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風華

第20章

這一日，素還真見談無欲卧室蠋光已滅，輕輕推門而入，果不其然，那人正在床上偎着溫暖的錦被睡的香甜，輕手輕腳上前走去，将被子拉開，擁着身旁清瘦身軀，滿足地阖上眼睛。不一會兒，又睜開眼，在談無欲臉頰上落下幾記親吻，才乖乖躺好，片刻，又開始不安份，一只大手開始撫向談無欲的單衣內，來回撫摸。

素還真感到談無欲将手覆上自己的手心，欣然不已，動作也愈加大膽起來，談無欲這才緩緩睜開雙眸，翻身正對素還真，将素還真的手拉開，自己則開始解素還真的衣服。

素還真當然很高興師弟第一次這麽主動，但是……情況好像愈來愈不對勁了，怎麽……師弟現在正跨在他的腰間，用一種餓虎撲食的眼神看着他呢？

等談無欲要開始動作時，素還真急忙喊停：“師……師弟，我們的位置好像錯了。”

“哪裏不對？”談無欲奇怪反問着。

“應該是我在上。”

“難道只有你素還真可以在上嗎？”談無欲諷刺性的回言讓素還真差點嗆着。

“也不是這麽說，只是我怕師弟會不了解在上之人的辛苦，怕你累着。”素還真無比認真道，談無欲卻只冷冷回他一句：“素還真能，談無欲也能！”

…………

這下素還真真的是無語問蒼天，師弟……這句話不是這樣用的吧？

見素還真難得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談無欲也不再消遣他，離開素還真的身體坐在旁邊。

“對了，那三名孩童的父母找到了嗎？”

“剛好他們的父母皆是貧窮的百姓，我答應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孩子，三對父母才放下心中大石。”差一點他就被誤認為是拐騙幼童的人口販子了……這筆帳算在三蓮頭上再加一筆。

談無欲應了聲，淡淡出言：“明日将三蓮接回來吧。”

“這……”好不容易送走那三只小鬼頭，怎能讓他們再回來壞事？素還真當然是極不情願，但談無欲下一句話，讓他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你在下，或是接三蓮回來，二選一。”

“明日我就上雲渡山。”素還真想都不想地應道，談無欲對這樣的素還真無奈何，轉身躺好繼續進入夢鄉，素還真則是開始計劃要如何整治那三只小蓮才好。

翌日一早，素還真就前往雲渡山拜訪一頁書，三只小蓮一見到素還真，個個熱淚盈眶，扒住素還真不肯放手，一頁書見狀，微微笑道：“看他們如此想念你，你們感情一定很好。”

素還真忍住臉上青筋抽動，皮笑肉不笑地道：“哪裏，前輩你客氣了，有空再上琉璃仙境讓劣者好好招待一番。”

“當然。”

與一頁書寒暄過後，素還真帶着三蓮回琉璃仙境途中，這三只都謹守本份，安安靜靜的不吵也不鬧，等回到琉璃仙境後，見到小釵、屈世途衆人也是乖乖的打招呼，絲毫沒有以前調皮的樣子。

屈世途不禁擡頭觀察一下天氣概況，兀自納悶着，沒有下紅雨的趨勢啊………

葉小釵也看看東方的太陽，覺得十分奇怪，還是他搞錯方位，其實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

連素還真在和談無欲說話的時候，三蓮也乖乖的在一旁，素談二人見三蓮完全不搞破壞的樣子反而有點不習慣。

“難道是被一頁書前輩調教的太好了？”

“等新年，素某一定送大禮到雲渡山去。”

素還真欣然不已，享受與親親師弟相處的甜蜜時光，殊不知，這是另一風波來臨的前兆。

※  ※  ※

屈世途端着一磐糕點走入大廳，左右張望後疑問出言道：“素還真，你沒看見青衣嗎？”

“嗯？”正在看書的素還真頭也不擡道：“青衣宮主不在此。”又看了看屈世途放在桌上的糕點：“怎麽了？”

