地說我是“夫管嚴”,我笑着搖了搖頭,我說等許君延回來一起見個面,大家盡釋前嫌從此都是朋友。
邵亞在電話裏輕笑一聲,說我和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是朋友。
我想了想也覺得尴尬,兩人生意上是對手,私下裏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好像也都鬧得不愉快,我剛才還真是說話不過大腦了。
邵亞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心思,話鋒一轉,說改天再約我喝茶,我也趁機敷衍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我專心忙着新訂單的出貨,直到呂言給我打電話,我才回過神來呂青山已經消失大半年了。
呂言的聲音略顯急促,似乎是匆匆忙忙的在趕時間,他說呂青山給了他一個地址,讓我拿着呂青山當初給我的鑰匙按着地址找過去,就能找到呂文山留下的八音盒。
鑰匙?什麽鑰匙?呂青山上次見了我一面就跳江逃跑了,壓根兒就沒給我鑰匙。
我聽得懵懵的,剛想細問,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