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渺茫的希望
在蔣瑤的不停催促下，霍庭很快就到了醫院。他車子剛一停下，蔣瑤就開門跑了進去。霍庭連傘都沒來得及給她，人很快消失在醫院門口。
“秦姨我爸爸怎麽樣了。”
在護士的指引下，蔣瑤找到了父親的搶救是，在門口她沒有看到母親。只有秦姨一個人呢站在門口，臉上疲倦的神情讓她有些憔悴。
“小姐，你可算來了。老爺他進去有一段時了，太太，太太她體力不支，昏了過去。”秦姨看到蔣瑤的時候一臉的着急，她說到蔣母的時候終于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剛開始蔣母還沒有暈倒的時候她還在寬慰她，可是在接到醫生下的病危通知書的時候，她始終沒忍住一下昏了過去。
所以她只能一個人在這兒守着，當她看到着急忙慌趕過來的蔣瑤時，她心裏踏實了不少。只是等她走進了，秦姨才發現，蔣瑤身上都打濕了。
而且渾身涼涼的，很是虛弱。所以她才哭起來的。
蔣瑤着急的問秦姨說：“秦姨，我媽怎麽樣了。”
她強忍着淚水問着秦姨，現在的她不能哭。母親倒下了，該撐起的這個家的就只有自己，所以她不能倒下。
“太太在病房裏休息，醫生已經給她檢查過了，說是傷心過度。挂瓶鹽水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聽到秦姨這樣說她就放心了，看着病房門口那閃爍的紅燈，蔣瑤心裏就跟被誰揪着一樣。她不知道為什麽一夕之間家裏會變成這樣。
“秦姨一知道我爸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嗎。”
蔣瑤擡起頭，用非常疲倦的眼神看着秦姨，她不滿血絲的眼睛讓秦姨很是擔心。可是面對蔣瑤這樣的問題，她也不知道該這麽回答她的話。
因為她大概知道一些原因，可是她不能說着一起都是顧钊幹的。是他害得蔣父住進醫院，還送到了搶救室。
自己要是說了，那小姐是該有多傷心啊。一邊是父母，一邊是愛人。無論是讓誰來選擇都是一道很難的題目。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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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說了一個她心裏想說的答案，其中的真相就讓老爺夫人說吧。
不放心蔣瑤的霍庭将車子停在了路邊，自己拿着傘就進了醫院裏。在一番詢問下他找到了蔣瑤，看見她淚流滿面的在搶救室門口站着。
霍庭有些不忍心，可是他沒有過去，而是在轉角的地方站着。
他知道蔣瑤是有夫之婦，要是自己過去的話，會給她造成很大的麻煩，尤其在顧钊那邊說不過去，即使自己家裏跟他家是世交。
但是中敵不過別人的惡意造謠，他倒是沒什麽，重點是蔣瑤。她一個女人能有什麽能力對抗外面的流言蜚語，所以還是算了。
就在他準備離開去詢問醫生蔣父情況的時候，那緊閉的搶救室關上了紅燈。只見一個穿着白大褂，外面穿着一件防菌服的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
“誰是蔣光正的家屬。”
“我，我是他女兒。”
那出來的一聲看到蔣瑤先是一愣，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蔣瑤臉色這麽蒼白。
“醫生麻煩你告訴我，我爸爸現在怎麽樣了。”
醫生被蔣瑤這一搖晃，很快就回過神來。他用很嚴肅的口吻對蔣瑤說道：“你父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要是快的話，在等一下就能夠清醒過來。只是······”
醫生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來。他怕眼前這個小女孩給吓住，要是他再倒下的話，那整個蔣家可怎麽辦。
“只是什麽，醫生只是什麽。”
蔣瑤不想再聽到更壞的消息了，她害怕，害怕這個消息會是壓倒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用力的搖晃着醫生的肩膀，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後面沒有說完的話。
“瑤瑤，這是你爸爸的好友，比先別着急，等他慢慢說。”
秦姨都忘了給蔣瑤介紹這個為蔣父治療的醫生，他是蔣父的同學。這幾年蔣父的胃病都是由他着手治療的，只是這些蔣瑤都不知道罷了。
蔣瑤冷靜下來，她送開手，一臉歉意的看着醫生。
“沒關系，這樣很正常。我想說的是，老蔣這病有點難啊，他本就是有心髒病的。加上那胃病兩個一起發作，即使現在治好了，那剩下的日子也······”
醫生沒有将後面的話給說出了，因為他知道，自己都說得這樣清楚了。她們也都該懂自己的意思了吧，這個結果他也不想看到，可是有什麽辦法呢，事情就是如此。
蔣瑤聽到這個消息，踉跄了一下。幸好有秦姨扶着，不然她肯定就直接坐地上去了。
那醫生拍拍蔣瑤的肩膀道：“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但是這是個事實，瑤瑤，你得接受。”
說完醫生就離開了，蔣瑤在哪裏呆了大概兩分鐘沒有挪動地方。她無力的靠着秦姨，眼裏的淚水也終于忍不住決堤了，她摟着秦姨的肩膀哭了好久。
直到她的眼睛開始澀澀的，流不出眼淚才停止。
“小姐啊，你得挺住，老爺，太太還等你去照顧。”
蔣瑤想想也是啊，要她要是跟着倒下了，誰來照顧他們呢。自己任性了這麽多年，都不曾想象過這樣的情況，她真的覺得生命好脆弱啊。
“嗯，我知道了。麻煩秦姨幫我買兩份白粥，我好餓。”
秦姨點點頭，扶着蔣瑤走到蔣父的病房裏。蔣瑤就坐在父親的身邊，而秦姨則轉身離開，她去買了點吃的。
偌大的白色病房就這樣蔣父身上的病服有點顏色，其他的都是純白。這讓他的臉顯得異常的白，尤其伴随着病房裏滴滴的聲音。
那微弱的呼吸聲，以及顯示屏上那折疊的線條。
蔣瑤輕輕的握着蔣父的手，将自己的臉緊緊的貼在他的手上。他粗糙的手劃過她的臉頰，有才膈應，但這是歲月的痕跡。
突然間，蔣父的一根手指動了。蔣瑤驚喜的站起身來看着父親。只見他的眼皮微微顫動，然後緩慢的開始睜開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