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離定了16
小姑姑這一巴掌讓客廳所有人都震驚了。
大家對溫清煙不喜歡但從沒對她動過手, 包括她婆婆。
也只是嘴上諷刺她。
但小姑姑做了，大家都忍不住暗想是不是有點過分？
只是想歸想, 大家都沒人去扶她。
除了顧景衍。
他立刻就彎腰去扶她。
溫清煙直接擡手推開了他，捂着被打疼的臉，溫清煙努力憋住淚，從地上爬起來, 眼神包括語氣都異常寒心：“是, 我在你們眼裏的确只能算個東西，根本算不上人。”
“我不在意了，這個婚我離定了。”
這麽倔的怼, 落在婆婆韓艾琳眼裏, 完全就像在‘自導自演’做戲給她們看，所以就有點譏笑了：“你舍得？”
從溫清煙能嫁入顧家開始, 她就覺得她是貪財的女人。
既然貪財，怎麽舍得真離婚？
她從來不會信。
“我不需要你們相信……”溫清煙也嗤笑，真的寒心了，所以就一點也不在意要去倒貼這個婆婆，不過，她話還沒說完，一旁的顧景衍已經沉着臉色伸手握住她的手，對小姑姑和他媽媽說：“姑姑, 媽，這是我們夫妻的事，我自己處理, 你們不要幹涉。”
說完，強拉着溫清煙上二樓。
溫清煙根本不想去，被他生拉硬拽拖着去了二樓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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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隔絕樓下一切。
顧景衍眸色深沉看着她被打腫的臉，有過一霎的心軟，伸手去想去摸摸，被溫清煙及時躲過了，“你放我回去。”
“今晚住這裏。”顧景衍松松自己的扣子，拿出手機給助理發信息，讓他進來去弄個水煮雞蛋和冰塊，給溫清煙去去臉上的紅腫，随後緩緩語氣，“剛才……我替小姑姑道歉。”
顧景衍居然道歉？
溫清煙愣了下，印象裏他從沒跟她道歉過？
可她現在根本不想要這個道歉，她就想離他們遠遠的，“我不住這裏。”溫清煙左右看看，除了床旁的落地窗，也就前面的門可以跑出去了。
“別逼我動手！”顧景衍壓着性子，解開襯衫兩粒扣子，眸色沉沉看向她。
聽到動手兩字，溫清煙立刻指指自己沒被打的另一側臉，眼睛紅紅對這個男人說：“好啊，你小姑姑已經賞我一巴掌了，你可以再打這邊。”
這幅委屈樣子，讓顧景衍真的心軟，這種心軟夾擊下，他就沉默，眉間隐色重重地看着她。
過了一會，才開口，聲調平淡緩緩說：“我還是那句話，不會離婚。”
“無論你怎麽作都不會改變。”
這話一出口，溫清煙立刻就睜大眼睛，咬緊的唇，呆呆看着他，一聲不吭了。
她就知道，他只要個【工具人】顧太太。
無論你怎麽反抗，他都不會改變。
“我讓人去顧家拿點你的衣服。”顧景衍看她不吭聲，以為她有所動搖，下意識放軟語調，準備給剛才的助理打電話。
卧室外突然就響起了敲門聲。
助理拿着煮好的雞蛋和冰塊恭恭敬敬站在門外。
顧景衍開門，助理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他，顧景衍餘光看一眼還站在那的女人，說：“去顧家拿些太太的衣服過來。”
助理明白，識趣地替他們關上門。
顧景衍把冰塊從小盤子內拿出來，準備給溫清煙揉揉腫的臉，溫清煙看着他走過來，下下狠心，轉身就去拉開了卧室內的落地窗。
窗戶打開，外面就是陽臺。
她要賭一把，賭顧景衍放她走。
她很了解這個男人。
他一直高高在上，不會拉下臉來跟你死皮賴臉，你要是走點極端，他就不會那麽死心眼。
所以，溫清煙幾步跑到陽臺邊，準備爬上去，不出意料，一只有力的手臂就從她腰部攔過，狠狠将她抱了進來，抱進來後，直接将她按到了床上，他真的忍很久了，手指下意識把手腕箍得更緊了，克制快噴薄的怒色，咬着牙說：“你是瘋了吧？至于嗎？”
