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節
奪了下來,語氣威脅,“你叫保潔以後就別再想吃我做的飯!”
于是,許君延在默默地思考了幾秒鐘之後,帶着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走向了廚房。
聽着水龍頭嘩嘩的水聲,我心裏生出幾分小小的得意。
剛想打開電視,許君延的聲音傳來,“過來!”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自己洗,別指望我!”
他沖我揮了揮雙手,表情無奈,“袖子!”
午後的陽光灑進來,許君延整個人宛若蒙了一層金色的光芒,他白色的襯衫微微敞開,露出些許胸膛上的蜜色。
我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響起何榛榛富有魔性的話語——這胸肌、這腹肌、好想摸摸。
摸摸?
NONONO,我在想什麽?
我可是根本苗正的社會主義好青年,我怎麽能如此自甘堕落?
富強、民主、文明——所有邪惡的念頭,統統走開!
于是我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
我屏住呼吸,輕輕地挽起許君延的袖子,小而圓潤的袖扣在手心滑動着,心裏像是劃過一葉小舟,思緒漸行漸遠。
他修長的十指呈現在我的眼前,他幽深的眸子低垂,濃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簡直像一把小扇子不時地扇到我的心尖上。
他的視線聚攏在自己的袖口,一副目不斜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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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穩了穩心神,緩緩地将袖子向上推,直到露出他結實的小臂。
“好了。”我的聲音聽起來不自覺地帶了一絲沙啞。
“再往上一點。”他的聲音透着說不出的魅惑。
我不明所以地把袖子挽到了肘部,他忽然展開雙臂,猛地把我圈在了他的懷中。
他沾着誰的手給我的背後帶着一陣涼意,我差點兒驚叫出聲。
擡起頭,不經意間瞥見他嘴角一絲狡黠而又得意的笑意,心裏頓時惱怒。
NND,許君延你跟我玩兒美男誘惑是不是?
“張嘴!”不等我說話,他一手飛快地伸向我的嘴邊。
我下意識地張開嘴的瞬間,他低頭吻住了我。
口中蕩開甘甜冰涼的感覺,他的舌輕輕推動葡萄,時而纏繞、時而進退,腦海裏仿若響起施特勞斯的圓舞曲——旋轉、跳躍、轉彎、靠近的瞬間又快速地分開。
每一個顫動,伴随着每一個節拍,我開始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只是沉浸在他溫柔而又缱绻的吻中。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和許君延已經倒在了床上。
所以,我本來只是過去幫他挽袖子方便他洗碗,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劇情發展到現在我和他從廚房洗到了卧室。
關鍵是,碗根本就沒洗。
我有點兒羞愧,推開許君延就想跑。
“撩起火來還想跑?”他低沉而又淳厚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讓我心頭不由地輕顫。
我心虛氣短地別過視線,避開他熾熱的眼神,“誰撩你了?”
“除了你還能有誰?”他凝視着我,手不老實地去解我的扣子。
“白日宣淫太堕落!”我按住他的手,義正言辭地說。
“人生得意須盡歡!”他低頭吻住我,将解扣子進行到底。
我還想說什麽,他卻一個強而有力地的動作直接一入到底。
他的手牢牢地按住我的手,我不自覺地跟他十指緊扣在一起,空氣越來越灼熱,房間裏彌漫着暧、昧的聲音和灼熱的氣息。
他低頭望向我,眼底的笑意一點一點地蕩開,溫柔的、疼愛的、寵溺的眼神。
我迎上他的視線,只覺得心底似有一股涓涓細流流過,充盈着幸福而又滿足的感覺。
我們貪婪地索取又慷慨地給予,我們沉浸在肆意而又放縱的海洋,下沉、下沉,直到沉入最深處。
這一刻,我們的呼吸和心跳仿佛融為一體。
懶洋洋的、麻酥酥的,像是喝醉了酒的感覺持續了許久許久,久到當我轉過身望向許君延時,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禽獸!
心裏暗罵了他一句,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
再次醒來,許君延已經不見了,我随手套了許君延的襯衫,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忍不住想笑,他竟然繼續回到廚房洗碗。
可是這精壯的男人赤着上身,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剛沖過澡的頭發還在滴着水珠——所以,洗碗洗出廚房誘惑的節奏是為哪般?