“我好不容易研發出最新的美容養顏聖品，第一個就想給青衣嘗嘗，那我出去找她好了。”

素還真繼續低頭看自己的書，忽地一抹黑影由前方掠過，擡頭赫然驚見一團紅色正埋頭啃着桌上那盤糕點。

“那個是……”

素還真尚未開口阻止，就看小紅蓮把所有糕點一股腦兒全塞進嘴巴，原來……紅蓮這麽會吃……這是素還真第一時間體認到的事實，然後小紅蓮快速沖到素還真面前，将兩只沾滿糕餅屑的小手印在素還真臉上，接着又躲到桌下去。

“你這死小鬼！”素還真胡亂擦着自己的臉，都是碎屑與油漬，髒死了！還來不及揪住小紅蓮，屈世途與青衣這時喜笑顏開地踏入大廳。

“青衣，你看，這是我為你特制的糕點，保證不甜，不發胖又養顏。”屈世途笑着轉頭欲拿桌上糕點，盤上糕點已不見蹤跡。

屈世途慌了，然後對上素還真驚愕萬分的臉，瞥見他嘴角的糕餅屑，顫顫巍巍的指向素還真：“素還真……你……”

“不是我！是他！”素還真指向桌下，屈世途與青衣也看向桌下，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明明是紅蓮偷吃的……”素還真還想再解釋，屈世途開始老淚縱橫，不停地數落：“你要吃就拿一塊去就好了，做什麽把一盤全部吃掉呢？這可是我辛苦好幾天做出來的耶……”

“好友，你真的誤會了！”

“沒關系，”青衣宮主急忙出來打圓場，“東西在做就有了是不是？反正素賢人喜歡吃，下次就多做一點吧。”

“青衣宮主……我……”

“不過素賢人要記得，以後吃完要記得不要留下證據哦，呵呵。”青衣宮主對素還真微笑道，然後帶着心情不佳的屈世途離開大廳，徒留打擊未複的素還真在大廳裏。

三秒後，一道憤怒至極的怒吼響徹琉璃仙境───

“業火紅蓮────你找死！！！！！”

然後第二天，大家都知道素還真為了美容，偷吃了屈世途整整一大盤的糕點，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素還真在心底咬牙切齒，給我等着！

某日午後，素還真在琉璃仙境都未見到談無欲身影，來到蓮花池畔，才發現那抹玄黑正專心致意在撫琴，興沖沖走過去。

“師弟，要我教你嗎？”

“不必。”談無欲毫不理會素還真，自己研究着這把琴。

“手要這樣擺。”素還真大手覆上談無欲的，仔細講解說明，令談無欲對這琴的疑難之處有更深一步的領悟，但他卻高興不起來，反而覺得有點悶……為什麽素還真什麽都會？

“師弟，怎麽了？還有哪裏不懂？”素還真盈起柔笑看向懷中的談無欲，見其神情，知他又在鑽牛角尖，欲開口安撫，談無欲突地一把掙開素還真的手，拂袖落下話語離去：“我去倒茶！”

素還真拿他性子沒法，迳自坐下擺弄琴弦，在石桌一旁，小水蓮鬼鬼祟祟冒出頭來，趁素還真不注意，抽出葉小釵做給他的特制迷你版墨淵彎刀，飛快劃過數刀後轉身逃逸。

不明白小水蓮在玩什麽把戲，素還真回頭繼續撫琴，手指一勾，琴弦竟斷了兩三根！

還未思考對策，談無欲已端茶水走來，“素還真，怎麽了？”

“師弟……”素還真動了動唇想開口解釋，談無欲一看那琴慘狀，勃然大怒直指素還真：“這可是玄首送我的琴，這下子你要我怎麽跟人家解釋？”

“我會負責……”素還真軟聲軟語，盼親親師弟能暫息雷霆之怒，談無欲默然一會，卻是怒極反笑：

“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今日起，你回自個兒的房裏睡！”

