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離定了22
顧家。
程檸溪帶着特意給韓艾琳挑選的奢侈品登門拜訪。
韓艾琳正為溫清煙進圈的事頭疼, 看見程檸溪，心情瞬間好了點。
她很喜歡她, 在她拜訪後執意要留她住下來。
程檸溪不想被人诟病，以她要辦個人鋼琴演奏會為由委婉拒絕了。
不過拒絕的時候，她還是小小地哄了韓艾琳很多好話。
哄得韓艾琳心情舒暢。
尤其韓艾琳知道她要沒辦法住在顧家是因為在大會堂舉辦個人鋼琴演奏。
內心一陣地驚豔和惋惜。
驚豔是她這麽優秀就能在大會堂舉辦個人演奏，惋惜的是……這麽有氣質又厲害的女孩為什麽不是自己兒媳婦呢？
韓艾琳想想心裏就不是滋味。
尤其對比溫清煙去那種不入流的娛樂圈當個出賣姿色的戲子, 她的心情瞬間如坐過山車一樣, 由高處直接跌落下來。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
她當初為什麽要答應兒子娶她呢？
真的想想就氣死了。
“韓阿姨，等演奏會确定下時間，請你們一起來觀演。”程檸溪讨好地溫溫柔柔說道：“你們來的話, 票都是免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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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艾琳笑盈盈抓起她的手, “小溪，你的演奏會, 我們肯定都會去的，景衍也會去。”
“嗯。”程檸溪羞澀地臉紅紅，眉眼溫柔似水，“韓阿姨，那我不打擾您休息了，我以後有空就來陪您，好嗎？”
“好。”韓艾琳松開她的手，看着眼前這麽典雅溫柔的女孩, 忽然就說：“小溪，你等一下，我有東西給你。”
“什麽東西？”程檸溪注視她起身去底樓卧室。
“等會就知道。”韓艾琳徑直走入自己卧室去拿她兒子給她辦理的健身卡。
這個卡辦了兩個月, 她一直忙着她自己的會計事務所，沒時間去。
現在正好給檸溪。
這個健身中心，景衍經常去。
她現在能拉攏一些就盡量拉攏，她也不知道溫清煙這個女人什麽時候會跪舔回來。
就怕她跪着回來，她兒子又心軟。
那就先讓檸溪抓緊這次機會多和景衍一起培養一下。
以後她要是厚臉皮回來，兒子也不會心軟了。
“小溪，這裏有一□□身卡，你拿着。”韓艾琳把卡遞給程檸溪，笑着拍拍她肩膀，暗示說：“景衍習慣在這家健身。”
“謝謝，阿姨。”程檸溪接過這張卡，眼睛不由一亮，聲音溫動。
“沒什麽謝不謝。”韓艾琳繼續說：“阿姨很喜歡你，顧家兒媳的位置本來就是留給你的。”
說到這個，程檸溪不好意思太誇張地表現自己的想法。
只是微微低下頭，臉色浮紅。
但手指捏着那張卡的時候，唇角已經勾起了一個勝利般地弧度。
下午，距離錄播還有3小時不到。
小麥為了讓她減少緊張感，帶她先去健身房鍛煉。
溫清煙沒意見，她正愁沒地方打磨打磨自己的緊張呢！
兩個女人換上運動裝準備去岳山幫她辦的那家很高端的私人健身中心。
剛走到樓下，一身貴氣打扮的小姑姑拎着她的愛馬仕鱷魚皮突兀地出現在了這幢破舊的公寓樓前。
她的身後是顧家高大威猛又兇悍的保镖。
這幅架勢，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溫清煙從樓道內出來後，看見她後，下意識就停了腳步，而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瞬間撲滅，不過，她不打算和她搭什麽話。
和她對視兩秒，拉起身旁的小麥準備繞開她去公司的那輛車。
只是，從小姑姑身旁擦身而過，小姑姑伸手擋了，語調一貫的盛氣淩人：“站住，我有話說。”
擋得快，溫清煙沒繞開，只能停下腳步，“我們好像沒什麽好說。”
聽她這麽說，小姑姑瞬間冷嗤一聲：“是，我們是沒什麽話好說，那我直接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能不混圈？”
所以，她是來勸她不要進圈？怕影響他們顧家的名聲，難怪會屈尊來這麽個破地方找她。
溫清煙真覺得她好笑，她現在有什麽資格管她？“我和顧景衍已經分居，離婚協議書我也已經簽了，就等他簽字，您與其來找我談話，不如去勸勸您的侄子，讓他簽字。”
“這樣，大家都好，是嗎？”
