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有什麽資格恨我
顧钊聽見蔣瑤的話,脫她衣服的手一頓。
“恨?你憑什麽說恨,蔣瑤你有什麽資格恨我!即使你墜入地獄,痛不欲生,那也是你罪有應得。”
他說完手上一個用力,蔣瑤的連衣裙瞬間被他粗暴地撕扯開,細膩的肌膚驟然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惹得蔣瑤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本來抵在顧钊胸前的手緩緩落回到床上。
是啊,她有什麽資格去說恨,她害死了他的心上人,又自私地将他困在身邊這麽多年。
從來該說恨的那個人就只有他。
而她所有吃得苦,都是自作孽。
蔣瑤閉上眼,任由眼淚從眼角蜿蜒而下。
顧钊的的動作自然粗暴又殘忍,還帶了些懲罰的意味,每一次兇狠地撞擊都帶給蔣瑤撕裂般的疼痛。
這些痛,甚至掩蓋了她手掌傷口崩裂而帶來的痛感。
顧钊肆無忌憚地在蔣瑤的身體上肆虐,一開始只是為了宣洩心中的憤怒,但是漸漸地就變了味道。
蔣瑤身上每一寸細膩的肌膚都讓他欲罷不能,就算他的心不願承認,可是身體卻是無比誠實的。
和別的那些他連臉都記不住的女人不同,蔣瑤總是能輕易就撩撥起他內心當中最原始的欲望,讓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在瞬間就潰不成軍。
察覺到是自己身體的反應,顧钊的動作更加用力,也分不清是在氣她的背叛還是氣自己的不自持。
直到手心忽然間感覺到一片粘膩。
顧钊下意識地偏頭看了一眼,頓時思緒清醒了大半,在身體中叫嚣的欲望也在瞬間退去。
Advertisement
觸目一片鮮紅,空氣中還隐隐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
顧钊心一緊,片刻後立馬反應過來,一把扯過蔣瑤的左手。
只見蔣瑤包裹着手掌的紗布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散落開了,掌心處扭曲醜陋的傷疤赫然暴露在外,就像一條可怖的蜈蚣。
他差點忘了,她的手還受了傷,而此時縫合好的傷口已經又崩裂開,不斷往外流着血。
雖然顧钊早有準備但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她的傷嚴重到這種地步。
蔣瑤察覺到顧钊停下了動作,額頭滿是汗珠地緩緩睜開眼,然後就看到顧钊正握着她的手腕,盯着她手心的傷口發呆。
手中驟然一空,蔣瑤趁他征愣時抽走了手,然後滾到了床的最裏面縮成一團。
顧钊狹長的眸子裏光影明明暗暗幾番變化,最後憤然起身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顧钊的家庭醫生很快就趕了過來。
但是蔣瑤始終保持着縮成一團的姿勢躲在角落裏,不肯配合。
顧钊站在一旁冷眼看了一會兒,然後很沒耐心地揮手讓醫生暫時先出去。
等房間裏又重新剩下他們兩個人以後,顧钊彎下腰一把就将蔣瑤拖了出來。
“你什麽意思?”
顧钊緊緊盯着蔣瑤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苦肉計?嗯?”
最後那一個音節從嘴裏低低發出的同時,顧钊的手毫不留情地按在了蔣瑤鮮血直流的傷口處。
疼得蔣瑤猛地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沒有喊出聲,額頭上再次冒出一層冷汗。
“警告你,別打自殘的主意,你今天死了明天顧家大少奶奶的位置立馬就有人頂上。所以別幹這些無謂的事情。”
見到蔣瑤眼神有所松動後,顧钊扭過頭朝門外低聲喊了一句,家庭醫生立馬再次走了進來。
傷口經過這麽劇烈地拉扯早就已經血肉模糊,即使是經驗豐富的醫生在拆線的時候都忍不住安慰了一句,“少奶奶,有些疼,您忍着點。”
蔣瑤聽了臉上木木的沒有什麽表情,仿若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她忍着,千百種傷害都忍過來了,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麽。
她只是,只是突然覺得有些累。
整個過程顧钊都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細看着,看着蔣瑤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只覺得心中的煩悶只增不減。
他以為,她這樣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受了這樣的傷,不說哇哇大叫起碼也該是嚎啕大哭,可是都沒有,蔣瑤冷靜地就像是受傷的根本不是自己。
他第一次覺得,有些認不清她。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顧钊的思緒,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走到了陽臺。
“說。”
“顧總,美國那先來了消息,說我們在海外的公司出了些問題,必須得等您前去處理。最重要的是,紐約的股市最近打亂,似乎,新一輪的經濟危機要開始了,還希望您早作部署。”
這些年來顧钊大半的心血都投放到了國際市場,所以美國的公司絕對不能出一點差錯。
“你馬上給我定最早的航班。”他沉聲囑咐着電話那頭的小助理。
回到卧室的時候,醫生已經離開了,只留下虛弱不堪,衣裙帶血的蔣瑤正呆呆地坐在床邊出神。
蔣瑤聽到腳步聲一擡頭,正對上顧钊陰鸷的眼神,頓時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呵,你也知道怕嗎?”顧钊惡劣地笑着彎下了腰直視着她.
“既然知道怕,就老老實實地當好你打大少奶奶,誰知道,還能當幾天呢?”
他說這話時,嘴角明明帶笑,可是眼神中卻毫無笑意,冰寒的像是高山之上終年不化的積雪。
霍霆的電話打來時,顧钊已經離開快兩天了。
“遙遙,你還好嗎?前兩天網上的事情真的很抱歉,都是我連累了你,希望沒有給你造成什麽困擾。”
蔣瑤不解地問,“什麽網上的事?”
電話那邊的霍霆似乎松了一口氣,“你還不知道啊,那樣也好。就是有狗仔拍到我們在醫院門口的照片,造謠了一番,在網上産生了一些熱度,但是我已經第一時間就讓人撤下來了”
蔣瑤的腦袋頓時嗡嗡作響,電話裏霍霆似乎還提了什麽關于她跳舞的事情,可是蔣瑤都聽不清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那天發了那樣大的脾氣,蔣瑤瞬間就全都明白了。
她瘋狂地給顧钊打電話,試圖跟他解釋清楚,她沒有勾三搭四,更不是誰都可以,從來都只有他而已。
但是撥出去的電話顧钊一個都沒有接。
蔣瑤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極力想澄清誤會的同時,大洋彼岸的顧钊正在為找到了整垮蔣氏的切入點而欣喜不已。