“不可啊！師弟──”素還真心急如焚地追上前，談無欲不留情面甩手離開，素還真一方面想着如何安撫自家師弟，另一方面又突然想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墨淵水蓮───有本事走着瞧！

當然，風波還未結束。

素還真結拜兄弟莫召奴自南武林複出，想來琉璃仙境拜托許久不見的三哥，素還真得此消息自然非常高興，今天，就是莫召奴要來的日子。

莫召奴帶着見面禮，雍容雅步行至琉璃仙境，就快到門口時，一名藍發藍衣小童出來迎接。

“你就是莫召奴？”小童大眼睛水靈靈地轉呀轉地，十分活潑可愛。

莫召奴彎身摸摸他的頭，對這名神似素還真八分的孩童非常有好感：“是啊，是三哥叫你出來接我的嗎？”

“和素還真說的一樣，果然是非常美麗的姐姐呢～”小風蓮漾起甜美無比的笑臉，天真地道。

非常美麗的姐姐？！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把他當女人看，莫召奴一聽，臉都綠了，但又不好将氣出在小孩子身上，小風蓮見狀馬上接話：“素還真說，等會有個客人會來，最溫柔最美麗最漂亮的那個就是了，我想說，最美麗最漂亮不是形容女生嗎？然後又看到你真的很漂亮，所以應該是姐姐吧。”

小風蓮怯生生地慢慢道，莫召奴緩和臉色，努力擠出最優雅的笑容：“話是這麽說沒錯，不過我是哥哥哦。”

“喔！原來是召奴哥哥！”小風蓮用力點頭應話，與莫召奴一同進入琉璃仙境。

素還真在廳裏見莫召奴迎面走來，和容悅色，叫喚道：“召奴。”

莫召奴一反常态，只是含糊應了聲，素還真感覺他臉色不對，關心道：“怎麽了？是不是趕路太辛苦，要不要進客房休息？”

“不用了，”莫召奴将禮品塞給素還真，語氣蘊含些微怒意，一字一語道：“三哥，教育孩童馬虎不得，請謹言慎行！”

“啊？”什麽意思？素還真看着莫召奴氣沖沖離去的背影，理不出個所以然，這些天來接二連三所發生的事令他有點招架不住，一會是親愛的師弟對他不理不睬，然後許久未見的四弟又對他怒顏相向……

仔細思考之後，素還真就知道問題症結出在哪兒，這三蓮……老虎不發威還把他當病貓了呢……哼哼。

不過這次小三蓮可是有備而回，只要素還真一逮住機會，要教訓小三蓮，立即會有人跳出來指責他的不是。抓水蓮的時候，小釵不知從哪走來，瞪素還真一眼，抱着小水蓮離開，平白無辜被瞪的素還真覺得無比委屈，抓風蓮的時候，正好談無欲就在身後，悻悻然地收回雙手，眼睜睜看小風蓮在師弟懷裏擺出得意的鬼臉，比出勝利的手勢。

下午，只有素還真與紅蓮在大廳，素還真看着小紅蓮吃涼糕吃得津津有味，還未出手，屈世途就端上茶點踏入廳裏。

“素還真，你想幹嘛？那是我特別做給紅蓮吃的，你的份在這裏。”

素還真一看桌上那十公分都不到的小圓盤，上頭只擺着薄薄兩片雪糕，十分寒酸，不禁哀怨出言：“好友，怎麽我跟紅蓮差這麽多？”

“你不是要美容嗎？少吃一點才不會發胖。”

知屈世途還在記仇上次之事，素還真恨不得将面前吃得高興的小紅蓮千刀萬剮，但也莫可奈何，只能獨自吞下這口悶氣。

這些日子，簡直是天地變色，黯淡無光，談無欲對他視若無睹更讓他郁悶到極點，晚上也睡不好，最後下場就是悶出病來。

“咳咳……”又是一記重咳，談無欲急忙将素還真扶好，喂他喝藥。

“藥……好苦……”素還真別過頭，推托不肯喝，談無欲板起臉，以威脅口吻道：“不喝，就病死好了。”