“你的臉在哪？”小姑姑覺得她說些大義凜然的話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冷冷說：“當初是怎麽死皮賴臉嫁進來？現在搞這些，是要錢是嗎？”小姑姑說完，拉開自己的愛馬仕包，從包內拿出兩張支票，重重抽到溫清煙臉上，“這裏有一千萬，夠買你這種女人了吧？”
“拿着這些錢，給我乖乖退圈！”
溫清煙被她拿支票抽臉，沒來得及避開，臉上劃了一點小紅痕，等躲開，她看一眼已經飄到腳邊的兩張支票，之前所有心酸屈辱全部湧上來。
像一根尖刺在紮她的心髒。
誰說對別人掏心掏肺，別人也會感動？
都是騙人。
彎腰下去，撿支票。
旁邊的小麥看着，以為她委屈真的答應退圈？
不由輕聲說：“清煙……”
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溫清煙已經拿起這兩張支票，随後當着所有人的面，拿出手機假裝給顧景衍打電話：“喂，顧總嗎？麻煩您看住您的長輩，就算您家有錢喜歡拿錢砸人，但也要看是砸誰對嗎？我一個守法公民，你們要是來砸我，是不是很不講理？所以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要報警了，我不想讓你們顧家難看，大家好聚好散，麻煩您管管您的長輩吧。”
一口氣說完，小姑姑臉色已經變了，溫清煙想要的目的達到了。
擡手把這兩張支票用小姑姑的方式‘甩到’她尊貴的臉上，‘笑’着說：“顧女士，我再說一遍，我真的和您侄兒分居了，分居這個詞語您要是不理解，可以上網查一下。”
“我早就不是你們顧家的人了。”
說罷，收住唇角的笑意，拉起小麥就去她們的車。
她不想怕他們。
如果他們要對付她，那就弄死她好了。
她賤命一條。
小姑姑被她第一次這麽怼，臉色瞬間陰沉的如同滴了墨汁。
手指緊緊握住，卻也不可能真的又去找她麻煩。
太掉價，也怕她真去報警。
拖顧家下水。
只能忍着怒氣目送她的車子離開。
溫清煙的車從公寓駛離。
坐在駕駛位的小麥還有些心驚，剛才的畫面完完全全像電視劇了。
她一直以為現實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沒想到還真有人拿支票來砸人？
小麥壓壓心驚，瞥一眼後視鏡內安靜坐着的女人，不由開口關心問道：“清煙，你現在沒事吧？”
“沒事。”溫清煙摸摸臉上的紅痕，真沒覺得有什麽，大概不在乎了，所以也沒什麽好委屈，“習慣了。”
“啊？”小麥沒聽懂，什麽叫習慣了？
難道她天天遭受這些？
豪門這麽恐怖的嗎？
“麥姐，我們不聊這些好嗎？我現在最不想聊這些。”溫清煙怕小麥繼續問，連忙說道。
“嗯，我不問，你沒事就好。”
“嗯。”
到了健身房，小麥拿着卡去前臺咨詢私教的事。
溫清煙站在前臺一側，先自個慢慢做做伸展運動。
做了不到2分鐘。
程檸溪帶着韓艾琳給的那□□身卡也過來健身了。
她之所以馬上過來，是想先試試水。
等熟悉了這家健身中心，了解顧景衍來鍛煉的時間段，她就能準确地踩點了。
不過，等她進來後，看到站在吧臺的溫清煙。
瞬間愣了下。
當然，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愣過後，收回視線，不免很瞧不起地冷嗤了她一遍。
現在打扮的像個‘站-街-女’。
說實話她以前不知道溫清煙‘裝’，還以為她真是黑長直清純妹。
因為顧景衍從小口味就特別清淡。
只喜歡清純系。
上學的時候，看他觀看的影片或者他自己透露的喜歡的明星類型。
都是清純挂。
她是古典清純，按理很符合他的審美，但最後也打不過溫清煙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純。
為此，她也差點想剪掉自己一頭烏黑的長發。
現在想想幸好沒剪了。
程母已經告訴她，他們鬧離婚的底細，她才發現這個女人真是心機婊，為了接近顧景衍一直裝他喜歡的樣子，現在想反抗了？
想威脅顧家對她改變看法，就撕掉僞裝用離婚，出道娛樂圈來要挾顧景衍。
真是夠心機。
程檸溪繼續往前臺走，拿出那張簽有顧景衍名字的健身卡，對機械麻木狀态的前臺小姐說：“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用這張卡，請問怎麽使用？”
麻木待客的前臺小姐接過她那張卡，很冷淡地看了上面有專屬定制的‘顧景衍’的名字，原本想敷衍敷衍，看完後，态度立馬360轉彎，笑出一朵花說：“程小姐，您好，我馬上給您安排私人接待師。”前臺小姐邊說邊恭敬地把她的卡奉還給她，還的時候，不忘說一句：“這張卡是顧總附屬健身卡，您以後可以享受到我們這邊最好的VIP尊貴服務。”
