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考慮接吻
堕姬專注地盯着川子和中子,她不再關心那個不是人類的臭丫頭了。她必須承認自己殺死的管事眼光獨到,眼前這是怎樣漂亮的兩個美人啊?
她喜歡吃漂亮的食物,所以她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吃掉這兩個美人。
不過當然,她還沒有想吃到喪失全部理智,她緊盯着中子手裏那些奮力想要回到她身上的破布條,發覺儲存在上面的美人都不見了。
她也完全聞不到那些儲備糧們死去的血的味道。
也就是說,全部被解救出去了?
真厲害。
這兩個美人莫非是柱嗎?好強的氣息,很有可能是鬼殺隊的柱。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翻倒燭臺導致的火勢已經不只是局限在一個房間,還逐漸波及到半棟房屋,并向着臨近的另外一棟蔓延。
火勢越來越大,空氣被抽幹水分,就算不進入火場只處在外圍,人體也能感覺到燒灼的可怕燥意。
就連膽大不要命的圍觀群衆也受不了了,所有普通人類全部撤離了這個範圍,只剩下參戰人員。
堕姬半是厭惡半是畏懼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火場,踩着屋脊轉身向遠處跑去。鬼的身軀在跑動時極為迅捷,像一道流光。
她決定換個地方再認真打,她實在是讨厭大火!
芥川第一個要追上去,紅發男人喊他慢一些,等等大家一起行動,但芥川充耳不聞。
憤怒的火焰在芥川心頭高漲,壓抑在胸腔裏已經燃燒了太久。
在貧民窟的同伴們全部死去,他獨自一人找上仇家複仇,而親妹妹就這樣一不注意被黑衣男子拐走時,那火焰就一直在燃燒,從未能熄滅。
在他将地底的女孩們從帶子裏解救出來時,當他聽到一個尚且保有意識的女孩迷迷糊糊間呢喃着“哥哥”二字時,這憤怒就更是燒得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羅生門】變成了他的腳,長長地伸展出去并将他托舉到高處,使得他可以緊緊追在堕姬身後。
他追逐着心頭的憤怒、或随便什麽。對于自己産生的感情一概不知要如何應付。
他只想把滿心憤怒全部宣洩出來,其他的事情就都顧忌不到了。
而他此刻的身姿卻與內心完全不相符,反而是一位美麗驚人的白衣仙女,像極了神話故事中吃下靈藥奔向月亮的嫦娥,眉目如畫,衣袂飄飄,似真似幻。
霓裳曳廣帶,飄拂升天行。
“呵,就知道他還是這樣子。只知道破壞,只想着自己。你說呢,小銀?”在吉原之外,有個一頭黑色亂發的男子說道,他鳶色的雙眸深沉無光,語調冷酷,尾音卻染上了一絲輕佻笑意。
紅發男人看着芥川越跑越遠,非常無奈。
他一直都知道芥川眼裏滿是盲目與執迷,是個難搞的問題兒童,他也早就提醒過芥川:“不要追逐那匹名為自我的野獸。”
但顯然芥川是很難自行理解這件事的,這個問題果然還是會在有辦法改正之前就爆發出來。
也許真的只有吃到教訓了才會改吧?人類本就是這樣的生物,不摔一跤就學不會站起來。
紅發男人去把銀時扶起,一回頭看到中也去了神樂那邊。
當中也和神樂站在一處時,紅發男人才發覺這兩人是那樣相似。
發色差不多,眸色差不多,體型差不多,皮膚都一樣又白又細膩,就連身高也差不多,中也頂多比神樂高出五厘米。
他們同框的模樣有種難以言表的般配感。
只是不知為何,中也此刻的表情相當不好形容,他看神樂的眼神有種大家全都搞不明白的複雜。
他問神樂:“你不是人類?”在沖出地底時他也聽清了堕姬的驚叫。
神樂随意點頭:“當然。”
能被剛才那樣狠狠一摔,又刺破了腹部,還立刻就自己站起來,像個只受了點輕傷的沒事兒人一樣,神樂體質的強悍程度顯然已經超越了人類合理标準。這個問題本不用問,完全是顯而易見。
中也更加糾結了幾分:“你有一個哥哥?”
神樂古怪地望着他,沒肯定也沒否定,開始思考這個人的腦袋是不是有點問題。
中也等不到回答,有些急切地又問:“是不是……你哥哥不認你?所以你才……”
才什麽呢?也不和哥哥相認?鬧別扭?躲着哥哥走?大概就是諸如此類。
神樂發覺自己的家事竟然被陌生人句句言中,這太驚訝了,這個戴帽子的人是占蔔師嗎?