“不然呢？”溫清煙直視他的滿是怒火的眼睛，眼角分明有點水光，卻也不想再為這個男人掉眼淚：“你是希望我做回顧太太，繼續被你家人欺負嗎？繼續被你無視嗎？”
“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這話真的很刺激男人的自尊心，尤其像他這種天之驕子。
顧景衍冷冷地看着她，下一秒，直接捏起她的下巴，強吻起來。
吻得兇。
溫清煙吓了一跳，顧景衍以前可沒這樣兇地吻她。
慌亂間，想咬他。
顧景衍更強勢地繼續吻。
溫清煙吓壞了，腦中一片混亂，這種強烈的吻，下一步要做什麽，她太清楚了。
她不想鬧離婚還被他強上。
身體掙紮的更激烈。
但這個男人到底掌控過她5年，5年的床事，她身上每一個敏感薄弱點，他都知道在哪？
只需要稍稍安撫幾下。
她就有點抖，但抖歸抖她還是劇烈掙紮着。
不過，他沒有真的強上她，而是及時剎車，克制欲望，看着身下被他吻的又怒又惱的女人，這幅畫面，有一瞬，仿佛昔日過往還在眼前，他的老婆還是像以前那樣乖乖黏着他，但轉眼就什麽都變味了。
可再變味他都不想離婚。
他沒那麽多精力來結婚離婚，然後再去找一個能符合他口味的女人。
而且，他們在一起五年，顧景衍不信她真的舍得這份感情，所以，頓了頓，他就說：“你想我再給你多少時間？”算是一點點讓步。
不把她逼得太急。
“你什麽意思？”溫清煙羞怒着邊掙紮邊問。
“你那麽自信能在娛樂圈混起來，那我給你時間去混。”他太了解她了，從大一開始到現在，他給她吃的，穿的包括用的都是最好的。
這麽多年，養下來。
現在要抛棄錦衣玉食去吃苦。
他怎麽都不信她會堅持。
尤其娛樂圈這種爾虞我詐又殘酷的聲色競技場，她不可能适應。
“等吃到了苦頭，你就知道，待在顧家有多好。”
顧景衍說完，溫清煙徹底明白了，這個男人永遠只覺得她是可以用物質随便糊弄回來的女人。
而不值得用心。
又或許就是因為不夠愛，她才得不到他對她該有的尊重？
應該是這樣。
她真的一秒都不想待在這個男人面前。
擡手準備推開他，顧景衍先她一步，像霸權主義般貼到她耳邊說：“記住，我給你時間去混圈，但你的身體，只能我用，知道了嗎？”
“要是其他男人碰一下，我不會讓誰好過。”
說完，倒是沒真的強，順勢松開她了。
一脫離這種強勢桎梏，溫清煙整個人瞬間虛晃地腿軟了下，從床上起來時差點沒站穩，等站穩，她就氣得直接打了他一巴掌，眼神憤怒，咬牙罵道：“顧景衍，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變态！”
打完也算發洩了一下，溫清煙不敢多停留，怕他強迫她做點什麽，逃也似地跑出去了。
從壹號公館跑出來，顧家小姑姑和她婆婆還在客廳談話。
溫清煙不想搭理她們，直接沖着跑出去。
外間夜色似一片深淵濃霧，把天地間所有事物都吞噬在它口中。
溫清煙心神發慌發虛地沒頭沒腦地提步在這片濃霧夜色裏快跑着。
她的背影随着身上的裙擺，很快就融進漆黑的深淵裏，看不見蹤影。
但站在寬大落地窗前的男人，看着她整個人消失也不曾挪開目光。
溫清煙跑出去公館，立馬就給白甜打電話讓她來接她。
今晚的事，太讓她憤怒了。
當然，也更堅定她不會再回頭。
等白甜把她送回公寓，她立刻就沖進浴室洗澡，洗了一個小時，讓皮膚都快燙熟了，順便用沐浴露又洗了三遍，她才終于緩口氣出來。
心情才平複了很多。
既然覺得她在圈裏會混不下去，她一定要混出點名堂來。
這樣他無話可說，不會再逼她。
他們也能順利離婚？
二樓卧室。
顧景衍一個人靜默站了幾分鐘才下樓。
樓下明亮如幾的大廳內，顧家小姑姑還在和韓艾琳數落溫清煙，韓艾琳雖然對溫清煙不滿，但她一般都是嘴上諷刺，從不會動手。
這次小姑子動手了，韓艾琳表面覺得沒什麽大問題，但她心裏其實有點怕兒子不高興。
兒子對溫清煙有些在意，不然去年也不會違背顧家所有人意願，執意要娶她。
哪怕現在她作成這樣要鬧離婚，他都不願離婚。
韓艾琳表面應付着小姑子，心裏是惦記兒子。