“謝謝。”程檸溪溫柔笑笑，接過那張卡。
而很快地，就有所謂的穿着一身運動裝的女性私人接待師小跑過來，在前臺小姐特意點名：“Linda，這位程小姐用的是顧氏集團顧總的附屬卡。”
Linda明白，态度極度谄媚地帶她去前面的VIP練習區：“程小姐，請跟我來。”
程檸溪點頭，舉止優雅淡然地跟着Linda去VIP練習區。
經過溫清煙面前的時候，像是故意地将手中的那張附屬健身卡裝着不小心地掉到溫清煙腳邊，掉落後，假意吃驚地說：“不好意思。”
這一聲驚訝，引得Linda趕緊替她撿起來。
這種做作虛僞，無非就是想讓溫清煙看見她拿着的這張卡是顧景衍的。
因為卡面有很顯眼的三個燙金字體——顧景衍。
但，溫清煙已經根本不會在意了。
她徹底不想和顧家有任何牽涉，所以任何故意刺激她的小細節，她都不介意，甚至她都想高高興興恭喜她。
你要是喜歡顧景衍，那你就拿去吧！
反正她是不要了。
溫清煙沒反應，Linda把卡交給程檸溪後，程檸溪眼神微微詫異地看了眼她，就跟着Linda去VIP訓練區了。
等她走了，小麥那邊也辦好了。
溫清煙放松放松自己的心情和她一起去另外的訓練區鍛煉。
傍晚6點左右，《閃耀女團》節目正式開錄。
所有選手會換上統一的選秀日式水手服。
至于發型由各自造型師決定。
溫清煙的造型師給她編了最近很流行的哪吒丸子頭，眼角左側貼一圈很亮晶晶的亮粉。
搭配水手服，如果不說她24，很多人都以為她只有19歲。
而且作為這個女團選秀節目裏已經算是已經有話題度的選手，一進場，就有場外的網友開始刷屏：【快，快，快看，總裁夫人出來了！】
【總裁夫人今天的造型很可啊！】
【總裁夫人今天這麽可愛，總裁知道嗎？】
【你們怎麽知道她一定就是總裁夫人？萬一弄的人設呢？】
【哇，我就喜歡她這款。】
【總裁夫人給我沖啊！啊啊啊——】
當然還有人玩起來梗：【夫人您不用這麽拼，快去跟總裁認錯吧，總裁會原諒您，讓您乖乖回去繼承他的豪華花呗！】
這麽火爆的刷屏，讓參選的其他選手很檸檬，尤其其他兩個直接跟圈內人挂鈎的熱度選手，簡直快要氣死了。
大家上臺都是為了獲得關注度，現在網友的注意力全被這個莫名其妙搞出來一個‘總裁夫人’頭銜的女人給吸引了。
你說她們氣不氣？
別說什麽不在意，無所謂，上臺就是要競争。
但她們真的不用擔心，溫清煙從沒想當女團出道，她就是為了曝光點名氣，讓岳山給她安排接戲。
就這樣。
再說，網絡那種‘總裁夫人’的熱度對她而言，沒什麽好處呀！
所以，她完全沒在意這些刷屏，就盡量努力表現，争取更多的曝光。
很快節目正式開錄了，第一環節是自我介紹，才藝表演。
第二環節，導師出題，組隊自由發揮。
第三環節，虛拟情景組舞。
溫清煙排名20號。
輪到她還需要時間，她就坐在等待席，托腮專注看着臺上那些選手一個接一個自我介紹才藝表演。
這種安靜又純美的觀看模樣，很快又在屏幕外掀起了一股熱議。
【總裁夫人，為什麽這麽好看？】
【好想知道總裁長什麽樣才能配上這麽好看的神仙顏值？】
【你們為什麽那麽關注她，臺上還有很多漂亮小姐姐啊！】
【就是，她一看就是裝出來的，心機婊！】
【麻煩你們不要再刷什麽總裁夫人了，《閃耀女團》難道只有她一個人嗎？好氣，替我們莫麗思小妹妹氣！】
這種熱議，把溫清煙的熱度再度推高。
話題度和頂流妹妹莫麗思不相上下，這樣的熱度，是顧景衍沒想過的，他以為她不會混這麽有熱度，起碼他是這樣認為。
娛樂圈要紅，需要資本的操作。
她沒有。
結果……就因為昨晚撤了熱搜，反而幫她提高了曝光率。
顧景衍不免有點不爽，這種不爽，讓他靠在辦公椅上，看着手中iPad上節目組的鏡頭時不時切到他老婆那張看起來挺高興地漂亮小臉上後。
他就像噎了一顆蒼蠅。
擡手，直接将iPad重重丢到桌上。
瞬間背靠椅子，開始讓自己冷靜。
答應給她時間去混圈的是自己，他不可能反悔，讓她滾回來。
更不可能放低自己的身段去求她。
但偏偏又覺得哪裏不爽快？
這種矛盾感……讓顧景衍隐隐又有一種牽拉神經的焦躁感從胸口爬出來。
讓他很煩。
甚至有種坐不住的感覺了。
這種感覺他以前從沒有，更确切點說，可能以前并不是特別在意她，所以沒有這樣煩躁過，但現在她突然要鬧離婚，要走。
他才驚覺心裏好像少了點什麽。
這樣冷靜了幾分鐘，顧景衍按了桌上的內線電話，還是主動一次，讓助理帶他去《閃耀女團》的節目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