她的确是有個叛逆的離家出走的該死的哥哥,名叫神威,當着宇宙海盜,無惡不作。
那個哥哥何止是不認她啊,他們根本就是每次見面都往死裏互毆,中間的深仇大恨真是一千字小作文都總結不完。
因為每次想起神威都很火大,她極少跟人提自己還有個哥哥的事情。
而這個陌生的帽子君看着并不是了解秘辛的夜兔同族,卻說得這麽準,怎麽想都只能是了不起的占蔔師吧?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神樂不禁拿出了點鄭重态度:“你知道的挺清楚啊?”
她變幻的語氣和默認的表現顯然在中也看來有另外一種解讀,中也感覺自己的心髒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有件事終于得到了确認,于是随之而來的各種情感五味雜陳。
突然發現自己有個因為失憶而忘記了的妹妹,還當面實錘了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其實中也還是挺高興自己能有個妹妹的,但是妹妹明顯不打算認他啊,那他要強行主動認妹妹嗎?
尴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這個妹妹應該也不會開心吧。
話說正常的兄妹之間平時是怎麽相處來着?
中也糾結半晌,最後伸出手摸了摸神樂的發頂,軟下嗓音:“受傷了就休息一下,戰鬥有我。”
遠遠看着的銀時大驚失色,猛烈地扭頭問紅發男人:“那個戴帽子的是誰啊?”聲音幾乎是在低吼。
紅發男人不免擔心銀時會把自己的脖子扭斷,他一邊擔心一邊回答:“是中原中也,港黑的幹部。”
“就是繃帶君那貼身保镖?”
“也可以這麽說。”
銀時懂了,那個帽子君是個水性楊花的臭男人,先是打繃帶君的主意,現在又把主意打到自家神樂身上了!
銀時選擇性忽略了自己也在女裝、且自己還很風騷的事實,目光挑剔地聚焦在中也的五官和身高上,最後向下移動到了中也的頸圈上——這小夥子很騷氣啊!還戴choker!果然是個大有問題的家夥!
一時間銀時身上的敵意都快凝為實體了,就連新吧唧似乎也受到了感染,露出凝重的表情。
但這時候也來不及拖拖拉拉的掰扯什麽,他們發足狂奔,努力追趕早已離開的堕姬和芥川。
從吉原的外面傳來了虎嘯的聲音,以及小奶狗的“汪汪”叫聲,兩種聲音古怪的交纏在風裏,随着被大火加熱的氣浪一起湧動到紅發男人耳邊。
紅發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忽然一邊趕路一邊對銀時說:“穿越來之前,我已經成功和太宰确定情侶關系了。”
“我就知道你能做到的!”銀時贊嘆道,并且不免高看了織田作一眼。
這濃眉大眼的織田作看着挺悶騷,結果真是不容小觑,居然不聲不響就把繃帶君給睡到了!
“我沒睡太宰,我和他殉情了。”紅發男人補充說明。
“哦。”沒睡啊,真沒意思……等等,咦?殉情?
新吧唧聽到了,大驚着叫道:“我不在的時間裏都發生了些什麽啊!織田作你終于被銀桑給帶壞了嗎?”
“不,殉情是我自己想到的主意,銀時只是提議我去睡太宰。”
紅發男人這麽解釋了之後,新吧唧更吃驚了:“織田作你醒醒啊!你在我眼裏越來越陌生了!”
被這麽一說,紅發男人莫名的感覺心虛,新吧唧痛心疾首的樣子讓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出了點問題,他一直覺得自己和新吧唧是心意相通的普通人,現在他似乎改變了一些,但想來也是問題不大吧?
啊,那種記憶要回來了的感覺又出現了,那種和新吧唧也相識了很久很久的感覺……
紅發男人輕輕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打起精神,保持注意力,然後問道:“情侶之間該做什麽來增進感情呢?我了解到的是一起看電影和逛公園之類的,但放在我和太宰之間似乎不太适用。”
“有什麽不适用的。”銀時非常小聲地嘀咕,接着就和神樂對上了視線。
兩個已經出了一連串馊主意的壞家夥因為長期沒有得到制裁,而且出完主意之後事情居然也向着好的方向發展了,便在這個問題上愈發大膽起來。
如果說一開始他們還會心虛,那現在就已經被事态鼓勵着開始理直氣壯。
神樂非常肯定地一點頭道:“接下來應該接吻阿魯!”
“小神樂!”新吧唧驚得差點一腳絆倒。
而銀時則深以為然地附和着神樂:“不錯,是接吻,而且根據你和繃帶君之間的進度,我認為舌吻最合适你們。”
紅發男人點點頭,記下了。
有道理,可以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