顧景衍從樓梯處走下來，小姑姑看見他，準備和他聊聊他們離婚的事，目光落在他右臉，哪裏有些微紅，顯然像是被打了？
小姑姑立刻就皺起眉，說：“景衍，她打你了？”
小姑姑說完，韓艾琳立刻就看向自己兒子，兒子臉上的确有被打的痕跡，瞬間就生氣了：“景衍，她真的打你了？”
顧景衍看她們一眼，眸色不是很好。
她們是長輩，他沒辦法對她們怎麽樣，但是溫清煙的事，是他自己的事，他不想她們任何人插手，所以很坦然承認：“嗯。”
他一承認，小姑姑和韓艾琳都準備發怒了，顧景衍在她們開腔前，先發聲：“這一巴掌替小姑姑你償還。”
頓了頓，眸色沉沉，繼續說：“姑姑，媽，有件事，我要跟你們說清楚，這是我的私事，我的老婆也只能由我訓，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再打她，要是再發生，我不想撕破臉，所以希望你們不再插手。”
說完，已經沒心情住公館了。
徑直往外走。
留下顧家小姑姑和他媽媽韓艾琳臉色難看地站在原地。
夜色漸濃，溫清煙睡入被窩後，心情雖然還有些跌宕起伏的憤怒，不過她還是強迫自己忘了今晚的事忘了被小姑姑打巴掌的事，免得影響她參加訓練的心情。
戴上隔音耳機和眼罩。
保持放松的心情入睡。
溫清煙這邊睡得挺飽，顧景衍就慘了。
從公館出來後，他心情很頹躁，真的頹躁。
仿佛有根細針在狠狠紮他的心髒。
紮的疼。
這種感覺以前從沒有，顧景衍一個人沉沉坐在車內，坐了很久很久，才發動車子去了最近的一家夜店。
一向自律又不酗酒的男人。
今晚，他破了自己的鐵打的紀律。
一個人包了所有卡座。
悶頭喝掉了大半瓶的馬爹利。
喝到最後，醉是有點半醉，但心中的某種頹躁絲毫不減，甚至還有不知名的怒色在蔓延，這種怒色讓他借着酒意，擡手拿起卡座玻璃桌上半瓶馬爹利，往自己腳邊，直接狠狠砸了下去。
次日，溫清煙一覺睡了個飽，醒來已經7點，臉上的巴掌印已經徹底退了。
昨晚的事，她也不想去多想。
現在她只想努力混出點名堂。
7點10分，經紀人小麥準時準點帶了一瓶減肥專用的蔬菜汁過來接她。
室友宋子妍給她開門，溫清煙揉揉眼皮火速起床，麻溜地去浴室洗漱。
洗完，打扮一番，從卧室出來，宋子妍已經去上班了，小麥坐在沙發上刷手機，見她出來，伸出手把減肥蔬菜汁遞給她，“你去秤上秤一下，我看看瘦了多少？”
溫清煙接過蔬菜汁，把頭發綁起來，脫了鞋子，乖乖去牆邊的體重秤上秤重。
滴——稱重屏上很快閃出一組藍色數字：46KG。
離她要求的88斤，還有點距離。
“多少斤？”小麥朝她那邊看去，問道。
“92斤了。”溫清煙赤腳從體重秤上下來，擰開手中極其清淡的蔬菜汁，喝一口說道：“瘦了3斤。”喝完，就去喂貓了。
把奶粉沖到小碗裏抱着貓開始喂她。
小麥歪過臉，看她喂貓，“92——再減幾斤，應該可以了。”
溫清煙放下貓，下意識摸摸自己本就很平坦的小腹，幸好嫁給顧景衍後，她沒胡吃海喝，一直都裝淑女，不會吃太多，小腹永遠都平滑，“還差4斤是嗎？”她最近已經不吃晚飯了，就算吃，也是吃點蔬菜沙拉。
米飯，肉，甜食，一律不碰。
估計再過一周，差不多能瘦到88斤。
“差不多，你瘦到88左右就可以了，你本來個子就高，不用減到80斤。”小麥繼續說：“對了，岳山給你發的那首歌，你跟着練了吧？”
說到這歌，溫清煙尴尬地哈哈了兩聲，繼續喝一口有點清淡甚至不太好喝的蔬菜汁，想現在就唱歌小麥聽聽，讓她辨別一下有沒有走調：“我大學的聲樂成績一般，我要不先唱給你聽聽？”
她強項是舞蹈。
聲樂真的……沒天賦。
反正她也不指望自己能出道成為愛豆。
就蹭一下這檔綜藝節目的人氣，曝光自己。
“那行，你清唱幾句給我聽聽？”小麥瞧她一眼，示意讓她唱兩句。
溫清煙也不扭捏，把記下來的歌詞對着旋律清唱起來——
唱完。
小麥瞬間扶額，想笑但不好意思真笑：“你以後還是專注演戲吧。”不是說不好聽，但真的不适合當歌手。
不過這次的女團，公司也不指望她真的出道C位。
就混個曝光也行。