“醒了?晚上出去吃,你想吃什麽?”許君延随手扯過毛巾擦了擦手。
他的聲音還帶着輕微的鼻音,聽起來真是要命的性感。
他一邊說一邊轉過臉來,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鐘之後,他猛地把我拽了過去,“小妖米青,又來勾引我?”
我仰起臉笑嘻嘻地望着他,“明明是你自己意志不強大,還怪我?”
“強大?我強不強,大不大你還不知道?要不要再給你加深加深印象?”他一邊說一邊直接攔腰抱起了我,我自然而然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兩個人正鬧,料理臺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輕咬我的耳垂,“乖,幫我拿一下。”
我抓過手機,幾乎是下意識地按了接聽鍵,緊接着把手機舉在他的耳邊。
因為離得太近,我隐隐約約聽到話筒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冷靜而又沉穩。
“許總,許老先生……”
幾乎就在一瞬間,許君延兩手一松,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把我放了下來,緊接着伸手撈走了我手中的手機。
“等一等。”他一邊對着話筒說一邊淡淡地掃了我一眼,然後轉身朝着書房走去。
一連串的動作,他的表情突然變得疏離而又冷漠,我頓時覺得莫名其妙。
大概一刻鐘之後,許君延衣冠楚楚地從裏面走了出來。
“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等我!”他俯下身飛快地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急匆匆地出了門。
我張了張嘴,什麽也說不出來。
等來等去,我竟然在沙發上睡着了,醒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條毯子。
他總算是回來了,我迷迷糊糊地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竟然十點多了。
我吓了一跳,爬起來就去書房想讓許君延送我回去,透過半開的門望去,我看見他坐在寬大的椅子上,半仰着頭在抽煙。
缭繞的煙霧中,他英俊的臉上毫無表情,甚至不帶一絲溫度。
在我的印象裏,許君延很少抽煙,除非是心情特別不好的時候。
076 偷得浮生半日閑
那天夜裏我沒回家。
我沒說要走,許君延也沒說要送。
寂靜的夜裏,我們緊緊地抱在一起,傾聽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入眠。
我什麽都沒問許君延,我一直覺得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大概恨不得全世界的人來安慰她,而男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大概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保持沉默。
于是我選擇了沉默。
沉默,卻又無奈。
我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麽,可是我心裏明白以我大概是幫不上他的,這種無奈甚至牽扯出內心的一絲絲自卑和軟弱,讓我更開不了口。
生活中我們常常會積累多種多樣的情緒,或是低沉、或是憤怒、或是痛苦、或是壓抑,可是大多數情緒,也許都是來自自身的無能。
不能去改變過去,不能去把控當下,不能去扭轉未來,這種深深的無力感,有時候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随時都能把人吞噬。
我發自內心地理解許君延。
而且非常坦承地說,如果連他都束手無策的事情,我又能怎樣呢?
可是第二天一早,許君延卻又恢複了一貫的淡定從容。
他甚至在我醒來之前做好了早餐——煎蛋、培根、烤面包片,典型的西式風格。
然後我們坐在窗前,一邊吃一邊惬意的享受着清晨的陽光。
我見他早就穿好了襯衫西褲,猜測他肯定是急着出門,于是主動提出讓他先去公司,等會兒我自己打車過去。
結果許君延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他不着急,讓我慢慢吃。
他一臉的雲淡風輕,仿佛昨天晚上什麽都沒發生過。
見他已然釋懷的樣子,我心裏終于松了口氣。
吃完飯我主動承擔洗碗的任務,可是等我從廚房出來的一瞬間,何榛榛和許君延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一進門,何榛榛就開始不吝贊美之詞,猛誇許君延的住處,什麽“巴洛克風格”,什麽“唐頓莊園”,什麽“高大上、低奢內”之類的亂七八糟地詞兒統統說了一遍。
許君延全程面帶微笑,由着何榛榛自由發揮。
直到何榛榛巴拉巴拉說的詞窮了,兩人才想起了我的存在。
“小蓉蓉,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何榛榛沖着我擠眉弄眼。
我随手遞給她一瓶水,“你是不是改行賣別墅了?先拿他練練手?”
說着,我瞥了一眼許君延。
他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