“師弟，好歹我也挂病號中，你就不能溫柔點嗎？”素還真有氣無力地躺在談無欲的懷裏，嗯～好香……再蹭蹭。

“好好好。”談無欲揚起非常柔美至極的笑容，輕聲細語道：“師兄，吃藥了。”

“師弟，藥好苦，我喝不下去，不如……你喂我。”

談無欲正要答話之時，一團水藍色緩慢爬上談無欲的大腿，鄙視賴在談無欲懷裏不放的素還真：“這麽大的人還要人喂，羞羞臉。”

“你這死小孩，說什麽呢。”素還真捏住小風蓮的臉頰向外拉扯，小風蓮痛得淚汪汪，揮舞小手急忙朝談無欲求救。

“好了好了，別玩了，既然你那麽有精神也不用喝藥了，我回房去。”不顧素還真哀怨眼神，談無欲直接抱起還抓住素還真頭發不放的小風蓮提步離開。

雖然談無欲不相信素還真是真病了，但見他毫無生氣、病厭厭的模樣，心理也不好受，這些天都專心陪在素還真身旁照顧他，素還真在心頭竊笑不已，三小蓮則是跺腳不已，本想說在素還真喝的藥裏加一些調味料，但又想到，那素還真可能會叫談無欲也喝一口，于是只好作罷。

其實這幾天素還真與三蓮間的暗潮洶湧，談無欲看得明白，等素還真病一好，就扯着他到外頭庭院，與三蓮面對面站在一起。

“握手言和。”

四蓮一聽，異口同聲喊出口：“誰要跟他握手言和！”

“這麽說，你們是不願意了？”談無欲漾起燦笑，輕聲慢慢道，背上鳳流劍隐有出鞘的趨勢，四蓮知這是談無欲将要動怒的前兆，小風蓮利用外型優勢趴住談無欲，軟軟地道：“都是素還真不好，誰叫他要把我們送到雲渡山，害人家很想念無欲親親耶。”

“無欲、無欲～”小紅蓮也睜着圓圓大眼，跟着撲向談無欲，小水蓮雖無開口，也跟着其他二蓮一起動作，談無欲向素還真撇去一眼，像是在詢問般，素還真立即開口：“都是那三蓮不好，誰叫他們要破壞我跟親親無欲的相處時光，師弟～你要信我。”

“好了。”談無欲沉吟開口：“從今日起，恩怨一筆勾消，再有疑問，我就請一頁書前輩來評理！”

搬出一頁書的名號果然很有用，四蓮聞言，額上緩慢流下一滴冷汗……對談無欲之言不敢再反駁。

談無欲滿意地笑了，他發覺自己對蓮花真的是一點免疫力也沒有，也想不透，明明都是同一人，卻互相陷害自己，這樣很好玩嗎？

原以為事件就此落幕，幾個星期後───

琉璃仙境廚房砰锵聲不斷，接着是一陣小孩夾雜大人的尖叫哭鬧聲，正在大廳喝茶的談無欲擡眼望去，三只小蓮個個灰頭土臉、争先恐後地撲到他懷裏告狀：“無欲無欲，那個素還真又欺負我們了！”

“嗯？”

“他說什麽無欲親親愛吃蓮子糕，叫我們把這個和那個一堆食材加進去，結果現在廚房炸掉，屈伯伯暈過去了……”

“什麽！”談無欲急忙趕到廚房，果然見到素還真在屈世途旁邊叫醒他。

談無欲過去察看，屈世途在五雙眼睛注視下緩緩醒來，顫抖道：“談…談無欲啊……”

“屈世途，覺得怎樣？”

屈世途轉頭又見廚房凄慘之狀，兩眼一翻，再度不争氣地暈過去。

談無欲瞥見素還真肩膀隐隐抖動，捏了素還真手臂一把，微笑出言：“是什麽事這麽好笑？嗯？”

“沒，師弟，你看錯了，我是在傷心啊……屈世途好友啊……”