她那點唱歌水平，混到後期應該沒問題。
溫清煙看她憋住的表情，秒懂一定是難聽，“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走吧，回公司訓練。”小麥搭搭她的手，笑着說：“說實話，你的長相完全蓋住某些缺陷，相信我……你可以的。”
娛樂圈雖說不缺美女，但缺有特色的大美女呀。
溫清煙剛好介于清純和妖媚之間。
屬于典型的欲妖風。
“麥姐，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呀？我不想單靠臉吃飯呀！”溫清煙跟上她，忽然間心情有點好，大概她真的不想去搭理顧景衍昨晚給她的威脅包括顧家那些人，一巴掌算什麽？
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心情并沒受太多影響，還沖小麥姐姐眨眨眼，心懷大志地拍拍自己胸口說：“我以後肯定走演技！”
畢竟，4年科班不是白學的。
小麥瞬間笑出來，越發覺得她性格挺好，不那麽難相處，“行，行，咱們走實力派。”
兩人邊走邊說從公寓下來。
對門的許蒙城看她下樓，趕緊也跟出來。
顧總說了，他必須全程跟着她，彙報她的行蹤。
想想他一個三德四美，科科成績全A的名牌大學的研究生……本應該站在顧總身旁運籌帷幄，但誰知道……竟然淪落到了這種跟蹤狂的地步。
想想就欲哭無淚。
許蒙城每每想到自己淪落的這麽慘，他就想哭。
當然，哭是不會真的哭，太難看了。
只能嘆口氣，壓低自己的棒球帽默默跟上前面的顧太太。
今天的顧太太打扮還是那麽鮮嫩。
真的鮮嫩。
頭發用一根粉色帶子綁起來，紮出一個很慵懶風的卷翹馬尾。
上身一件寬大的白色T恤，下身是一條很顯腿型的三葉草健美褲。
健美褲褲腳口剛好到她腳踝上一點。
露出她白皙又好看的腳踝。
背影真的超好看，許蒙城雖然跟蹤但也不自覺被她這樣好看的背影吸引了。
果然放飛自我的顧太太……跟之前那個雖然貴氣十足但很沒特色又冗沉的顧太太真的相差太大。
如果讓他選——他想要哪一種顧太太？
他一定會選現在這個青春活力又漂亮可愛的顧太太。
就是不知道顧總喜歡哪一種？
可能兩種都喜歡？
畢竟這兩種都是顧太太。
許蒙城繼續跟着她們，看她們要上前面的一輛福特SUV車，許蒙城趕緊閃到一邊，拿出手機對着顧太太的側影咔嚓咔嚓地連拍了好幾張。
拍完，立馬發給顧總：【顧總，太太去經紀公司了，太太心情看起來挺不錯。】
看起來心情挺不錯——
這句話無疑是極其沉重地打擊到了已經在顧氏大樓的男人，昨晚他們争吵了那麽久，他以為她今早會難過或者……悲傷。
顯然看着許蒙城發來的這幾張照片，的确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反而他，還去夜店買醉。
眼眸不自覺深了深。
心底有些煩躁起來。
顧景衍垂眸定定看着手機屏幕上，不可否認，放飛自我以後的溫清煙……的确很漂亮。
每次看許蒙城發給他照片，他都能發現不一樣。
最關鍵，這些照片上的她，臉上的表情都是很開心。
這種開心……他已經很久沒看過了。
顧景衍挪開視線。
剛才那些煩躁像潮湧又堆積上來。
顧景衍凝凝眉，劃開圖片，直接删了這些照片。
但删完……
不到幾秒，在沉默一會後還是手賤地從【最近删除】裏，把她的照片還原回來保存下來。
到了經紀公司，溫清煙本來想去訓練室，岳山拿着一杯現磨豆漿走過來了，“清煙，吃早飯沒？”
“喝了蔬菜汁。”溫清煙站定腳步，等岳山。
“這個順道給你帶的。”岳山把手中帝都老字號現磨豆漿杯給她，“你大學不是最愛喝這個嗎？”
溫清煙看一眼他手中的豆漿杯，竟然有點恍惚了。
連岳山這樣的普通同學都知道她大學最愛喝現磨豆漿，可顧景衍卻連她愛吃什麽都不知道。
但她卻把他喜好記得清清楚楚。
他吃東西一直很精細，這種富貴人家經過營養師和大廚掌勺逐年累月養刁的胃口，從來不會随便吃外面的任何東西。
豆漿，奶茶，燒烤，撸串，火鍋，甜食，各種垃圾膨化食品或者油炸食品，他都不會碰。
而她跟着他後，不得不配合他的飲食習慣，只吃他安排的那些所謂營養精致食品。
吃了5年。
已經想吐了。
“你怎麽了？”岳山看她一直盯着豆漿杯發呆，忍不住關心問道。
“沒什麽。”溫清煙收回神思，從他手中接過豆漿，忽然就很感慨地說：“謝謝，我已經很久很久沒喝過外面的豆漿了。”顧家的豆漿雖然也好喝。
但女孩子心裏最愛的可不就是街邊的那些花花綠綠小零食嗎？
“以後我可以天天給你帶，你去訓練吧，節目馬上就要開播的。”岳山溫溫和和囑咐：“最近別太累，養好精神。”
溫清煙點點頭，“嗯。”
不過，溫清煙這個笑容太美，岳山看着，心底一動，差點想去抱溫清煙了。
當然最後他克制了。
溫清煙拎着豆漿杯和小麥進訓練室，岳山單手抄入褲兜，眼神深情地看着，等她徹底離婚了，他就追她。
上午的練舞不複雜，幾個小時練下來，都不覺得累，很快到午餐時間。
為了保持身材，她們幾個訓練生的便當都是公司特意讓食堂訂做的無油無高熱量簡餐。
口感真的很淡。
溫清煙之前不習慣，這兩天已經慢慢習慣吃這種類似就像水裏撈起來的寡淡食物。
正吃着，沈若瑄過來了。
一貫的精致名媛風就像她在顧家時那樣，全身上下高定大牌傍身，頸間一條必配的蒂芙尼，手腕腕表價值百萬的百達裴麗外搭一只卡地亞手镯。
ISN風滿滿。
“顧……”沈若瑄本想直接很諷刺地喊她顧太太，不過公司規定，要保護簽約藝人隐私，她現在在這家公司上班，加上她還不确定，溫清煙和顧景衍到底有沒有離婚？
所以她暫時不敢抖她的隐私。
叫了一個字，意識到不對，馬上就勾着唇一副居高臨下地口吻改口說：“溫小姐呀，好巧呢！”
溫清煙看她一眼，咬咬手中的筷子，假笑配合說：“嗯，好巧。”她現在并不想再被她們這種名媛白白‘欺負’。
以前被她們嘲，因為顧忌自己還是顧太太這個‘尊貴身份’，不想給顧家和顧景衍抹黑。
現在都要離婚了，她不會再當受氣包了。
“我聽說……程檸溪要回來。”沈若瑄繼續一副驕傲地樣子跟她說：“顧公子和她可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喲。”
溫清煙再次一笑：“那跟我有什麽關系呢？”
“他們青梅竹馬就青梅竹馬呀，難道你希望我去找她麻煩嗎？”現在好像聽到關于他的各路緋聞。
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了。
溫清煙不鹹不淡地說完，沈若瑄就皺眉了。
眼神奇奇怪怪地看着眼前這個女人。
以前，她聽到程檸溪的時候，不這樣的呀？
會默默難受？
随後被她們群嘲，嘲她不過是趁着人家出國，半路上位。
是個白蓮婊。
怎麽現在還敢怼她了？
沈若瑄有點不高興，她不喜歡溫清煙這種女人踩她，繼續譏諷說：“就怕到時候顧公子不要你，你會不會死皮賴臉繼續拆散人家呀？”
溫清煙很冷淡地說：“如果他們真的雙宿雙飛，我肯定恭喜他們呀？”說實話，她現在巴不得程檸溪回來和顧景衍再續他們的青梅竹馬情緣。
她還能順利離婚。
“呵，你還恭喜？”沈若瑄真覺得好笑，“誰不知道你跪舔顧公子，跪的媽都不認識了，到時候真的被搶，不會要死要活鬧自殺吧？”
“随你怎麽想。”溫清煙拿着飯盒起身，很輕松擡手撥撥自己的卷發，一臉鎮定，“突然沒胃口了。”說完姿态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伏低，很從容地從沈若瑄這種真正名媛身旁走過去。
讓沈若瑄都看傻眼了。
這個厚臉皮一直不敢吱聲地女人怎麽突然變了？
難道他們真的要離婚？
不過，就算離婚，這女人應該舍不得顧家豪門吧？
現在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別到時候哭着去跪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