素還真傷心欲絕的抱着屈世途，談無欲搖搖頭：“得了，屈世途還沒死呢，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我見三蓮在廚房做蓮子糕，好心過去指點，誰知他們不依我指示亂放食材，紅蓮炊火時不小心放火放太大，風蓮去滅火造成愈滅火愈盛，然後廚房就這樣炸了，跟劣者一點關系都沒有。”

“胡說胡說，明明是他……”談無欲制止三小蓮辨解之言，直接道出：“今日四個都別想吃飯。”

“啊！不要啊──無欲──”不顧四蓮哀求連連，絕然而去，談無欲在暗自思忖：看來中午得去崖下向慕少艾蹭飯了……

今天，跌跌撞撞地跑來告狀的不是四蓮，而是屈世途。

“談無欲啊～你快去阻止他們啊～～”

“又怎麽了？”

“素還真與三蓮又不知在打什麽賭，将蓮花池都鏟平，池水源源不斷向外流，現在後院正鬧水災啊！”淋得一身濕的屈世途說完馬上打個大噴嚏。

“我不管了，他們愛怎麽玩就怎麽玩。”談無欲也覺得頭大，三蓮愛調皮就算了，連素還真這麽大的人也跟着胡鬧。

“話不能這麽說啊──談無欲，你要去哪？”

“我回無欲住一個月再回來。”

“不要啊──談無欲你麥造啊───”唯一的救星談無欲都走，誰來救苦命的他，每次素還真與三蓮鬧完，收拾善後的總是他，他受夠了！他也要離家出走！記得談無欲上次有說，無欲天可以收留他，也找葉小釵一起去吧。

得知談無欲已回無欲天的四蓮，互相對視一眼，也跟着追去無欲天，于是，戰場就從琉璃仙境轉往無欲天。

“我的桂花！！這是怎麽回事！”談無欲眼見自己心愛的桂樹倒得七零八落，心痛不已，怒眉看着面前四只臉露無辜的蓮花。

“師弟，都是三蓮他們……”

“無欲親親，都是素還真……”

“夠了夠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們！”氣到快暈倒的談無欲拉住一旁的葉小釵轉身離去，後頭四蓮緊追不舍。

“師弟……你要相信我，真的是三蓮他們做的。”

“無欲，是素還真啦～～～”

“我不聽、我不聽！！！”

“大家來吃桂花糕吧。”屈世途端着剛做好的糕點出來。

“呼呼，無欲天好熱鬧啊。”慕少艾來到無欲天，就見四蓮追着談無欲不放，拼命解釋的一幕。

屈世途上前招呼：“藥師你來啦，一起來吃吧。”

“藥師，再給我一年份的安神藥！”

“談無欲……一年份………”慕少艾開始思考，吃一年份不知會不會吃死人，要是談無欲有個萬一，他不用活了，某人的怒火燒盡九重天就可以把他燒到天邊去。

“師弟，不用吃安神藥，師兄每天說笑話給你聽就好。”

“無欲親親，我說故事給你聽！”小風蓮笑得燦爛，口才可是他的專長呢。

“無欲，我表演火焚三界給你看……”小紅蓮馬上弄出小火，獻寶似地對談無欲道。

“………”小水蓮沒說話，只是揚起手上的迷你墨淵彎刀，談無欲自動過濾他們的話，繼續向慕少艾讨取：“藥師，今天就馬上給我！”

“呃……”

“大家別玩了，桂花糕都要涼了。”

“藥師！”

“藥師你敢給，明聖劍法不留情！”

“哇～桂花糕看起來好好吃哦，先讓藥師我嘗嘗。”

“別轉移話題───”

微風和暢，風和日暖，無欲天內談笑聲此起彼落，不絕于耳，談無欲看面前與屈世途聊天的慕少艾，喂水蓮吃東西的葉小釵，和風、火二蓮搶東西的素還真，臉上泛起溫暖柔和的笑容。

不再有武林塵嚣紛擾，如此平淡安穩的生活，也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